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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历晴川-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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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电话响,一遍又一遍。他没有动,默默地站在原地,任血点点染红地毯。
电话转进语音信箱:
“辰川……我是清越。也许你还没醒吧,我做了几个菜放在桌上,冷了去微波炉里热热再吃。没你做得好,也将就吃点。”
辰川捏紧拳头,这么一刹那,听见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什么恨与责怪有变得微渺,他只是想见她,没出息地,很想见她。
“我偷偷用了你的印章,在协议书上盖了你的手印……我知道这么做很无耻,但是……对不起。不过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吧,谢谢你帮我到现在,打扰你很久了。”
她笑得很干涩,他听得连心在颤抖。
“嗯,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去一趟民政局?拿好相关证件走一趟就行,我随时可以,以你的时间为准……那么,就这样?”
就这样?
她笑了一下,知道不会有人回应,自己答:“就这样。”
不,不能这样!
辰川猛跨一步拿起电话,但这一步还是晚了,那头已经挂断,只能听见悲伤的忙音在耳边无限放大,像是什么人喉头不断的呜咽。
他一直保持着那个抓紧电话的姿势,似乎那里面突然还会出现她的声音,但是怎么可能。
这些天不止一次在心里骂:梁辰川你不是个男人,拿得起就要放得下。当时是你自作主张要结婚,说好的风头过后一拍两散,现在反悔跟强取豪夺有什么区别?
可是没有办法。当初只是要帮她渡过难关,又或许是看不惯顾、徐二人做法的打抱不平,再或许也为自己被甩的面子。无论哪一种原因,都没想到今日的泥足深陷、身不由己,真的没有办法了。 
 
该死!
狠狠甩开手里的无绳电话,手腕的伤被牵动,疼得他深吸一口气,血再次涌出来,痛彻心扉。
门铃声适时响起。谁还知道这个地方?李阿姨放假,清越不会回来……
打开门,徐曼丽。
徐曼丽看见辰川时怔了一下,她记得他在任何时候都不允许自己有一丝邋遢,更何况是要出现在人前。他站在门口,冷若冰霜,一句话也没有。
“你是不是该请我进去?”
他却对她的提醒置若罔闻,依然没有说话,如同石化在门口一样,她所熟悉的那种犀利荡然无存。
徐曼丽索性自己进门,辰川突然伸出手按住门框,堪堪挡住她的去路。
“梁辰川!你……”她发作时才陡然发现他手腕有伤,惊呼一声,“天!怎么那么多血?”立刻去探看他的手,被他一把甩开。她朝里看,才看见满地带血的碎玻璃渣子,他真是疯了。
辰川转身进门,声音透着沙哑:“我没事,你走吧。”
徐曼丽立刻跟进去:“我不走!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我回来了!”
他蓦地止住步子,没有回头。半晌才从喉咙里冷哼一声:“回来?”
“是的,我不走了。我要离开顾子维跟你在一起,只有我跟你才是最合适的,当初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相信我,辰川,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发誓!”
她说得很坚定,或许还很感人,但他却笑了起来,缓缓回身:“嗯?这是你哪部戏里的台词?”
徐曼丽没有在意他的讽刺:“没关系,我知道你怨我,当初是我不对,但你是知道的,我离开你是情非得已。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忘掉顾子维跟苏清越,让一切回到原点,好不好?”
回到原点,毫无疑问,这是一种诱惑。
如果当初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从不曾认识苏清越这个人,或许真的会比现在好过得多。但,如果是一种假设,而在事实面前,假设都是不成立的。辰川盯着那个发霉的小熊蛋糕,从哪里开始忘?
“你知不知道苏清越爱的是顾子维?”
因为这一句话,他猛地收回看蛋糕的目光。他当然知道,一直都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她爱谁没有关系,并不妨碍他爱她。
“苏清越要跟顾子维在一起,是她自己选的,所以她要跟你离婚。怎么,不相信?那你去查查,她妈得肝癌住在哪家医院,又是谁付得医疗费,你去看看那个女婿是谁在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找顾子维不找你?那是因为在她心里依赖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她甚至是为了保护顾子维不被牵连才跟你结婚。”
最后一句话终于听得辰川浑身一震:“谁说的?”
“杨小溪。”她们曾经同盟过。
原来,是这样。
她妈妈患癌症,难怪那么多天没有跟他联系。她找顾子维帮忙,一点也不意外,在遇到难处时她总是最先想到顾子维,就像当初最难堪的时候她最想见到的也是顾子维。
难怪当初她突然改变主意决定结婚,是为了拿他给顾子维作挡箭牌。他梁辰川在她心里是多么无足轻重的角色,并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只是后来的很多时候,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笑得那么开怀,他以为她便幸福了。但是他没想过,那是否是她想要的,她是否还有更加幸福的权利。
“辰川……”徐曼丽走上前,从身后温柔地环抱住他,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背,“他们已经重归旧好了,我们也……”
辰川一把拨开她的手,很快转过身来,徐曼丽突然被推开没站稳,踉跄后退,刚站定就叫起来:“你干嘛!”但是一抬头看见辰川犀利的目光便立即噤声。
他用表情拒人千里,伸手做了个逐客的姿势。
徐曼丽捏着方才被他抓痛的手,委屈气恼地咬着牙:“我走不了了。”
“哦?”  

辰川走过去将窗帘掀开一角,公寓的楼层不高,视野极好。能很清楚地看见楼下大批记者,大有守不到头条赖着不走的架势。公寓仅此一个出口,果真是走不了。他放下帘角,回头朝徐曼丽冷冷一笑,慎得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才是众人熟知的梁辰川,犀利,冷锐,精明,洞穿世事。
“你是黔驴技穷了么?”
“什么意思?”
“同样的方法用两次,手段未免太拙劣。”
她哑然。
“我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第一次,清越晕倒去医院查出怀孕,我并没有用自己的名字登记,记者怎么查得到?你在我身边布下眼线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自然也是你买通医护散布消息,招来记者围堵医院。你以为我爱你、爱面子、爱名誉,不会帮清越认下那个孩子,她便一夜之间名声扫地,你错就错在还不够了解我。”
辰川说得不快,但是每个字都咬得极稳,如同鞭子一样抽打着徐曼丽的心。机关算尽,原不过自以为是,他竟然都看在眼里。后来的事情的确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辰川不仅认下那个孩子,还跟苏清越结为合法夫妻,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辰川指向窗外:“这次又要用同样的方法,逼我接受跟你和好?”记者不可能找到这座公寓,无疑,是她特地放出风声把他们招来的。
事情的发展并不如预期顺利。徐曼丽还是走到酒柜边,打开玻璃门,取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回头对他笑:“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想辩解什么。就算我以前不够了解你,但我现在知道了,你能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苏清越伸出援手,也不至于撇下我不管吧?你知道我跟顾子维还在订婚期,从你这里出去被媒体逮到,就什么都完了。”
辰川唇角噙着笑意,对她的求助不屑一顾,似乎真有任其自生自灭的趋势。
徐曼丽拿酒杯坐过来,顺手倒了两杯红酒,递一杯给他:“辰川,就当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再帮我一次。”
“你要我怎么说?说我梁辰川夺人所爱还是说徐曼丽投怀送抱?我一向认为你不笨,但是这一着,你真是笨透了。你以为这么一来被逼到绝路的人是谁?是你自己。”
徐曼丽端着高脚杯的手一抖,紫红色液体在杯中激起涟漪。
辰川冷眼看她的反应,声音似结着一层霜:“更或者说,是你背后的人,有意逼你到绝路。”
背后的人?她下意识地松开手,酒杯滑落,汁液溅到乳白色地毯上。酒红色混着血的鲜红色,满地蓝色玻璃碎片渣子,整个画面分外诡异。
“仔细想一想,这件事情谁获益最大?如果我接受你重归旧好,他就能如愿摆脱你们的婚约跟清越在一起,而毁约的罪名在你;如果我不接受,你也避免不了媒体曝光劈腿不贞的骂名,他更可以名正言顺跟你分开,顾世年那里也好交代。无论怎样你都难逃舆论谴责,而他如愿以偿,高枕无忧,万无一失的算计。”
徐曼丽怔住,原来顾子维连她都没有放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如果仅此一件事或许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偏巧我前不久刚查到恶意收购东瑞股份的幕后黑手,正是顾子维。”
所以辰川自省过,是自己太轻敌才给顾子维以可乘之机,不过当他准备以全力应对之时,来势汹汹的顾子维毕竟经验不足,未必是他的对手。
“倒是你,徐曼丽,我劝你小心为好,你斗不过他。”
她无力地向沙发后背仰面倒下去,脸色变得惨白,天花板是木制的素色,却看得人头晕目眩,倒反而凄凉地笑起来:“其实无所谓了,早就走投无路了。”
“他威胁你?”辰川微微挑眉。
“是我自作孽不可活,过去做过的事情只能自己承担后果。其实我只想活得体面一点,有什么错?我一个女人独自打拼到这一步不容易,很多事情都迫于无奈。”
辰川顿了一顿:“他调查过你的历史了?”
   “是啊,我的……”徐曼丽突然住嘴,她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辰川居然知道?她那么苦心隐瞒的过往,他原来一清二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用那么大反应。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娱乐圈的潜规则我也略知一二,当年《青藤》的女主角为什么起用没名气又没背景的你,后来你又怎么一路坦途到现在的位置,其实在我们交往的时候就有人来告诉过我原因。”
她赫然站起身:“……你,在那时候就知道?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因为没那个必要。我跟你交往时或许不够爱你,但绝对是全心全意。历史是过去的东西,我不在乎。当然,因为相遇太晚而无法拥有这个女人的过去是一种遗憾,所以我才会更珍惜跟她在一起的现在和未来,尽全部所能弥补我们之前的空白。”
过去不是问题,问题是对方能否放下那段过去。就像苏清越,她与顾子维历史横亘在他们中间,终究变成一道越不过的天堑。
徐曼丽久久没有说话。原来她一直极力隐瞒的那段自己看来可耻不堪的过往,辰川早就知道。他甚至没有拆穿,最大程度包容她的过错,全心全意对待她,到最后竟是由她自己推开了他。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这个自己不曾释怀的男人是真的值得她去爱。她愿意回到辰川身边,无关复仇,无关顾子维,无关其他任何原因,只出于一颗真心,她必须和他在一起。
“但是现在怎么办?”徐曼丽问。目前楼下不肯散去的记者才是最急迫的麻烦,她这才知道什么叫惹祸上身。
辰川沉吟,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接通。
“顾子维?”
徐曼丽愣住,辰川做事总是出其不意,没想到他会直接对话顾子维。
“请你现在过来一趟,梅园公寓。带一些人手,我想我们对话你应该不希望被媒体打扰。徐曼丽还在这里,当然,不要让清越知道。我们等你,再见。”
通话结束得非常迅速,辰川放下手机,眉间皱着一抹难言的苦楚。仿佛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但徐曼丽不敢问,因为她同样看见他隐忍的怒意夹杂在愁绪之中,蓄势待发。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顾子维如约而来。他带的保安人员将记者驱散或拦截,整座公寓大楼保护得密不透风,不留任何可趁之机。
公寓内,三个人坐在破碎的玻璃与凝固的血迹前良久无言,情形颇为诡异。
最先打破沉默的人是梁辰川,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清越在哪里?”
顾子维坐在梁辰川对面,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猜度他提问的意图,稍后才说:“她刚回医院。”
辰川又沉默下去,左手握着右手,触碰到腕上的伤口,还是疼得皱起眉头,也许在更久的以后,他都只能从别人口中知道她的消息,这么一想,痛楚蔓延到身体里,一点一点侵蚀着整颗心。
顾子维含笑对着辰川:“这该是你最后一次关心清越。至于以后,无论她在哪里,做着什么,你都没有权利过问,我更没有必要再回答你,你最好能明白这一点。”
刺痛划过胸口。辰川却回之以笑,无懈可击的风度:“很抱歉,顾先生,我不太明白。你要用什么立场来警告我?清越的前男友?”
“我跟清越在一起三年,我们有过一个共同的孩子。”
“如果当时你念及一点旧情就不会把清越逼到那种地步。抛弃一个怀孕的女人自己飞黄腾达,顾子维,”辰川伸出食指,指他,一字一顿,“你真没种。”
顾子维脸色赫然煞白。但毕竟是非同寻常的修养,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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