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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被一把黑色手枪堵了回去,顾晓晓惊讶地看他持枪,淡漠地威胁出声,“按我的吩咐做,不然,枪走火了可怪不得谁。”
那名司机瞬间抖了抖,捏紧方向盘,“不,你不敢的,要是打死我了,车就更没法开了。”
墨离笑了,那种极致阴冷的诡异,枪口往下,移向司机的肩膀,“那就现在这里种下一颗子弹如何?”
司机立马摇头,“你别伤害我,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出租车一下子加速了许多,飞快地往前冲,好在伦敦的轿车流量控制得好,并没有堵车之类的现象发生。
顾晓晓拧眉,不时看向后面,那辆车紧追不舍,她的心跳太快,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紧张之中。
而左手,忽而被他握住,温温热热的触感,她看向他,听他缓缓一笑,“乖,什么事都不会有。”
“那辆车根本就想……”玩命……
后面的话被他的指腹堵住,墨离挑眉,神情似很轻松,“小猫,我不会让你有事。”
心底莫名地,更乱了,就像害怕他做什么傻事,她咬唇,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墨离,我不怕,我们都不会有事。”
这一次,他却没有应,只因为出租车的后面,又被狠狠撞了一下,就连后窗的玻璃都被打碎。
墨离下意识就抱住她,弯了身子,而司机也慌了,车开得极度不稳。
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墨离的目光透过座椅间的空隙,看到前方的一面碧蓝的湖水,心一横,就用枪指着司机,“把车加速到最大,开进湖底!”
这下,不仅司机懵了,连顾晓晓都清楚这其中的危险性,下意识抓紧他的袖口,他却安抚似的问她,“小猫,最后一次,相信我。”
她摇头,捂住他的唇,“墨离,我相信你,但是我不要最后一次,我们还会有很多次,很多很多次,我会一辈子都相信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求求你……”
恐惧几乎淹没了她,不是死,而是心底似乎在害怕别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她并不能说个大概。
墨离见她哭了,更紧地拥住她,耳边还有一道道枪声,他的声音更冷了,“打开车门的锁,把车开到湖里,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那枪已经上了膛,司机越发害怕了,只能点头,“好好好,我马上照办,马上照办!”
墨离空出一只手,摸向她腰间的包,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知道当车冲进湖里的前一刻,她听他说,“系好安全带,吸气。”
噗通!
车子滑进湖里,顾晓晓下意识闭着眼,就感觉腰身猛然一紧,双耳也一并被一双手掌捂住。
猛烈的水流,她却并不是那么脆弱,以前在部队里,这种训练是必然,故而顾晓晓能够在第一时间适应,睁开眼望着他,而墨离则是一手扭开车门,示意她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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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楚妖月和老朋友欢欢姐的红包以及金牌,七很开心能够看到乃们的身影,特此感谢~~~
【V157】他只是太累了
【v157】他只是太累了
顾晓晓心知不能再等,刚出车门,打算往回游的时候,就被他制止。
墨离的手指指向车头的地方,示意她往那头游,顾晓晓瞬间也明白,如果后来那些真的有杀意,必定会在此段范围里扫射,而她只有躲到车头那里,才能避开攻击。
没有任何迟疑,她听了他的话,本以为他会跟着出来,往回看的时候,却找不到他的身影。
水下,她无法唤他,本是沉下的身体,顺着车头想要慢慢往上看,突然感受眼见忽然有什么炸开,她吓得闭眼,就感觉额上一热,她的头被他紧紧按在怀里。
抬起头,她怕他受伤,墨离却是摇头,手指了指一旁。
那名司机也一并躲在车头,吓得不行,所以方才,他是去救这个司机了吗?
心中放心了些,顾晓晓和他躲在水下,约莫三分钟后,他似乎等不住了,握住她的手就往前方游动。
速度很快,她几乎快跟不上,呼吸也一点点不顺畅起来,在部队的时候,她的最高纪录是十分钟,算是一般水平。
而现在情绪的波动,和方才快速的游泳,她的体力有些透支,又过了三分钟,她终是受不了,想往上游,手却被墨离握住。
她迷茫地望着他,手里忽而被塞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看,是之前那只放在她包里的矿泉水瓶,而现在瓶子空了,里面,自然全部都是空气,原来,他早就计算好了。
顾晓晓的脑袋有些懵,也没多想,身子任由他抱着,她小心翼翼地将瓶口拧开到一部分,随即咬在嘴里,在唇里用舌头顶开盖子,吸取里面的空气。
脸色渐渐好了些,她不敢吸光所有的,用舌尖再次拧上瓶口,她伸手想要取出来,他却朝着她摇头。
随即,墨离握住她的手,继续往前游。
对于这里,他并不熟悉,可顾晓晓却感受到他的方向,是固定的,就好像可以感觉出什么一样。
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她不知道他还能憋多久,当察觉瓶里的空气快要被她吸光之前,她猛吸了一口,随即扔掉瓶子,捧住他的脸,唇也一并吻住了他。
他不肯配合,紧紧抿着唇,顾晓晓快急哭了,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最后,墨离还是妥协了,接受她唇里的空气,只是半口,就轻轻移开了她的唇。
手指在水中滑行,他可以借此找出急流的地方,当两人一并遇到湖水连接活水的源头时,他低头,看到她已经接近昏迷……
就连脑子都近乎一片空白,顾晓晓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睛一点点闭上,就在跌入黑暗的前一刻,她感觉唇上一热,有空气被渡过来,她想抗拒,却早已没了力气……
漩涡,开始愈发猛烈,墨离紧紧抱着她,被水流冲了进去。
*
意识,根本还是浑浑噩噩的,顾晓晓只觉得浑身无力,连动一动手指,都是难以忍受的酸疼。
耳边,似乎有谁的声音滑过,“他情况怎么样?”
那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律修的,她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的谁,也没听清楚后面的字句,可那人的情绪似乎很不平静,这让她担心了起来。
咬住舌尖,她逼着自己醒来,眼眸未来得及挣开,就听一道陌生中年男子的声音里,带着些惋惜。
“病人溺水情况太严重,再加上,他的肺本就很脆弱,从现今的情况看来,不容乐观。”
律修的眉头拧了拧,连声音都冷冽得厉害,“什么叫不容乐观?”
那名医生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面容里找不出一丝畏惧,反而是叹息,“我们已经努力抢救了,可病人脑中的神经末梢均已受损,我看,您还是请他的家人……”
“不可能。”律修紧紧捏着拳头,目光里泛着一丝红腥,“老板水性很好不说,何况,他不是在水中昏迷的,当时他抱着顾小姐,直到将人交给我后,他才会体力不支地倒下,你给我好好检查他的身体,别说这种没根据的话。”
那名中年医生显然讶异了,“他不是溺水昏迷的?”
“不是。”律修耐心地重复,然而体内的怒火早已飙到最高点,却又狠狠压抑着。
当他查出老板的位置时,他直接驱车过去,是在一片树林里找到人的,那时候老板靠在树干上,怀里抱着顾晓晓,也不知等了多久,他那时候还庆幸两人都没事,可就在老板将顾小姐交到他手上的时候,那个一直以来被他当做神一样存在的男人倒下了,甚至连呼吸都那么弱。
而现在,医生却又告诉他,老板可能……
不敢往下想,律修死死压抑着心里的情绪,忍到极致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女声,轻轻的,“墨离他不可能有事。”
方才的对话,很显然都被她听到了,律修转向顾晓晓,却见她的神态极其安静。
“他只是太累了,带着我游了那么久,他又怎会不累呢?”顾晓晓说着,望着彼此还交握在一起的手,微微一笑,“这就是证明,墨离他不肯放开我,所以他不会有事。”
律修拧眉,却没说话,只记得当他将顾小姐和老板都放到后座,再下车的时候,这两人的手便是紧紧握着,哪怕当老板要被推进手术室,几名护士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松不开这样一双手,最后,只得安排了两张床,将他们一起推进手术室里。
见律修不语,那名中年医生却说了,“顾小姐,这只是病人最后的意识,肌肉也许会僵硬,要是出了万一,可能……”
要是万一他突然没了呼吸,可能就要通过切割他的手指,来让她的手从他掌心拿出来是吗?
顾晓晓笑了,冷冷地看向那名医生,“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我说他没事,他就会没事。”
她的眼泪悬在眼眶里,再看向身边的那个男人,一身病服,他的脸是那样苍白,连鼻尖都带着呼吸器,明明前一刻,他还对她说过要相信他的,可现在……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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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9】墨老大的矫情
【v159】墨老大的矫情
门外的走廊里,风辰一脸严肃,“查出是谁做的了吗?”
律修摇头,“我是通过老板发出的求救信号找到位置,在那条湖水的源头,一辆出租车落水,估计是对方动了杀意,又人数不少,老板才会不得不将车滑进湖里,利用潜水同顾小姐逃生。。”
“果然是他的风格。”风辰按住眉心,这么多年了,墨离的性格他是最清楚的,如果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他不惜用最极端的方法,看似极不理智,他却总能在实施前,计算出每种可能。
而这些可能里,他会将自己的生命排除在外。
至少,如今顾晓晓安然无恙便是证明。
而风辰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叶堇寒忽而出声道,“出事之前,他去了哪里?”
律修和叶堇寒不熟,眸下意识看了一眼风辰,后者点头示意可以信任,律修才静静地回,“顾小姐之前在伦敦任职,老板陪她一起去递辞职信。”
“警局?”叶堇寒挑眉,随即拿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李特助,帮我查一下伦敦市警署里所有人员的名单。”
风辰不解,“有什么用?”
叶堇寒挂断电话,淡淡地回,“刚去递辞职信就出事,会有这么巧的事么?”
*
不敢拖延太久,手术安排在下午六点,当墨离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顾晓晓就一直坐在长椅上,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处红灯。
心中,开始犹豫了。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办,又怎么回去跟女儿和墨叔叔解释?
双手紧紧缠在一起,她从未这么无助后悔过,如果她乖乖听话,不吵着要来伦敦,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什么都不会发生。
她的墨离,依然还会在她身边哄着她,逗她开心。
明明伤心到了极致,竟也没有眼泪,顾晓晓就这样茫然地望着那一点红,比起那些离开他的日子,她竟觉得现在要更难熬,每多一秒,心就会疼一次。
随心和米月都很担心,却不知怎么去安慰,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安静的走廊里,那么让人窒息。
不知隔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被人打开,顾晓晓想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
随心先一步过去,低声问舒望,“情况如何?”
舒望摘下口罩,额上布着汗渍,她的目光落在一脸苍白的顾晓晓身上,随即微微一笑,“他脱离危险了,等会我让人将他转到加护病房里,你们可以去看他。”
浑身好像松懈了一般往下滑,被米月扶住,顾晓晓望着那推出来的人,竟发现走一步都是困难。
求助于一边的米月,她的声音很轻,“米月姐,扶我去看看他好吗?”
米月点头,带着她走到加护病房门口,隔着一层玻璃,却能将床上的人看得清晰。
一瞬间,顾晓晓竟哭了,方才即使再害怕也不敢落眼泪的她,却在看清他的睡容时,哭得像个孩子。
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以及余悸,难以言喻。
*
墨离在加护病房里呆了一个星期后,舒望便让人转到了普通间。
他一次也没醒过,舒望说,脑部手术必定需要时间恢复,每天望着显示仪上跳动的波浪线,她才能够告诉自己他没事。
墨离醒来的那天,已经是半个月后,那时,顾晓晓正在医院特地安排的厨房煮稀饭。
是为他准备的,虽然他一直没醒,但舒望却说可以喂给他一些流食,现在的他已经有了一些本能,比如她用唇给他喂稀粥的时候,他会自觉地咽下,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件高兴的事。
粥里加了些他爱吃的肉丝,她煮得很粘稠,以便于让他的身体吸收。
当慢慢将煮好的稀粥舀进保温盒的时候,门忽然被随心推开,顾晓晓纳闷,就见随心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他醒了,晓晓,快去看他!”
那一瞬,她脑子一片空白,手里的汤勺落地,她连捡都来不及,就被随心带着回了病房。
脚步已经放到最快,她却还是嫌自己走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