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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没爸没妈的孩子一样,幸好,她有一个比任何人都要爱自己的哥哥。
如果她没记错,爸妈从来没有出席过她的家长会,也从来没有试过一次亲自送自己去上学……
在她的记忆里,所有该是爸妈做的事,全部都是哥哥代他们做了。
“妈,那天的事,又没什么!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宁之允安抚着妈妈,她不想为了那种事,破坏这难得的母女温情。就算以前从没得到过,她也是会渴望像别人一样,可以依在妈妈怀里撒撒娇,诉诉苦。
“那,你和秦阿姨还有没有见过面?”
宁之允不明白,为何妈妈现在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紧张?
“没有哇,自从上次在酒店里见过她,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了!”
宁之允注意到,妈妈的表情、乃至有些绷紧的肩膀,在听到她的回答后明显地放松了很多。
“妈,你和秦阿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宁之允再单纯,单是妈妈提起秦珊时那闪烁不定的眼神,也让她觉得这之中必有蹊跷。因为能让妈妈这样的人神经绷紧的,估计不会是小事。
“没有,允儿别乱想,我和你秦阿姨是老朋友了。你和楚凡的事,我们是不会再插手的,妈只是怕因为我们两人的关系,让你感到有压力。”
“嗯,我明白!”
既然妈妈这样说,宁之允当然也不好再问。
“允儿,妈觉得,你以后,还是少和你秦阿姨见面比较好!毕竟,你和楚凡现有这样的关系,挺尴尬的。”
宁之允觉得妈妈有点多余担心了。她跟秦珊,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谊,而她和区楚凡,也一早就说清楚了,虽然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亲密,却也是可以说笑淡然共处。
“妈,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宁之允并不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而影响自己和妈妈难得的温情。
庄雨菲亲耳听到女儿的保证,这才安心地吃了几口饭,然后,她似是不经意地的目光,扫过宁之允雪白的颈项。
“允儿,你原来一直戴着那个挂饰呢?”
宁之允现在戴着的项链是宁希唯在宁之允毕业典礼那天买给她的礼物,宁之允用手摸了摸项链。
“那个啊!我收起来了。”
这一次,宁之允倒是没有察觉,自己妈妈的神色,又变了变。
“允儿,这阵子,你哥哥在忙什么?”这次,庄雨菲问得有点小心翼翼。
“哥哥他在忙军区的事呀!”宁之允不解。
哥哥都好些天没回家了,这事,兴叔肯定会告诉爸妈的,而且,哥哥在军区里的事,可是绝对的正事,有什么好担心的吗?
“真的只是在忙军区的事?”
庄雨菲望着女儿,似是想看她有没有说谎。
“嗯,不信你问问妙姐,那天妙姐还和我一起去军区玩呢!”
“唉,允儿,你一定不知道吧?那天,因为你和楚凡的事,你哥哥专门找你爸爸吵了一大架。到现在,爷俩还互不瞅睬。”
宁之允楞了一下,哥哥和爸爸吵架的事,她还真没听哥哥说过。
“呃,那事,没什么可吵的吧!不就是秦阿姨做了点多余的事罢了。”
这时的宁之允,开始隐隐觉得,那天的事,或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不然,为何妈妈会一再地跟自己道歉,而哥哥又为这事和爸爸吵上了?
庄雨菲早就放下了筷子,又伸手摸摸宁之允的头。
“允儿,你有空多劝劝你哥哥吧,你爸也年纪大了,又得维系着长辈的面子……”
宁之允也觉得妈妈说的没有错,一下子也想不明白,并不小气的哥哥为何这么多天还在生爸爸的气。
“妈,我知道了,等哥哥忙完这几天,我会劝劝哥哥。”
庄雨菲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女儿,想再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又忍住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庄雨菲也不再提什么奇怪的问题,而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样,问。
“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大学的同学,叫安浱?”
宁之允有好久没有见过安浱了,突然听妈妈提起,大脑一片空白,关于他的资料居然无法一下调度上来。
“对,没错,是有个男生叫安浱没错!他怎么了?”
“哦,前几天,兆景的律师团来了个新律师,听说办事利索,是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听他们说,他是L大今年的应届的毕业生,所以,我才好奇,他是不是你的同学。”
宁之允上一次见安浱,还是到第一天到韵扬上班的那天,之后,因为大家都忙,就再也没见过面。只在Q或者电话上不时聊聊。
他有告诉过她,他在他姐姐的律师事务所里干得挺不错,既然不错,怎么这一下子,又跑来兆景了?
宁之允发现,她周围的人,最近都变得很奇怪。却不知道,其实,最奇怪的,只是迟钝的她而已。
……
“允儿,你下午的事多吗?”
“暂时还没具体的安排。”
宁之允没有通告的时候,时间都由她自己自由安排,这个,也是当初合约上注明的。
庄雨菲拉着她的手,“妈带你参观一下兆景,下午是董事例会,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旁听一下。”
宁之允直觉是觉得自己该拒绝,兆景对她来说,是个烫山芋,能够避免当然尽量避免。只是,今天中午这一顿温情的午餐吃过之后,却又让宁之允无法开口对妈妈说出拒绝的话。
宁之允无奈地点点头,跟着庄雨菲走出总裁办公室。
却见妙姐站在靠窗的位置,面向窗外背对着在讲电话。宁之允发誓,她绝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刚好听到而已。
“我说了,别再烦我!那晚的事,全是意外!别再缠着我!”
妙姐讲电话的音量被她刻意地压得很低,但被激怒的情绪却无法压抑,宁之允从她那几句简短的话听到隐忍的怒火。
宁之允因为大概能猜到让妙姐发怒的那个人是谁,所以假装没听见,可庄雨菲却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走过去,拍拍挂了电话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发呆的妙姐的肩膀。
“阿妙,你遇到麻烦事?”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妙姐,被吓了一跳,连忙扭头。
“夫人,我没事!”
这样答着,眼神却飘忽不定。
妙姐这人,刻板而正直,让宁之允都不忍心看她被妈妈逼供,于是,假装没看到妈妈和妙姐之间的互动,提醒着自己妈妈。
“妈,你不是说带我去参观公司吗?”
庄雨菲的注意力,一下子就从妙姐身上转回到女儿身上。也不再追问,带着女儿先是去了八十六层的楼宇展馆。
顾名思义,整个八十六层都是缩小版的楼宇模型,这之中囊括了兆景在全国各大城市开发的新旧楼盘。
初初走进这展馆,宁之允多少还是带着一点抵触,但慢慢地,这种抵触便变成了震撼。
楼宇展馆里,将兆景由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到现在的发展历史都一一展示在宁之允面前。从八十年代的普通商住楼到九十年代的电梯洋房再到现在的在各大城市抢占霸主位置的高级别墅群,这之中的步子,是一步一步踏实而有力地往前迈。
“妈,你接手兆景担任总裁的时候,才二十岁吧?”
“嗯!”庄雨菲不是个爱想当年的人,在儿女面前,也从来不提自己的或黯淡或光荣的历史,但关于妈妈的种种,不时会从兴叔的口中说出来。
宁之允想像着比现在这个自己还年轻两岁的妈妈,是如何将这个兆景从一个濒临破产的房地产公司发展成现在全国第一的兆景,光是想,便觉得妈妈的形像一下子高大了起来。
以前,她虽然口里不说,但也试过埋怨妈妈,觉得自己的妈妈和别人的妈妈不一样。
现在,她才知道,自己的妈妈,当然无法像别人一样,给儿女讲故事哄儿女睡觉照顾儿女的起居饮食,她肩负的,是比其他做妈妈的重几千倍的担子。
妈妈虽然从来没有提过,但是,庄家的事,宁之允也断断续续听过。
外公创立的兆景,在那个年代也是很辉煌的企业,只不过,在妈妈二十岁那年,外公突然像被鬼迷了一样,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从那之后,外公经常扔下兆景的事务带着助手跑到澳门赌钱,通常一去就是没日没夜疯狂地赌。都说十赌九输,外公也没有例外,刚开始他还有些理智,只是将带去的钱输光就跑回来安分一阵子。但慢慢的就难以控制了,开始在兆景的资金里抽出一部分作为赌资,到最后兆景的所有流动资金都被他抽光赌光。
也幸好当时没人愿意用现金将他手上的楼盘买下来,兆景才得以保存一些有价值的资产,但他却因为欠下了巨额的赌债无法清还,最后在澳门跳楼身亡。
人死了,自然一了百了,却扔下老婆和才满二十岁的女儿庄雨菲,还有千疮百孔的兆景。
外婆是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只适合放在温室中供养着小心伺奉着,于是,举步为艰的兆景的担子就全部压在庄雨菲身上。当时,很多人都劝庄雨菲将兆景的楼盘低价现,那么,两母女或许还能剩点小钱过日子。
但倔强的庄雨菲,却选择了将兆景背了起来!用她的过人的毅力和手腕,将垂死的兆景,奇迹地挽救了过来。
宁之允想像不来,才二十岁的妈妈,是如何忍着丧父之痛,用她稚嫩的肩膀肩负起这么沉的担子。那是得用多么坚韧的毅力和狠劲,才能咬着牙挺了过去,打下这个非常漂亮的翻身仗……
宁之允站在这一栋栋代表着妈妈一步一步坚实脚印的楼宇模型前,仿佛看见年轻的妈妈奔波拼搏的身影,也仿佛看到,那个冷静端庄背后强大的女人。
“妈,你真厉害!”宁之允往庄雨菲身上靠了靠,目光落在妈妈一丝不苟地盘起的发丝上,一头乌黑中隐约有了几丝银白。
这句话,是由衷的,发自内心的。闪动的眸子里,除了崇拜的光芒,还有一丝心酸。
突然间,她联想到几个月前因自己非要当一名歌手而和父母扛上的事,现在区楚凡的事。这才明白,妈妈的强硬做法的背后,真正目的是什么。也明白了妈妈今天专程让自己来一趟的目的,原来,在妈妈眼里,自己一直是她需要保护着的孩子,或者她的方法并不正确,但她却是很努力地用她的方式保护着自己。
“妈!”
宁之允想着想着,眼眶一热,垂下头无声地窝在庄雨菲的肩膀上。她以前,还一直以为只有哥哥爱自己在乎自己,却原来,一切都是自以为是。妈妈的一片苦心,她从来没有察觉到!
庄雨菲难得见到如此软弱动情的女儿,脸上露出宠溺而欣慰的笑容,回应着搂着女儿,轻轻拍拍她的背,“傻允儿……”
这一刻,无论是宁之允还是庄雨菲,都觉得母女俩的心意,变得从没有过的亲近。
在八十六层出来的时候,宁之允手扣着庄雨菲的手臂,母女二人不知低声说着什么,微笑着,温馨的场面让一直站在门外等候的妙姐楞了一下。
……
“允儿,接下来的董事会,你要来旁听一下吗?”
宁之允之前尚有的那点抗拒的心,已经消失无踪。而且她也明白,现在这个如闲云野鹤一样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的宁之允,在约定的时间到了之后,终是要回到这里,既然是早晚得面对的事,早点和晚点并没太大的区别。
董事们一见庄雨菲带着宁之允出席,讶然之色布满脸上。
“庄总,这就是贵千金?果然和在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在你身旁一站,自然就带了几分威严。”
是褒是贬,非常明显,宁之允自然清楚,也不表露什么,只是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应酬着这些大叔们。
寒喧之后,宁之允安静地坐在一旁,开始听董事们表决一些事务。宁之允是行外人,听着一堆堆的专用术语,自是一知半解。
“关于上次宁大少爷提的那个关于D市开发方案,虽然收益巨大,投入的风险非常高,我们一致认为,应该先缓一缓!”
宁之允本来坐在一边,事不关已地听着,突然听到哥哥的名字,震了一下。
“希唯提这个方案的时候,也说过,风险非常高!但,高风险高收益,从来都是正常的规律!机会不等人,缓了,D市就再没有兆景的事了!”
妈妈的语气很淡定,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果断。但宁之允越听,便愈无法淡定了,哥哥又是在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