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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光完全不记得蒋靖允去找过自己,那晚蒋靖允绝尘而去之后,她拎着大袋小袋往回走。她出门的次数少的可怜,但好在这条路却还有些印象,所以情况还不是太糟糕
,只是没想到半路会下起雨。那雨来的太急,她没找到地方避雨,索性一直往前走,最后终于回到蒋家宅子,大门又给锁上了。她没带手机,按门铃却没人开门。她以为是蒋靖允下了指示不让她进去,所以她只能站在大门檐下,边躲雨,边等天亮。
她那时已经有些头晕,鼻子也塞了大半,模模糊糊看到有光亮,那光亮由远及近,最后全部射在她眼睛里。她睁不开眼,只能一直躲着,没过多久,林管家就出来接她了。林管家一边接过她手里死拽着的东西,一边向她解释:“开门的老贾身体不舒服,吃了药睡的太沉了。”
其实她是有些受宠若惊的,因为原本觉得自己是被赶出来了,却又有人毕恭毕敬的来接她回去。
蒋婉司和点点快十点钟才到家里。点点一路上都在睡觉,到了蒋家,却很快醒了,躺在蒋婉司怀里,一双乌黑乌黑的眼珠子盯着许月光看。
许月光心里一阵暖意流过。蒋婉司见她也是喜欢孩子,便让她抱抱。
许月光念着自己的感冒还没好利索,怕传染给了点点,并不抱她,只隔了不近不远的距离逗她玩了会儿。
小孩子贪睡,点点只精神了一小会儿,又眯过眼去了。蒋婉司把她交给保姆,然后和许月光聊起天来。
许月光以为蒋婉司会提及自己生病的起因,却没想到她言语之间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还以为是夜里空调温度没掌控好才病了。
许月光想着确实也不是什么能四处张扬的事情,蒋靖允又要面子,哪怕都是家里人,但知道的人多了,难免会有传到蒋秉坤耳里的可能性。她一贯希望自己在蒋秉坤眼里没有任何的存在感,也对这样的情况十分的心慰。
蒋婉司反倒是提起了蒋靖允马上要三十三岁了,虽然不是大生日,但几个家人朋友还是应该小聚一聚。
许月光想起这些年蒋靖允的生日大多都是在家里过的,蒋秉坤自然不会迁就他到上海来,所以起初那两年基本就只有蒋婉司、蒋官和她一起陪蒋靖允吃顿饭。后来蒋婉司嫁给了裴俊,蒋官也找了女朋友,吃饭的人才渐渐多起来。尤其去年全盛丽在的时候,拉着许月光和蒋婉司站成一排,特别正儿八经的给蒋靖允唱生日快乐歌,还非得一个一个唱,唱完还让蒋靖允评出个一二三来。蒋靖允自然不同意干这种得罪人的事,可全盛丽见他心情特别好,就故意逼着他做选择。他思量了片刻,才笑着说:“全小姐唱的很好听,就是表情太投入了,不知道的人,见你对着我挤眉弄眼的,还以为我是蒋官呢。四妹的声音很甜美,要是节奏能稍微慢点会更动听。
”
独独没有点评许月光。全盛丽一听漏了一人,正想要蒋靖允继续往下说,蒋婉司自然而然的拦了她一下,说:“蜡烛都快烧完了,还不快点许愿。”
那大概是许月光记忆中,蒋靖允过的最热闹的一个生日,虽然也没有多少人,但气氛很好,烛光映在每个人脸上,都显得格外的温情。
蒋婉司倒不纠结吃饭该请那些人,反而是为了送蒋靖允什么礼物而发愁。甚至还半开玩笑的说:“以前还能说送他个香喷喷的美人,可现在连这个也没得玩了。”
许月光一下子没明白过意思,蒋婉司又问:“莫海伦还没来过家里吧?”
许月光摇了摇头,这才通晓刚才蒋婉司那话里的含义。想来蒋靖允今年也不一定就会在家里过生日,也许他只想听莫海伦给他唱生日快乐歌。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希望你的生日快乐只唱歌他一个人听,无论你的音色美不美,无论你的调子在不在谱上,更加不会在意你节奏的快慢。因为他爱你,所以你的一切美好与不美好,在他的眼里,都是别人无可比拟的。
蒋靖东曾对许月光说,这辈子,他都只想听她一个人对他唱生日快乐歌,换了别人,是谁都不可以。 她也曾答应他说好,所以这些年来,她都会在蒋靖东生日那天在他耳边反复唱着那几句单调的歌词。刚开始的时候,她唱着唱着就会忍不住哭泣,后来她不哭了,因为她觉得他能听见,她不愿他听到的都是她难过的声音,所以学会用最愉快的心情给他唱那一首生日快乐歌。
、夜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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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1)
Chapter 4 偿还
偿还过才情愿
闭着目承认故事都看完
什么都不算什么
即使你离得多远 也不好抱怨
蒋官和全盛丽是在家里住的。
为了表示对家宴的重视程度,全盛丽大中午就把许月光拉出去,说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再回来。
许月光最不爱折腾,不想去,全盛丽俯在她耳边,悄悄说:“我把给大哥的生日礼物忘在深圳了,想再出去买一份。”
许月光想起自己也没给蒋靖允准备礼物,倒不是她忘记了,只是就像蒋婉司说的那样,他什么都不缺,这次连女朋友也不缺了。她送什么都是多余的,送什么也未必合他的心意。只是全盛丽突然提出这茬,她也就跟着一起出去,随便挑一件也是了了事。
可全盛丽把挑礼物这事看的十分紧要,逛完一家店,再逛一家店,连着逛了大半个下午,也没找到满意的。
许月光问她:“你们之前是想送什么?照着再买一份不就是了?”
全盛丽苦着一张脸:“蒋官给他从瑞士订的腕表。”
许月光必须承认在短时间要寻到一块一样的,还刻着名字缩写的腕表确实没可能。
全盛丽看着平时都比蒋官要强势,可这会儿也觉得头疼:“要是被小官知道他精心准备的礼物我忘记带了,肯定要批评我的。”
许月光安慰他:“蒋先生不会当面拆礼物的。”然后指了玻璃橱柜里的腕表,说:“你先买一块,然后叫深圳那边的朋友马上帮你把表寄过来,要是明天有机会,我帮你换一下。”
全盛丽觉得这个方法十分可行,立马选了一块手表,又问她:“你送什么?”
许月光怔了一下,然后指着旁边橱柜里的打火机:“我送这个。”
全盛丽蹙眉:“大哥抽烟的吗?”
她虽然没见过他抽烟,可今天早上她去到蒋靖东房间,闻到了一股不淡的烟味,思来想去,除了他,也不可能再有别的人来过。而且比起动不动就几万的名表,她的经济实力也确实只能送个不错的打火机了。
选好礼物,全盛丽又要拉着许月光去换装束。许月光对上次蒋靖允半夜带她来这里的情景还心有余悸,怎么也不同意进去,全盛丽只好改方案,说回家再亲自帮她设计造型。
许月光哭笑不得,说:“今晚的主角又不是我。”
全盛丽一本正经的说:“我们作为家属,不能拉低大哥的水平线。”
于是全盛丽本着这一信念,从回到家就开始把自己和许月光锁在房间里进行秘密行动。最后是林管家上楼来敲门,说:“许小姐,全小姐,已经有客人来了。三少爷请你们下楼。”
全盛丽刚对着镜子把睫毛膏涂好,转身看着十分淡定的坐在小沙发上看书的
许月光,各种羡慕:“天生丽质的人就是好,我往脸上涂再多的东西也比不上。”
许月光放下书,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脸颊:“可是你年轻啊,年轻不是女人最大的资本吗?”
全盛丽笑道:“你也就比我大两岁而已啊。”
许月光觉得身份证上的这两岁,远比现实生活中的十岁相差的更远,因为她不鲜活,也没有一点青春的气息。
宴请的名单,早上林管家拿给过许月光过目,她不晓得林管家此举的意思,因为寥寥的十来个名字,她除了认识莫海伦,其余的都是汉字而已。林管家也没有特别说什么,大概是觉得她始终是这宅子里的常驻的人,有些主人才需要过的程序,到她这儿走一遍也不为过。
不过把名字和人对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许月光和全盛丽从楼上下来,蒋官就十分贴心的一直在她们左右,每逢有生人过来打招呼,他就做起介绍。可他这个介绍人当的也不怎么样,因为他几乎不认识男士们身边的女伴,而介绍起许月光来,除了说她姓许,也再讲不出个别的来。
全盛丽批评他不称职,他十分委屈的表示:“他们的女伴换的那么勤,我要都认识那才奇怪呢!而且。”说着,他看了许月光一眼,又突地停下来。
许月光知道蒋官为难之处,便说:“我有些饿了,先去厨房找点东西吃,你们去招呼客人吧。”说罢,就往厨房去了。
只是许月光没料到会在厨房撞上莫海伦,而且还是她吃东西的模样。
莫海伦半只虾还露在嘴外,突地见到许月光,惊了一下,很快把虾尾从嘴皮子上拿下来丢到一旁的餐碟上,还不忘挪了挪身子,遮住餐碟,然后笑嘻嘻的朝许月光打招呼:“许小姐,你也来了啊。”
许月光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只好点头笑了一笑。
可巧春归和几个佣人正好进厨房,准备把大厨们做好的美食端到外边去。春归见许月光难得穿了一件黄红色的印花镂空小礼裙,忍不住夸她:“小姐,你今天真漂亮。”
另外一个佣人见春归这么说,也起哄似地说:“是啊,许小姐,你平时都穿的太素净了,这衣服颜色很衬你。”
许月光仍旧不好答话,还是笑了笑,正想着是不是应该请莫海伦一道出去坐坐,却听到突然“砰”了一声,再往莫海伦处一看,装大虾的盘子碎在了地上,酱汁洒了大半在莫海伦那条淡紫色的长裙上。
恰巧蒋婉司进来,看到这幕,很快反应过来,说:“碎碎平安。”
莫海伦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片狼藉,又看了一眼许月光。
蒋婉司催促着春归几个:“都愣着干吗?赶紧把这儿收拾干净啊。”又走过去把莫海伦拉到面前,
看了下她的裙子,笑着说:“要是墨汁还不太显,这个酱汁的味道实在太浓了。”然后转头问许月光:“月光,你那儿应该有裙子吧?”
许月光点了点头。
蒋婉司告诉莫海伦:“你和她的身材差不多,先去换一条吧。我在这儿处理一下,一会儿大哥回来了,看到就不好了。”
莫海伦终于像是恢复了正常,笑看着许月光:“那麻烦许小姐了。”
许月光的房间并不是这幢宅子里最大的,但也是套间。她领着莫海伦去到衣帽间,又沿着衣柜边走了一圈,把感应灯打亮,最后拿了两条颜色和款式都出挑的长裙给莫海伦看:“蓝色这条有水晶珠子做点缀。白色这条是缎面的,很贴身,也好看。”
莫海伦接过两条裙子,笑着说:“这两条都很好看,好难选啊。”
许月光立即大方表示:“这两条都送给你吧。”
莫海伦有些不好意思:“我怎么能夺你所爱呢。”
许月光稍稍怔了一下,其实这两条裙子都是蒋靖允买的,那天晚上他把她试过的所有衣物鞋包都买下来了。她知道他并不是因为她穿着好看才买的,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打算穿它们,与其放在这里等着褪色变质,倒不如让它们发挥作用。她淡淡的笑,说:“好看的衣服要穿在合适的人身上才会更好看。”
莫海伦被夸,十分高兴,把两条都试了试,最后纠结在自己戴着这条单一的钻石项链上:“今天的项链没选好,两条裙子都不搭。”
许月光见她发愁,想起自己保险柜里那条祖母绿项链,好心说:“那你穿这条白色的吧,我有一条项链,配着应该很好看。”
莫海伦见她表情十分诚恳,顿了片刻,又重新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偿还(2)
蒋靖允是和邵江涛一个时间到的。
不知为什么,今天路上特别的塞,他已经提前了下班的时间,可还是被夹在车流中不能动弹。最后到家都已经过了七点。
邵江涛一直在他前边走着,一下车就说:“我还以为我会是最后一个,没想到还比寿星公早一点。”
蒋靖允兴致还不错,和邵江涛并肩往屋里走。
邵江涛见他一个人,问起:“莫海伦呢?”
蒋靖允笑着瞟了他一眼:“你关注的有点过了啊。”
邵江涛一扬眉:“我这是明目张胆的关注。说不定哪天她就发现只是被你的外表所迷惑了,真正爱的其实是我。”
蒋靖允故意蹙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邵江涛认真问:“像谁?”
蒋靖允笑着回答:“像情圣。”
两人说笑着进到客厅,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几乎都围在面对着泳池的沙发圈处聊天逗趣。
邵江涛是个爱热闹的人,也不顾蒋靖允是不是停下了步子,急急忙忙往那边走。邵江涛一出现,一众人很快都转过头来看着蒋靖允,呼唤着他的加入。
莫海伦是最后才回过头来看蒋靖允的,她的动作很缓,可表情却是很急切的,见他杵在原地不动,终于耐不住起身,唤他:“靖允,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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