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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时针的忘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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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诺的嘴角上始终挂着微笑,显得很是淑女。
“早就听说抒阳的女朋友是个美人胚子,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她不可思议的说着“你大概走了有一年吧?”为什么我听着她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的嘲讽呢?
抒阳是个内敛的人,他不喜欢总是把哪个人挂在嘴边,这一点我很清楚。
“所以,你想说什么?说他喜欢你?”我笑着问她,可眼神早把她杀死N多回了!她摇摇头说道:“相信你已经看出来了,是的,我爱他!”她说的那样直接,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呢!我到现在还都不敢对抒阳说我爱他呢!我一脸挫败的看着岳峰,叹了口气说道:“哦,那你爱你的,我爱我的好了!我们互不干涉!”我随意的说着,岳峰哧哧的笑着我,我不满的给我他一个白眼。
暮色渐渐笼罩大地,晕红的夕阳下,校园内两个花园的花草上都被染上温柔的色彩,倾吐着芬芳。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啊?”抒阳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好听。我说:“我觉得自己就是趴在玻璃上的苍蝇,感觉前途一片光明,可就是找不到出路”。抒阳的嘴唇动了动,但是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轰隆隆”刚才还好好的天气,突然下起雨来。估计雷公又和他老婆吵架了吧?听着雨点敲在屋瓦上的古老的音乐,似而柔和而又铿锵,似而辽远而又逼近。叮叮咚咚,好像无数珍珠落在玉盘上,重重轻轻,秘密细细,点点滴滴。这样的天气也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
谁能听见谁的寂寞?难道是你在哭么?那是你的泪水么?永远都会是这样了吧!要怎样努力?要怎样改变?貌似一切都已经注定了。你的泪水。你的难过。只能淹没在这喧陈的世界来到窗前,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雨的清香,弥漫。即使你难过,但也会把这仅有的香气散放出来么?
我捧起抒阳的脸,仔细的看着。“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从没听你说你爱我呢?就连当初追我的时候都没有呢!”我疑惑的问着他,才发现他的皮肤是这样的好,这么的水嫩。
抒阳俯下头,冰凉的唇片在我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说:“这不比我爱你更有意义!”我咂吧砸吧嘴,白了他一眼。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厉声问着他,抒阳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随意的翻弄着杂志说道:“你走了之后,在一个同学的Party上。”抒阳明确的回答着,他的坦白让我的心更加不安起来。
“你别多想了,一切都会像原来一样,什么都不曾变过。”抒阳轻轻的拥住我,在我耳旁轻声地说,是吗?不会变么?
可是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刻听到这样的话,是那样的不真实呢?也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吧!

第五章 人生如只如初见

周末一大早我还躺在床上和周公探讨着呢,苏莫就打来电话,说一会儿就到我家。挂了电话,我急忙起来收拾,不一会儿,门铃就响了。苏莫见了我,二话不说,扑到我身上就将我打了一顿,“你丫的小屁孩,回来也不知道来看看你姐姐,就知道你家抒阳”,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苏莫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可以说她很强悍,所以我只能是一直躲在她的身后,她来替我阻挡那些恶势力。从这以后,她一直都自称是我的姐姐。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我打不过她,也就只能被迫屈服了。
抒阳锻炼回来的时候,看见我们两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呦~小虎,什么时候来的啊?”抒阳总喜欢叫她小虎,“呦~抒阳,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忘了你和谁是一家的了?这怎么胳膊肘还向外拐了?”苏莫很久前就说要嫁人就要嫁给抒阳,非得说自己是和抒阳一家的,我只能是无奈地摇摇头。
苏莫说“走,我今儿高兴,咱吃饭去”看她那表情就像是捡了钱一样。“您老好像天天都挺高兴的!”抒阳反驳着说。
“信不信我抽你!总爱和我对着干!”苏莫一巴掌打在抒阳的后脑勺上。
苏莫把我和抒阳拽上她的车,开启油门。车“忽”的就飞出去了。我说苏莫你驾照下来了么。苏莫转过头,笑嘻嘻地说,还没呢,不过快了。天哪!连驾照都没有,一会儿碰到交警叔叔可真就玩完了。
苏莫的车在公路上,左摇右摆的,把我和抒阳吓得靠在一起。嘿,不一会儿,我眼前一亮,拯救我和抒阳的交警叔叔现身啦。我给抒阳递了个眼色,抒阳笑了。这下有救了!
就这样很轻易地苏莫的车被扣了,我们三人被好顿批斗,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只见苏莫那小眼睛都快翻过去了,那交警叔叔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我无奈地摇摇头。我说,叔啊,你看在我们都是祖国的花朵的份上,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那叔叔笑着说,行,也不是不给你们机会,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几个必须要知道超速的危害!然后去宣传!
从公安局出来,苏莫一脸的气愤。看她那气鼓鼓的样子,我说,每天吃的有限,穿的有限,花的也可以有限,但是开心必须无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乱来了。我和抒阳对视一眼,坏坏的一笑。
到了酒店都已经快下午了,肚子不停地咕噜咕噜叫唤,远远的就看见一双温柔的眼眸,嵌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头发覆盖在额头。是的,他叫乐谦,苏莫也看到了他,眼光一闪,飞快的跑过去,苏莫说,乐谦,你等了好久了吧,都怪那个……苏莫在诉说着今儿让她很不爽的事。
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一直以来对他总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使劲的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吃饭的时候,乐谦的笑容始终是挂在嘴角,露出那整齐的牙齿。“左绎,一个人在外面很辛苦吧?有没有想我们这帮狐朋狗友呢?”这么熟悉的画面,这么熟悉的场景。是真实还是灰暗?我分不清,内心里也不想去分清。
和乐谦认识是在一次辩论会上,他的口才不得不说真的超好,我这嘴皮子都赶不上他,第一次看见他,眼睛就无法在从他身上移开半步,我只是觉得心里有某种东西正在慢慢被打开,那些记忆,正是我所害怕见到的那些记忆……

第六章 我亲爱的小孩

那天,我们玩到很晚,苏莫很高兴,喝了很多,非要拉着抒阳让他送她回家。乐谦说:“左绎,那我送你回去好了。”
苏莫和抒阳在前面嘻嘻哈哈和说着。而我和乐谦,很安静的走在街上。
昏暗的街灯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汽车来回行驶,可怕的沉默袭来。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没完,我都明显感觉到了,胸前的起伏。我在害怕什么?突然乐谦开口说,左绎,你知道么,我发现你和以前……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下去。我缓缓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眸好清澈,我仿佛能看到他眸子中我的倒影。那一刻时间停止了,人群安静了,汽车消失了。我就那样的看着他,而他也看着我,嘴角依然带着微笑。那一刻,我真的真的以为是他……
回到家,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乐谦的眼神,他那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以前怎样……我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双手紧紧圈住我的双腿。
那天晚上我见到了亦帆,我清晰的看见他在对我笑,我说,亦帆是你么,是你回来了么,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亦帆依旧是笑着摇摇头摇摇头,他的样子渐渐模糊,直到消失不见,我拼命的想抓住他的手,眼看就要抓住了,亦帆突然间却变成了透明的,嘴角依然挂着一抹微笑。
半夜12点我惊醒了,嘴里依然叫着亦帆的名字,我颤抖着拿起电话拨通了我最熟悉的号码,我激动的说,我看见亦帆了,抒阳你知道么,我看见亦帆了。可是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阵阵的叹息声。
亦帆是我的弟弟,在我十八岁那年,我亲眼看着弟弟被车撞倒,然后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他也才只有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花一样的少年,残酷的对他的生命宣告终结,在那天也永远的离开了我。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和爸妈做对,亦帆就不会出来找我,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之后的那几天我天天守在亦帆身边,摸着他那渐渐冰冷的手。和他讲我们俩人小时候的趣事,讲他如何淘气,讲他瞒着爸妈帮我做作业。后来亦帆被安顿到墓园,我选了一处朝向阳光的那一面的位置,因为我知道,只要有阳光,就一定会有亦帆,把脸向着阳光,这样才不会让亦帆看到一丝的阴影。
安顿好一切,日子在有条不紊的过着,而我就像是着魔了一样,满世界寻找着他的踪迹,寻找他曾在这个地方所留下的痕迹,我拼命拼命的想要证明,亦帆还存在着,我在每个街角贴上寻人启事,在他的学校等他一起放学回家。
他喜欢加菲猫,我就到处寻找着,我相信总有一天亦帆会回来,在外面玩够了,玩累了,就会再回到我的身边。可是时间这个残酷的字眼,抹杀了我所有的幻想,抒阳、庞希、苏莫他们都在劝慰着我。其实我的内心很明白,亦帆走了,他已经离开我了。
就这样,我上了大学,我周围的人都在时时刻刻避免着“亦帆”这两个字眼。生怕触碰到我们的内心,在激起一片片涟漪。
这已经成为了我们大家的伤,而这个伤却永远不会结疤,只要偶然间不小心的触碰,就会发现那鲜红的血液正在缓缓流出。

第八章 万箭射穿

转眼间已经进入七月了。风很轻的吹在脸上,带着微醺的温度。马上就要放假了,抒阳说,这个假期想让我陪他回家看看他爸妈,我说好。
其实我和抒阳在一起,双方父母都是知道的,但基于我们俩都是好孩子,所以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闯什么祸就好。
记得那时候抒阳对我说,他妈妈特喜欢我这股大气劲,我说为什么啊,抒阳说,还不就因为你的一句话。
记得有一年快到年尾的时候,抒阳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家,说是他妈妈想我了,我就去了。结果正好碰到他爸爸在菜场买菜,不知道在对卖菜的人说些什么,看那表情好像很是生气,语气还挺横的,我小跑过去,一问才知道,白叔叔要买条鱼,那鱼要40,叔叔兜里只剩30了,就想要那卖鱼的给让点,可那卖鱼的也挺倔的,说啥少40就是不卖。没办法,我掏了掏兜,拿出50,都给了那卖鱼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说叔啊,你就剩30块钱了还穷横穷横的,真帅!估计可能叔回去和抒阳的妈妈说了,我这光辉形象,也就深深的扎在阿姨的脑子里了。
闷热的下午,上完课,抒阳却说要我陪他一起练球,我说,抒阳,你知道一个人最惨的是什么?抒阳摇摇头,我接着说,就是干他不喜欢的事。抒阳扯着我的手说,就知道你好啊,所以才拉着你来的,换了是别人,我还不稀罕呢!我自嘲的笑笑,换了别人?这个别人是指楚诺么?
看着球场上抒阳漂亮的三分球,完美的弧线,稳稳的进入篮筐。他转头露出胜利的微笑,像个小孩子吃了糖果一般的喜悦。
“明天我一个初中同学结婚,一起去吧!”结婚?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没办法,孩子都有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无奈的点点头。
“看来我们还是好孩子呢!”我感叹的说着。抒阳坏坏一笑,“其实我骨子里坏的要命,你一直都没发现而已。”说着他一把搂紧我的腰,慢慢靠近我,想要吓我。
“怎么?您老也想弄一孩子玩玩?”抒阳特挫败的看着我,白了我一眼。“我看早晚苏莫要把你带坏。”
豪华酒店里放着愉悦的音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与快乐,酒店门前摆放着许多的结婚照。
“怎么穿的这么随便?”抒阳一脸鄙夷的看着我的装束,一件白色短袖T恤,浅蓝色的牛仔裤,纯白色的鞋子,“很阳光,很青春嘛!”我打量着我这一身衣服满意的说着。
再看看抒阳,休闲的格子衬衫,同样颜色的裤子,酷似情侣的鞋子,“还说我随便,你不也一样!”我白了他一眼,走进了大堂,抒阳紧接着跟了上来示意我挎着他的胳膊,我呵呵的笑了。
抒阳的出现引起了一阵的躁动,大堂里的人都朝着他走来,热情的与他打着招呼,我私下的寻找着苏莫的踪影,她与抒阳是初中的同学,这种热闹的事,她定是会来的,抒阳发现了我的意图,给我递了眼色,我便看见了苏莫的背影,苏莫不知和她的朋友再说些什么,张牙舞爪的。
“苏莫!”我悄悄走至她身边,在她耳边大声的叫着。她看见我就仿佛看到了金钱一样,一把搂着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苏莫永远都是这样大大咧咧的说话,她的力气过大我的呼吸渐渐有点困难,我咳嗽了几声,她这才放开,笑呵呵的看着我。
没过多一会儿,仪式就开始了,苏莫伏在我耳边小声说着:“看这新娘还不错吧!这可都是我班出来的呢!”我仔细的打量着新娘,长得挺好看的,那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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