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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茹默名不正言不顺跟在我身边,已经够委屈了,你凭什么这样侮辱她。”
“她委屈?”舒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口的疼痛。
“还真是够委屈的。”
舒歌被气得大口喘气,车厢窄小的空间,让她倍感窒息。
“停车。”
“别胡闹。”
“我让你停车。”
见林庭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舒歌怒对着他吼了一声,不管不顾的去拉车门。
“你疯了。”
面对舒歌疯狂的行为,林庭延猛的踩下刹车。
车子刚停下,舒歌抓着手机跑下车。
冷风吹来,泪水决堤而出。
“舒歌,别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林庭延紧随其后下车,阴暗的灯光下,纤细的身影摇摇晃晃,他心口猛的一紧。
“混蛋,离我远点啊。”
“滚远点,我不要再见到你。”
舒歌转过身对着远处的男人大吼,只是林庭延始终跟在她身后。
“不许再跟着我。”
舒歌吼完,哭着转身胡乱的跑开。
林庭延连忙追了上去,直到舒歌跑累了,浑浑噩噩的站在江边,这才放心了下来。
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湿,心口痛得让她窒息,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依旧忍不住的颤抖。舒歌努力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明明很早就告诉自己,不要理会,可是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跟他吵,跟他闹,为什么心还会这么痛……。
林庭延站在路灯下,远处细小的身影轻微颤抖,隐隐传来她的哭声,脚步挪开半步,却始终站在原地。
当回忆没有了星光,年华都是无效信【13】
那天晚上,两人就这样相隔着距离僵持,直到半夜,缓和情绪的舒歌自己打车回颐和山庄;守在她身边的林庭延也由着她,自己开着车跟在出租车后面;两人一同走进屋,林庭延原本想找舒歌转移话题,不料舒歌将他当空气似的,连一个表情都没有给他,更别说搭理他了。
一向骄傲的林庭延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即使心有愧疚,也不愿再低头。一连几日,两人都陷入冷战期,同住屋檐下,谁也没搭理过谁。
米亚小岛咖啡屋
冬日的阳光,懒散而温暖,舒歌与兰泽面对面而坐,一个面带微笑,一个忧虑哀伤。
“阿泽,我想去避风港住几天,可以吗?”
咖啡厅内,舒歌握着咖啡杯,踌躇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开了口。
“问我做什么,那里本来就是你的避风港,想住就住呗。”兰泽温和笑着,眼眸深处一股落寞。
“谢谢。”
舒歌点了点头,视线不自然的看向窗外。
“我们之间,哪来的那么多谢谢。最近,你们闹得很僵吗?”
“也没有啦,只是不想去在乎,所以才想让大家都安静一下。”舒歌抿了一口咖啡,满嘴的苦涩,又补了一句。
“是不是觉得很幼稚?”
“嗯,确实很幼稚。”
兰泽保持一贯的优雅,认同的点头。
舒歌撇撇嘴,“我也觉得,那人行为完全就是稚嫩,整个就是标准的二先生。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呢,那时候我还近视?”
兰泽无奈一笑,两年前舒歌确实还是带着黑框眼镜的四眼妹,她以为打扮地太随便,林庭延才讨厌她,所以特地做了激光矫正,衣着也比以前变了个样,只是依旧换不来那人视线一眼。
“嗯,搭上神经大条的你,绝配。”
“去你的,哪里二了,明明就是萌妹子一枚!”舒歌装作生气的样子,眼眸却露出久违的笑意。
“不要脸。”兰泽白了舒歌一眼。
“你敢说不是?”舒歌威胁的看着兰泽。
兰泽抿着唇微笑,“是是是,知性美女,行了。”
“必须的!”
舒歌说着,举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在脸颊旁,无比自恋的说:“我很知性!”
“哈哈!!!”
“哈哈!!!”
两人同时发出爽朗的笑声,愉悦的气氛,将开始的悲伤掩盖。
“舒歌,走出他的世界,你会活得更好!”兰泽忽然止住笑容望着舒歌,无比认真的说道。
“嗯,这不,正在努力奋斗中。”
舒歌忍住心口的疼痛,故作镇定的说道。
“在说什么呢?大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
迟到了大半个小时的肖洒,终于风尘仆仆的在舒歌身旁坐下。
“我们奴隶揭竿起义的事情呢,你还知道来呀你。”
舒歌与兰泽同时白了肖洒一眼,不愧为迟到大王,他们已经提早一个小时约她,这人竟然还能再迟到四十分钟,果然奇葩。
当回忆没有了星光,年华都是无效信【14】
舒歌话音刚落,肖洒俏丽的小脸立刻转变成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噘着小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们。
“,这回又是什么理由?”舒歌板着脸,眯着眼睛看着肖洒,似乎要将她撕了似的。
“好舒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临走前又被抓壮丁了。”
“你知道的,你那可恶的资本家表哥,没事老压榨人来着。”
“骗谁呢你,我表哥宝贝你,全世界都知道。”舒歌白了她一眼,显然不信她的话。
肖洒看了一眼舒歌,吐了一口气,转过头望向兰泽。
“阿泽先生。”
“别妄想再盗用我的名义发誓,我跟舒歌统一战线。”兰泽对舒歌打了个眼色,两人得意的看着肖洒。
“果然奸情四射。”肖洒哼了一声,随后摆正坐姿。
“好,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那我只好老实招了。”
“其实呢,我早就出门了,这次真的没骗你们。”肖洒在他们两人翻白眼之际补充道。
“不过来的路上发生了点小意外。”
听见肖洒的话,舒歌连忙紧张的看向她。
“难道你又撞车了?”
“去,你才撞车呢。”肖洒怒瞪了舒歌一眼。“我看见你家那位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风骚。”
肖洒话音刚落,舒歌与兰泽同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我有说错吗?”
“没错,他就一风骚的臭男人。”
还未等兰泽回话,舒歌已经抢先搭话,两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开始吐槽林庭延;兰泽只能安静的坐在一边,两个女人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他没听进去多少,嘴角泛着苦涩的笑意。
“舒歌,你真打算就这么跟他耗着?”
“女人的青春,经不住这样消磨…。。”听见舒歌说起,林庭延不同意离婚的事情,肖洒收起刚才嬉戏,一脸正经的说道。
“可是,他说得没错,我们的婚姻牵扯太多了,结婚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离婚更是如此。”
“可是也不能这样对你呀。”
“这根本不公平。”
“肖洒。”看着肖洒激动的模样,兰泽喊了她一声,示意她不要再说。
舒歌停顿了一下,“我知道,只是最近我爸有意市政委那个位置,两年都过去了,这有什么……”
“舒歌。”
肖洒与兰泽看着舒歌,默契的没有再多说。
深夜,林庭延结束应酬回到颐和山庄,打开门,一室冰冷。
林庭延剑眉微皱,这是第几次了?不是深夜回归就是彻夜不归,这该死的女人到底将这里当什么了?
脑海无意闪过那天晚上在避风港的画面,难道她现在又跟那个叫兰泽的男人在一起?想到这里,大手紧紧握成拳头。
刚想转身,门外窸窸窣窣的开门声传来,林庭延快速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假装一副悠闲的样子。
当回忆没有了星光,年华都是无效信【15】
舒歌推开门望着漆黑冰冷的屋子,许久才无精打采的走进屋,眼睛一阵酸涩,莫名伤感起来。
舒歌,你个笨蛋,过去那么两年,有哪次回来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伤心什么,真傻!
舒歌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期待什么,心痛时刻提醒她,不要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期待,可是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没有开灯,直接越过客厅,走到冰箱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舍得回来了?”
“啊…。。”
惊吓尖叫声伴随着玻璃跌下地摔碎的声音,舒歌满脸惊恐看着客厅中央,一抹高大的身影占据半个空间。
舒歌双手抚着胸口,大口喘息着。
“怎么样?”
“吓到了?”
见舒歌被吓得不轻,林庭延慌忙上前,拉着她仔细检查一遍。
许久,舒歌抬眼怒瞪着林庭延,伸长手啪的一声,整个屋子瞬间明亮起来。
舒歌看着林庭延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准备转身向房间走去。
“别动。”
林庭延一把将舒歌拉进怀里。
“你干嘛?放手啦。”舒歌挣扎,力道却不如他。
“先站着别动,一会就好。”
林庭延说完松开舒歌,没有看她一眼,转身走出阳台拿起垃圾桶及扫把,将满地的玻璃渣清理。
舒歌站在原地,看着林庭延一系列动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原来他刚才拉住她,是怕她被玻璃碎渣扎伤吗?……。
“怎么了?”
看着舒歌依旧呆呆愣愣的模样,林庭延以为她还处于刚才的惊吓状态,连忙关心的问道。
舒歌摇了摇头,从他身旁越过,向自己居住的客房走去,忽然手臂被握紧,她再次跌进那个坚实的胸膛。
“舒歌,你还在乎,是不是?”
林庭延低下头,在舒歌耳垂边,轻声问道。
“你放手。”舒歌心口一紧,眼眶再次湿润。
“回答我,回答了我就放开你。”
“回答什么?”舒歌冷笑。
“过去,我对着全世界大喊,我喜欢你林庭延的时候,你忘了你的回答吗?”
“在我死乞白赖求着你不要走的时候,你忘了你的回答吗?”
“当你无情的践踏我对你所有的感情时,我就告诉自己,我再也不要爱你这样的男人了。”
泪水滑落脸颊,心口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舒歌明显的感觉到,握紧手臂的力道加大了几分。
舒歌吃痛皱眉,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林庭延,你还在害怕我继续缠着你吗?
你放心,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放手。”
“如果我不放呢?”林庭延正视着舒歌,沙哑的说道。
“那么我会倾尽所有,离开你。”
许久,舒歌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该死的女人。
林庭延看着她冷漠的眼眸,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当年那一双填满爱意的清眸,握紧她手臂的手,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作者吐槽,你们都不留言的啊啊啊啊,给我点意见撒!!!
当回忆没有了星光,年华都是无效信【16】
舒歌仰着头,倔强的瞪着他。
脑海中凌乱的记忆片段,林庭延越想越气恼,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低头覆上她的唇。
“唔…。。”
刚碰上,就被她柔软吸引,不顾她的挣扎,辗转加深了这轻轻的一吻。
舒歌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近在迟尺的俊彦。
他竟然吻了自己……
车子停在陈旧的老院子门前,刷得掉色的帆布鞋踏着那布满青苔的石阶,一股清新的空气夹杂着冷风,扑面而来。
舒歌伸手推开已经掉色的大门,环视着周围,清新干净,爬山虎布满整个高墙内壁,绿油油一片;院子里的竹椅还在,阳光下光滑反光,那是爷爷的座椅。
记得年幼的时候,爷爷总喜欢坐在竹椅上,抽着大烟杆,哼着红歌。
他们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在院子里尽情的玩乐,因为有爷爷在,从不担心被父母逮着写作业。
如今回想起来,那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那时候,妈妈还在,小哥哥也还在,他们都在…
舒家老宅位于城南,典型的四合院,舒歌就是在这大宅子中,在这里,她遇见了改变她后半生的男人;直到那一场婚礼,她才走出这院子,带着过去痛苦的回忆。
望着略带古风的老屋子,清晰的场景,舒歌心中感慨,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在这里,她几乎经历了人生所有的波折。
视线模糊,舒歌眼角泛着湿意。
“丫头,怎么也不进屋呀?”
“外面这么冷,感冒了怎么办?”
杨丽丽端着果盘从侧厅走出来远远的看见舒歌站在圆柱旁发呆,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妈。”
舒歌走上前,挽着杨丽丽的手臂撒娇。
在家人面前,她从来都是长不大的小女孩,即使结了婚,嫁了人。
“想起以前的事情呢?”
杨丽丽淡笑,舒歌脸上残留着来不及掩盖的悲伤,心疼的叹息;轻抚上舒歌冻得微微泛红的脸颊。
“没有啦,只是想家了。”
舒歌说着,往杨丽丽身上蹭了蹭,用力的抱紧她。
“呵呵,瞧你,又不是很远,想回来就回来呗。”
舒歌笑笑,没有应话。
“脸都冻僵了,快点回屋暖暖。”
“好!”
舒歌甜笑的应了一句,挽着杨丽丽的手,一同走进屋。
“哟,舒歌回来了。”说话的是疼爱舒歌的二婶,标准的大嗓门,她这一喊,整个舒家里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