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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电话打不通,她晚上只有回和颜培月的婚房了。这里定期有人做保洁,所以窗明几净,只是,毫无人气。
天阴阴的,正在飘着零星的雨点,冷风沁沁的,灌倒脖子里,也是一阵哆嗦。
她拉好窗帘,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桌上的电脑开着,正处在屏保状态,那是一张颜培月的侧身照,阳光明媚里,他笔直的身条,利索的肩线,萧瑟而坚毅的侧脸,都是一副足够魅惑众生的武器。
那次的周刊做出来,他便以年轻有为的形象,迅速风靡了整个制服控界以及军嫂界了。余若若每每一上类似的论坛,就会看到硕大的标题。
“暴帅上校现身此次军演高清无码组图”
“军界再起星芒,上校俊颜挺拔”
……
高清无码你妹啊,星芒你妹啊!
关键是下面地跟帖更是络绎不绝,各种上至古稀花甲下至豆蔻花样的花痴女的口水几乎要将余若若给淹了。
她终于知道手贱的后果了,终于知道自食恶果是什么意思了,终于明白搬石头砸自己脚是什么感觉了……
自家夫君被全体雌性觊觎的感觉,可真是让人连觉都睡不踏实。
朦胧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十点钟了,因为是周末,所以睡得有些不自知。她打开手机,已经累积了不少未接电话了,其中最焦急的,莫过于谷星河了。
可是余若若遭遇表白没过多久,现在又掀起了这样的惊天骇浪。她想了想,没回电话过去了,做公众人物难,跟公众人物做朋友也难啊……
挑了宁静的电话拨了过去:“怎么了?”
“你还问我,你闯的这些祸是准备怎么办吧?幸好颜培月现在在训练,让他看到这些头条,你就死定了。”
这些余若若都有想过,甚至还保留了相关报纸,准备等人回来之后自投罗网坦白从宽。有这么样的肥胆主要是她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端,这些绯闻虽不算是无中生有也是报道失实了,她并没有什么畏惧的。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颜培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余若若,我都不知道是说你天真好还是傻好?你以为男人有那个肚量?没有男人看到自己媳妇儿跟别的男人一起上了头条还能面不改色的!”
“上了头条又不是上了床,谁不知道记者都有胡口一诌的本事啊?谁信谁傻?!”余若若不以为然。
“这样想你就大错特错了,男人在这个问题上,心眼就是比绣花针都细的。我言尽于此了,你等着回来被收拾吧。”
余若若心里毛毛的,难道这事儿真的没她想的那么不严重?
“对了,我甩给你个地址,你去听听这段音频,是关于你绯闻男友的。”
余若若开了电脑,那是今天凌晨的时候上传的一个音频,在谷星河的贴吧首页。才不过十个钟头,已经被试听了几十万次,还被下载了十几万次。
她不知怎么,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音频并不长,只有六分钟二十八秒。
可是听着这段短短的音频,她觉得像是过了六天,六个月,六年那么久……
“我跟于任晶,也就是Add是在三年前的一个颁奖晚会上认识的,那一年我当选为港台地区最受
欢迎新人,而她,还只是一个小经纪助理,同时为几个不怎么红的小明星打点。那时候她穿着牛仔t恤,身上背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包包,还拎着一袋子纯净水,在后台跌跌撞撞。”
……
“我们成了好朋友,偷偷出去吃烧烤喝啤酒,一起去游乐园给她庆生。我一直以为,她至少对我不讨厌吧……那天我正瞒着经纪人准备了一束花去表白的时候看到她上了一个人的车子,从那之后她就变了,从太阳花变成了玫瑰,变成我不认识的人了……”
……
“她婚礼那天我让经纪人送了一分红包,那时候我心里都是荒凉的,我们俩,曾经一起勾肩搭背并排在天台看星星的,可是现在形同陌路,遇见也要假装微笑着,互相寒暄着。真正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
余若若的心,就像是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张着嘴被灌了满满一口冷风,一直凉到心底了。
音频被刻意剪辑过,所以她的声音已经全部被抹去了,剩下的只有谷星河带点凄凉带点无力的声音。
余若若手忙脚乱地去翻自己的手机,里面的原始录音文件明明还在。
她反复地听,确定音源就是这段录音了。
可是这手机,究竟是什么时候让谁做了手脚,她却是一头雾水。
她这才知道谷星河这么密集来电的原因了,她拨了回去,已然再打不通了。
可是她知道,这个音频,已经在无形中给帮她摆脱了昨日的困境,却同时又将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推向了未知的深渊。
第三十七章 。。。
余若若抱着被子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着能够接触到她手机的可疑人物,宁静看过,不过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颜北北玩过游戏,估计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就算注意到了,以她的心性,当场就大喊大叫了起来。
那时候还在南方风暴上班,会不会是报社里的人?
不过那为什么这段音频是出现呢在贴吧上而不是在南方风暴的官网上呢?或者整理为头条将再掀一场更大的风波的……
重重疑点像乌云一样,余若若脑子里是越理越乱的纷扰。
……
全民为了这些绯闻闹得轰轰烈烈的时候,军区演习基地的号角也已经吹响。余若若屁颠屁颠跟着队长拎着相机去了实地。
到底有荷枪实弹的演习部分,管理十分严谨,即便是记者,也只是在外围或者坐上专用的直升机长焦拍摄。
演习场是漫天黄沙尘土飞扬,空降兵陆战队殊死较量,短兵相接危险系数大,用的是空包弹,双方厮杀极为拼命。
本来只允许她在外围拍摄的,可是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夏成涛又看不上她的办事效率,便将她痛快地扔给老好人张羽。
纵使知道这些弹药并无实弹的威力,托相机的手还是微微颤抖着,小心脏有些扛不住了。夏成涛跟他们并不是在一起的,在另一架直升机上。张羽脾气比较温和,接过她手里的相机,让她在边上打下手学习经验。她一边感激不尽,一边为自己找借口。这实在怨不得她,这样的阵仗还是这辈子头一次见识,虽然是军人世家出身,但是太平盛世,哪里来的那么多刺激?
余若若对军事理论知之甚少,连这演习里蓝红军的定位都不清楚,更加不清楚此刻呃战况如何,只是在一旁直吸气,为那些被打中的士兵捏一把冷汗。
真正的荷枪实弹上场的时候又只是对着靶子的,战场倒真有点烽火诸侯,狼烟四起的感觉。先进的武器连番上阵,气势恢宏。
歼敌机精准命中目标,坦克纵深突袭,陆军火箭炮猛烈打击……
余若若像是在看好莱坞的军事大片,咂着舌头,唏嘘不已。
关于这期的演习报道,主编并没有太多的要求,两人拍够了场面大气势足的照片便跟着采访用的直升机回了大本营。
余若若刚下飞机便看到从面前推过去的担架车,上面躺着的人右膀子已经被鲜血染红,担架一侧的白色被单也在缓慢地被鲜血浸润。余若若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就被护士推过去了。
她的心,一下子被揪起来悬得老高了,胃里开始有不适的症状,似乎感应到心神俱紧绷的状态,开始翻滚了起来。
匆匆拜别了张羽,就忍着不适跟着担架车往军区医务室冲了过来。
急救室外面为了很多驻守的士兵,她拉着一个就开问:“刚刚送进去的是谁?”
那士兵见她挂在脖子上的记者证,以为只是个激动到脸色发白的记者,梗着脖子答:“不知道。”
换一个,得到的答案依旧如此。
余若若按捺住焦急得快要发疯的心神,又问道:“那他伤势如何?”
那些士兵只能如实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这更加叫她心里没底了,医务室里有驻地军医,都是专业水准的,可是如果那人真的是颜培月,哪怕是极轻微极细小的伤口,都会叫她比他更疼痛的。
她还记得那天慢腾腾抚摸着他身上的伤疤,仿佛每一道伤口的疼痛,她都感同身受。
余若若瘫坐在医务室外的地上,靠着墙壁,抱着腿,脑子里一片空白。寒气似乎从地底下慢慢钻了上来,渗透到了她的心底里。
感觉仿佛坐了很久很久,医务室的门才从里面被打开,军医脱了口罩出来,她才仰起头。士兵和军医的对方方才细细碎碎传到她的耳朵里。
“班长他怎么样了?”
“已经无大碍了,休息一周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
还好,不是他。
余若若长长地舒了口气,慢慢扶着墙想要站起来,因为坐在冰冷的地面太久了,头晕脚麻,差点就站不稳继续跌回去了。幸而军医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声音略显关怀:“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全世界都变得可爱多了。
她摇了摇头,冲着医生感激地笑了笑,脸色却有些虚弱。
颜培月演习收官就急急往基地跑,因为受伤的正是他队伍里的一名士官,因为被红队空包流弹近距离袭击受伤,他真可谓责无旁贷。
可是还没靠近病房就看到自家媳妇儿靠在中尉军医怀里,他气就被撩上来了。
金诺言是军区里出了名的风流军医,跟军区医院里的护士个个牵扯不清。因为医术精湛,屡屡被提名升职,却终因这些露骨的作风问题一次次被涮下来。
颜培月起初对他是有些赞赏的,但此刻见他一双桃花眼对着余若若笑得勾人的时候,立刻在心里枪毙了这个人所有的升职可能了。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想勾引别人妻子的士兵更加不会是好士兵!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夺过余若若,并没有表示出明显的敌意:“阿勇情况如何?”
“已经无大碍了。不过颜上校真是博爱啊……”金诺言盯着他怀里的正发傻的余若若,唇角带笑。
余若若抓着他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军装,那么久没见了,他下巴上的胡茬是藏青色的,余若若伸手去触碰,手心里是痒而酥麻的感受。
颜培月拉下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你怎么在这里?”
余若若瘪了瘪嘴,没好意思承认自己庸人自扰了:“来工作的。”
不一会儿,好几个军官踩着稳重的步子过来了,颜培月和医生同他们一起进了病房,嘱咐余若若在外面候着。
余若若承认自己太过自私,刚刚希望只要受伤的不是颜培月,换了谁都行。此刻正在外面做自我反省。
其实大型演习有伤员是常事,只要不超过限额就算不上事故。
更何况这次的唯一的伤员并不严重。
演习算得上是完美收官。
红蓝军的抢夺战胜负情况余若若并不清楚,不过看到颜培月好好的站在面前,那些,于她已经完全是无足轻重了。
颜培月此刻看了别了两个多月的妻子,纵然心中百般不舍,也没时间跟余若若你侬我侬,趁着师长在前没人注意的时候在她嘴角啄了一下,留下一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之后翩然离去。
余若若慌忙瞅了一圈周围,捂着自己已经发烫燥热的脸颊,气得直跺脚,亏她这样惦记着他,好不容易见了面还得被他调戏!
走在最后的金诺言忍不住好奇,回头打量了一下正在原地用脚画圈圈的女人,颊如山花,掩不住的媚颜,一副娇羞的小女人姿态。
这颜上校还真是两得意。
颜培月最后扫了一眼余若若,顺便颜色不善地望了一眼风流中尉,那咬牙切齿的威胁眼神并没有叫他后怕,金诺言笑得坦然,声音不轻不重:“颜上校最好带夫人检查检查身体,才见着了一个受伤的兄弟就面色吓得惨白,腿都站不直了。”
……
颜培月并不能立刻回市区,余若若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采访组回来了,心里面恋恋不舍。
暮色四合之际才到的市区,车子一直将她送到小区附近,张羽有些好奇:“你住这里?这里治安很好啊。到底是军区附近。”
余若若点了点头,反正办公室里的都已经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了:“我丈夫是军人,就住在家属大院里。”
王晓晨接茬:“那他参加这次的演习没?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
余若若笑了笑,没接茬。
有几天没住人了,她虽然有些累,但是打叠精神整理了一下,准备第二天来个大扫除,让后天回程的颜培月大吃一惊去。
颜培月以前住的房间已经完全成了书房,床已经撤走了,摆了书架。
那时候余若若还义正言辞地反驳:“万一哪天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