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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毛』鸟,给你三秒钟,滚下来,不然老子拆了你的鸟窝!!”
习羽皇像是睡熟般,还是无动于衷的靠在烟筒上。
“一!二!三……缩头乌龟、杂『毛』鸟!”杨靖神情微怒,大吼一声,抡起了钨金大棍:“看好了,老子今天拆了你的鸟窝!!”
“闹够了?”习羽皇终于从屋顶跃下,落在了钨金大棍的前面。
呼!!杨靖硬是止住攻势,冷哼一声:“有本事你在上面老实坐着。”
习羽皇冷漠的看了眼杨靖,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没等杨靖抬脚,房门砰的声重重关上。
“你丫丫的。”杨靖眉头大皱,一脚躲开房门,轰隆的撞击声把周围偷看的人们吓的一缩脖子,暗暗咧嘴,不过却吸引了更多关注的目光,有的人开始悄悄向高层联系,生怕会出什么『乱』子。
习羽皇看了看歪斜的房门,眉头微皱,但还是没有说话,径自走向客厅。
跟着进来的杨靖打量了下房间,嘟囔两句:“一个破鸟窝收拾的比我那都干净。”
话音还没落下,砰的一声,杨靖粗鲁的甩上房门。
几经折腾的房门嘎吱的来回晃动,好歹算是关上了。
习羽皇懒得搭理,从墙壁上拿起很久没有使用过的邪刀,坐回到木椅上,轻柔的擦拭起来。
只是他刚刚落下……
轰!!!
钨金大棍被杨靖随手甩了过去,伴着声剧烈轰鸣,直接砸在习羽皇面前的石桌上,薄薄的石桌怎么能承受这两三百斤的重量,毫无悬念,当场破碎,迸溅大量的碎石碎屑。
“你!!”习羽皇瞪了眼杨靖,喝骂道:“忘打狂犬疫苗了?”
“你敢再说一声?”杨靖双眼一瞪,怒视习羽皇。
习羽皇直接无视,继续擦拭着他的妖刀。
房间陷入细微的沉静状态,杨靖定定的看了眼习羽皇,血红的眸底晃动出些许复杂的神情,像是有些犹豫,像是有些挣扎,最后,深深吸了口气,把扛着的背包解下来放到地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个漆黑的大坛子。
“喂!”杨靖冷不丁的喊了声,轮了几下大坛子,对着习羽皇就抛了过去。
习羽皇以为杨靖又在耍花样,当即纵身闪开,啪!哗!!大坛子当即摔个粉碎,磁片四散迸溅,里面的『液』体哗啦泼洒出去,一股浓郁的酒香随即在房间弥漫。
酒?习羽皇稍稍失神,邪魅的眸子有了几分微弱的晃动,像是在看着地面的酒水,又像是看向了习羽皇,只是表情依旧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的触动。
“败家老娘们儿,浪费!幸亏爷还有准备。”杨靖嘟囔两声,从背包里又拿出了坛酒,坐到习羽皇对面的木桌上:“爷今天不爽。”
“关我屁事。”
“想找人喝两杯。”
“没兴趣。”
杨靖没有在意习羽皇的冷漠,举起酒坛咕嘟咕嘟灌了三大口,烈酒呛在喉咙里,也洒在了喉咙和脸上。
习羽皇站在旁边,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
三口烈酒如肚,火辣辣的烧热感从喉咙一路通向肠胃,由于灌的过猛,艰难地咳嗽几声,随手把酒坛举给习羽皇:“该你了,喝两口!”
习羽皇看了他片刻,坐回到木椅上,但没有伸手去接。
“喂,你耳朵被鸟『毛』堵了?”
“你这张狗嘴就吐不出一句好话?”
“少tm废话,喝酒!”杨靖举着酒杯往习羽皇脸前推了推,见习羽皇无动于衷,又往前推了推,还是无动于衷后,一脚踏在破烂的石桌上,嗷的一嗓子:“杂『毛』鸟,信不信老子今晚强了你!”
习羽皇懒得搭理。
“哎呀?还真想*我用强?”杨靖挽起衣袖,血红的大眼睛瞪着习羽皇,酒坛子几乎要推到他的鼻子上,酒香味更加浓郁。
“几年没见,撒泼无赖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习羽皇受不了这种烈酒味,最终还是接过酒坛。但没有直接仰头灌,而是走到旁边的餐桌上拿起个木杯子,打算倒进酒杯里喝。
“喂喂喂,你丫的嫌我脏,还是成女人了。喝酒就要大口喝,大口灌。”杨靖走到习羽皇身边,毫无征兆的扑了上去,一把扣住习羽皇的脑袋,一把死死抓住酒坛。“丫的,给我喝。”
“黑狗,你疯了!!”习羽皇条件反『射』『性』的想要挣扎,可杨靖身为准皇巅峰,这身子蛮力也不是随意能挣脱的。
“老子就是疯了,被你这混蛋气疯了,给我张开嘴。”习羽皇越是挣扎,杨靖越是死死抱住,用力举着酒坛往他嘴里灌着。
一个当世人皇,一个巅峰准皇,就这么死死抱住、疯子般扭打着,从餐桌上到木椅上,再到地板上,酒坛里的酒又是泼又是洒。两人都被激起了倔劲儿,喝骂不停吐出,‘厮打’不断升级,头发『乱』了、衣服撕了,酒水泼了,最后成了死死抱住用力‘扭打’。
外面的兄弟们本就担心发生什么事情,在杨靖‘杀进’房间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冲了过来,尤其是在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再也按捺不住,破开房门冲了进来。
霎时间,整个世界……安静了……
ps:四更奉上,月底了,兄弟们的鲜花赶紧投,不然就要浪费了,最后一搏,向榜首冲锋,顶起!!!
章节目录 第759章,重拾情谊(2)
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情景是,两个大男人死死抱在一起,一个撕扯着另一个的衣服,像是‘急不可耐’,一个用力抱住一个的头,像是‘无法控制’,还有满屋子的狼藉,散落在地的衣服,但凡冲进来的人们无一不是眼角抽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另外的层面。
稍微的沉默后,习羽皇再度挣扎,可杨靖反应更快,砰的把他按在地上,手里的酒坛对着他的脸就倒扣了下去,仅剩的酒水毫无保留的全部泼了下去。“看你喝不喝!!”
“起开!!”习羽皇猛的反抗,蜷曲到两人之间的右脚当场把杨靖给跺了出去,连续翻了三四个跟头,重重轰在木椅上,手里的酒坛随之啪的摔碎。
这是……搞基?还是……揍架?
聚集在门前的人们暗暗诧异,却又默契的悄悄退了回去,严绶走在最后,贼头贼脑的溜进来,把窗帘窗户什么的全部拉上,离开的时候又把房门关严,并从外面锁上。
习羽皇和杨靖狼狈的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谁也不服的对峙着。
好半晌,等两人的呼吸稍稍平和,情绪稍稍平静,杨靖吐出口气:“有酒吗?”
习羽皇整理下衣服:“没有。”
“屁!你这房间以前就是藏酒的,储藏室里多的是。”
“知道还问,二货。”
“你……老子不跟你这鸟人一般见识。”杨靖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碎片走向上了锁的储藏室。“有钥匙吗?”
“你说呢?”
“猜你也没有。”
“知道还问。”习羽皇也从地上站起来。
杨靖气的连番白眼,恨恨的一脚躲开房门,打开灯走进储藏室:“啧啧,里面有很多酒,要不要一起来?”
“没心情。”习羽皇擦了下脸,浓重的酒味让他皱了皱眉头。尽管混迹黑道七八年,成为华夏黑道最受瞩目的枭雄,但生『性』淡漠的他对于酒这种烈『性』东西……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好感。
“喂!”杨靖提着瓶酒站在门口。
“不喝!”习羽皇走向卧室准备换身衣服。
“真要我给你道歉?”
习羽皇脚步微顿,邪魅的双眸闪过丝明显的晃动。
杨靖定定的看着习羽皇的背影,神情稍微有过几丝复杂,但很快淡然,耸了耸肩,抓了抓头发:“好吧好吧,我……我……我这个……咳咳……我向你……呃……”迟疑很久,支吾很久,杨靖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个词:“……道歉……”
习羽皇没有离开,静静的站在那里,一直在等着。这一刻,晃动的不再是眼眸,而是……心……
见习羽皇还是没有反应,杨靖道:“还不过瘾?要不要我给你磕个头?”
习羽皇的嘴角浮现出几丝浅淡的笑容,但没有回头,继续走向卧室。
“喂!!杂『毛』鸟!是不是男人!老子都厚着脸皮给你道歉了,还想怎么样?”
“再敢叫一声,我一脚把你跺出去,警告你,现在……我……比你……厉害……”习羽皇稍稍转头,神情再次恢复了冷漠。
“呀嗨?想打架?”杨靖眼睛一瞪。
“虐你!”
“哎呀我去,你丫的是在说笑话?”杨靖撸起袖子就要扑上来。
习羽皇懒得搭理,径自走向卧室。
杨靖大吼一声:“给我站住!!我承认,我错怪你了,我不应该怀疑你,好,我向你道歉了,我也向你做个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除非你敢调戏我老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
习羽皇翻翻白眼:“我去拿酒,卧室的柜子里有两瓶好酒。”
“靠!早说!”杨靖对着习羽皇的背影比划了个中指。
很快,习羽皇拿着两瓶酒回到了储藏室,另外还带来了半袋吃剩的花生米。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那么举起酒瓶碰了碰,咕嘟咕嘟灌了起来。这些酒的度数本就高,一口灌下去火辣辣的热,饶是两人能忍,也止不住一阵阵的吸气咧嘴。
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喝着,就这么一瓶一瓶的碰着,两个大男人从站着,到蹲下,最后靠在酒架坐在了地上,一双邪魅的眸子,一双血『色』眸子,自始至终的直勾勾看着。
直到地上的空酒瓶成了六个,直到两人的脸庞一片通红,直到意识有些模糊,直到两人心里的那份孤傲被酒精浸泡。
“好样的!”杨靖对着习羽皇伸出个大拇指。
“是吗?”习羽皇仰靠在酒架上,打了个满是酒气的酒嗝,邪魅又『迷』蒙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屋顶的天花板。
“成哥说,委屈你了。长孙先生说,佩服你。”
“你说呢?”
“我?”
“嗯。”
“你丫活该,谁让你……咯……比我先突破……”
习羽皇举起酒杯朝着杨靖晃了晃,仰头咕咕灌了两口,像是酒后胡言,又像是别有深意,缓声道:“差一点……我就……回不来了……”
“回来就好。”杨靖罪眼朦胧的看着习羽皇,失神片刻,又道了声:“回来就好。”
“是啊……回来就好……感觉……很不错……”习羽皇俊美冷漠的脸颊浮现出浅淡的笑容,这份笑容里的情绪,或许只有他自己懂,或许杨靖也懂。
或许很多人都在骂他半月时间的迟疑和挣扎,但谁又能明白其中的痛苦和煎熬。毕竟他与杨靖不同,并非死忠于天门,并非效忠于狄成,他野心勃勃,更有自己的理想,也绝不甘心臣服人下。
所以……为了真正的走向‘回家’的路,他需要彻底的消除那些杂志绮念,彻底净化自己的灵魂,完成……真正的蜕变……
那种痛苦,谁懂?那种磨难,谁能理解?所承受的压力,所受的煎熬,谁能体会?
唯有,他自己!
“真的决定了?”杨靖平静下来。
“无所谓什么委屈和不甘,我其实更适合这条路,也希望能在这条路上走出属于自己的人生,属于自己的皇者之途。可能会有些苦,有些难,好在有人支持。”
“你是说我?”杨靖笑问道。
习羽皇无声的笑了笑,若在以往,或许再次引起一番斗嘴,但今天……此刻……此地……此情此景……习羽皇轻轻点头:“有你,有成哥。”
杨靖微微失神,低着头笑了笑,眼睛忽然有些热热的感觉。“你所说的‘隐’,是归隐幕后,还是隐藏实力?”
“都有吧。”
“距离黑帮再次定榜,还有将近十个月的时间,你蜕变成皇的消息很可能隐藏不住。”
“知道的只有密宗,天网虽强,却不敢染指华夏,所以他们不会知道。当天的激战中,我没有出手,阴阳草、瑟德、皇魂,更不会知道。”
“中村裕泽呢?”
“他能活着走出无人区再说吧,就算能活着走出去,回到曰本后,也不会在属于天网,不会在公开『露』面。他已经退出这片舞台,不会再回来。”
“宇文荒雪呢?他的眼睛刁钻的很。”
“圣族向天门宣战之前,宇文荒雪不会公布。”
杨靖笑了笑,举起酒杯:“你倒是想的很全面,来,预祝你成为天门最强杀手锏!”
习羽皇举了举酒杯,仰头灌了两口:“你也该努力了,成哥和长孙先生都对你抱有很大期望,天门若是再有一个皇级诞生,你我三人联手,才算真正的崛起。”
“我也想啊,可哪有那么容易。起初的时候,以为外蒙历练一番之后就能顺利突破,现在看来……晋皇之路……遥遥无期……比我想象中的要困难很多。”
“不要过度的强求,沿着你的路走下去,终有一天,它会属于你。”
“你这是在恭维我?还是鼓励我?”
“恭维你。”
“你丫的。”
两人相互瞪了眼,却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再次举杯,隔空对碰,特殊的兄弟情义随着酒气的蔓延,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