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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抬脚落下的时候,钻心的疼痛,她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初雪……
想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大口地喘着气,曾经遭受的疼痛,她的身体还记得。
眼前浮现初雪受辱的画面,糜烂不堪的气息,有那些人肆笑的声音,还有初雪尖锐的嘶喊声……她倒在地上,无声地哭泣。那些种种,都刻画在了她脑海里。还有陈茹默是如何丧心病狂扼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想到这里,舒歌脸上写满痛苦。仰起头,拼命地想甩开那些缠着自己的画面,才发现站在门口处的兰泽。
哭红的眼眶,望着兰泽,舒歌沙哑的哽咽着。
兰泽薄唇轻抿,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她受伤的双手上面,似乎明白了她的心事,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舒歌走了过去。
“医生说,如果康复做得好的话,以后还是可以拉琴的。”
他的声音很暖很细,就像散落进来的阳光,照出一室温暖。舒歌蹙眉,望着兰泽嘴唇一张一合,喉结滚动着,可是她却什么都听不见……
“你现在才刚刚醒过来,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先别多想,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兰泽带着暖意的掌心,拂过她的长发,脸上眸间,写满疼惜。
他心底轻声叹息,总算是醒来了。
眼眸泛起一阵苦涩,她醒来了,那他以后,还可以这样守在她身边吗?
眸光再次落在她手掌触目的伤口上,其实,不仅是舒歌。他跟肖洒还有陈信旋一起看着医生给她拆掉纱布的时候,也被吓到了;原本以为,只是逃走时擦伤罢了,却不想,她整个掌心,是被人用利物穿过……她当时,应该很痛很痛吧,十指连心,双掌连体,她怎么承受得了?
看着兰泽喋喋不休的说话,舒歌整张脸皱成一团,他是在说话吗?为什么她听不见呢?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依旧如此……
他粗茧的拇指将她紧锁的眉头抚平,轻声笑道:“傻姑娘,别愁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舒歌纠结着小脸,兰泽以为她在胡思乱想,随手拉了椅子坐在她床边,无比温柔地望着她:“你放心吧,我们说好的,要一起站上金色大厅的舞台,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双手。”兰泽说着,眼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当年肖洒的事情已经让他很是愧疚,这一次,他绝不会让舒歌也那样。
她抬眼看了兰泽错愕的脸色,干涸的唇瓣微张合:“你刚才说什么?”
“你刚刚对我说了什么?”
舒歌以为兰泽没有听清自己的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当她结束这句话的时候,兰泽整个人变了脸色。
忽然,敏感的舒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皱起眉头,伸手抚向自己颈脖,指尖落在喉咙的位置,她抬眼望着兰泽,试着‘啊’了一声,可却感觉不到声音……一瞬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神色忽然变得紧张,从椅子上站起身,弯腰凑近她,双手按着舒歌的肩膀。
“舒歌,你能听见我的说话吗?”
舒歌拧着眉头,望着兰泽,眼底再次溢出一层晶莹的水雾。
她呆愣无措,脑海里无数个疑问,为什么会这样?
“你告诉我,你现在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兰泽再次试探性的问道。
泪水溢出眼眶,脸颊上清晰的两条泪痕,舒歌紧咬着下唇,双眸惊恐睁得老大,望着兰泽久久,才摇头。
她听不见兰泽说话,也听不见自己说话,什么都听不见,就像陷入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境地,可是,刚才明明兰泽有说话,而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听不见??她双手颤抖着揪着被单,胡思乱想的同时,又在不断的安慰自己。
兰泽张开嘴巴,双手松开她单薄的肩膀,无力垂下。
她听不见了?
还有刚才她明明有在说话,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他脑海忽然一片空白,整个人震撼在原地,动弹不得。
舒歌捂着嘴巴,温热的泪水打湿了她苍白的脸庞,她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喘着呼吸,缓缓地躺下,卷着身子、。
泪水从眼角落下,湿了枕头,她依旧在努力尝试,几次下来,却只能发出一些沙哑的声音,可是整个病房,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最后,她哽咽着哭了起来。
兰泽猛然回头望着她,她伤心难受的哭泣,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他忍不住,跻身这窄小的病床,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这一刻,刚硬如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门外,肖洒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Einla站在她旁边,也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林庭延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他和舒歌的结婚照,远处传来初雪哭闹的声音,他抬头张望了过去,看着周嫂一脸无奈,随手将相片放在桌面,刚起身没走两步,忽然身后砰的一声,相片掉在地上,玻璃碎开……
思念注解成诗篇,轻描了残缺的信笺【06】
林庭延沉着脸望着狼藉的地面,心口忽然变得苦闷难受起来,还带着隐隐的疼痛。爱琊残璩黑浓的两条眉毛拧在一起,刚想迈开脚步走回去,身后再次传来初雪吵闹的声音,左右掂量之后,脚步最终转向了客厅。
林庭延沉着脸望着狼藉的地面,心口忽然变得苦闷难受起来,还带着隐隐的疼痛。粗黑的两条眉毛拧在一起,刚想迈开脚步走回去,身后再次传来初雪不依不饶吵闹的声音,左右掂量之后,他粗重的缓了口气,脚步最终转向了客厅。
刚跨过门栏,远远的就看见初雪穿着宽松的睡衣,长发还未来得及梳理,有些凌乱,有点邋遢,看她的样子,跟刚起床似的。手里还抱着陆闵给她的洋娃娃,撅着小嘴,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滴,有些蛮横的吵闹着,旁边的周嫂一脸无奈的对着她。
";初雪,怎么了?";他对着初雪喊了一声,修长的双腿迈开步子,朝着她走了过去,嘴角泛起宠溺的笑容。
林庭延话刚落,林初雪果然停止了吵闹,转头望向林庭延,双眸还泛着泪光,可怜兮兮惹人犹怜的模样楫。
";漂亮姐姐。。。。。我要去找漂亮姐姐。";
林初雪望着林庭延,低声呢喃着,听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她就是这样坚持,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连自己到底想要上哪儿找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刚才睡觉的时候,她出现在自己的梦中,虚弱的声音叫她快点跑。。。。。。。她说,要跟自己玩躲猫猫的游戏。
想着,她伸手揪着自己的披落的长发,苦思冥想谮。
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林庭延蹙眉:";漂亮姐姐?";
";是呀,我要去找漂亮姐姐玩儿。";林初雪睁大着眼瞳对着林庭延说道,纯真无害的样子,扯动了他敏感的神经。
她转身将洋娃娃塞进周嫂怀里,双手扯着林庭延的衣角:";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
望着男人微滞的面容,林初雪其实还想说什么,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下一秒,她又甩甩头,心里想着玩躲猫猫游戏的时候,要怎么赢过漂亮姐姐。
林庭延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丝理好,深邃的眼眸泛起一层薄雾,强忍着内心的痛楚,";改天吧,我们今天乖乖待在家里等外婆过来,好不好?";望着她满眼的期待,林庭延有些不忍,可刚才舅妈来过电话,说待会跟外婆一同过来,所以他只好撇开不管。
";可是,漂亮姐姐…";
林初雪有些犹豫的坚持,在梦里,漂亮姐姐会跟她玩躲猫猫,她想着,视线绕着林庭延与周嫂转了一圈,撅着小嘴,有些不高兴。
陆闵过来的时候,他会陪着自己玩闹,可是他不在的时候,这两个人都不理她,只会叫她吃饭跟睡觉。。。。。。林初雪越想越委屈,眼眸再次泛起一层泪光,明亮的闪烁着。
";等外婆走了,我们再去找漂亮姐姐好不好?";
林庭延笑笑,轻揉她的长发,带着骗哄的宠溺。
初雪鼓着嘴巴,想了一会儿,最终对着林庭延点头,而后伸出尾指:";拉钩!";
林庭延愣了一下,温柔的笑容中夹着无奈与苦涩,虽然觉得幼稚,却还是伸出手勾上她白净无骨的尾指。
兰泽的脚步止在病房门外,眉头深锁,忧郁的眼眸望着病房内那抹单薄的背影。良久,重重的叹息。
转眼,红色的枫叶成了最夺目的风景,榕树的叶子也掉了一地,为这城市增添了几分荒凉,秋天的味道越发浓烈起来。舒歌醒来有些日子了,在短暂的惊喜过后,跌撞而来的是更致命的打击;舒歌醒来的第二天,医生又重新给舒歌做了身体检查,最后的结论是:失声失聪,双手因为受伤,可能今后再无法继续接触大提琴。
得悉这样的结果,舒歌没有哭,安静的对着他们点头,嘴角还挤出一抹微笑,然后执笔在白纸上写下不用担心四个字,陪伴在她身边的几个人,瞬间红了眼眶。
然后她安静的待在病房,那种安静,让人担忧又心疼,却又只
能苍白无力的观望着。
之后的每天,她都是机械般的生活,每天例行检查,木讷的吃饭,睡觉;然后就是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发呆。
有几次,她难得起了兴致,随手翻阅桌面上的杂志,目光却停留在许久前林庭延的专访页面上。。。。。。。然后,她眨动着双眸,强忍下泛滥的泪水将杂志重重的合上,咬着牙,低拢着脑袋。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在碰过那本杂志。
想着,兰泽眼眸逐渐黯淡下来,每天看着舒歌这样,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看着她受伤,看着她昏迷,听见医生判定她最后的结果,却只能苍白的在哪里,连一句安慰她的话都说不出来。
“阿泽?”
正当兰泽出神之际,有人从身后轻拍了他的肩膀,他惊愕的转身,看见Kelly与杨丽丽站在那里,他连忙收起自己外露的情绪,尴尬的对着她们轻笑。
杨丽丽越过兰泽,望向病房内的舒歌,一股热泪涌了上来,却被她强忍着:“我进去看看她。”
兰泽点头,挪开身体,给杨丽丽让出道路。
杨丽丽对着Kelly点头额首,瞥了一眼兰泽,大步进了病房,步履轻巧地朝着舒歌走了过去。
透过门缝,看着杨丽丽蹲在舒歌面前,执起她的手,泪水花掉了她庄重干练的妆容,兰泽强忍住心口的疼痛,伸手将门关上。转身,对上Kelly满脸的无奈。
“Kelly,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两个人来到医院外面的小道上,踩着地面枯萎的黄叶,底下发出碎裂的声音,听着很是清脆。
“林庭延,到现在还是不放弃寻找舒歌的下落,可以说是锲而不舍。”
Kelly抬头,望着近乎光秃的树干,叹息着说道。
开始的时候,她觉得林庭延虚伪、惺惺作态,可是当看着他跪在舒歌爷爷面前痛苦,祈求他告诉他舒歌的下落时,她忍不住微微动容了。印象中的林庭延,是多么骄傲的男子,可是因为找不到舒歌,他焦虑不安,没有骄傲的跪在老爷子面前,祈求。她想,这个人,终于懂得回应舒歌的深沉的爱情了。
可是,好像有些晚了。
期盼许久,舒歌醒了,可是过后,他们承受了更大的伤痛。失语失聪,双手被毁,她已经不敢想象,舒歌今后该怎么办。
曾经,她想过无数次,她醒过来的场景,却不想,当Einla告知她一切都时候,她半天也说不上话来,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泛滥了她的眼眶,湿掉了她的脸颊。。。。。。。
今天,犹豫了好久,她终于鼓足勇气前来看她;刚才看见她孤单落寞的背影时,想到她如今的境况,她忍不住再次泛起了泪水。
过来的路上,杨阿姨说,想问问舒歌的意思,是要回到林庭延身边,还是跟他离婚,从此一刀两断。当时她沉默不语,心底坚定,不管舒歌做什么决定,她都会尊重她。
兰泽闻言,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从他回国以来,就从未断过寻找舒歌的下落,每次在他几乎得到消息的时候,都被他们在背后打断。
他想,他们却是应该让舒歌选择一次。
“你有别的想法?”
Kelly摇头,脑海里想起老人家强忍着难受伤心的模样。
“我没有别的想法,是老爷子,他还是不希望让林庭延找到舒歌。”过了一会儿,Kelly补充道。
兰泽凝眉沉思,“Kelly,或者,我们应该尊重舒歌的意思。”想起那天她纤细的指尖拂过杂志上那张久违熟悉的面容,眼中流露的思念,是他从未见过的。或者,Einla说得没错,舒歌此刻最希望的,应该就是林庭延在身边。
不管曾经有过多少的伤害,舒歌是爱林庭延的,这点无可否认。
Kelly苦笑,“我跟杨阿姨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舒歌的意思。”她想,其实舒歌回到林庭延身边,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经历了这次之后,他懂得了舒歌的重要,今后,应该不会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