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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陈茹默,一脸沉重的站在原地不动。
林庭延转身,望着陈茹默,泛起微笑。
“你知道他在哪,对不对?”
说着,他走到办公桌旁,优雅的坐在靠椅上,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单手轻揉自己的太阳穴。
“你们昨晚在一起?”
见陈茹默沉默不语,林庭延再次发问。
良久,陈茹默对着他挤出一抹微笑:“你觉得呢?”
“我跟他,有那么熟吗?”
林庭延嗤的一声:“你父亲的事情,你不是试图让他帮你吗?”
“茹默,你该知道我的手段,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忍耐性。”
他说话的声音,冰冷刺骨,陈茹默几乎踉跄得摔倒,苍白着脸色,单手撑在桌子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狂乱的心跳,粗重的呼吸着。
“林庭延,你可真够冷血的。”
良久,她悠悠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林庭延依旧保持温和的微笑,深邃的眼眸一尺冰冷。
“你父亲的事情,我已经让人插手处理了,赶在七叔之前联系到唐棠,让他来见我。”
说完,他转过椅子对向窗台。
陈茹默发狠的咬着下唇,良久才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刚关上大门的时候,她忽然无力的靠在墙壁上,背后忽然的冰冷,她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
她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了深邃的海底,黑暗、冰冷,周围还有张着利齿虎视眈眈的窥觊,好像随时都会将她一口吞没似的。
舒歌昏昏沉沉的醒来,想要起身喝水,脑袋沉重得动都不愿动一下,反复翻了几次身,她最终败下阵来,继续沉睡过去。
夜晚,林庭延回到家中,没有灯光,一室冰冷。
他放下公文包,凝眉疑惑的向房间走去。
“林太太?”
推开门,疑惑的喊了一声。
当看见大床上卷缩的身影时,林庭延无奈的摇头,看这阵仗,她该不会是睡了一整天?
他叹息着走了过去,拉开台灯,她恬静的小脸有些绯红,微蹙着眉头,呼吸有些急促。林庭延担忧的俯下身,缓缓的向她凑近。
今晚有一位读者进群,我很开心,但是她接下的话让我很痛心,她入群不是为了参与故事讨论,而是为了找我拿手稿。
其实我知道,静歌收费以后,很多读者看不了这部文了,我很感谢这一路上有这么多读者陪伴我走过这么长的路,一直到上架。我每天熬稿子,有时候很晚,甚至在我通宵工作后,还是得先将稿子写完更新,然后我又接着去上班了。有时候我都没能准时写出稿子来更新,我就会觉得很对不起你们。我真的不想这样对着读者抱怨,但是我真的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与理解。
上架以后,不入V的可以弃文,甚至可以私下去看盗版,也可以在群里听大家讨论情节,但是真的别来找我要手稿;作为一个作者,我是不会把我所写下的手稿交到一个陌生人手中。
我不是矫情,只是稿子是我的心血,是我一字字敲下来,真的很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谢谢!
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07】
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舒歌低吟一声,不悦的翻身。
林庭延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舒歌,醒了吗?”
他试探性的喊了她一声,尔后舒歌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你回来了?丫”
她睡意朦胧的声音,让他心生愧疚,似乎不应该吵醒她的;他双手抚过她的发丝,带着宠溺的口吻:“真不愧是只大懒猫,竟然睡了一天。”
舒歌缠着他的手臂,小脸贴了上去,依旧紧闭着双眼媲。
“怎么了?不舒服吗?”
感觉到她滚烫的肌肤,林庭延的手掌向她额头探去。滚烫的额头,他心里忍不住骂了她一句笨蛋。
他将手臂抽回,站起上身走到衣柜取出大衣,将她裹得严实。
“做什么?”舒歌整个人提不上力气来,皱着眉头不悦。
“去医院。”
林庭延说完,弯腰准备抱她起身。
“不要去…。不要去。”
舒歌手脚并重,有些孩子气的胡乱挣扎,林庭延无奈,唯有压着她。
“我不要去。”
这时她,已经醒来,睁着双眼可怜兮兮的对着林庭延。
“看完医生就回来,不会让你在那过夜的,乖!”林庭延耐着性子,柔声说道。
“不要。”
舒歌撅着小嘴,态度坚决的否认。
林庭延叹息,神情严肃的望着她。
“你现在生病。”
“可我不想去医院。”舒歌说着窝进他怀里蹭蹭:“你拿药给我吃就行了,不要去医院好不好?”因为生病的缘故,她说话的力气不大,声音如蚊子的声音细小,听着让人心疼。
“我讨厌医院的味道。”
良久,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林庭延无奈却对她妥协。
“那我去拿药给你吃,但是…。。”在她兴奋之前,他率先打断:“如果明天还不退烧的话,就得给我乖乖去医院,听见没有?”
舒歌听后,抿着笑意对着他眨眨眼。
林庭延揉揉她的长发,扶着她重新平躺下,这才重新站起身。
“乖乖躺着,等我。”
说完,高大的身影闪身出房间。
舒歌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过了一会儿,林庭延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他直接走到床沿,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余光瞥见自己早上留给她的字条,看来是没派上用场。
舒歌自己支撑着身子坐起身,视线跟着落在字条上。
“林先生好老套,一点情调都没有。”这时候听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有点湿润,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
林庭延扑哧的笑出声来,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病了还这么牙尖嘴利,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心里想,一定是夜晚受了凉,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发烧了。
舒歌尴尬的笑笑,对着他吐舌头,脑袋的沉重让她忍不住仰着头往后靠。
“行了,先乖乖吃药,然后躺下休息一会儿。”
林庭延说着,将药放在舒歌掌心,尔后端起水。
舒歌接过药丸,仰起头一口吞进嘴里,接过他的水杯,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林庭延接过她的水杯,随手放下,扶着她躺下。
“先睡一会儿,我去熬粥,煮好了再来喊你起来吃。”
舒歌点点头,乖巧的闭上双眼。
看着她呼吸逐渐平稳,林庭延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这才站起出了房间。
第二天,舒歌虽然退烧了,却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在林庭延的坚持之下,去了一趟医院;尔后便一直待在家中。
一连几日,林庭延都留在颐和山庄照顾舒歌;大部分工作都是让陆闵将文件送到颐和山庄,除非是不得已的时候他才会回公司一趟,待结束那边的事情,又匆匆忙忙的赶回来。
看着他这样跑来赶去,舒歌虽然有些心疼,可是却又享受这样的特殊待遇。
这一天,舒歌百般无聊的捧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其实她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还有点点咳嗽而已,因为林某人的紧张过度,她才不得不乖乖待在家里。
她看了一会儿书,时不时抬头望向书房大门的方向,眉头越拧越深。她转过视线望向墙壁上的挂钟。
他进去书房已经有五多个小时了,平时他进去没过一会儿就跑出来陪她,想到这么长的时间,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指针停留在傍晚六点钟,舒歌终于按捺不住,放下书本走了上楼。
她轻敲了几下门,屋内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她推开门走进去。
当她看见一地狼藉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心眼提到嗓门;林庭延站在窗台,光线透进来,高大的身影挺拔而立。
舒歌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林先生……”
她小声的喊了他一声,小手勾了勾他放在身后的手掌。
良久,林庭延才缓缓的转过身来正对着她,他阴沉的脸色让舒歌心头咯噔一下,越发不安起来。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小心的问道。
林庭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舒歌吃痛,却忍着没发出声音。
他第一次没有因为看见她展露笑颜,凌厉的望着她,好像要将她穿透似的,握紧她手腕的手不断的加大力度;舒歌忍不住小脸皱成一团,双眼溢满泪水,紧咬住自己的唇瓣隐忍着。
“林庭延,你做什么?”
舒歌想要挣脱他,却被他反手压在桌子上。
他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漠的眼神,让她心里猛然颤抖了一下。
“你到底怎么了?”
舒歌心里害怕,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林庭延;这样子冰冷,陌生。连着他们第一次见面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神情。
林庭延始终没有说话,冷冷的望着她。
“你弄疼我了,先放手好不好?有事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舒歌吃痛,泪水忍不住滑落眼角,她整个人因为害怕而颤抖。
许久,林庭延终于松开她,却没有跟她说一句话而大步向门口走去。
“林庭延,你给我站住。”
舒歌深吸了一口气。“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我出去一趟。”
许久,林庭延留下一句话,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
舒歌愣住,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夜幕降临,整个书房只剩下一片漆黑。
她哭红了眼眶,许久才擦干眼泪,吸了吸鼻涕,小心摸索着过去开了灯,将书房的狼藉收拾干净。桌面上堆积的文件,舒歌颤抖着双手,始终没有勇气去窥觊。
这一夜,林庭延没有回来,舒歌裹着毛毯,坐在客厅中央,暗黄的灯光照映在她身上,柔和了身影,她倔强的守了一夜,没有合眼。
一连几日,林庭延都没有跟舒歌说过一句话,每次回来的时候,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毛。偶尔他会加班到深夜,要么回来直接进了书房,一整晚都不曾出来过;其实舒歌不知道,每次待她熟睡之后,他会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间,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叹气。
那天书房的莫名怒气,林庭延没有跟舒歌解释半分;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没有半分交流。
这天,舒歌带着满腹心事,回了舒家宅院。
过年那段时间,她跟林庭延去了巴厘岛,刚回来那几天就病倒了;想到自己那么长时间没有回来看他们,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当她推开院子大门的时候,空阔的庭院,她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当年那个惨痛的画面。
她的母亲被假山的石头压在下面,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土壤,暗黑的一片;林庭延被推开到一边,除了额头受了小伤之外,其他的安然无恙。
可她的妈妈,却被压得血肉模糊。
一行清泪滑落脸颊,舒歌双手紧握成拳,每走一步都沉重得无法呼吸。
刚走到门外,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又似乎争吵般的激烈,只是对方刻意压低着说话的音量。
四周围很安静,除了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剩下的就只是屋子里激烈的声音了。
舒歌迟疑着脚步,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敲门进去。
忽然里面的谈话越发激烈,好像是二婶的声音,她说了一句话,舒歌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柱子上,惊讶得微张着唇瓣,泪水如脱线的珍珠,不断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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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08】
她手中提着水果的袋子被松开,撒落一地,顺着台阶,滚到院子里。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回头望着客厅高挂着的全家福,双手捂住心口,大口喘息着,她在哭,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何美娴,二婶的话她听得真切;她妈妈的死,她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
咬着唇往大门外跑去。她用力拉开大门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惊动的屋子里的人,杨丽丽与王清韵连忙走出来,当看见一地的狼藉时,似乎明白了什么。两人的视线同时转向微掩的大门,嗓门提到喉咙。
“一定是舒歌回来了。”杨丽丽紧张不已,有些无措的望着院子里散落的水果,“怎么办?她…。。是不是都听见了?丫”
“别想太多,先找到她人再说。”
王清韵已经恢复平静,回屋拿了手袋与大衣,“你在家里等着,我去找截住她,绝对不能让她见到何美娴。”
“哎…。。”杨丽丽正欲喊住她,王清韵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门。望着敞开的大门,杨丽丽满脸愁容,她不敢想象,如果舒歌听见她跟二嫂的争执,后果会怎样。
她不安的在客厅踱步徘徊,满心的担忧随时时间的流动而越发浓烈媲。
舒歌一边哭着一边开车,车速越开越快,此刻的她,将林庭延往日的嘱咐全部抛诸脑后;脑海中全是小妈跟二婶争吵时的话语。
当年她妈妈的死,并不是意外,而罪魁祸首,就是她爱惨的男人的亲身母亲,也是她如今的婆婆何美娴。
她破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眼前,浮现当年母亲被压得血肉模糊的场景;年幼的她蹲在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