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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出新的被子换上。把行李包放在床边,没有洗澡,她背对着床把自己整个人抛到床上,直直望着天花板不知何时结起的一处蜘蛛网发呆。她回来的时候没经头脑,就想着自己在总部也帮不上忙,回到b市可以稍微减轻一下周明轩的情况也是好的。却没想起这里是她和雷枉的家,很多回忆都通通发生在这里。她有些愣然地抬起手,悬空似的朝那个蜘蛛网挥动一下像要把它掌握在手上,半响她放下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喃喃道:“明天……搬家吧……”叩叩。苏肆拿开掩住眼睛的手,望向房门。祁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破天荒地变得非常有礼貌的敲了敲门,把敲门的手指收回去,正倚在门板凝视着自己。“怎么?”苏肆问道,祁没有回答,只安静地看着她。柔顺的长发披散在他的双肩,刘海软软地垂在他的额头,漂亮精致的脸美得让人窒息,也许是到了家的原因,他把之前的外套脱掉了,只穿着一见立领式浅灰色衬衫,衬衫下摆收在皮带之内,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烫得笔直的长裤显得他腿非常修长,比起他之前那些唐装、直排式制服、黑白系英伦范等略为夸张的衣服中,这一身衣服是较给正常的衣服,简单的衬衫和长裤,远远一看,就像个带着邪痞气质的富家公子,俊俏得很。他的眼神很深,像是想要把苏肆直直地吸入当中。可能是没有笑的原因,显得脸上的稚气褪去不少。苏肆看他没有回答只顾看着她,皱了皱眉不禁又道,“有事?”祁仍然没有回答,他的视线从苏肆的脸上移到她的眼睛,发觉她眼睛清澄墨黑,眼内没有一点红丝,眼睛周围也没有变红,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异样,和平日一样。刚刚她用手遮住眼睛那个瞬间,他还以为她在哭。事实证明他猜错了。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启唇道:“我不要睡那个房间。”显然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货就是来找茬的。苏肆道:“这是我的房间。”“我不要睡那个房间。”祁只是重复道。那房间的熟悉气息实在太重,他一点都不喜欢。“如果你不想睡那个房间,你还有一个选择,去睡客厅。”苏肆毫不让步,她从床上坐起来,搔了搔一头卷毛,懒洋洋的打个呵欠。一丝疲惫浮现在她的脸上,高速移动片符虽然把时间压缩到最短,节省了许多功夫,但对体力的消耗也是非常强大的,一旦放松下来,疲劳感就会在身上叫嚣着酸痛。祁如果那么听话去睡客厅就不叫祁了,他移动脚步走进房间,苏肆的床已经换了新被单,看起来既干净又柔软舒服。他在床边移动了一圈,回到床尾,苏肆正眯着眼在连续打呵欠。祁歪了歪头,毫无预警地伸出脚对床上完全没设防的苏肆踢了一下,差点把她从床上踹了下去。“你这家伙……”苏肆颇有些狼狈地止住了往前倾的身体,回头怒瞪他,这小子欠揍是吗?简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苏肆自认对这家伙的忍耐力已经达到零点,每次对他刚有些好评,就马上被他打破,果然皮相好的家伙就是不能沾染,满身都毒!祁傲慢地哼了一声,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他把视线移到床边,潢色方格图案的被褥上,静悄悄的躺着一个玉石扣,正是凌长春交给苏肆的哪一个。他微微一顿,先一步比苏肆更快地把玉石扣捡了起来。ps:姗姗来迟的第二更。。明天会有今天第三更+明日三更的~撑不住先睡了~晚安
136 祁的心思
“拿来。'比奇中文网。。me 首发'”苏肆摸了摸扁平的口袋,也许是因为口袋较浅,玉石扣不知何时摔了出来。她朝祁伸出手,淡声追讨。祁的手漂亮又修长,肤色很白,翡翠血色在白皙的手上散发一种柔润光泽,衬得本就价钱不菲的玉石扣仿佛变得更加具有价值。珠宝玉石配美人,自然是一定的道理。他不理会苏肆的话,把玉石扣放在手心,他垂眸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而后笑了。虽然他一系列动作看起来非常淡定,但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拿着玉石扣的指尖微微地颤抖着,全身都充满一种不为人知的战栗感。他猜得没错呢,果然是那个。“这个是个好东西。”他收回放在玉石扣上面的视线,转而看着苏肆笑道。苏肆对于那个雷枉给她的玉石扣并没有多大感情,甚至隐隐约约的排斥,不过那东西既然是雷枉留给她的,也许出自某个目的。本来苏肆留着是为了等以后雷枉给予解答,祁如此少见的夸赞和难得的笑容态度让她有了别的想法,她收回手,道:“你喜欢的话,给你吧。”祁摇了摇头,仍旧是笑着拒绝,“不,这个虽然是好东西,对我来说却没什么用。”他没有留恋地把玉石扣放回苏肆的手上,朝她挑了挑眉,“东西还你,房间是我的。”想不到话题还是绕回到最初,苏肆抽了抽嘴角,面对他的厚脸皮,实在觉得无奈,只得第二次重申道:“这是我的房间。”“那又怎么样?”祁毫不介意,“你这房子太脏了,到处都是灰尘。只有这张床干净一点。”他的态度如此理所当然,仿佛能让他屈居这个房间,还是抬举了她。敢情她换掉被子是她做错了。苏肆对他的厚脸皮简直叹为观止。她再次抽了抽嘴角,看祁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她的房间睡觉。权衡再三,她只得无奈的从床上起来。让她去睡雷枉的房间是不可能的,而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也清楚知道祁的风格,绝对是不达目的不会放弃,她不答应的话,就等着被霸王或者二人一直僵持下去。她已经很累了。不想跟他在这么一点破事上纠缠不清。她决定了明天搬家,反正就一晚,在哪里睡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所谓了。疲劳的身体像灌铅了一样重,迈步抬手都充满着难以言喻的沉重感。苏肆松了松手脚。从柜子里拿出换洗衣服,打算到浴室洗澡之后到客房屈就一晚。临出房门前,她朝祁投去一眼,只见他已经转过身来背对着她,仿佛非常嫌弃地把床上的被子拎起一角大力甩了甩。不知道是想要甩掉灰尘,还是挥去某些残留的气味。那鸠占鹊巢的态度表现得完全没有罪恶感,苏肆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门。房门轻轻地关上,脚步上哒哒的远去。祁放下手上的被子。视线往关闭的房门看去,静静地看着那扇门。耳边聆听到外面的动静脚步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苏肆似乎是走进了浴室,他听力灵敏,静了一会儿便听得到哗啦啦的水声。水声响了好一阵,浴室的门被拉开了,外面的动静又大了起来,走动声、窸窸窣窣声、整理沙发细尘的拍打声。祁一直看着那扇门,直到外面的声音慢慢地从大变小,没有了走动的脚步,一切都陷入了安静。很明显,外面的女人已经睡了。祁收回视线,一个转瞬,他肩上披散的头发突然无风而动。他抬起手,将掌心向上,手心处凝聚出一点浓郁的紫色光圈。紫色光圈不断扩大,直接把整个公寓都包围了起来。空气中传来细微一阵阵撕裂声。祁精致妖孽又略带稚嫩的脸微微沉着,他猛地握紧拳头,被笼罩在紫色光圈的公寓发出一阵阵肉眼无法察觉震动扭曲。直到扭曲消失,祁知道,公寓内所有被某人放置的禁制被他通通破坏掉了。连带笼罩在空气中熟悉的气息也随之消失。只有那女人才会傻得完全没有察觉长久以来,她到底是生活在怎么样的一个地方中。紫色光圈急速褪去,祁扫了周围一圈,所有禁制都被他破坏,那人想要远程监看,有他的屏蔽,也不会是容易的事。不知道雷枉得知禁制被破坏的时候,会不会后悔曾经放了他一马呢?那人设计好一切等着请君入瓮,他偏偏要打乱他的节奏。祁舔了舔唇角,勾起邪气的一笑。他悄然无声地穿过房门,到达客厅。客厅的灯关掉了,只有从窗户映射进来的夜景光线。沙发上卷缩成一团的女人发出细微绵长的呼吸声,就着夜色朦胧的轮廓,祁居高临下地站在沙发凝视了片刻,知道她这下不是装睡的。他视线往旁边移动,黑暗没有带给他任何阻碍,他一眼就看到那个玉石扣被苏肆随意的放置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水润的翡翠玉色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而那点艳红水滴,散发出非比寻常的异样光泽。他伸手取过玉石扣。艳红水滴在他拿起的瞬间突兀的闪过一抹亮光,玉石扣的触感不再如平时感觉到的那样冰润光滑,反而是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一股刺痛感在他拿起玉石扣的瞬间袭击他的手掌,价值不菲的玉石扣仿佛变成了会咬人的噬肉怪兽一样,祁手掌疼痛的程度渐渐加剧。不过他毫不在意,哪怕疼痛剧烈到已经让他的那只手开始变得麻木起来,他也没有放下玉石扣的打算。反而是抬起自己另一只空着的手,伸出食指搁到唇边咬破了指尖,铁腥味在嘴巴蔓延,血珠很快从指尖冒了出来。随即祁把指尖上冒出的一滴血滴在玉石扣上面。说也奇怪,那滴血一接触到玉石扣的表面,就瞬间被融化消失了,表面光滑洁净,仿佛刚刚一切都是错觉罢了,只是那之后,亮光又是一闪而过。指尖上的伤口很快愈合,祁正想把玉石扣轻轻地放到苏肆的胸口上,视线不经意地看到苏肆安静的睡颜,他动作微微一顿,拿着玉石扣的手停在半空。他的内心突然冒起一丝异样。祁告诉自己,他现在应该要把玉石扣马上放在苏肆的身上。想要打乱雷枉的计划,这是最快的方式。既然决定雷枉玩上了,就得把握时间,浪费一刻就有可能完全失败。现在这是那人不小心留给他的机会,他必须捉住。祁的神色变幻不定,各种思绪交加翻飞。他的手指微微握紧了玉石扣,但就是迟迟没有放下去。最后,他敛了神色,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把玉石扣轻轻地放回茶几上,转身回了房。第二日苏肆一大早就醒来了。经过一夜的休息,疲劳的身体已经恢复大半,不像昨晚那样跟灌了铅似的。她是实干型的性格,既然昨晚想到要搬家,起来之后陆陆续续的把东西都整理好了。就在她来来回回地进入自己的房间取柜子里的衣服逐一放进一个大型的行李箱的时候,一直在床上把整个头都盖起来睡觉的人猛地把被子掀开,骨碌一下坐起身体,一双漂亮的黑眸怒瞪着苏肆。“吵死了!”一大早就出出入入的,弄得动静那么大,当他是死人?苏肆毫无歉意,只道了一声“醒了就快起来收拾东西”之后,又继续把柜子的衣服抽出来,折叠好放进行李箱。祁一脸不悦。他晚上就穿着白衬衫睡觉,原本笔直的白衬衫变得皱巴巴的,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柔顺的长发显得有点乱糟糟的,有几根还顽皮的翘起。看起来少了三分平时那种逼人的美,多了几分男孩子气。他眉头紧皱,满脸都是被吵醒的不爽。“一大早就不能消停一点?”他讥讽道,开始后悔了,昨天他不应该手下留情的。“不早了,要重新找房子,接下来还得忙,你也快起来收拾东西吧,当然如果你要想一直住在这里也可以,我不勉强。”苏肆头也不抬,把衣服都折叠放好后,她把行李箱拉链拉上,站起把行李箱拖到客厅外面。祁不耐地扒了扒头发,满脑子都是愤慨的起床气。他赤脚下了床,啪嗒啪嗒的走到客厅,就看到客厅已经堆了好几箱行李。苏肆穿着一身简便的牛仔裤悠闲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条抹布,正蹲着一个行李箱旁边认真地擦拭上面的污痕。祁扶了扶额,深深怀疑这一切都是些什么事啊。苏肆擦净了,面对焕然一新的行李箱觉得非常满意。视线一转看到祁站在一边,挑眉问:“你真要在这里住下?”她是不介意啦,应该说,如果回答是肯定的话她就更满意了。祁瞥了她一眼,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想法,他嗤了一声,懒得跟她说她做的根本是没用功,到浴室洗涮去了。苏肆耸耸肩,继续跑到房间内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好。p:补上昨天欠的一更,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