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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慎莫名其妙,只觉得她的呼吸呵在手背上,说不出的滚烫,连带着他的脸也滚烫起来,口干舌燥,心跳得厉害。
安宁说:“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嗯?”
“就是我给自己挑选的这份生日礼物啊,哥哥你一定没有想到吧,我会选你做我的生日礼物。”安宁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竟然可以想到这样绝妙的点子,她口吻全是炫耀之意:“如果只要一件礼物,今晚我得到的,也只是一件礼物,如果我要的是哥哥,我就可以得到所有的想要的礼物……”想了想又补充说:“我这可不是投机取巧哦,我这叫聪明!”
他玩笑说:“是啊,你真聪明,要不要剃个光头,去演一休?”
“啊!才不要!”
故意装出害怕的模样,眼睛却灵动极了,就像猫儿一样。
容慎忍不住忍不住将她的头摁在自己怀中,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生日快乐。”
“嗯。”
回到前场,容敏一下子就看到容慎手腕上系着的红色缎带,问:“这不是你给宁宁的礼物吗?怎么又到你手上了。”
“谁比得上她古灵精怪,说要我做她生日礼物,还大言不惭以后想要什么,再也不用求你们半天了,直接问我要就对了。”
容敏掩嘴轻笑:“亏她想得出来,也怪你,啊,不过想想也该知道她会这样,谁叫你平常对她有求必应。”笑完之后又愁:“哎,话说宁宁这么粘你,假如有一天你有女朋友冷落了她,那还得了,家里肯定会被闹得鸡飞狗跳的。”
“那就先等她有了男朋友,我再找女朋友好了,反正我也不急。”
一夜笙歌。
宴会结束,已是凌晨,容慎疲惫的回到房间,解开手腕上的缎带,顺手放在床边的柜台上,掀开被子就往床上倒。
许是刚才太闹腾,人声像催眠曲,现在安静了,反倒睡意全无了。
他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不知该做什么,最后不知不觉,竟然又将缎带拾了起来。
轻柔的,红色的缎带,被安宁一圈一圈,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
安宁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种子静静的挣脱外皮的束缚,撑出两瓣肥绿的子叶来,胚芽吸收子叶的养分,慢慢长出枝与叶,枝与叶慢慢扩散,最终孕育出花、苞来。
而他今日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容慎小心的抚摸着缎带。
台灯的亮度调得很低,缎带的颜色也不如白天鲜艳,暗暗的,就像凝固的血。
就像……安宁死时淌在地上的血。
——容慎霍然从梦中惊醒。
、第二十八章
安心伏在办公桌上,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陆婷婷在旁边看着她困顿的样子,皱眉问:“昨天没睡好吗?今天看你一直在犯困。”
“别提了,做了一个噩梦,吓死我了。”
“什么梦能把你吓成这样?春梦?”
安心狠狠的被噎了一下:“谢谢,我梦见我死了。”
“哦,梦都是反的,这样看,你会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她也想。
工作一如既往轻松惬意,而且为了迎进新员工,办公室办了个聚会,安心自然与陆婷婷形影不离,无论是用餐还是唱KTV时均手牵着手,因为太吵,陆婷婷就将唇凑到安心耳边说话,安心的耳朵被她呼吸呵的痒痒的,忍不住低头笑,旁人看了一脸欣羡,说你们感情真好。
陆婷婷就笑:“那是当然,我和安心的缘分那也远了,以前她和我哥一个高中,后来又和我一个大学,未来指不定就成我嫂嫂了呢。”
安心正在喝果汁,听她这样一说,顿时呛着了,恨恨的看着陆婷婷:“姐姐,你这玩笑开大了。”
陆婷婷一脸天真:“难道你高中时没追过我哥!”
安心窘迫异常:“高中时花痴校草很正常吧!”
“哦……”陆婷婷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连续发了698天的关怀短信也很正常?”
安心:“……”
好吧,她只知道,自己从前给陆修远发过骚扰短信,可没想到,竟然发了这么多,连续698天……也就差个把月就满两年了,她竟然还有过如此纯情的时候。
698天……
安心的眼睛忽然睁大,似有些不可置信。
即使成了习惯,每天给陆修远发送短信,她自己也不会精确到总共有多少天吧,陆修远却知道。
难道,他们从前并不是她所想的默默单恋,而是相互喜欢?
太可怕了。
聚会完毕,陆婷婷没有男友,自然是陆修远来接送。
他们这兄妹身份太过显赫,即便是平常一脸清高孤傲的科学家也不得不摆出一张和颜悦色的脸来面对,安心与陆修远道别,陆修远也像平常一样与她说话,并不亲昵,却也并不疏远。
这样态度,倒让安心怀疑刚才以为他曾经与自己两情相悦过是错觉了。
回家的路上极落寞。
途中经过许多店,书店,饰品店,服饰店,玻璃橱窗中摆放着各色商品,隐隐一阵暗香袭来,安心停下脚步张望,原来是一家花店。
多种花粉混合而成的香气中,穿着围裙的女子正握着剪刀,认真修剪一朵黄玫瑰的花枝,然后将花插在旁边的花瓶中,那花极娇艳,花瓣新鲜,手握上去狠狠一捏,定能捏出许多花汁来。
肖碧嬛看到安心带着一束鲜花回家,顿时眼前一亮:“谁送的!”
莫怪大家都说到了她这个年纪,容易乱想以及八卦,安心无语至极:“我自己买的。”
肖碧嬛“哦”了一声,那眼神分明写着,谁信?
做家长的是不是都这样,初中高中防子女早恋像防什么似的,大学一毕业,又开始急,好像子女一日未安定下来,死都不会瞑目。
转眼到了周日,安心去看花砾。
花砾的身体状况已经好了许多,脸色也不似医院中那样苍白,安心将一枚胸针扎在花砾的衣服上,说:“送给你的礼物。”
是一只很小的绿孔雀。
花砾看了看:“我还以为你会带着一束花或者一匣补品过来。”
“那多俗。”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安心小心翼翼不提及半点关于朝朝的话题,花砾却自揭伤疤问:“你最近有朝朝的消息吗?”
安心被她这样猝不及防一问,顿时有些懵,隔好久才点点头说:“她和霍连生在一起。”
花砾皱眉:“霍连生?”不是宋冉吗?
安心无所谓的笑笑:“我们两个算不算是同病相怜?”
花砾说:“你不是我。”
因为身体缘故,家中的仆人离花砾很近,以便随时满足她的需求,安心一向注重隐私,看着有人在身边晃来晃去,本来该说出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花砾看出她的不自在,对旁边的人挥挥手说:“你们先出去,这里有安心在,没有问题的。”
穿着黑色衣裳围着白色围裙的仆人恭敬的向两个人鞠了个躬,“是,小姐。”
出去,顺带关上门,安心扑哧一笑:“太夸张了吧,就像古代的大家似的。”
花砾脸色讪讪的,“你想嘲就嘲吧。”
“不嘲不嘲……”安心立刻憋住笑意:“……咳,说正事儿,你……没被家里责怪吧?”虽然说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可未婚堕胎对一个女子而言终究不算一件光彩的事,更何况花砾这样阶级的人,不知会有多少人作壁上观,又有多少人落进下石。
花砾原本还有些高兴的心情听到安心这话的瞬间便回了下去,脸色抑郁好久才开口。
“安心,我一点也不好。”
安心下意识握住她的手问:“怎么了?”
花砾说:“我要结婚了,和宋冉。”
“……天啊。”
花砾继续解释说:“我失去了生育能力,他爸爸知道这件事后,勃然大怒,要他娶我弥补过错,你刚才说朝朝在霍连生家里,我就猜宋冉这边该还在闹,也是,即便我完好无损,他也没想过要娶我,何况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安心惊疑的看着花砾:“那你呢?那你就这样嫁给他吗?你觉得你无法生育了,就再也找不到好男人就心甘情愿嫁给他吗?他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还爱他吗?”
“我知道,嫁给他必是引火*,断送未来一生幸福,可是无论我知道,无论自己是否幸福,只要嫁给宋冉,他才被断送一生幸福。”
安心不可置信的摇头:“你是为了报复他。”
花砾垂下眼帘看着她与安心交缠的双手,说:“安心,我没有办法。”
“什么没有办法,你这简直是自掘坟墓,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呢,而且宋冉他爸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你就算嫁给他又能怎么样?”
花砾笑了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如果他学他爸,那他就是在挖*心。”她的存在,总有一天会扰得宋家不得安宁。
安心怔住,直直的望着花砾。
花砾抬起另一只手拨了拨安心额间的碎发:“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极端,为了毁掉一个人,不惜埋葬自己一生,安心,你不要学我,无论是霍连生也好,陆修远也好,容慎也好,无论他们表现得有多么爱你,都不要轻易的爱上他们,否则,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安心失笑:“我和霍连生,是孽缘,至于陆修远和容慎,都不过最近才相认相识,你想到哪里去了。”
“可是你每次看到他们三个,都和看到别的男子不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安心,不要骗我,你对他们其中的哪个……有好感?”
安心看了花砾许久,终于放弃似的答道:“……容慎。”
“我就知道,其中定然有一个,不过我以为会是陆修远。”
“啊?”
“他既是你的初恋,本身又那样优秀,更何况家世显赫,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上上之选。”
“……太高了,攀不起。”
“是啊,放了古代那就是王亲贵族了,皇帝招驸马就在那样的世家子弟里挑。”
安心:“……”
花砾的话,其实一点也不夸张,桑晴有次无意与安心说过她第一次去陆婷婷家的情景,陆婷婷说前面不远就是她家了,桑晴冲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房子没见着,见着两个特警,把她吓一跳,以为是押运钞车的,还四处张望银行,看是哪家银行的保镖这么犀利,结果陆婷婷见怪不怪,捂住偷笑,说是保护她爷爷的,陆婷婷暗地里咋舌,这看不见的地方说不定有多少便装呢,果然是特权阶级,若不是陆婷婷,她还不知道从古至今,哪怕是步入社会主义,大人物也兴这一套。
陆修远与陆婷婷这一对兄妹,真真是从出生开始就领先一般百姓两百年。
她实难想象,自己能与这对兄妹发生什么。
花砾不能说太久话,与安心又聊了片刻便休息了,安心也不打扰她,说以后再来看她,与她家人道别之后便离开了。
、第二十九章
走在路上,也许是因为与花砾表明心迹的缘故,安心特别想见容慎,她拿出手机,给容慎打电话,只响了一声,电话便被接起,容慎在电话中的声音与面对面时有有些不同,但依然清潋。
“安心?”
“休假两天一个电话也没有,你这个追求者,不甚合格呀。”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容慎才说:“抱歉。”
“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原谅你,怎么办?”
容慎说:“那我顺带一个键盘过来,待会儿跪键盘请罪,如何?”
安心叹息一声:“有些舍不得,算了,饶你一次,带个搓衣板吧。”
那头似笑了一声,问:“在哪里?”
安心报上自己的地址。
“马上过来。”
“好,等你。”
挂断电话,转身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歇歇,却差点与后面的人撞个正着,安心猛然刹住脚步,还未放回包中的手机也不慎掉在地上,水晶挂饰被旁边的路人一脚踩过,不过那路人踩就踩了吧,还忽然一副他才是被踩了脚了人一样“哎哟”一声,炸毛跳开,安心也鬼迷心窍,竟然跟着就对那人说:“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两声,才想到自己才是那个该听对不起的。
空气,有一瞬间凝结。
与她相撞的人比她先反应过来,弯腰将手机从地上拾起,递到安心面前,“唉,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谁叫你忽然转身,惊喜变惊吓了。”
竟然是桑晴。
而她旁边还有一个人。
与她刚才相比,才是一脸真真受到惊吓的表情。
她知道他是谁,陈嘉辞,容慎的表弟。
安心蓦然觉得心跳加速的厉害,忍不住生出一股想要逃跑的冲动,可是她生生将这股冲动压了下来,就如同当初在摇下单面玻璃的车窗与容慎对视一样。
“我说你怎么没有和婷婷在一起,原来是在约会。”安心故作一脸促狭表情:“不向我介绍一下旁边这位吗?”
桑晴眨眨眼,她刚才偶然侧身一瞥便看出了陈嘉辞的异常,心想按陈嘉辞那花心薄情样看到从前的旧识也不该震惊诧异成这般模样吧,但终究还是装作视而不见,对安心微微一笑:“他就是陈嘉辞啊,我以前和你说的那个,经常在花边新闻里出现的人物,怎么样,比起报纸网络中,是不是更衣冠禽兽?”
桑晴形容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时就说对方是衣冠禽兽,如果不止风度翩翩,就说对方是衣冠禽兽中的衣冠禽兽。
安心大方的向陈嘉辞伸出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