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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安心与安宁又长得那样像,相处时,不知多少次,安心看他时,令他产生了安宁在看他的错觉。
可是安宁与安心从来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也从来没有过交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当初死的人是安宁,可以证明他们认错了尸体,在安宁死去的期间,安心在她的学校一切正常,更不会出现诸如借尸还魂或重生这样荒谬的鬼神之说。
出了房间,容慎拿出手机,找到安心的号码,看了许久,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退出呼叫界面,将手机放了回去。
车子停在小区门外。
安心解开安全带,对驾驶位上的陆修远挥了挥爪子,“今天谢谢你。”
“没什么,我也挺开心的。”
“挺开心?”安心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开心过,两个人也就吃饭聊天,似乎没看到他笑,心中一动,“陆修远,问你一个问题,老实回答。”
“嗯?”
“你其实,一开始就打定了吃白食的主意吧。”
“是啊。”
“身上的钱,也够付吧。”
陆修远十分坦白:“钱不够,不过卡倒有好几张。”
安心咬牙切齿:“你果然过得挺开心。”
从始至终都是在玩自己吧,她一路上就想,陆修远怎么样也不像是个会忘记带钱的人,她算是被看足笑话了。
陆修远忍不住又揉了揉安心的脑袋:“谁让小学妹又软又糯,看着忍不住就想欺负。”
“……你!”
安心一口血憋在心口,说不出话来,回头推开门就下车了,她本来想用力甩门,以示自己的愤怒,可是甩门这动作太伤感情了,
陆修远明明是因为陆婷婷说她心情不好才转移她心情才故意逗她的,她不能以怨报德,最后只好怒气冲冲的回头,对他做了一个鬼脸,转身离开。
陆修远哈哈大笑。
第二天清早去了公司陆婷婷就挤到她旁边问:“你昨天和我哥怎么样了,他回去之后挺开心的。”
“是嘛?”
他当然开心,不开心的是她,被他当猴耍了。
这语气大大的不对。
上班时间禁止闲聊,陆婷婷也没深究,可是一下班就像拖布娃娃一样拖着安心去找桑晴了。
“亲爱的,把你的本事拿出来,立志还原这货昨天与我哥约会的全部经过。”陆婷婷对桑晴如是说道。
桑晴立即用实验室那些科学家研究小白鼠一样的眼神看了安心一眼,安心像是触电般,浑身哆嗦了一下,想昨天陆修远威胁楚应轩要劝桑晴和陈嘉辞远一些,让他继续扮痴情恶心他们夫妻时,楚应轩确定般问了一句:“你确定是晴晴,不是婷婷吧?”得到肯定答复后毫不犹豫挂断电话,又兼之前天眼见为实桑晴将陈嘉辞驯服的服服帖帖……这个桑晴,比起陆婷婷来,绝对不是一个段数的。
做人贵在有自知之名。
安心立即竹筒倒豆子一般,毫无保留的,巨细靡遗的,一个微小的细枝末节也不放过的,将她和陆修远的那么点儿经过全部还原给陆婷婷与桑晴听。
说到最后安心那个自取其辱的问题时,陆婷婷和桑晴一起不厚道的笑了,说这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没骨气的坦白完,陆婷婷和桑晴欷殻Р灰眩硎玖霾恍⌒牡梗醋∮当Щ蛘咄彼祷笆蔽抟饣赝罚齑较啻フ庋那榻诨蛘呃嗨魄榻诙济挥校钊耸恕�
安心哭笑不得,这两人当她和陆修远是小说里的男女主角么?
这种需要技术含量才能发生的情节,再见十次百次面也不会发生的好不好。
话题很快转移。
陆婷婷又说起一件昨天她听说的趣事儿,也是他们官二代那一个圈子里的一个人,叫沈砚,领了个男朋友回家,被他爸拎着扫帚满院子追着打,被左右邻居看足了笑话。
安心不怎么明白,“难道那个领回来的那个男朋友很穷?家世不匹配什么的,不合父母心意也说得过去,不过干嘛满院子追着打
啊?”一般不都是当面死崩着面子,背后使尽手段棒打鸳鸯么。
正在喝水的桑晴一个没把持住,水呛进气管里。
“对哦,你不认识沈砚。”陆婷婷用手叩了叩额头,忘记交代最重要的一件事儿了,“那个沈砚,是个男的,他领回家的,是个男朋友,懂了吧。”
安心:“……”懂了。让她说什么好,竟然是禁忌恋。
陆婷婷继续交代前情,原来,如果沈砚只是鬼迷心窍,带个男的回来也就算了,关键时,沈爸爸一年前就知道这男人的存在,沈砚一直很乖,从小到大,谁给他写过情书谁给他写过战帖谁和他约会谁想和他结婚都毫不保留的说给家里听,在他看来,大人吃的盐比他吃的米还多,听听大人的意见,总能避免几样他们走过的弯路,好处大于坏处,家里也因此一直对他挺放心的。一年前,这个男的开始追求沈砚时,沈砚怀着同样的心理向父亲报备自己的恋爱状况,也说了是个男的,沈爸爸那天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了,问了他觉得那男的怎么样,沈砚说还好,每天监督他准时吃饭,准时放风,宅气脱了大半,沈爸爸十分感动,这儿子自从宅了之后,都没个人样了,又问,你很喜欢他?沈砚说还好,没到那个程度,沈爸爸彻底放心了,这年头,真爱就是那浮云,何况两个男的,就他儿子那口气,他敢打赌,绝对长久不了,事实也是如此,那之后沈砚很少说起那个男人的事儿,搞得沈爸爸都忘了还有这号免费保姆的存在时,沈砚对他说,他觉得他一辈子就该和那男的一起过了。
什么是晴天霹雳,这就是。
若是一年前,两人感情根基不深,沈爸爸还有自信做那打鸳鸯的大棒,看这一年之后这非你不可的样,错过了时机啊可恶。
一腔怨气无处发泄的沈爸爸立刻要求两人回家,结果刚开门就拿起扫帚打人,打得鸡飞狗跳,打得乌烟瘴气,一传十,十传百,这下谁都知道沈家那玲珑剔透的孩子误入歧途,还死不回头。
沈砚说:“我早和你说过,你早说你会这么生气我早和他分手了。”
沈爸爸说:“那你现在分手。”
“现在舍不得了啊。”
“你就当现在是一年前那会儿就舍得了。”
沈砚略一犹豫,旁边那男的顿时脸一黑:“你舍得?”
沈砚看看他爸,又看看那男的,再看看左右在阳台嗑瓜子看笑话的邻居,咽了咽口水:“一年前啊……那个时候……大概……也许……很可能……舍……舍不得吧也。”没说也舍不得,而是舍不得吧也,可见是临时改的口。
第一次与女婿交锋,沈爸爸完败,果然是女大不……啊不,是儿大也不中留啊,事件以沈爸爸哭晕在厕所作为结尾。
安心听着挺有趣的,“这个爸爸还挺开明的,雷声大,雨点小。”
陆婷婷赞同说:“是啊,但总要人比这口恶气发泄、出来不是。”
安心又状若无意问:“那你们说,一个男的,和另一个男的在一起,或是和自己妹妹在一起,哪个比较容易被父母接受?”
“当然是前面那个。”陆婷婷与桑晴异口同声的回答。
安心一愣,桑晴说:“前面那个,顶多取向反了,后面那个,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了。”同性相恋至少是在世界级别的,群体很大,乱、伦就……
“那如果不是亲兄妹呢,只是一起长大。”
桑晴立即反嘴:“哦,那还容易被接受一点儿,青梅竹马系嘛。”
、第三十八章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陆婷婷看了她一眼,“你不会是……”身子一倾,往旁边挪了挪。
桑晴在旁边看着无语至极:“亲爱的,你猪脑子啊,她有哥哥么?我们这里面,唯一的一个有哥哥的人是你吧,躲什么。”
“也是哦,都怪安心,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以为你打算向那方面发展一下呢。”
“她和谁发展去。”
“其实在动物世界里,也有这个现象,前不久我不是特迷那些吗?里面有些动物生活在狭小封闭的世界,只有一个族群,为了子息繁衍,只能局限于姐弟兄妹之间互相配种,可是这样的缺陷也挺大的,血亲之间的基因相似,越下一代生理缺陷越明显,体质越来越虚弱,有个狮群,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最后被一场瘟疫灭绝了。”
“所以动物的本能,也促使它们向族群之外的雄性雌性发出求欢信号,交、配生下的孩子基因也会越来越丰富,乱、伦什么的,不到万不得已,是连动物都不会去做的。”
桑晴和陆婷婷在一起,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东拉西扯,天南海北,最开始挑起话题的安心反倒沉默了。
忽然一阵手机铃响,安心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犹豫的接听:“喂。”
沉默之后,有一个男声响起,声音成熟沧桑,是被时间磨砺下的痕迹:“你好,冒昧打扰,请问是安心安小姐吗?”
“我是。”
“你好,我是容慎的父亲,前天内子冒昧,如果有时间,我想与安小姐见面,当面道歉,好吗?”
手一抖,手机落在地上。
“怎么了?”
桑晴坐在安心旁边,看她蓦然冷汗涔涔的模样,犹豫的将手机拾起来,依然是接通状态,是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存档,显然是陌生来电,安心看桑晴看手机号码,猛然将手机从她手里夺过去,同时站起身来,打开门就走了出去,桑晴和陆婷婷面面相觑,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门碰一声合上。
安心几乎是颤抖的将手机贴到耳朵旁,闭上眼呼吸几次才开口说:“抱歉,刚才出了点意外。……伯父,您好。”
“是我太过冒昧,不知我刚才的请求,安小姐是否……”
“没有必要,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上一代的事也不想追究,我希望,伯父您忘了我,也希望……伯母她忘了我,容慎也忘了我,两个完全没有必要有交集的家庭,就这样继续下去就好了。”
“那你愿意承受这一切吗?你可以做到在你的父母面前粉饰太平吗?”
“我可以。”安心说:“这两天,我已经在这样做了。”
“是我考虑不周,为你带来了困扰,我会重新斟酌你刚才的建议的。”
“谢谢。”
“那,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一滴眼泪猝不及防的,就这样忽然从安心的眼睛里溢出落下,在她的脸颊上划过一道细线般的痕迹。
——……
“累了吗?”
宴会觥筹交错,临近完毕时,已接近凌晨两点,安宁忍不住蜷在容敏怀里打瞌睡,迷迷糊糊回应说:“累死了,心脏都想罢工不跳了。”
“坏孩子,好好的生日说什么话,不吉利。”容敏将安宁头上的水晶簪,发夹,耳朵上的耳钉,脖颈上的项链,手腕上的手链依次取下来,安宁闭着眼睛,任她摆弄着,时而不时还配合着翻个身抬个手。全部取下之后,容敏挥挥手让仆人将之收拾走,对安宁说:“一会儿我和你爸爸送客,你就回去睡觉了,知道吗?”
“嗯。”
原本是瞌睡极了,但真真人走光了,月光静谧,安宁却睡不着了,她从床上坐起,随便披了身衣裳走到容慎的门口,试探的敲了两下,然后就推门走了进去。
她自小就粘容慎,所以对方也为了她养成从不锁门的习惯。
房间里并不是一片漆黑,相反有着一片橘黄色的光线,来自容慎的台灯。
“原来哥哥你也没有睡。”安宁十分熟练的爬上容慎的床,将头枕在他的手腕上,“哎呀,还在看这条丝带,有什么好看的。”红色的丝带,原本是他精心为她准备的礼物,结果最后还是被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容慎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说:“我在想,从明天开始,你会向我要什么礼物。”
安宁撒娇似的抱着容慎的手腕蹭了蹭:“哥哥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容慎将她裹在被子里:“快睡。”
“嗯。”
灯啪一声熄灭。
可是这一次安宁却不觉得月光静谧了,她只知身边的这个身体是这么的温暖,她在他身边时,从未失过眠。
第二天,发短信问安心昨天的生日怎样,对方说还不是那个样子,她妈越来越懒了,直接买了个蛋糕回去完事儿,还是平常的一荤一素一汤,生日快乐都没有说一句,还问我想不想要个弟弟,气死我了。
他们知道彼此是自己的双胞胎姐妹,自然也知道不是自己家里喊妈的那位的亲生骨肉,如今肖碧嬛问安心想不想要个弟弟,她自然介意的厉害。安宁连忙安慰她,说玩笑话还能信,再说就他们那个年纪,高龄孕妇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别多心。
十七岁,比十六岁大一些,比十八岁小一些,夹在中间,没滋没味,安宁大多时间还是和容慎在一起在花房种花,容慎的手指很长,又纤细,骨节分明,摆弄泥土都赏心悦目,有时安宁坐在旁边观看时总忍不住捧着脸傻笑,搞得容慎莫名其妙的。
“我脸上沾了泥了?”
安宁连忙摇头。
“那是?”
“哥哥,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好不好,很明显我是在对着你发花痴嘛。”
容慎纠正她的用词不当:“不解风情这个词,不应该用在你我这样的关系上。”
安宁瞪着他咬牙切齿,张牙舞爪,可容慎一回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