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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还不小,因为她没有家人,又失去了爱人,求生的意志自然是非常薄弱的。
每当他想起这样,他又会觉得可能蒋靖东之所以努力留着一口气不肯离去,就是怕她会轻生。
明明是情投意合的一对眷侣,却抵不过命运的一个玩笑。
而命这种虚幻的概念,并不是嘴上说说“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样的口号就能改变的,因为可能你觉得走了一条自认为与命运安排的相反的路,其实这条路压根就是老天爷一早给你安排好了的。条条道路通罗马,条条道路也通天命。
许月光觉得蒋靖允今晚有些心不在焉。她虽然不太懂路,但也看得出他该左转的十字路口没转向,一直走到底了,才想起掉头,又回到原地,右转到正确的方向。
她平日就和他交流的少,这个时候就更
没有开腔的念头,反正正是城市夜景最辉煌的时分,让那些霓光和心绪一起飘荡到半空中,倒是十分的爽心。
只是她没想到蒋靖允并没有直接回蒋家,而是到了一家老式餐馆,也没前因的,只告诉她下车。她想起还只刚刚开了序幕的烧烤,这才觉得他大概是饿了,作为罪魁祸首,她安安静静静静跟在他后面。
说是老式餐馆,但屋里边的陈列却一点不破旧,处处都透着旧时光的奢华。
许月光晓得蒋靖允对食物十分挑剔,在家吃顿寻常饭,也总要有六菜一汤,她总觉得浪费,因为他的胃口通常都很一般,每道菜都只是随意的吃上几口,好像只是应付饥饿,却又偏偏不肯失了排场。
不过他今晚大概是真的饿了,经理来写菜的时候,他划了不少道,虽然大多都是精致小包点,但层层叠叠的,一张桌子也是摆不下来的。
许月光伤了右手,所以只能用左手,其实她不太饿,但见蒋靖允兴致好,也不愿给他添阴霾,多少吃了些。
餐厅里的男男女女并不太密集,但凡是相对而坐的,基本都是说说笑笑,只有他们这桌是安静的进食,显得十分的怪异。
结果还遇上蒋靖允的熟人。
五十来岁的大肚男领着两个漂亮小姑娘往蒋靖允跟前一站就开起玩笑来:“我当蒋总最近忙什么,老见不着人,原来是有佳人相伴啊。”说罢,还不忘色迷迷的盯着许月光上下看。
看的许月光毛骨悚然的,赶紧低着头。
蒋靖允应该是对此人无感,连正眼也没给,仿佛是漫不经心的说:“听说黄总前两天才从医院出来,不安心在家养着,这就出来采花了?可得注意些自己的身体。毕竟上了年纪,一不小心没经住,损失就大了。”
、漩涡(8)
于希把第四季度贷款申请表拿给蒋靖允的时候,负责接待事物的肖明锐正在向他汇报晚上给曾廷烨接风的事宜。
于希跟在蒋靖允身边多年,也许旁人不晓得,她却是知道蒋靖允和曾廷烨绝对是面和心不合的杰出代表。那时在总部,两人同在一个部门,年纪相仿,又都是高材生,无论是能力、业绩、还是人缘,甚至连谁更受女性青睐都成了他们明里暗里的相较点。其实比起蒋靖允,她更佩服曾廷烨,一个没有任何的背景人,却敢和蒋秉坤的儿子较劲,即便是偶尔落了下风,也仍旧风度翩翩。这些年,蒋靖允出走上海,开创了一片新天地,而他留守,稳住民信的江山。
懂行情的人把两人称作是蒋秉坤的左膀右臂,可鲜少有人知道这左右手并不和谐。因为在各种需要两人同台的场合,能听到的一定都是相互的溢美之词,绝不可能出现不同的音调。所以她并不奇怪蒋靖允会亲自过问曾廷烨的事,反而是惊讶蒋靖允拿着笔十分随意的划掉黄氏集团贷款项目的举动。
她知道蒋靖允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决定,但黄氏集团与民信合作已久,虽偶有不按期归还的情况发生,但因为金额并不大,又是民信高层的关系,所以往常蒋靖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不明白今天怎么突然有此一举。
蒋靖允见她盯着划线处怔了片刻,干脆说:“以后这种不按时对接的公司连表也不必给了,我们不是善堂,没义务借钱给他们去吃喝玩乐。”隔了一会儿,又吩咐说:“订束花,晚上用。”
她一时有些脑子发胀,还以为是蒋靖允要给曾廷烨送花,实实在在“啊?”了一声。
蒋靖允见她一脸诧异,猜着是被误会了,补充说:“就上次那种洋牡丹。莫小姐喜欢。”
她有些尴尬,自怨起怎么把莫海伦这个人物给忘了。但再想想,也怪不得她会忽略这位被蒋靖允亲证了的正牌女友,因为比起之前的秦一月,或是蒋靖允任意一位女性朋友,莫海伦的出场次数实在少的可怜。要不是满大楼上上下下都在疯传蒋靖允带着莫海伦去见了蒋秉坤,估计她到现在对莫海伦的了解也仅限于知名女主播、蒋靖允送过两次花,吃过一次饭这么简单。
而她作为整幢大楼与蒋靖允最亲近的人,几乎在任何茶水时间都会被一众人围着。全民八卦,大概也就是这样的架势。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人民群众都是空手而归的,除非蒋靖允有示意,她才会很无意、很无意的走漏一些风声。
至于蒋靖允的女性朋友,她从来都是绝口不提的,最多会在心里给她们贴上小标签。好比之前的主播秦一月,看着挺高贵,其实很爱财,最会装腔作势,结果也是被蒋靖允的一张支票
给打发了。又好比再之前弹钢琴挺出名的沈庄雯,百分百的淑女样儿,谁知道一上车就跟饿狼扑食似的,压根不顾车上还有别人,只差就地把蒋靖允给办了。后来两人说再见,她就在心里笃定,肯定是因为蒋靖允受不了这么热情似火的女人。而蒋靖允究竟受得了什么样的女人?在她看了那么多前仆后继倒下的类型之后,终于发现还有一种女人是蒋靖允没有遇到过的。确定的说,也不是没遇到过,应该说是朝夕相处,却永远不能有交集的许月光。
她和许月光接触的机会很少,以前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最初的印象也只停留在蒋秉坤二儿子的女朋友上。后来只有去蒋家宅子送一些重要事物的时候才有可能见到她。而她既不爱说爱笑,也不爱使唤人,虽然是礼貌的和你打招呼,但总感觉冰冰凉凉的,没有什么生气,也见不到眼里的光亮。
所以她还是排除了这种类型。蒋靖东又不是受虐狂,大千世界那么多美女不爱,干吗偏偏去爱一个对生活都失去了追求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蒋靖东的女朋友。即便是长得好看些,也不至于能把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头脑清醒的蒋靖允迷得神魂颠倒。
曾廷烨的接风宴定在慧公馆。
蒋靖允和曾廷烨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在饭店门口就遇上了。
蒋靖允作为东道主,待曾廷烨倒是十分的客气,一路嘘寒问暖到包间。曾廷烨虽是刚下飞机,却不显一丝疲倦,与蒋靖允对答入流。没出差的高管也都来了,大家难得齐聚一堂,氛围营造的十分融洽。
酒过三巡,蒋靖允才从旁示意起一众高管,要让曾廷烨吃好、喝好。
能混到这个位子上的人个个都是鬼灵精,片刻便明白了蒋靖允的意思。一番审时夺度,自然是认为曾廷烨虽是蒋秉坤钦点而来的,但毕竟还有蒋靖允这个正牌在,即便他是孙悟空转世,总归是要臣服在如来佛手下的,所以纷纷把酒杯举向曾廷烨。
曾廷烨早料到会是这番景象,一点不诧异,几乎是来者不拒,还总绕一圈弯把蒋靖允也连带上,蒋靖允大多情况都把自己撇的极干净,偶尔才会喝上一两杯一说,半道还说自己得去机场接人,不能奉陪到底。
有人喝高了,胆子也大些,问蒋靖允有什么重要的人,还非得亲自去接不可。
蒋靖允看着兴致很好,大方承认说:“接女朋友。”
大家都开始起哄,曾廷烨更是问:“不知什么时候有幸能见见蒋总的佳人?”
蒋靖允认真看了他一眼,说:“以后多得是机会。”
从饭店出来,司机已经在门口候着了。打开车门,蒋靖允一眼就见到一大束洋牡丹在后座安安静静躺着。他觉得女人大凡都是喜欢男人给她们送花的,
而每个女人喜欢的花都逃不过那些艳丽的颜色,就像她们的人,恨不得把整个粉饼都扑在脸上,恨不得把所有的珠宝首饰都挂在身上,目的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花枝招展,实际上庸俗的成分居多。当然,这类女人得把许月光除外,莫海伦应该也除外。因为莫海伦似乎很喜欢白色的洋牡丹,而许月光独爱茉莉。
他想起蒋靖东房里新插的玫瑰,大概是因为看惯了的缘故,总觉得娇艳欲滴的红色比不了那一抹清淡的白。他不晓得许月光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的举动,按理说蒋秉坤斥责那花的事,她是完全不知情的。不过他一向不晓得她在想什么,猜不到原因也是正常。
、漩涡(9)
飞机是九点四十八分落的地,比预计时间晚了近二十分钟。
莫海伦早就坐不住了,开机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蒋靖允打电话,可无法接通。她心里着急的很,连行李也不自己拿了,让同行的人帮忙带回台里,第一个冲出机舱,结果就见到蒋靖允捧着束洋牡丹站在一众迎宾地勤后边。
近日来的相处,她虽和蒋靖允接触的并不太多,但多少有些了解,蒋靖允来接她的举动已经让她很惊讶,更没想到他竟会出现在这里,一时有些错愕。
空乘见她杵在原地不动,好心提醒她:“莫小姐,可以下飞机了。”
她缓过神来,慢慢走向他,忍不住的雀跃:“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把花递到她面前,不答反问:“累吗?”
她一个劲儿的摇头,十分自然的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一路往出口走,她说:“一上飞机就睡了,醒过来吃晚饭,再看几本杂志,一会儿就到了。”
他仿佛是漫不经心的说:“听你这么说是挺快的。”
她又不甘心了,半扬着头看他,笑着说:“其实挺难熬的。”
他认真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点头:“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她并不似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一般大呼大叫,反而是坦白承认说:“新加坡虽然不大,但我们的行程安排的非常满,之前准备的资料到了那边才发现不合适,又连夜赶稿,黑眼圈不出来才怪呢。”
他问她:“那现在是想回去休息还是去吃点东西?”
莫海伦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一来她确实饿了,二来和蒋靖允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她得好好把握。
蒋靖允其实也饿了,刚才的情势明摆了是要把曾廷烨灌醉的,他虽只用动动嘴皮子,但也没法安心吃。
所以两人去喝夜茶。
莫海伦专门选了个之前和江缇来过的地方,心里以为终于有了次在蒋靖允面前对美食做出点评的机会。
谁晓得刚一落座,经理就迎上来了,给两人问过好之后,直接就问蒋靖允是不是按往日的菜牌。
莫海伦傻了眼,蒋靖允示意经理:“今晚莫小姐做主。”
莫海伦说:“我不挑,就按以前的来吧。”
蒋靖允见她刚才的高兴劲儿散了一半,笑着问:“怎么一下子就变天了?”
她瘪嘴说:“感觉你像如来佛。”
他皱眉。
她难得见到他这副表情,又重新笑起来,说:“孙悟空会七十二变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何况我还不会七十二变。”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说:“你怎么会是孙悟空,至少是个仙女。”
她故意摇头:“仙女多惨啊,没有七情六欲,还得活万儿八千年的,也不能云游四海,整日就是养养花,种种蟠桃什么的,太不适合我了。”
也不知怎么就触
动了他,仿佛是一瞬间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致,然后匆匆抛去,撩开别的事情来说:“明天能休息么?”
讲起这个,莫海伦就觉得怄气,人还在樟宜机场,陈白玖就打电话给她,说是秦一月请假了,她从明天开始要帮忙代班。虽说主持人之间代班是很正常的事情,可烦人的是代谁的班不好,竟然让她去代秦一月。她是当场就说了不,可陈白玖明明白白告诉她,范晓霜出国学习,俞冰手头上的工作已经忙不过了,如果她不想瞬时间台里冒出第五大花旦的话,这活儿就必须接。
目前她和秦一月的关系基本已经成水火不相容的状态,但她更烦台里那些一天到晚想着篡位但又是半桶水能力的小主持人们,所以权衡再三,还是把这事儿给答应了下来。
陈白玖见她想通了,于是松口说:“你这人长了一副聪明样儿,可实际上是一根筋。代班代班,代着代着不就名正言顺了嘛。亏我把这么好的事往你这儿塞,你还扭扭捏捏不要,真是浪费口水。”
莫海伦之前就对这档节目格外留心,若不是秦一月半路杀出来,本就该是她和江缇的囊中物,现在兜兜转转,又有机会回到手里,她自然是高兴,许诺说:“为了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寻一个绝世美女,洗干净了送到你床上。”
陈白玖大叹:“看不出来啊,莫海伦,原来你内心欲望已经膨胀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