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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的花花情史 作者:深井冰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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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灵光一现,说道:“我听说过,这胡林不过是个京城富户,因为孝敬了汪公一万两银子才得认作义子,要是他不是很在意这义子,咱们或可有救。”
  穆启早就知道这信息,只是没动声色,问道:“那岳父您看,能保住这陶生一条命吗?”
  “你管他死活?不过是你开蒙老师的儿子。难道你为了他连自己的纱帽都不顾了?”俞秋不屑地翻个白眼。
  穆启恭敬地笑道:“这倒不是,只是这陶生在县里名声甚好,阖县的学子都为他请命。您也知道,秀才们虽没什么大本事,这造谣的本事倒是天生的。这陶生若明正典刑丢了命,秀才们少不得说我带了人去欺压百姓官官相护,再说那胡林确实是因□陶生才被杀,实在说出去不好听,有辱斯文。胡林死了倒是清静了,学子们少不得把这笔帐算到小婿身上,岂不是为人顶缸?日后都不得清静了。若是能赦他一条命,哪怕是充军,咱们也能从这烂泥潭中脱出来。”
  俞秋眨了眨眼,狐疑了一下,但是女婿说的话倒是很在理,此时京中并没接到消息,汪太监刚从北地监军回来,此时去拍拍马屁说说情应该有用,就算救不得那个什么陶生,也能保住自己翁婿的官职。
  想罢立刻决定:“明日我就带你去求见汪公,能不能办成,看咱们运气了。”

  第七章 关说

  第二天,翁婿两个带了重礼去求见汪直,恰巧汪直从宫中回来。
  他是当今成化天子和万贵妃最宠信的大太监,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
  回到家中,小太监报道工部尚书俞大人在客厅等候。
  汪直虽然权势熏天,只是四品,工部尚书却是正二品的大员,而且平时关系甚好,大面子上得过得去,忙命换衣,前去见客。进厅就笑道:“俞大人久候了!”
  俞秋和穆启赶紧起身相迎,俞秋道:“听得汪公从北地打了胜仗回来,特来道贺。”
  转头命仆人呈上礼单,汪直随身的小太监接了去呈给汪直。汪直开了贴一看,笑道:“俞大人还是如此客气,快请座。此位是?”
  俞秋给他介绍:“这是小婿穆启,今春新晋的进士,现在户部做个小小的主事。”
  “哦~听说过,少年进士,果然英气逼人哪!俞公有福,招的个好女婿呀!”
  穆启赶忙上前拜见,口称“汪公”,自称“学生”。
  汪直喜欢附庸风雅,见士子这样谦虚,心下大悦,哈哈大笑,连忙扶起道:“咱当不得新进士老爷一拜。”这汪直在山西军中呆久了,倒是喜欢用这军中的称呼自称,显得有男子气些,说的多了,就成了习惯。唉,也只能口头上沾沾光了。
  穆启连忙笑道:“汪公声名广布,德被天下,谁人不知?今又战功赫赫,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能比得。学生一介文人,只不过识几个字罢了,也上不得战场为国杀敌,因此更久仰汪公,今日才得见,荣幸之至,这拜,不过是出于本心罢了。”
  汪直更加高兴,满面笑容,直说,“来人,拿咱平日用的玉如意来,送给这穆公子,些微礼物,做个见面礼罢。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俞大人,咱们都老喽~”
  俞秋也附和。
  见话说的差不多了,俞秋就放低声音道:“汪公,今日登门,却还有件为难的事要请教汪公。”
  说罢看了看左右,汪直会意,摆摆手,遣走了手下人。
  门一关,穆启就跪倒在地,一个头磕到地上,痛哭起来。
  汪直纳闷,忙弯腰扶起来,道:“贤契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说来。”
  他既然称自己是贤契,穆启乐得套近乎,立刻大哭道:“小侄对不起汪公,此次回乡祭祖,胡大人与小侄同行要去游玩,胡大人……”哽咽不已。
  汪直更纳闷,“胡林?咱倒有半年多没见过他了,他有何事?”
  穆启放声大哭:“胡大人殁了。”
  汪直吃了一惊道:“他身体好好的,三十几岁,怎么就殁了?什么病?”
  “不是得病,都怪小侄,因为到家后事忙,不及劝阻,胡大人酒后与人争竞,误中刀伤殒命。”
  “啊?哪个胆大的敢伤咱的干儿子!”汪直一拍圈椅的把手,站起来喝道。
  穆启心里腹诽道:是你干儿子,不是我的。嘴上却忙道:“都怪小侄,都怪小侄。”
  汪直摇摇头道:“贤契起来,与你无干。你把话说清就行。”
  俞尚书暗地擦了把冷汗,可把自己摘清楚了。
  自己这个女婿,倒会演戏,也亏得他有那副急泪。
  穆启眼带泪痕道:“小侄此次回乡祭祖,胡大人说听得桐庐景致清幽,富春江秀,想去游玩。小侄自然同意。”又哽咽了一下,接着道:“胡大人私下游玩小侄并没陪同,谁知就惹出大祸来。”
  汪直眉头紧皱。
  穆启声虚气弱地说:“唉,小侄和胡大人平日并不熟识,不知他甚是喜欢美色,收了几个服侍,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日胡大人喝醉了,在街上竟然拉了一个读书的士子回去,那士子不从,两个就争竞起来,听下人说,胡大人拿匕首本意是吓唬一下那秀才,谁知行那件事之时,那秀才混乱中反而误伤了胡大人。等小侄赶到时,胡大人已经殁了。这件事都怪小侄卫护不周,请老大人责罚。”
  汪直眉头皱着,道:“此事与你无干,不必再说。只让那凶徒抵命就是了。”
  穆启顿了顿,才道:“若只是这事,让他抵命倒是很容易的事,只是那县中的士子们纷纷上书,说胡大人仗着汪公之势,强敛资财,强奸士子,有辱斯文,如今阖县都嚷动了,因为碍着汪公您的名声,所以不好办。小侄才特地赶来请汪公示下。”
  汪直沉吟了一下。
  穆启趁机道:“要说这件事,小侄虽不该说,胡大人却也有不是处。男人好美色,本是天性,只是过了度却是不太好,小侄劝过几次,胡大人说,男人生在世上,不尽情赏玩美色,岂不白来人世一遭?是以小侄也劝不动,只好随他去罢,没想到竟生此祸事。”
  汪直坐在那里运气,面沉似水。
  穆启察颜观色,接着道:“小侄虽是第一次见汪公,真觉不枉此生。老大人的如此威名是自己挣来的,大人自会爱惜羽毛,只是却挡不住别人借着您的名声做了不合宜的事,天下人还道是老大人您自己做的,岂不冤哉枉也?”
  汪直点头。
  穆启又道:“老大人想必还记得成化十四年,那个假冒您的案子,那人做了许多不法之事,当时谁人能分出是不是老大人的本尊?若不是后来您明察秋毫,破此大案,只怕百姓们还道是大人做的那些事。这不是无端地被泼了脏水,污了您的清名么?”
  汪直点头笑道:“是了,当时那人我还记得叫杨福来着。”
  “是。那杨福假冒大人做了惊天大案。大人破了此案,天下人才知大人的冤枉,才道大人清名是真。所以,此次胡大人之事也不宜喧嚷,毕竟强奸士子的事情虽不算什么大事,但也并不能给老大人脸上添彩,故此,若是斩了凶手,只怕那些士子们要嚷的举国皆知。百姓们不知此事发生时,老大人还在边疆为国为民血战沙场,还道是大人指使,这岂不是又要坏了老大人清名么?您为国操劳,却被如此误会,晚辈深为老大人不值。”
  汪直连连点头,心想,这个小子倒是见的清楚,心思明白,倒是个可造之材,那胡林,枉我平时对他信任,老子他妈的在前线监军,他在风流快活,还话里话外讥讽我是残缺之人,可恨,而且,仗着我的势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人还道是我做的,我他妈的一个太监,人生至乐已是享不到了,倒得替他背这黑锅!
  想罢笑道:“此事你既经手,就由你来办吧。必要做的周全才好。只是有一件,那人虽不该死,却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咱的干儿子谁都能杀,那咱岂不是脸面都丢尽了?”
  穆启心里又抖了一下,被这个“咱”字呕的不行,但是立刻接道:“不判那人死罪,不过是为了堵士子们的嘴。他杀人却是真的,这样,就流放他到海边盐场做苦工,也算给他个教训。您看如何?”
  汪直微笑:“你这样说深得咱心,回头咱跟刑部打个招呼,此事你就协助操办,必要给咱照应周全,日后少不得提拔你。”
  穆启笑道:“晚辈必能把此事压在一县之内,不让此事传扬出去。就传也传大人公正廉明,并不徇私。”
  汪直含笑点头。
  穆启费了全身气力演了这场戏,几乎虚脱,终于保住了陶令华的命和自己的官职,至于县令吴老爷,他连提都没提,自然也保住了。
  汪直本来就只是看胡林孝敬才认的干儿子,见他并不给自己长脸还讥讽自己是太监,享不了男人的乐趣,很生气,竟然忘了想更多的东西,事情又忙,也就没抓着吴县令和穆启不放,且在胡林身上也就淡淡的了。
  至于胡林家里,不过是个富户,没什么大权势,“汪公”一言,他们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过了几天,桐庐县的公文到了,果然有全县士子们的请愿书。
  汪直哼了一声,撒手不管这事了。穆启虽不是刑部的官,不能出头,但刑部官员知道他得了汪直的青睐,谁不上赶着奉承?
  穆启先跟着汪直派的小太监去刑部和大理寺走了一趟,安排好了才得胜还乡,这一场下来,险些累掉半条命,要是他权力再大一点尽可以做手脚把陶令华捞出来,可惜此时却不能硬顶,能捞到他一条命已经是赚了。又想着真该立刻做了那个小妖精,为了他,快累的吐血了。
  不想还好,想了就忍不住了,连夜快马加鞭赶奔浙江。一个多月的奔波,让这位能干的主事大人消瘦了不少,不过更加意气风发了。

  第八章 断绝?

  陶令华催着储信去办婚事。
  储信其实早就看上了陶令荷,只是自己大字识不得几个,又是个做小买卖的,很自卑,一直都没开口。这次竟然捡了宝,陶令华倒过来求亲,他心里欢喜的很,只是见小舅子落难,自己却帮不上任何忙,又很难过。
  回到家央大娘说给了陶令荷,陶令荷哭的眼睛都肿了,病体支离,哪有心思成婚?见弟弟发话,也只得顺从。储信很快央了媒,写了婚书,拿到牢里,陶令华草草签了,两家婚事算成了。
  本来是邻居,又是穷家,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婚前不见面什么的,依旧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又过了三五天,陶令荷觉得自己能走动了,立刻在储信扶持下来看弟弟。
  一见之下,放声大哭,气接不上来差点晕过去。
  储信连忙劝住,帮她顺气。
  陶令荷哽咽着抓住弟弟的手急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杀了人?还是个朝廷命官?”
  陶令华只好把事情略说了说,把被胡林□一节掠过,只说是误杀,如今也没办法了。
  陶令荷不信,哭道:“误杀也不该偿命的吧?我去求穆大哥,不,穆大人,他一定有办法的。你怎么会杀人?你连鸡都没杀过啊!”
  陶令华摇头,只说没用。
  陶家大姐哪里信他,只是眼泪汪汪地问东问西。
  陶令华见姐姐虽然瘦了,眼睛肿着,但衣饰整洁,上下都是新的,精神也还好,放心了,暗道托给储信果然不错,就硬撑着安慰姐姐好好和姐夫赶快成婚好好过日子,笑说他们来年一定要生个小外甥给储家和陶家传承香火。
  陶令荷一听,也顾不得没成婚害羞,眼泪又下来了。
  最后陶家大姐是储信半抱着弄出去的,已经虚脱走不了了。
  回到家后,储信按着陶令华的意思,立刻着手办婚礼。一切从简,储信买了布匹、首饰和新娘子的衣鞋送过去,三天后就接过去拜天地入了洞房。陶令荷心情低落,每日以泪洗面,找穆启也找不到,哪里有心思和储信圆房。
  储信体贴妻子的心情和身体,什么都没说,除了继续做买卖,就是打理家务,伺候妻子的病体。
  陶令荷以此才稍有安慰,不至于完全崩溃。
  虽然姐姐哭到声嘶力竭,但是陶令华却觉得姐姐的婚事解决了,总算去了一块心病,苍天保佑,这么幸运在自己死前就解决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牢里,闻着潮湿腥臭的味道,身上的伤口很痛,感觉也分外灵敏,连虫子在地下爬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他很迷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竟然会落到这种地步。
  十六岁,正在人生开始的时候,怎么就这么倒霉就要提前完结?不甘心,愤怒,伤心,怨苍天不公,种种情绪像开水的泡泡“噗噗噜噜”地一个一个在胸中炸开,烫的他呼吸都困难,不,简直是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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