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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延愣一下,随即又猛的点头。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看着兰泽跟她利索的沟通时,他就妒忌的说要去学手语,只是后来因为事情而耽搁了,也就没有了后文。现在既然现在舒歌都开了口,那他就算是不睡觉,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这样,他们以后就不会再这样困难的沟通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不要再纠结了,二先生!’
看着林庭延脸上的阴霾逐渐散开,舒歌写了最后一句话,塞给他同时,挣脱了他放在细腰上的双手,顺便挣脱了他的怀抱,动作利落地坐进了吊椅。
林庭延站在原地,看了一眼纸页,娟秀的字迹,‘二先生’三个字竟然叫他红了眼眶。
他转身,凝眸望着舒歌,俏丽的容颜依旧。转眼,又快一年了。。。。。。犹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在思念中艰难的熬过。此
刻,他庆幸,她选择了回来。
就在她拥抱他的一刻,林庭延就在想,今后,他将用尽一生,用心、用生命认真去爱她。
恍惚之间,他人已经站在了舒歌面前。葱白的手指抓着她的笔记本用力。下一刻,他弯腰凑近,手臂用力扯了她跌入他的怀中。
舒歌嘴角扬起微笑,熟悉的古龙水熏香,是属于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她缓缓的闭上双眼,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还有体温。。。。。。久久的,反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舒歌,我爱你!”
林庭延薄唇轻弩,无比认真的说道。
曾经失去的痛苦,他才猛然惊觉,原来,在过去那段那细微的生活里,她早已刻骨地融入了他的生命里。一经离别,拆骨抽离的痛,他才知道,自己早已爱上她。
忽然,舒歌微蹙起眉头,笔记本怎么会染上黑色的烟灰呢?
想着,她抬手推开林庭延,不经意间,瞥见他掌心的伤口。舒歌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掰开他的手指,当看清那触目的伤口时,生气又心疼,眼里一下子涌上了泪水。
林庭延原本还一脸云淡风轻的,当看清舒歌眼里噙满泪时,没由的紧张起来。
“抱歉,舒歌,我。。。。。”
他吞吞吐吐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直接用烟头对着自己下手。
舒歌奋力的咬着唇,怒瞪着他。
“回屋,上药。”
良久,她气恼的用口形丢出四个字。
看着舒歌一脸怒火,自知理亏的林庭延,半句也不敢多言,跟在她身后,脸上却挂着微笑。
——
林初雪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刚走到楼梯口,陆闵的身影迎面而来;初雪有些猝不及防,狼狈的转身,步履匆忙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好巧啊。”
身后,传来陆闵沙哑的声音。
林初雪猛然立在原地,沉重的脸色,紧锁的眉头。
她缓缓的转身,嘴角扬起微笑:“好巧。”说着,她尴尬的揪着自己的衣角,那样用力,似乎他的存在成了她的负担,那样压抑的难受。
陆闵望着她,眼底掠过一丝伤痛。
“初雪,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不好?”良久,他终于说了出口。
“额。。。。。”林初雪猛然一滞,脸上抗拒的表情。“我们那天不是说得清清楚楚的吗?你也已经答应我了的,不是吗?”
“可。。。。。我有话想跟你说。”
“可是,我累了,想回房间休息。”
陆闵脸上的伤痛,林初雪不是没看见,只是,她不想,不想再让他们有过多的纠缠了。。。。。她这样残破的身子,根本配不上陆闵。
陆闵眸里的亮,一点点的黯淡消失,垂着头,无措地站在原地。
“抱歉。”
初雪咬牙,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转身逃似的离开。
少顷,激烈的关门声上在走廊回荡,一扇门,彻底隔开了两个相爱的人。
关上/门的一刻,林初雪无力的背靠着门,身体缓缓地垂下,瘫坐在地上,双臂用力的抱紧双腿,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陆闵望着那紧闭的房门,许久,才挪开步子转身离开。
他知道,以着初雪那样倔坳的性子。他不离开,她就会躲在房间里一直不出来。。。。。。。僵持了一小会儿,他最终先败下阵来来。
他其实是想告诉她,这一次,他选择了留在纽约。
夜晚,几盏灯火点缀,这一次,换了林初雪卷在了天台外面。今夜,没有月光,却有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叫人看花了眼。
舒歌手里捧着热茶,从屋里走了出来。
望着林初雪,想起今日在走廊里,看见她跟陆闵两个人。。。。。。无声的叹了
口气,原地站立了好一会儿,她才踏开步子走了过去。
“舒歌。”
当一杯冒着白雾的热茶递到面前,扑鼻的茶香,林初雪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对着舒歌笑。
‘在想什么?’
舒歌习惯性的比出手语,叫林初雪看了一头雾水。
看着初雪俏颜上,稀里糊涂的模样,舒歌才惊觉,自己刚才又做了一回‘外星人’。双手摸索着,浑身搜了个遍,才惊觉自己忘了带本子。她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抬手拉过初雪的手,拨开她的掌心,纤细的手指在她掌心里写下一个个字。
看着她慢悠悠的一丿一顿,林初雪恍悟,她刚才只是问候自己一声。
眸光看见了舒歌掌心的伤口,林初雪握紧水杯的手用力,泛白了指尖。耳边响起那一声撕裂的尖叫。。。。。。。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舒歌的双手。
虽然伤口早已经结了痂,但是残留了难看的疤痕,透过那个疤痕,她似乎能看见当初的触目惊心。林初雪无法想象,双手掌心被利物穿透,那股钻心的疼痛,她当时是如何忍了下来。
想着,一滴晶莹夺眶而出,吧嗒的掉在舒歌手背上。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抬眸对着舒歌微笑的面容,林初雪的眼泪掉得更凶。
舒歌抿着唇,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不怪我?”
林初雪哽咽着,激动起来的时候,又忘记了舒歌听不见这件事情。
舒歌同样苦涩的泛起泪光,其实,她一点都不后悔当初选择跟了陈茹默过去,因为她不会丢下初雪不管。倘若如今发生同样的事情,再叫她选择一次,她依旧会作出同样的决定。
所以,纵使最后,她们两个人弄得伤痕累累,她依旧觉得是值得的。
“舒歌,你真傻。”林初雪哭得沙哑的声音说道。
这一次,舒歌透过口形,清楚了初雪的话。
傻吗?
滚滚万丈红尘,一念成痴,一念成狂,就像她们几个人,纠纠缠缠了这些年,不是为了情就是为了钱,如此简单而已罢。
舒歌想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再开口,而是轻拍了拍初雪的手背。
前院,阴暗的树丛中,传来低沉的嗓音,隐隐约约的内容,像是在跟人通话。
“什么?她要见我?”
林荣晟闻言,顿时火冒三丈。
自从林初雪的婚礼过后,林庭延发了疯似的咬着自己不放,处处与他作对,甚至将他过往私下交易的事情全部挖了出来,短短几日,他被逼得四处窜逃,整个人小心翼翼的,此刻的境遇,像极了只能夜晚活动的猫头鹰。
最叫他生气的是,现在这么敏感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吵着要见自己。。。。。。想着,林荣晟越加恼火起来。
恨不得直接飞回A市,直接结果了她。
“随便找个理由,打发掉她。”
沉默了许久,林荣晟冷冷的说道。而后,径自挂断手机。阴暗之中,恨意明亮的一双眼睛,如同红了眼的夜狼。
书房内,慵懒的身子靠在沙发上,酒杯里的马爹利散发着浓厚的酒香,林庭延享受的品着酒,耳机里传来清晰的声音,嘴角扬起冷笑。
忽然,屏幕亮了起来,林庭延扫了一眼,放下酒杯,站直了身子走到电脑前,修长的手指点动几下鼠标,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眼、
短暂的惊讶后,林庭延单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滑动着鼠标,仔细的阅读起邮件的内容。。。。。。。良久,他瘫坐在大班椅上,震惊得说不上话来。
眉头紧锁,挪动了椅子,深邃的眼眸转向窗外。。。。。许久,他疲惫的合上双眼。
唐棠,他似乎小瞧他的能耐了。
翌日,当林庭延突兀的宣布回国的消息时,林荣晟险些被牛奶呛到。他疑惑地望着一眼林庭延,收拾好情绪,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听着他跟父亲以及何
美娴闲话。
末了,他余光扫过沉默着低头吃早饭的初雪以及她身旁的舒歌,眼里略过一丝精明。
“初雪啊,你跟小陆的婚礼,什么时候再定个时间下来啊?”
林荣晟说着,慢悠悠的扯开报纸,挡住了他的脸。
林初雪猛然一惊,随即又恢复冷淡。
“七叔,以后都不会有婚礼了。”片刻,她语气平静的说道。
“这是为什么啊?小陆不是挺好的吗?”
这次开口的,不是林荣晟,而是主位上的林安华。
虽然知道林初雪遭人侮辱的事情,但是,林安华始终认为,就林何两家的背景,足以够帮她撑起半边天了。
“是不是小陆他说了些什么?”见初雪凝眸不语,林安华再度开口,小心的探问。
林初雪眸光一冷,抬高头迎上林安华投来的目光。
“没有,陆闵什么也没说过,是我自己。是我,还不想结婚。”
林安华闻言,低沉下眼眸。
“初雪啊,不是叔公古板,只是这女孩子家,总得嫁人的不是?”沉思了一会儿,林安华再度开口道,语气间略显严厉。
“叔公,那你因为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脏。”望着她,以及周遭投来的目光,林初雪不管不顾的说了出口。
“你。。。。。。”
林安华气结,鼓着脸,岔开头,不再理会她。
“爸。。。。”
“叔公,我有事要跟您说。”
林荣晟慵懒地放下报纸,刚开口喊了一声爸,便被林庭延生生打断,抢了去。
“陪我出去前院晒晒太阳吧。”
林安华抬眸深视了林庭延一眼,杵了拐杖站起身,正吃力的挪步子,林庭延便走了上来,搀着他的手臂,两个人步履蹒跚的出了门。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林安华与林庭延前脚离开,初雪便把东西一放,冷冽着脸色,疾步上了楼。
舒歌抬眸望着楼梯的方向,饮了一口牛奶,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跟着初雪上了楼。
一时间,偌大的餐厅,仅剩下林荣晟与何美娴,原本站立两排的佣人,也逐渐散开。两个人对立而坐,空气中的气流变得诡异起来。
林荣晟扬起微笑对着何美娴点头,手中的报纸放下,跟着起身离开了餐厅。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何美娴手中的叉子使劲用力,磨着盘底,发出刺耳的声音,仇恨的怒火从她的心底熊熊燃烧。。。。。。
林庭延陪同着林安华,顺着院子的小道,一路前行着。满地的落叶,他们踩了上去,发出碎裂的声音。
“怎么一夜之间,掉了这么多的叶子。”林安华望着前方,以及两边秃了许多的树干,轻言感叹道。
“有些叶子,长久了,自然就会换掉。。。。。”林庭延瞥了一眼,冷淡地说道。
林安华微笑着点头:“呵呵,也是。就像人一样,老了自然就没什么用处了。”
“您说笑了,已经枯死的叶子怎么能跟人比呢。”
“阿庭啊,舒家那丫头,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聋哑人了?她的那双手,又是怎么回事?”沉默了许久,林安华再次问了出口。
他刚回来的那天晚上,他本来是想要见一见舒歌,却不想,最后上来的就只有一个林庭延。问了他许久,口风守地严实,直到初雪婚礼的前夕,林安华才知晓,原来舒歌成了聋哑人,双手还因为受伤而再也碰不了大提琴。
想起曾经享誉世界的人尖儿,突兀的被毁了彻底,难怪她当初选择一纸离婚协议,斩断与林庭延的纠纠葛葛。
“叔公,其实真的没什么;事情,我已经解决了。”
良久,林庭延忽然停了下来,扶着林安华坐在木椅上,一老一少,娄旭与挺拔的身姿,林庭延眼前忽然浮现了少时的场
景,那时候,父亲刚过世不久,叔公拉着他出来散步,一路上,他对自己说了好多话。。。。。多到叫他至今都没全部记得。
“是谁?”良久,林安华严肃的开口。
“叔公,是谁,您不是早就已经知晓了吗?”林庭延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林安华紧闭着双眼,杵着拐杖的手用力。
“你打算怎么做?”
“叔公认为呢?”
“我想听听你的意思。”推来推去,林安华脸上透着些许不耐。
林庭延嘴角扬起弧度。“时候不早了,我送您回去吧。”说着,率先站起身。
“阿庭。”林安华纹丝未动,沉声喊了林庭延一声。“说说你的意思,我要听。”
“您放心吧,茹默跟良子衡,我已经送进监狱了,至于其他漏网之鱼,再撒张网呗,总会有被抓到的那一天。叔公,您说,对吧?”
林庭延说完,忽然凑近了林安华,凌厉的双眸,视线仿佛要将他穿透一般。
良久,林安华嘴角噙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