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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她曾经做过这样的梦,梦里,方卓然也穿着一件黑色的燕尾服,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笑吟吟的等待着她飞奔过来,但是梦里,无论她怎样努力的奔跑,都无法触及到方卓然分毫。
如今仿佛梦境里的一切被搬到现实中来了,只不过男主角却是黑焱天!
他拥抱的那么用力,拥抱的那么真实……
婚纱翩翩起舞,跟他身上的黑色燕尾服相互交融……
喀嚓喀嚓……数十台照相机从不同的角度将这一幕永远定格!
双脚落地时,她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滑动,连忙回神却发现是黑焱天的手指。
男人居高临下,有些嘲弄道:“感动的哭了?”
风吹来,脸上一片冰冷,她惶然发现自己流泪了。
连忙别开脑袋,胡乱抹了一把:“你想得美,今天风大,假睫毛弄得我眼睛痛!”
咔嚓咔嚓……照相机的声音无处不在。
黑焱天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也不跟她争辩:“拍完最后一组你就解脱了!”
最后一组跟刚刚差不多,新郎新娘手拉手奔跑在无际的旷野上。象征着两人一起携手跑向属于他们的未来。
夏雨垂着有些酸涩的小腰,看来当新娘也是一件体力活啊!
摄影师一声令下,夏雨跟黑焱天同时蹦跑。
此时已经太阳已经渐渐西沉,金色的光芒从山涧落下来,他们沿着光线手拉手奋力的奔跑着。
喀嚓喀嚓咔嚓……
“啊呀……”夏雨痛叫一声,奔跑中的身体一下子跌倒。
黑焱天连忙收住脚步,诧异的回头看她。
工作人员见状,连忙丢下相机朝这边扑过来,大家蜂拥而至:“怎么了?夏小姐?”
“该不会是扭伤了吧?”
“伤到那里了?”
“快叫救护车!”
“我的电话呢?”
“哎呀,这可怎么办?”
“闭嘴!”一声冷喝,所有的声音都寂灭下来,大家僵硬着脸看着满脸不悦的男人。
黑焱天推开人群,蹲在她面前:“要不要紧!”
夏雨疼的连连抽气,指着自己的脚,黑焱天没有丝毫迟疑的撩开婚纱的拖尾。
“这只脚?”黑焱天指了指她的右脚。
夏雨摇摇头,继续抽气。
等黑焱天抬起她的左脚时,某女连忙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喀喀喀……
这是谁?听见相机快门的声音,众人纷纷回头,这个时候还有哪个大胆的家伙敢拍了,不要命了么?
“这张不错!”一位高大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相机笑吟吟的说道。
夏雨有些诧异的望过去,对方眼眸细长如斯,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好漂亮的男人啊!
虽然只穿了一件很简单的银灰色西装,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贵气。这种气度仿佛是与身俱来的,别人如何模仿都模仿不来的。
目光定格在他右手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虽然她不喜欢奢侈品,但是看的出来,对方的这颗玉扳指一定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研究黑焱天的同时,对他身边的几位也略有所闻,如果猜的不错,这位应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满清后裔,爱新觉罗。傅恒。
黑焱天没有说话,那些随性来的摄影师蹭得一下站起来,各自朝不同的地方散开,没一会,这片草地上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黑焱天俯下身抱起夏雨,大步朝休息的摄影棚走去,身后却不停的传来相机的咔嚓声。
夏雨整张脸都埋在黑焱天的肩膀上,拍你妹啊!拍!
黑焱天忽然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许拍了!”
傅恒耸耸肩,不以为然道:“这可是你第一次婚纱照,为什么不多留下点东西呢?”
黑焱天走在前面,冷笑一声:“那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弄一千台摄影机二十四小时围绕在你身边,将你那天做过什么吃过什么,或者更多……你觉得好不好?”
此话引得傅恒连忙放下照相机,不敢再拍了。
回到摄影棚,夏雨第一个看见的居然是江小步。
在此之前已经跟黑焱天介绍过了,这是她老妈新认的干女儿,当时黑焱天还用一种特别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说,你确定是干女儿,而不是干儿子?
爱新觉罗。傅恒路过江小步的身边时,目光忽然被吸引住了,细长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面前打扮中性的小人。
江小步猛地向后退了两步,表情变得狰狞,好像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怎么又是你!”
什么叫怎么又是他?傅恒在心里暗自好笑。
黑焱天跟夏雨同时露出诧异的表情,尤其是夏雨,特警部队的精英怎么可能认识黑道的人。
可没多久,黑焱天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夏雨用手肘狠狠的撞了男人一下。
“这你得问问她了!”黑焱天挑眉。
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因为那一次的缘故吧!
半年前他们去美国谈生意在那住了一段时间,在他们住的小洋房的下面,总是有个短发男孩在那徘徊。
他们观察了很久,有点怀疑是国际警方派来的探子,于是便爱新觉罗。傅恒下去试探一下。
也不知道他对那个男孩说了什么,第二天,那个男孩就再也没有来过。
事后,傅恒跟他们说,他那天对小男孩说的那番话是,我是个GAY,我注意你很久了,给个机会给我吧!
当时大家为了这件事笑了小半个月。
夏雨连忙将头转向江小步。
江小步小脸绷的紧紧的,咬牙切齿:“你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到哪里都能看见你!”没错,他就是半年前跟她表白的死GAY。
傅恒摊开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看着她:“小伙子,别这么盛气凌人好么?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说着,伸手去勾江小步的脸蛋。
那刻意翘起的兰花指不仅令江小步脸上血色褪尽,连躺在躺椅上的夏雨都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这男人……
“不要过来……啊……”江小步失控的大叫,然后风一般的朝外跑去,一会就没影子了!
“呵呵呵!”恶作剧之后,爱新觉罗。傅恒收起兰花指,脸上表情瞬间变成一本正经,这快速的转变令人一时半会儿无法适应。
但显然,黑焱天是很适应的。
他蹲下来抬起夏雨受伤的脚踝,轻轻摇动着:“疼么?”
“呃……有点……啊……”
只听见一阵骨头的摩擦声,夏雨的脸蹭得变成猪肝色,小嘴大张着捧着自己的脚连连抽气。
黑焱天抽过旁边的湿巾擦了擦手,像什么事都没有做过一般对身边男人问道:“什么事要你亲自跑一趟?”
傅恒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一起说吧!”
傅恒低头看了看在躺椅上龇牙咧嘴的新娘,黑焱天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说吧!”
但是,黑焱天用的是西班牙语。
傅恒一听立刻明白了,同样用西班牙语回答道:“他们那边好像发现了什么,弗雷德。卡亚昨日秘密从意大利来到中国!”
弗雷德。卡亚,他的亲表弟。
黑焱天不以为然的耸肩:“这算的上是坏消息了,那么好消息呢?”
傅恒笑容扩大:“您一直想要找的女人,已经抓到了!”
六十三章 乱世婚礼前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就站在你身边,却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如今,夏雨遇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黑焱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明明是那么熟悉的声音,但是任由她如何努力都听不明白他说些什么。
就在她妄想着马上拿手机录下来的时候,黑焱天已经跟爱新觉罗·傅恒出去了。
工作人员见到那辆保时捷离开拍摄现场,以为收工了,可当他们撤影棚的时候却发现,一身华丽装扮的新娘子还待在里面。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愕了。
当夏雨问起黑焱天到底去哪里的时候,工作人员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因为还没遇见像他们这样的夫妻,拍婚纱照拍到一半,新郎却跟一个男人走了。
“夏小姐,可能……黑先生有事去了吧!”工作人员有些尴尬的为他开脱外界传言他冷酷无情,脾气不是很好,但是在拍摄现场,他对每个人都礼貌有加,而且很有耐心,如今他丢下新娘独自离去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男人以事业为重是好事,夏小姐应该理解的!”旁边有个年纪稍微大点的摄影师笑嘻嘻的插话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为黑焱天说好话。
夏雨捂着额头做思考状,其实黑焱天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都不要紧,只是搞不明白,那家伙是怎么把这群三八驯服这样听话,才认识几个小时,搞的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他半辈子似的。
卸妆、换衣服,一切搞定之后,摄影队排着队给她鞠躬,有个脑残的还说了一句:“欢迎下次再来!”
这还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江小步还接了一句更脑残:“再来的话估计要等她离婚!”
继续……ORZ!
出了拍摄地点,坐上车,江小步立刻发挥她精英的本能,车子开的飞快。
车潮川流不息,夏雨紧张的握着胸前的安全带:“你……你开这么快做什么?”
“不快就追不到他们了!”车子开的飞快,江小步的声音却平静的可以。
“追……追谁?”夏雨不明就里的问道。
“黑焱天跟那个死GAY!”
夏雨发现江小步说黑焱天三个字的时候很平静,但提到“死GAY”的时候,发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夏雨一边死死的抓住胸前的安全带,一边颤抖的询问:“这也能追上?”
黑焱天跟傅恒好像离开快有半个小时了吧,除非在他们车上装了追踪器,要不然凭什么追啊?
江小步露出精英惯有的表情:“这有什么,曾经有个罪犯跑了两个月都被我抓到了!”
果然是精英,夏雨默默的崇拜中!
但随后夏雨担忧起来,上面没有指示,她们贸然行动会不会有不妥。
“没事,有我呢!”江小步飞快的扭转着方向盘,险些把夏雨从副驾驶座甩到挡风玻璃上。
稳住身体的夏雨小脸惨白……就是因为有你我才担心啊!
——分割线——
沈来仪半个身子都麻了,眼睛看不见,嘴巴里塞着布,手臂被人用绳子反绑在腰后,她想自己应该是地上,因为可以摸到身下冰凉的水泥地,还能闻到灰扑扑的水泥味道,她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使劲的回忆从丘安礼那里出来之后的情景。
当时从酒店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回家的时候毒瘾犯了,就去经常去的夜总会找人拿货,谁晓得出门后脑就被敲了一下,再醒来就是现在的模样。
首先她想到可能是被逮捕了,这种事以前也有过,买毒品的时候被警察当场抓住,但是警察抓人不是应该被送到警察局么?不可能有警察私自扣留,而且还蒙着她的眼睛。
这个可能性立刻被否定。
绑架么?她都快养不活自己了,哪里有钱呢?再说,丘安礼答应给她的钱还没有打来不是么?这也不是。
寻仇?她自问没有惹过什么人,从来都是别人欺负她。
是招惹了一些不该招惹的人么?
更不可能,在她的圈子里还没遇到什么了不得大人物——除了丘安礼。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沈来仪正在慌乱的想着,忽然听见咔嗒的开锁声,哗啦啦啦的铁链子,紧接着一一响起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然后她一阵翻天覆地,被人从地上拉起来,脚刚站稳,就被人像拖麻袋似的拖行了很远。
她奋力的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但对方丝毫不在意,后脚跟传来一阵摩擦的火辣痛感,沈来仪闷闷的哼了一声。
拐角、楼梯、拐弯……
然后她被人用力的扔在地上,这一次不是水泥地,而是柔软的地毯。
紧接着眼睛上的布条被人粗鲁的抽走。
猛然见到阳光的那一瞬,沈来仪的眼睛被刺的生疼。
朦胧中,她看见这是一间装潢的很华丽的房间,高贵的摆设,精致的细节,华丽的布景,还有旁边那个只有电视上才能看见的烟囱。这……这是什么地方?传说中有钱人的豪宅么?
而她的面前是一张单人松软沙发,暗红色的格调,一个男人坐在上面。
“抬起头来!”冷硬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沈来仪刚要抬起头,却有人抓住她的头发猛地向上一提。
被迫抬高的头颅正好对着那个发话的男人。
沈来仪惊愕了一下,是他?
这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么?
他皱紧眉头,努力的回忆着有关于那晚上的一切。
充满低劣香水味的房间,狭小的床上,柔软的身体大胆的骑在他身上,透过眼罩,一条布满纹身的手臂出现在眼底。
那晚上对他来说无疑是疯狂的一晚上,像一场梦。
具体的底是美梦还是噩梦他说不清楚。
不可否认,从她身上得到的满足与快乐是他这辈子是那般的真实。
算起来,她是他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