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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花知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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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问:“再过两个月就毕业了,你有没有想过和霍连生的未来?”
安心吓得抖了一地鸡皮疙瘩:“朝朝,别人不知道,你和花砾还不清楚么,就我和他?未来?别说门了,窗户都没一扇。”
反正她只需在熬两个月就结束了。
霍连生早对安心说过,他不喜欢她,但更不喜欢她甩他,他从小到大没被人甩过,暂时也没有想尝鲜的想法。
正好,安心也不想给他开荤,当初拒绝他已经尝够苦头了,就等拿了毕业证,分道扬镳,一切不了了之,她就不信她工作了霍连生还能跑到她公司顶层拿个喇叭大声嚎:“我霍连生向安心告白,被对方狠心拒绝,我很丢脸!”
以后也只在一年一度的同学聚会上见一见了。
“好可惜,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上他的。”朝朝遗憾的叹了口气:“就霍连生那家世铺路,摆明了以后是财金杂志上经常出现的人物,长了又好看,麻雀眼中的金龟婿,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安心望着天花板:“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啦。”语气却十分散漫。
朝朝自然对于她这敷衍态度万分唾弃:“你有喜欢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安心呵呵一笑:“我自己啊,这世上我最爱的人就是我自己了,我最爱的人最爱的也是我,两厢情愿,多完满,霍连生想插足,下辈子吧。”
“去你的,真当人家喜欢你啊,少自恋,人家只是因为被你拒绝伤了面子才折磨你的。”
安心:“……”哪里是自恋,分明是苦中作乐!还有朝朝,你不觉得你太不厚道吗,又知道他不喜欢我,又要我去喜欢他,凭什么?想想都觉得好吃亏的说。
“不过如果我是你,哪怕知道他不喜欢我,我还是会喜欢他的。”
安心有些愕然:“啊——?”
朝朝微微一笑:“这世上,不是人人都能像你这样,说不喜欢,哪怕对方条件再好也不会喜欢,我不行。”
不是人人都能像安心这样的。
她与安心与花砾三人,花砾家世最好,偶尔有传说中的上流宴会,还能收一张请帖,她与安心相近,父母三代以上皆是平民。
安心表面上看来随意,内心却清高孤傲,更不会随意妥协,说不喜欢霍连生,就能坚持做了他三年女朋友仍然不动心,她做不到,如果霍连生选择她,她一定使出万般手段将他牢牢抓在手心——哪怕他不爱她,哪怕他与再多女人乱来过。
只要他有那张脸,只要他有钱。
可惜霍连生没看上她。
真真遗憾。
安心看着陷入沉思的朝朝,不知为何竟悚了一下,她皱眉,压住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诡异感:“朝朝,我怎么觉得,一个多月不见,你看起来怪怪的。”
“有吗?我以为我只是黑眼圈重一些,写论文熬得。”朝朝用指腹戳了戳自己下睑上的青色阴影,灯光之下,倦色清晰:“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每天在导师办公室改论文,死老头子要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改,我一不想出国深造,二不想博硕连读,凑合过去领完毕业证就算了嘛,他逼我写好是有奖还是如何?”
安心被她抱怨的语气逗乐了。
她和朝朝和花砾选择了同一个导师,出了名的认真,她和花砾确定好选题大纲就溜之大吉,美其名曰自己奋斗,朝朝却傻傻的以为多与导师接触接触,融化他那颗有些小严肃的心,答辩时会过得容易些,打分不会那么狠,谁知竟然……
安心喟叹得摸了摸朝朝的头:“孩子,你受苦了……”
这次换朝朝咬牙切齿:“……滚!”
与宿舍的安静不同,包间里霓虹闪烁,水果啤酒置满整个茶几,即使歌声跑调已离原唱十万八千里,也依然有人在旁边附和:“染少您唱得真好……”
一首唱完,宋冉放下话筒,从茶几上端起一杯啤酒饮完,靠在沙发上,看着旁边的霍连生:“喂,出去时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霍连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和朝朝,最近还是不要见面了。”
宋冉疑心自己听到笑话:“什么?”
“安心回来了,你再和朝朝见面,她一定会看出来什么的,你毕竟还没有和花砾分手,这样也太傲慢嚣张了些,安心对感情向来有洁癖,你……”
“我和朝朝和安心有什么关系?”宋冉截住了霍连生的话:“再说,这怎么是傲慢嚣张,我和花砾又没结婚,变心是我的权利。”
“宋冉——”
“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安心了吧?”宋冉说这话时,都觉得自己在说天方夜谭:“因为喜欢她,所以顾忌考虑她的感受。”

、第四章

霍连生立刻用一种极度蔑视的语气说:“怎么可能。”
宋冉松了口气:“也是,怎么看也不像。”
宋冉便是安心口中所说霍连生的狐朋狗友,家世比霍连生差了那么一点点,长相也比霍连生差了那么一点点,在校内也算有些名气,如果不是霍连生存在感太强了,他该比现在更呼风唤雨,好在男人之间不像女人那么计较身份地方,和霍连生扎堆及时行乐。他之所以觉得安心有些特别,是因为她实在跟在霍连生身边太久了,霍连生向来招桃花,边开边谢,唯有一个安心,陪在他身边三年,且次次说分手后,霍连生都会不要脸的使尽下作手段挽留。
就算霍连生与她在一起真只为了争一张面子,那也争得太过了。
宋冉心里忽然痒痒的,对霍连生说:“你觉不觉得,安心其实是个挺有心计的女孩子啊。”
霍连生不明所以:“什么?”
宋冉说:“我看着那个安心,总和宋且他妈有些像。”
宋且是宋冉同父异母的哥哥,非婚生子,宋冉他爸年轻时极风流,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有个人,一直陪在他身边,那个人就是宋且的妈,宋冉他爸其实也没多爱那个女人,就是觉得她安静,每每被其他女人搞得头大,总要去那个港湾歇两下,直到歇到他爸结婚。
那女人说,她一直忍下去,并不是因为爱他,只不过是想着有一天他能爱上她,娶她,她好一步登枝,成为名流贵妇。既然他要和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联姻,她也没什么出头之日了,这些年浪费的光阴,就当这几年押错了人付出的代价。
说完这些话后,就抛下尚在襁褓的宋且,远渡重洋泡洋鬼子去了。
宋冉他爸听完那话后被雷劈似的,失魂落魄好久,从宋冉出生到懂事到开始泡妞,都还没有缓过来。
宋冉还挺欣赏这种女人的,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决绝斩断和他爸所有缘分,还让他爸记挂了那么多年,其他女人没几个做得到。
但欣赏之余,又有些害怕。
安心虽然一直拒绝着霍连生,可从未有一次,是认真的拒绝,若她真的下定决心与霍连生撇清关系,霍连生又怎么会纠缠她那么多年。
他也知道安心的出身,算不上好,若起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也不是不能理解……
宋冉又说:“连生,不是我没提醒你,别看你身边那些花花草草看着没脑子,一副为色所迷的模样,可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他们讨论这样的话题,周围的男女却恍若未闻般唱着自己的歌,斑驳流动的光影洒在众人身上,每个人的表情柔和又僵硬,像是带着面具假笑,霍连生嘴角微微弯起:“行了,我比你清楚。”
“清楚就好。”
“你啊……”
你啊……
“你啊……要不要这么自恋?”
宿舍中,安心站在书桌旁边,手中拿着一张相框目不转睛的凝视,末了还从旁边的抽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巾,将透明的玻璃表框擦拭得更加干净。
朝朝在床上打哈欠。
安心不好意思的将相框放下:“好久没回来了,都脏了。”
相框里,美丽的少女对着镜头笑靥如花,露出六颗雪白的牙齿,头发散乱,让人即使隔着相框,也想抬手为她梳起,两只手撑在脸旁边,一手卷曲成拳状,一手捏着一朵开得灿烂的野葵花,眼神比如今的安心天真,是安心十七岁时的照片。
朝朝“嘁”了一声:“睡啦!”
“嗯,马上就来。”
安心答应一声,转过身,走到墙边,抬手按下电源开关。
“啪”。
陈嘉辞将床前的台灯打开,黄色的灯光暗暗散发着光辉。
掀起被子,准备睡觉,眼梢却不由得扫到了台灯之下的相框。
容敏极爱为安宁拍照,她曾经看过一部国外的纪录片,一位父亲会在女儿生日那天,让她穿上同样的衣裳,站在家中同样的位置,为她拍照,记录她的成长。容慎是男孩子,她没起那个心思,但对安宁倒上了心,安宁的到来,对她而言,便仿佛天赐宝物一般,从安宁第一个生日开始,容敏就给她穿上蓬蓬的白纱裙,打扮得像个公主,拍照留念。
三岁,四岁,五岁,六岁……直至十七岁。
陈嘉辞伸出手,将相框拿到眼前。
相框中,美丽的少女眉目已经完全舒展,沉静的看着镜头,依然是与三岁时拍照一样的衣裳,一袭拖地白裙,优雅得好像随时可以接受他国王子求婚的欧洲皇室公主。
安宁,安宁。
陈嘉辞在心中唤她的名字。
如果你知道你的死亡会让人如此伤心,还会不会依然在那一天选择偷偷溜出去?
可是相框中的少女永远也无法回答,她的时光已经被定格在这个相框中,永远不会后退,永远不会向前。
而隔壁的房间,容慎双目紧闭,眉间紧锁,似乎陷入了梦靥之中。
在梦中,安宁正伏在桌子上,用钢笔写着一张又一张邀请卡。
她的字并不是很好看,仅算过得去,可容慎想,收到邀请卡的人,该不会在意上面的字体。
她一直写,他一直看,直到她越写越慢,终于停了下来,抬头看他,撒娇说:“哥哥,你这么看着我,我会写不下去的……”
他说:“……自惭形秽?”
“讨厌!”安宁一把将邀请卡折起,生气道:“我字就是写得丑,怎样!”
他说:“不怎样。”
“算了,写了这么多手都麻了,剩下的明天再写。”
安宁猛然从凳子上站起,走一步便要跌倒的样子,他连忙站起,将她抱住,责怪说:“又站起这么快,明明就贫血。”
安宁抬起手按住额头:“……忘了嘛。”
他语气尽是宠溺:“小磨人精。”
“喂,妈妈这么说就算了,你这个做哥哥的也这么说,好肉麻。”安宁假意抖了抖,又回过头望着他,说:“对了,妈妈和爸爸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呢?”
他说:“早就准备好了。”
“真的?”
“是。”
“真的真的?”
“……”
“真的真的真的?”
“…………”
“是什么!”
他别看眼,叹了口气,“生日那天就知道了。”
“啊,我讨厌惊喜!哥哥,你告诉我嘛,如果生日那天我太惊喜了,失态丢脸了怎么办,你告诉我嘛……”
他向来对安宁的撒娇没有抵抗力,恰好礼物就在伸手可及之处,于是也顺着她的意将礼物拿过来,想要递给她——
“在这里。”
其实只是一根红色的缎带,看见合适就买了。
安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抓着他的手,困惑得问:“这个就是我的生日礼物?”
他怔住,原本红色的缎带,蓦然变成浓重而黏稠的鲜血,鲜血之中,还混杂着细碎的沙石,他的手不停的颤抖,安宁却还抓着,一脸天真的问:“这个就是我的生日礼物?”
容慎猛然睁开双眼,天已大亮。

、第五章

恰逢周六,不用上班。
容慎收拾好一切下楼,容敏和简新亚已经起床,坐在餐厅喝早茶,看到容慎下来,简新亚将手中的报纸放下,说:“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一点多吧。”容慎坐到位置上,拾起三明治咬了一口:“酒会之后,谈玉忽然想看夜景,就带着她去了一趟小南山。”
简新亚说:“谈玉刚从国外回来,好些地方还不熟悉,你多带她走走。”
容慎答:“我知道。”
容敏在一旁,听这两父子说话,也插嘴说:“我还挺喜欢谈玉这孩子的,从国外回来,说话还字正腔圆的,该说英文时就说英文,该说汉话就说汉话,从来不中英夹杂,现在那些孩子,出了趟国回来说话都不利索了,非夹个英文单词才行,看着是在炫耀,其实不过暴露自己肤浅而已。”
容慎却不接,而是转开话题:“嘉辞还没有起床?”
“我已经给他留了一份早餐了,等他起床再端给他吃。”容敏看着容慎有些发愁:“你这个做表哥的也多劝劝他,上回好好的酒会变成那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慎咳嗽一声:“我知道。”
关于陈嘉辞的遭遇,容慎最清楚不过,年少轻狂时喜欢过一个女子,当对方是心间朱砂痣,可惜对方只当他是墙上蚊子血,冷漠薄情伤了他的心,好不容易花了三年的时间忘记对方,另觅新欢,却在一次酒会相逢中阴差阳错遇维护了女子一下,被新欢一句“我觉得你还没有忘记她”甩了。
容慎也见过那个女子,的确长得动人异常,让人见之难忘。
“好了,孩子感情上的事由着去就好了,只要不伤着命,受点挫折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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