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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娘听了立刻说:“呸呸!快要结婚了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词儿!”?
顾甜也使劲掐了一下顾小武,顾小武抽着冷气把嘴闭上了。
“那个,小甜啊,你还没有对象?H市那里的小伙子怎么样?”顾大娘又把热情的脸转向了顾甜。
“没呢,我的工作环境里女性居多,有男人,也都是已婚的。”顾甜喝口茶说。
顾大娘皱着眉头使劲思考,突然想起来说:“以前习家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他家老大,你们现在没有谈着?那个,以前不是说要把你给他么?”?
顾小武坐不住了:“女人真是——我妈她平常什么都健忘,就东家常李家短的这些八卦能记住,这么多年了还能翻出来……那个,谁跟你说小甜跟他好了?人家小甜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不?”??
“是吗?我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上了?”顾大娘自我怀疑。
“那肯定是,忙你的去吧妈,我和小甜好好叙叙旧。”顾小武将顾大娘硬推出去。
“让她知道了点事啊,非得全世界都知道,而且还是变了版本的,我和老爸怀疑她是更年期,我们俩可是遭殃了。”顾小武解释道。
“多好啊,其乐融融的,知足啊。”顾甜说。
“嗨,这事不能比的,你别伤感啊。”?
“我才没那么脆弱呢。”顾甜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说:“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顾小武打开,见里面是一对水晶挂饰,每个上面是一对握在一起的小手,他拿起来摇了摇,说:“多谢了,让我们握在一起一辈子吧?”?
“对,祝你们幸福啊。”顾甜笑眯眯的说。
“你也加把劲,婚姻,没那么难的,不必太过于苛求追求什么真爱,无非就是两个人顺顺心心的过日子,不求大风大浪的,对不?”顾小武拍着她的肩膀,很严肃的说。
顾甜也拍拍他的肩膀,说:“知道了,新郎官。”?
“婚礼前的这几天你要干吗?要不要我和媳妇陪着你去看看Q市的发展,顺便去我们的新家玩玩?”?
“不了,我计划好多呢,去拜访以前的朋友,你和你媳妇就好好酝酿吧,两天后我要看到你们红光满面啊。”?
中午,顾甜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习孟哲的短讯,说:“今晚一起出来吃个饭吧?不要再拒绝我了。”?
顾甜给他打过去,他挂断了,又打过来。
顾甜说:“孟哲哥,这次我真的还要推脱了,我现在在?市呢,回来参加顾小武的婚礼。”
“哦,这样啊,替我向顾小武道声祝福,”习孟哲说:“你现在在公车上吗?要去哪里?”
“好的,我会传达的,我现在要去找一个高中的朋友,叫莫言。”?
“是男的?是你后来认识的朋友吗?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嗯。有一次坐公车的时候认识的,然后慢慢的就熟了。”?
“那好,注意安全,在那边有地方住吗?”?
“我住在——”顾甜顿了一下,不想再在他面前提到伯父,说:“住在阿姨家里。”?
“OK,”习孟哲停了一秒钟,又说:“你回去之后已经给师父上过香了吧,等这个月手边的事情忙完了,我也回去看望一下师父。”?
顾甜的胳膊搁在公交车的窗户上,此刻感觉被硌的生疼,她对着窗外春天灿烂的阳光闭上眼睛,说:“嗯。”?
“不知那时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再回去一次,一起给师父上柱香?”习孟哲探询说。
“我……有空的话就会。”?
“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
“嗯,谢谢孟哲哥。”?
顾甜挂掉电话,总觉得习孟哲似乎有点古怪,似乎是有什么事想说而又未说。
手机有短信过来,顾甜打开看,正是莫言的:“快到了么?”?
顾甜回复:“到了!”?
她下了车,见莫言正在站牌的地方等她,见她下了车,脸上漾出笑容,说:“欢迎回来,顾甜同志!”?
她闪到他面前说:“音乐家!”?
“你的耳朵怎么样,最近有好点吗?”莫言歪着头看了看她的左耳。
“还是那样子,时好时坏的,对我没影响的。”顾甜摸摸自己的左耳。
莫言见顾甜精神很好,便也放了心,叉开话题说:“我爸我妈听说你回来,都特地没有干活,在家等着呢。”?
“多谢音乐家喽。”?
莫言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就是一酒吧驻唱的,哪敢称得上音乐家。”?
“你是在追求自己的梦想嘛!在我眼里,你就是个音乐家,你传给我的那些音乐都很好听啊,只是目前没有人认同罢了,努力啊,你以后出名了,以前你的那些照片可就价值大了。”?
莫言只是摇头笑,说:“每个酒吧里都是这样许多揣着跟我同样梦想的人,但真正出头了的能有几个人呢?”?
“你干吗,才二十五岁,时间还多着呢!”?
“我也就是能跟你说一下我这感觉,放心,我是不会放弃我做音乐的梦想的。”?
顾甜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手中的袋子塞给他说:“太不绅士了,这么多东西都没有看见帮我提一下吗?”?
莫言这才发现顾甜手中的大袋子,他的脸一阵红,连忙将东西提在手里,说:“不好意思,只顾着说了,这些什么东西?”?
“是我给大叔和婶婶的,还有给妹妹买的衣服和小东西。”?
莫言表示了感谢,两人边走边聊着到了家,莫言一家人都在,特地在等着顾甜,大家一起吃饭。
顾甜将礼物拿出来,给大家分了分,想不到妹妹还认得顾甜,顾甜在她面前咧着嘴笑了一个,又拍了一下手,妹妹立刻笑了起来。
“她还认得我,姐姐没白疼你!”顾甜抚摸着她的头发,将一个发卡仔细的别在她的头上,拿来镜子让她瞧,妹妹瞧着镜子直乐。
末了,只剩顾甜和莫言两个在妹妹身旁聊着天的时候,顾甜拿出一块玉来递到莫言的手中:“这是那次我们医院一个康复的患者送的,这是高僧开光过的,希望戴着能给你带来好运。”?
莫言很高兴的接受了,说:“谢谢,你太好了。”?
说完,将脖子上一串金属项链摘下来,将那块玉戴上,说:“你的医术很高明嘛,还有患者这样高的评价。”?
顾甜觉得很不好意思,说:“那是一个同事的患者,这是她后来送给我的。”?
“都一样的,反正是你送给我的。”莫言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诚恳,让顾甜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朋友的婚礼是后天吧?”?
“对,刚才去看他了,多幸福啊。”顾甜无端想起她相亲的那一位,不由得叹一口气。
“怎么了?愁嫁了?”莫言问。
“羞于启齿啊,前段时间我去相过一次亲,那个男人让我现在想起来都难以抑制愤怒,回去居然跟介绍人说看不上我。”?
莫言听了“相亲”二字,显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为什么还要去相亲呢?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应该有好多人主动追求啊,是那个男人不懂得辨别。”?
“才不是呢,”顾甜苦笑一下,说:“你总说你到酒吧接触到各类人以后,才知道真正的社会上人有多么现实和残酷,其实我从我自己的婚姻上就体会到了,因为我听力和家庭的问题,那些男人都是只听到这两个条件就否决了我,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这个男人呢,听了我的条件居然还想见面,但当我看到他时,我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落到这步田地——被当成一块无人问津的五花肉任人挑剔还是卖不出去,所以,我想,就顺其自然吧,有合适的就嫁,到了三十岁还没有人要,那就不用嫁了。”?
莫言听了黯然,他望了一眼顾甜,见她也在看着他,便抬起手像顾甜安慰他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但他进而又轻轻摸了顾甜的头发一下,很快的将手收回来。说:“没问题的,你不会落单的。”?
一旁一直呆呆的妹妹突然大笑了起来,莫言搂着妹妹说:“你是不是也认为顾甜姐姐会很快找一个如意郎君?”?
顾甜看着妹妹天真的笑容,也对着莫言笑了。
*
顾小武结婚那一天,顾甜乘坐的车在最后面,跟顾家寨的三个长辈一辆车,偏偏走到市中心一条街的时候,被一场意外的跳楼事故给挡住了。
那里的车已经堵了好长了,显然这场事故已经老长时间了。
顾甜从玻璃看过去,见有警察已拉起警戒线了,警戒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有消防队员在扯气垫床。
七楼上有个男人把一条腿搁在栏杆上,正激动的挥手说着什么,下面的警察和消防队员正在跟他喊话。
“真晦气哟,幸亏新郎官和新娘的车已经过去了,那个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啦?”顾甜身边的那个女性长辈说。
“打开窗户听听吧。”司机将车窗打开了,一开始还是透过窗户向其他伸出头来的车主打听,但旋即就下了车,近距离讨论去了。
嘈杂的人群声加上距离太远,那个要跳楼的男子在喊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风送来的一两声他的大喊。
顾甜祈祷这个男子不要有事,静静的在车内坐了一会,消防队员控制了跳楼男子,那个男子被抓住后还是乱蹬乱踢不知吼着些什么。
场面渐渐安静下来,道路很快就疏通了,但很八卦的司机却刚刚从别的司机那里打听得说,这个男子是由于被炒鱿鱼了,想不通,所以才想寻短见的。
这一番话更惹起车内长辈们的一番热议,直至婚礼的饭店那里还在讨论。
婚礼上,帅气的新郎跪下给美丽的新娘戴上戒指,然后两人热吻的时候,顾甜感动的热泪盈眶,她惊讶原来真的有热泪盈眶这个词:她明明是在替顾小武幸福的笑,但却有眼泪?
人生中能有几次这样神圣的时刻呢?
你用此生中最美丽的装扮,把一尘不染的手伸给一个和你毫不相干的男人,他发誓要一辈子爱着你,照顾你,不离不弃。
无论以后是怎样,但此刻两人是用足了全身的真心真意想表达给对方。
新娘长长的睫毛一直在眨,在眨,新郎站起身来,眼里也泛着泪花。
、到底是谁变了
次日早上,顾甜在阿姨家里吃早餐,却见门口一阵喇叭声响,顾甜问阿姨家的小妹妹茗慧:“谁来了?”?
茗慧拍着手说:“是早报来喽!”?
然后便一蹦一跳的出去取报纸了。
拿来了报纸,两人便分着在餐桌上看,茗慧不停的指着上面的图片让顾甜看,顾甜一边点头逗着她,一边翻看着要闻。
首页上的一个标题“不满被裁,男子跳楼威胁”,下面配着一副照片,顾甜知道这肯定是昨天遇到的那一个跳楼事故,因此向后翻着看了文章内容。
“据悉,这名男子系习氏集团玻璃行业?市分公司的员工,曾任习氏公司某种玻璃产品国内市场营业部经理,事发前一周被公司辞掉,男子心里落差太大,找领导评理未被受理,遂有了偏激的行为??习氏集团项下的玻璃产业,是全球第三大玻璃企业,其总部在?市,?市分公司现任董事长为创始人习泊居的第五孙习孟潇,因当事人被解雇后一直要求要见习孟潇,因此事发时警方试图联系习孟潇来稳住当事人的情绪,但电话一直都是转到秘书那里,记者也试图联系,但只是秘书接电话,习孟潇始终未做回应……”???
Q市早报不愧为报纸中的翘楚,极度明白什么才是读者的兴奋点,在这件事的右面又开辟了一个栏,详细介绍了习孟潇的背景,从出生地到留学地点,从年龄到爱好,从血统到身家,并附上习孟潇的小头像一幅。
上面的习孟潇头发有些长,喷了啫喱整齐的梳向后面,看起来英俊而倍儿精神,但从这张的效果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欧洲人。
顾甜看得血液都凉了。
她将那一版块反复的看了几遍,抬头问茗慧:“慧慧,是爸爸在看报纸还是妈妈看?”
“爸爸看过之后妈妈看!”茗慧趴在椅背上说。
那完蛋了,不知他们看完之后作何感受。
顾甜回到伯父家中的时候,天又开始阴了起来,没一会下起了毛毛细雨,这雨像雾一样,除了让眼前的景物模糊的如梦如幻之外,竟让人感觉不到存在感。
顾甜披了件伯父的大衣服,将窗台上一溜儿的花搬出来,让它们接收点雨水,正将一盆大的招财树搬到地面上直起腰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看见门口似乎站了一个人。
她直起身,皱着眉头想看清楚那是谁。
淡淡的水汽被风一吹变了形,顾甜看清楚那是习孟潇。
她突然觉得冷了起来,将披在外面的衣服紧了紧,腿下意识的想往回迈,但又抖着停了下来。
习孟潇在看着她,看着她的惊慌,看着她的瑟瑟发抖。
“你真的回来了。”习孟潇说着,穿过层层细雨走过来站在她面前,离她很近,他的眼睛很澄澈。
顾甜觉得自己的左耳又开始烧起来,像一团火烧在耳垂上,又烫又痒。
“我回来参加顾小武的婚礼。”?
“他结婚了?”?
“嗯,和他高中时的女朋友。”
“很好,祝福他。”?
顾甜听了这话觉得心里刺痛,她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习孟潇没有在意她不客气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