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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个同学关系一般,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同学一问她是来面试的,连忙掏出手机要给高管打电话:“我老公和这家老总是好兄弟,平时只要有空了就一起喝酒K歌,我帮你打个招呼还用面试吗?”
季长宁不想欠别人的,连忙婉拒道:“我没打算来这家,今天也只是来看看情况。”看到同学一副不信的样子,她连忙转移话题,两人聊了一会儿,不过大多是同学说她的家庭、老公和孩子,她微笑着赞她有福气。
接下去的几天里,她又投了几份简历,不过都没有回音。叶睿安开学后,她每天早上把他送到学校去下午再去把他接回来,有时候遇上叶鸿涛了她就自己一个人回来。
这一年多来,她觉得自己的让步很多。
周六有一家动漫公司的面试,她做好早饭后就去喊叶睿安起床,天气有点儿凉她给他长袖T恤外面加了一件格子衬衫,抱着他坐在床沿帮他穿裤子时,他用小手撩起了她的头发,小声问道:“妈妈,你找到工作了吗?”
“正在找。”
“爷爷说让你不用找了,他给你找。”
“妈妈想自己找。”
叶睿安皱眉,张嘴在她发梢上咬了一口,看到季长宁突然站起来时扯到了头皮吃疼他又“咯咯”笑了起来,随后麻利地滚到床中央去了:“我爸爸让你别白费力气了,乖乖听他的话就好。”
“叶睿安。”季长宁叉腰瞪他,“赶快给我过来,一会儿送你去学钢琴。”
叶睿安在床上翻了个跟头才爬到床边,双手抱住她的腰:“妈妈,爷爷给我请了一个钢琴老师,他说你都失业就不好让你再花钱了。”
季长宁看着儿子忽然觉得很无奈,叶思源和叶鸿涛说的话他没一句不上心的,反倒是她说的话从他左耳朵进了很快就从右耳朵出了。
叶睿自己安刷牙洗脸,一套工序下来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季长宁把他把湿了水的袖口翻了起来,跟在他后面出去后,她去端早饭,他自己爬上椅子坐下。
吃了早饭后,季长宁碗都没洗就带着叶睿安出门了,走到门口想起简历忘带了又开门进去拿,叶睿安站在门外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顿时觉得爸爸说的那句话太对了:“你妈妈喜欢找罪受。”
“妈妈。”
“嗯?”季长宁低头检查着包里的东西,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了?”
“郑叔叔来了。”
“什么?”她把包包的拉链拉好,抬头朝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在看到站在楼梯转弯处的郑有为时不由愣住了。
郑有为是楼上的老邻居,郑家对季家一直是照顾有加,季朝阳生病住院那段时间,郑有为作为主治医生一直在她背后默默支持着,后来季朝阳去世了,她虽然心有遗憾但还是很感激他为她做的一切。
季长宁朝他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郑有为笑着拾级而下,不急不慢地走到她旁边,“这是要出去吗?”
“是呀。”她笑笑,揉着叶睿安的脑袋让他叫人,叶睿安却是不满地咕哝一声,“我都叫过了还要叫啊。”
季长宁笑着轻轻揪住他的耳朵,歉疚地看向郑有为,说道:“这些年被宠坏了。”
“才一年不见,安安都长这么高了。”
叶睿安一改刚才愁苦大恨的神色,踮着脚跳了跳,说:“我爷爷说我会长得比我爸爸还要高的。”说完他有急急拉住季长宁的裤管,恨不得能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妈妈,快点,我还要去爷爷家呢。”
“那我们先走了。”
“刚好我也要出去,还能顺路。”
季长宁牵着叶睿安走在前面,郑有为很有耐心地走在后面。到了一楼后,郑有为客气地喊住季长宁,问道:“要去哪儿?我送你们。”
不等季长宁回答,叶睿安就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黑色SUV大喊:“妈妈,爸爸来接我了。”然后他像是等不及似的,使出浑身的劲儿推着她往前走。
季长宁觉得叶睿安今天很没有礼貌,和郑有为说了再见,等到他走远了她就牵着叶睿安的手把他拉到一边,蹲□扣住他的肩膀,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叶睿安心虚地低下了头,一副很怕她骂的样子,许久听不到她说话,他偷偷觑她一眼后又迅速低头,垂在身侧的小手不自觉地揪住了裤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妈妈,爸爸在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杀鱼】
叶睿安刚开始跟叶思源熟起来时,叶思源在家养伤。
叶睿安正在叶思源后面当跟屁虫,叶思源去厨房倒水他也去了,看到阿姨举着刀对着砧板上的还跳动的鱼不知所粗,他接过刀果断一刀下去,鱼头落地。
这事让叶睿安有阴影了,他果断的一下午都没跟在叶思源后面转悠,就连中午的鱼也没吃。
☆、Chapter 21
“叶睿安;你今天的表现很让我失望。郑叔叔是长辈,你对待长辈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他和妈妈说话的时候你不可以打断,就算你爸爸来接你了你很高兴可是你还是要谢谢郑叔叔的一片好意,而不是拉着我就走,以前郑叔叔疼你也经常和你玩儿,可你这样的反应会让他很失望也会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以后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吗?”
叶睿安闷闷地不答话;手上的小动作停了下来,他嘟着嘴巴看着地上的影子;良久后才说:“我有爸爸了,我不要他当我的爸爸了。”差不多和其他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样,他在发现自己只有妈妈没有爸爸的时候很渴望有一个会陪他玩儿的爸爸;从他记事起,楼上的郑叔叔就经常陪他玩儿让他骑马,那时候他觉得要是自己的爸爸是他就好了,可现在不行了,他的亲爸爸出现了,他不喜欢郑叔叔就跟他不喜欢洋洋爸爸一样,他们都想跟妈妈结婚,他觉得能跟妈妈结婚的只有爸爸,要是换了其他人他会很不高兴。
她抿着嘴巴没有说话,盯着他看了会儿后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脑袋,淡淡道:“走吧。”
没有被骂,叶睿安很意外,但也不好表现得太高兴,他耷拉着脑袋,小声问道:“你不跟我走吗?”
“我要去找工作。”
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看到叶思源从车上下来后他和她挥了挥手,随后朝叶思源所在的方向走去。
季长宁看到他上了车就转身离开了,独自一人去外面等公交。
车上,叶思源瞧着叶睿安一脸委屈的模样,不由问道:“被你妈妈教训了?”
叶睿安重重点头,然后抱住叶思源的手摆在胸前,有点儿为他担心:“郑叔叔回来了。”
“我知道。”他刚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季长宁除了对他不会笑对别人都是笑得温和,说实话,他看了挺不是滋味的,这样的特殊他还真不需要。算是父子共勉吧,他摸了摸叶睿安的脸蛋儿,微微笑道,“郑叔叔和你妈妈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你妈妈去找工作了?”
“嗯。”
叶思源轻笑,眯眼看着车前翩跹的蜻蜓,蜻蜓停歇在引擎盖上,轻轻扑腾着翅膀。季长宁又与这蜻蜓何异?折腾到最后又能飞多高呢?还不是要乖乖落在他手里。
季长宁再一次铩羽而归,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滴从脸上滚落到脖颈处,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三十一的年纪,好像真的不年轻了。轻轻拍着脸颊,收敛了心神提包往里走去,刚关上门就听到外面传来两个女人的谈话。
“给林助理回电话了吗?”
“回了,那个女的一走就回了。”
“那女的也真够倒霉的,我看她个各方面都挺符合的。”
“算了吧,她这样的随便一捞一大把,你是宁愿得罪她还是宁愿得罪我们的大主顾?”
“那还用说吗。有纸巾吗?给我一张。”
“喏,最后一张。”
季长宁从洗手间出来后就直接离开了,走到楼下后把所有的简历和证书复印件撕碎扔进垃圾桶。仰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她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叶家没有女主人,故而门庭清冷不少,她下车后站在雕花铁门外面往里看,远远地瞧见院子里散乱了各种玩具,儿童自行车、电动汽车、滑板,花圃旁边好像搭了一个秋千架。
她抬手按门铃,佣人在看到是她后连忙把门开了,电动大门缓缓往两侧敞开,她深吸一口气从容地走了进去。
“小少爷和老爷出去了。”
“叶思源呢?”
“在屋里。”
她越过佣人直接进去了,空旷的客厅里不见任何踪影,正抬着头往楼上看时,旁边一间房的门突然开了,她收回视线朝站在门内的人看了过去,故作不知的问道:“安安呢?”
叶思源穿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双手插在屁股后面的口袋里,闲闲地朝她走了过来,微微挑眉将她打量了一遍:“出去了。”顿了顿,他又说,“你先坐一会儿。”
季长宁很配合地走到客厅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叶思源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哪里怪,他去厨房倒了两杯水,一杯白开水一杯冰水,放下杯子时,季长宁伸手把那杯冰水端了过去,一饮而尽。
他诧异地看着她,有意调侃:“今天好像没多热吧。”
季长宁用手背抵在唇边,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心里烧着的一把火弱了不少,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问道:“安安什么时候回来?”
叶思源优雅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轻松地拿起水杯,抵在唇边喝了一口后又放下:“不清楚。”他慵懒地往后靠去,双腿交叠,像个帝王一般审视着她这个突然闯入的外来者。
他看她,她也看他。
最后,叶思源不自在地别过脸去,举着杯子喝了一口水,慢慢咽下。他倾身上前,把杯子放在矮几上,突然开口道:“安安说你今天去找工作了,找到了吗?”
“嗯。”她点了点头,眼底带着淡淡笑意,“下周就能上班了。”
叶思源垂眸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眼神变得深邃,轻扬嘴角,他又问:“是在哪里上班?”
“创锐动漫。”她平静道,“你知道这家吗?”
他摇了摇头,抬眸看她,忽然生出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来,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平静地交谈,收敛了情绪他站了起来,对上她投注过来的疑惑眼神时,他扯了扯唇角:“你先坐一会儿,安安很快就会回来了。”
叶思源去了琴房,轻轻关上门后快步走到钢琴旁边,伸手拿起搁置在琴盖上的手机,找到林旭阳的名字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语气不善地呵斥道:“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季长宁被录用了这要怎么说?我是怎么交代的?林旭阳我奖金不是白给你的,现在她跑到我面前来跟我说她有工作了,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那边劈头盖脸就被骂了一通的林旭阳掏了掏耳朵,翻开面前放着的文件夹,手指从上往下滑过,最后落到“创锐动漫”上,看到后面打着的叉叉,他揉了揉眼睛不放心地又看了一遍,等到那边暴怒的狮子安份下来了他急急禀道:“‘创锐动漫’没有录用她,刚才还有人事部的给我打电话说了……真的……我百分百确定……要不是的我把奖金退一半回去……”
叶思源整理好心情打开门,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他突然愣住了。
季长宁冷冷看他,开口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还真是你干的‘好事’。”
他抿唇不语,心里却是百爪挠心让他极为的不舒服。他以一种小人行径获得了她在招聘网站上的用户名和密码,但凡她投过简历的公司他都让人打电话询问了面试名单里有没有季长宁在这个人,虽然不光明可他也没觉得有多歉疚,他都帮她把工作安排好了,她要折腾他就陪着她折腾一段时间,等到她死心了不还是会乖乖听他的安排?
“卑鄙!”她甩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气冲冲走到客厅,从沙发上拿起包就要走时他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愤怒至极,伸手推他,拳打脚踢。他抓住她的手腕,借着身体的优势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季长宁不顾一切地要去抓他的脸,这个时候她成了一个泼妇,一个被他逼成这样的泼妇。一时间,两人扭打成一团,他压制着她的双腿,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固定在她头顶上方,她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不得动弹,筋疲力尽后只能一种饱含愤怒的眼神瞪他:“你是不是不想给我活路了?”
“长宁,你只有一条走回我身边的路。”他俯身以脸颊贴在她的颊畔,轻轻地磨蹭着,“其他的路,我都会给你堵得死死的。”
“呸!”她很不客气地朝他吐了口水。
他笑笑,偏过脸颊在她肩头蹭了蹭,很轻松地把她的口水擦在了她的衣服上:“在我身边不是很好吗?我抽烟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