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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右典可能已经死了,我们何必那么死心眼?”他紧紧地攫住她,“Lisa,等我挖到宝藏,就可以成为与你匹配的理想对象了。”
“你在说什么?”她气愤地道,“你根本疯了,放开我!”
“这一切是属於我们的。”他迳自编织著绮丽梦想,“我成了富豪,而你接任右典的位子成为女企业家,我们是天生一对。”
“你疯了!”她懊恼地斥骂著,“放开我!”
见她不为所动,去意坚定,布莱恩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吓人的阴沉。
“你就是不要我,对不对?”说著,他猛地将她抱锁进怀中,“你留在这儿,等我挖出了钻石跟黄金,你就会改变心意了。”
“我不会!”她恨恨地瞪著他,神情笃定。“我不会因为你有金银财宝就跟你在一起。”
“你说什么?”
“你不懂吗?”她直视著他懊恼的眼睛,“我对你没感觉。”
“那你对谁有感觉?”他眼底充满著恼恨及妒嫉,“赤狼?”
“你!”她的脸颊忽地一热。
是的,她对赤狼确实有著微妙的情愫,要不是他也觊觎著所谓的宝藏,要不是他跟她哥哥的失踪有著极大的关连,她……
“你心虚了吧?”布莱恩咭咭一笑,“他可是杀了你哥哥的凶手!”
“我还没证实。”
“你心里有数!”他怒喝一声,“他知道你的日本名字,不是吗?”
闻言,她心头一凉。
没错,赤狼知道她的日本名字。如果不是因为他接触过她哥哥,从她哥哥口中得知她的名字,他是不可能可以喊出她的名字的。
就算她多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它确实已摆在眼前。
看见她落寞自责的神情,布莱恩胸口窜燃著熊熊的妒火。“你真的爱上了他?”
她抬眼瞪著他,不愿回应。
“你居然爱上那个红番?”他腾出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宁可爱他,也不要我?”
一种窒息的、濒临死亡的恐惧感包围著她,但她还是气愤地瞪著他,“我不爱他,也不爱你。”
“是吗?”布莱恩勾起一抹冷笑,一扬手,在她颈后敲了一记──
吃过晚饭后,熊鹰来到赤狼位於那瓦侯的住处。
这是一栋木造的两层楼房子,非常富有西部风味,平时几乎都空置著,但每星期都有人负责打扫。
一到门前,熊鹰就发现车库的门是开启的,而里面的灯也亮著。
走近,他发现赤狼正准备出门。
“赤狼?”他快步地走过去,“你要去哪里?”
“进沙漠。”他说。
“现在?你疯了?”熊鹰难以置信。
“我觉得不对劲。”他将可能会用到的器具全部丢上了后车厢。
熊鹰看著他,“你“看见”什么了吗?”
赤狼具有接收告示的能力,他猜想他可能是看见了什么。
赤狼摇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
“那你……”
“我只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说著,他一脸严肃地盯著熊鹰,“熊鹰,是兄弟的话,就别拦我。”
看著他那一脸笃定的神情,熊鹰笑叹一记。“我不拦你。”
赤狼撇唇一笑,“谢了。”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熊鹰还是不放心,“小心自己的安全。”
“我会的。”他坐上了车,关上车门。“我走了。”
熊鹰点头一笑,目送著他离去。
迷迷糊糊地醒来,遥香发觉天色已暗。
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捆绑,只是被丢在崖壁边,她猜想那是因为布莱恩并没有携带绳子。
揉揉疼痛的颈后,她慢慢地爬了起来。
在她昏迷的时候,布莱恩已在崖壁上敲出一个可供一个人钻进去的洞。
采近崖壁上敲出来的洞口一看,里面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没有携带任何的照明工具,不过依她推测,这个洞应该很深很远……
她决定趁著布莱恩未发现前,尽快离开这里。
她摸黑爬上这个小峡谷。因为崖壁的石头坚硬而锐利,加上晚上视线不佳,她一路跌跌撞撞,弄得皮破血流。
可她一秒都不敢停留,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然后向警方报案。
约莫过了一个钟头,她终於爬上了峡谷。
尽管身心俱疲,她还是难忍兴奋地往车子走去。打开车门,她发现钥匙并不在车上。
“可恶,布莱恩竟拿走了钥匙!”她颓丧而无力地靠著车门一叹。
“不,不行……”她没有时间摩蹭了,她必须尽快离开沙漠。
也许,她要离开的不只是沙漠,是那瓦侯,是亚历桑那,是……赤狼·卡恩那个男人。
依赖沙漠的月光及车轮的痕迹,她在没有人工照明的荒漠中独行。
虽然是夏天,但由於白天跟夜晚的气温差异太大,让她觉得极不舒服。
身体的疼痛、心里的不安、感情的矛盾及挣扎同时向她袭来,教一向自以为坚强的她忍不住想哭。
“哥……”她自言自语,“你到底在哪里?”
“如果你真的遭遇不测,拜托显个灵告诉我吧!”说著说著,脆弱的泪水终於淌落。
“探什么险嘛!探到连命都没了……”她抹著泪水,呜呜咽咽,“把我一个人留下来,太可恶了你……”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脚下一个不注意,被路上突出的石块绊了一下──
“唉唷!”她整个人往前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早已磨破了皮的掌心,这会儿更是鲜血淋漓了。
“哥……哥……”她趴在地上,又痛又累,根本不想再爬起来。
渐渐地,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好想睡一觉,或者就干脆这么趴著……
突然,近乎死寂的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像是车子行驶的声音──
“不可能……”这么晚了,怎么可能会有车子行驶在沙漠里。“天啊,我出现幻听了……”
正当她以为这是她的错觉之时,两道强光朝著她的方向照过来,越来越近,直到光圈照亮了仆倒在地的她。
她疲惫地抬起头,看见一辆车子就停在她前方不远的地方。
车上的人快速地下车,然后行动有点不便的朝她走来──
“我得救了?”在她喃喃自语的同时,那个人渐行渐近。
他有高大的身形,又黑又直的长发,还有……一双在夜里仍发光发亮的眸子。
“赤……狼?”她陡地一震。
真的是他吗?如果是他,那么她是得救了,还是……“羊入狼口”?
看见路上趴著一个女人时,赤狼的心脏几乎快停止跳动。
虽然是在夜里,但在车灯的照明下,他可以清楚看见她身上穿的衣服。
“不……”他第一次感到恐惧。
他想找到她,但绝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有那么几秒钟,他的脑袋是一片的空白,直到趴在前方的她,疲惫而缓慢地抬起了头。
“老天……”蓦地,他的心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打开车门,他顾不得还未完全康复的脚伤,一步一拐地走向了她──
“遥香!”看见她趴在地上,全身脏兮兮的狼狈模样,他心疼极了。“天碍…”
他蹲了下来,扶起全身乏力的她,“你怎么了?”
被他揽在怀里,遥香怔怔地望著他。
看见他──这个百分之九十九与她哥哥的失踪有关的男人,她应该觉得惶恐、觉得心惊的。
但是,她没有。
相反地,她竟有一种终於安全,像是小船回到了港口的感觉。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哥哥可能已经死在他手中了,为什么她对他还有那种不该有的感情?
“遥香?”见她两眼发直地望著他,他更焦急了。“遥香!”
听见他一次又一次地叫唤自己的名字,她的心揪痛得厉害。
纵然她是如此的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但她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个男人跟她哥哥的失踪无关。
他知道她的名字,他一定接触过她哥哥,他……他可能也伤害了她哥哥。就算不是亲手,也肯定是脱不了关系。
小野遥香,小心这个男人。她在心里提醒自己,他的人可能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冷酷又凶残的人。
她必须保护自己,也必须保护已经进入日落峡洞穴中的布莱恩。
虽然她对布莱恩十分失望,也气恼他为了传说中的宝藏而利用了她,但毕竟他没有真正的危害到任何人。
看在他与他们兄妹俩多年友谊的份上,她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要是赤狼知道他已经进入洞穴里,可能会赶到日落峡并与布莱恩正面冲突。
她不相信日落峡真有传说中的黄金及钻石,她想,布莱恩要是找不到宝藏,应该就会离开,
灵机一动,她决定扮“失忆”──
“遥香?”她眨眨眼睛,一脸茫然地看著他,“谁是遥香?”
赤狼陡地一惊。“你……”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失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摔伤,然后跌坏了脑袋?
“你是遥香,你就是遥香。”他难掩激动。
“我是遥香?”她佯装迷糊,“我……”
“老天!”赤狼浓眉一叫,万分心疼,“你怎么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看见他眼底的心疼不舍,遥香心头一撼。
他心疼她?不,那不是真的,他接近她的目的是藏宝图,他……他是有目的的!
她不可再被他骗了……她在心里警惕著自己。
现在她唯一该做的事情,就是利用他离开沙漠,然后伺机逃离那瓦侯。
她必须将她在这里所发现及发生的一切告诉警方,要求他们大举搜索那瓦侯。
不管她哥哥是生是死,她都要弄个明明白白。
“你撞到头了吗?”赤狼紧张地检视著她的脑袋瓜,发现她除了脸有点脏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外伤。
“你……”当他那么忧心的检视著她的时候,她的胸口急遽地跳动著。
“遥香,”他一手捧住她的脸,“是布莱恩把你弄成这样?”
她摇摇头,继续装傻。“谁是布莱恩?”
“布莱恩是……”他想跟她解释,但他发现……他不需要跟她解释什么。因为现在的她已经连自己都忘了。
他摇摇头,“你起得来吗?”
她点点头,轻推开了他的胸膛。就在她伸出手的时候,赤狼发现她两只手掌都擦破了皮。
“你的手……”他惊愕地抓住她的手腕,只见她手掌皮破血流。
“好痛……”她说。
“是啊,当然痛。”他怜爱地一笑,顾不得自己的脚伤,硬是将她扶了起来。
“车上有药箱,我先帮你处理伤口。”说著,他扶著她的肩,一步步缓慢的前进。
赤狼打开车门,让遥香坐在座位上。
拿出药箱,他蹲在她面前,小心地处理著她的伤。
因为消炎药水擦在伤口上十分刺痛,遥香当下疼得流下眼泪。“好痛……”
赤狼抬眼凝望著她,“忍一下,好吗?”
迎上他温柔的眸子,她的心头又是一撼。
“遥香……”他一边为她清理伤口,一边淡淡地说:“虽然你不记得,但是你叫遥香……在你还没想起自己是谁之前,我就叫你遥香,好吗?”说著,他抬起眼望著她。
那一瞬,两人的视线交集。从她的眼神当中,他感觉到她对他并不是陌生的。
她像是记得他,却又表现得如此生疏。
不,她可能会记得他,那天在严重误会的情况下与她分开,如果她没有失忆,那么她见到他的第一眼,绝对是仇视的、愤怒的。
“遥香,我叫赤狼,卡恩,我们认识。”他说。
遥香望著他,内心深处有种难以言喻的挣扎。
“你叫小野遥香,是从洛杉矶来的。”他凝望著她,“记起来,赶快想起你是谁,我是谁,还有……”还有我们所经历过的一切。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还有什么?”遥香咀嚼著他的话,猜测著他没说出来的那句话,应该是“还有那张地图”。
想著,她的心又是一揪。
睇见她神情痛苦,他一脸不舍,“是不是很痛?”
她摇摇头,“没……没事,我只是难过记不起自己是谁……”
其实,她多么希望她是真的失忆,是真的记不得发生过的一切,然后……重新地认识他。
她无助而痛苦的模样数他心疼不已,下意识地,他伸手抱住了她。
“没关系,慢慢来。”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
偎在他宽阔又温暖的胸膛里,她忍不住哭出了声音。这个胸膛给了她温暖、安心的感觉,可是拥抱著她的这双手,却可能是一双杀人的手……
她好恨她遇上了他,好恨她爱上了他,好恨……恨她清楚地记得这爱恨交织的一切。
回到镇上时还是凌晨,天也未亮。在赤狼的安排下,她住进了他家。
洗完澡,她看著他拿给她的衣服,发呆了好一会儿。
因为她的行李都在悍马车上,而半夜里又买不到女性衣物,所以她只能先换上他的衣服。
一想到衣服是他穿过的,她的心里竟有一种不知名的激动及挣扎。
她不想穿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