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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跑出来了?和医生打招呼了吗?”净齐还没坐稳,净齐就问道。
宁儿气鼓鼓地瞪着旁边一脸担心的人,净齐看她脸色红扑扑的,嘴巴噘得高高的,便知道她身体已经无碍。放心地送了口气,他放柔声音哄道:“乖宁儿,回医院去好不好?医生还没让你出院呢!”
宁儿赌气道:“不用你管!”
净齐的脸僵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拍了拍宁儿的肩膀,“怎么了?生我的气了?”
听到他这话,宁儿委屈的泪水立刻迸了出来,她带着哭腔道:“你把苏剑那只癞蛤蟆扔在病房,说走就走,你欺负我!”
净齐哭笑不得,宁儿居然把苏剑形容成一只癞蛤蟆,不过她形容的还真象呢,半秃的头发,肥胖的身材,还有因为油脂分泌过剩而发出来的一脸青春痘!看着宁儿真的哭了起来,净齐忙忍住笑,顺着宁儿的话说道:“你和苏总是朋友,他来看你,我当然不好过多打扰啊。再说,苏总少年才俊,哪象你说的那样。”
宁儿破涕为笑,净齐怜惜地用拇指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宁儿突然抓住他的手道:“耿净齐,你是不是喜欢我?”
净齐的身子明显地僵住了,幽深漂亮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宁儿,原本就憔悴不堪的脸色更加苍白。
“我们交往好不好?”宁儿大胆地说,眼睛热辣辣地盯着净齐,带着一丝娇羞,又饱含期待。
“不……”耿净齐本能地低声道。
宁儿的目光黯淡下来,“原来你不喜欢我……”
“不是不是!”耿净齐急忙道,她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可是……他不配啊!
“你不用安慰我了。”宁儿放开净齐的手,真的好舍不得,净齐的手修长而有力,手背光滑而细腻,掌心却布满层层的茧子,每次轻轻的划过她的肌肤,涩涩的,麻麻的,让她的心都酥了起来。可是,不可以贪恋他的温柔了,他的心里并没有自己啊!
“不是的……”耿净齐喃喃道,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垂下眼帘,从宁儿的角度看过去,他长而密的睫毛给人一种毛茸茸的感觉,遮住了幽深的眼睛,让宁儿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是的!”宁儿不讲理地大喊道:“你嫌我吃相难看,又大大咧咧的,你……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耿净齐本能地分辨道:“不是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吃东西的时候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动物,让人看了都觉得满足。你总是快乐而充满活力,每个在你身边的人都会被你感染。你是那么的热情和善良,美好得就像一个天使!我喜欢你,我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想得很痛苦!可是……我配不上你!”
“耿净齐,我们交往吧!”宁儿快速地说。
净齐呆住了,良久,宁儿探过身来,凑上了她温暖而柔软的唇。
13
火热的唇互相吸吮、纠缠,两人的动作都有些生涩,却无比投入。舌间辗转着的是彼此的甘甜,唇间溢出的是深情的呢喃。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的公共汽车催促的鸣起了喇叭,缠绵的两人连忙分开,宁儿羞红了粉嫩的小脸,急忙要发动汽车。耿净齐修长的手握在她的小手上,“宁儿,回医院去吧。”
“才不要呢!我又没病,就是吃的太多了,回去丢人做什么。”宁儿低头说,不好意思用眼睛瞟着净齐,看到他的眼里满是关切,完全没有笑她的意思,才抬起头来,一踩油门,把车向城郊的方向驶去。
腿部的酸疼使耿净齐浑身无力,下车的时候,腿一软,他差点跌坐在地上,多亏宁儿及时递上了拐杖,才让他支撑住了身体。
“走吧,上去见见我妈妈,免得她不放心你。“耿净齐拉着宁儿的手说。一夜之间,两人的关系已经由朋友变成了情侣,虽然是宁儿期待以久的,但这么快去见家长,还是让她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上楼的时候,净齐的腿疼得几乎失去知觉,他的左腿当年也受到了严重的撞击,过度的劳累或受寒之后就会疼痛不止。经过昨晚的奔波,他无力再像以往那样轻盈的跳上四楼了,只好把拐杖杵在楼梯上,左脚尽可能轻松地跟上,不让宁儿看出他的吃力。
门开的时候,两个孩子交握在一起的手羞涩地放开了,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耿母看在了眼里。他们……还是在一起了。耿母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知该为儿子高兴还是担忧。
“伯母,您好,昨天让您担心了!”宁儿红着脸说道,递上了刚从楼下超市买的果篮。
“宁儿出院了?快到屋里休息,身体全好了吗?”耿母接过果篮,细细打量着宁儿,关切地问道。
“伯母,我没事了,谢谢您”宁儿礼貌地说。
净齐带着宁儿进了自己的小屋,耿母送来了刚洗好的水果,突然想起什么,忙对净齐说道:“刚才小薇等了你很久,说是有数学题要问你,你明天下班去给她讲讲吧。”
“好的。知道了。”净齐随口应道,和宁儿并排坐在他的单人床上,紧紧地握着宁儿的手。
耿母识趣地关门离去,净齐立刻搂住了宁儿的肩膀,把她拥在怀里。刚才在车上还热烈表白的宁儿突然羞得把脸埋在了净齐的胸前,像一只小动物一样地蹭他。
净齐更紧的抱住宁儿,好象要把她揉碎,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一样,“宁儿,我的好宁儿……”他低低地说道。
宁儿从没想到净齐瘦削的身体能有如此大的力量,她也热烈地回抱着他,
他突出的骨骼硌得她心里发疼,嘴上却委屈地抱怨道:“明明喜欢我却不肯说……你欺负我……”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耿净齐的声音有点哽咽,“你太好,我配不上,所以,我不敢说……”
“胡说!”宁儿抬起头来,生气地道:“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孩子,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你是……你是我最爱的人!”宁儿平日和客户讲话时候的舌灿莲花,在净齐幽深的眸子下,竟然一个词都想不出来,她挤半天,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她瞪大眼睛,一脸很糗很糗的表情,仿佛自己说了很呆很笨的一句话。净齐望着她,含着温柔的笑,用唇轻轻含住了她的芬芳。
净齐的嘴唇很软,净齐的吻很轻柔,濡湿的舌头小心地在宁儿的口腔中探索,仿佛在呵护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的味道甜甜的,还带着一丝中草药的芳香。
仿佛过了很久,又好象刚刚才开始。净齐不舍地放开宁儿,轻轻地为她拭去唇边的一滴晶莹的唾液。
宁儿抬起手来,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了净齐短短的残肢上面。净齐好象战栗了一下,用自己的大手盖住宁儿小小的手,“怕吗?”他轻声问。
宁儿拼命地摇头。那截残腿,大约只有十厘米长的样子,不同于他精瘦的身躯,竟然是丰满柔软的,里面包着短短的一截腿骨,随着他轻轻的颤抖,在肌肉中不停地滑动……
“净齐,你一定很疼……”宁儿流着泪说。
净齐笑了,再次把宁儿拥进怀里,他的肩膀很宽,整个把她包了起来,“傻女孩,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早就不疼了。”
“真的吗?”宁儿说。
“真的。”净齐道,残肢突然出其不意地跳痛了一下,净齐无声地抽了口冷气。
“疼的话一定告诉我。”宁儿道。她连削水果伤到手指头都要疼好几天,根本无法想象当年净齐是怎么忍受一条腿被生生锯断的痛苦的。
净齐宠爱地揉了揉宁儿漂亮的卷发,又把吻落在那一个个的发卷上。宁儿咯咯笑着,不住地往他的怀里躲,逗得净齐也笑了起来。
天色渐晚,宁儿只得依依不舍的告辞。好在净齐答应了她,每天晚上都由她接他回家,既免去了他挤公车之苦,又不必忍受相思之灾,想起来就叫人心里甜甜蜜蜜。
净齐珍惜地捧起宁儿的脸蛋,在上面印下浅浅的一吻,“乖宝贝,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家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宁儿乖乖地点头,踮起脚尖,回吻了一下净齐,天,他真的好高啊!
站在阳台,看着宁儿看着车远去,净齐转身欲回房间,突然右腿的残肢一阵痉挛……
14
站在阳台,看着宁儿看着车远去,净齐转身欲回房间,突然右腿的残肢一阵痉挛……
净齐暗叫不好,忙用力撑住拐杖要往房间走,谁知还没迈开步子,已经痛了两天的左腿突然失去知觉,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房间里的耿母听到响声忙跑到阳台,净齐正无力地靠墙坐着,拐杖散在身体两旁,双手压在残肢上面,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淌落下来。
“净齐,又抽筋了?”耿母道,蹲在地上帮着儿子把不自然地向上翘着的残腿往相反的方向压。
净齐点头,挤出一丝笑容安慰母亲道:“没事,一会就好。”
耿母把手伸到净齐的腋下欲扶他起来,“坚持一下,到房间里去热敷,地上凉。”耿母道。
麻木的左腿渐渐恢复的知觉,净齐在母亲的帮助下勉强站起来,却再也迈不开一步。他只好靠在母亲苍老的肩膀上,借助母亲的力量,慢慢挪回房间。
耿母慢慢从净齐僵硬的左腿上褪下牛仔裤,精瘦的腿已经肿成了平时的两倍粗。
“妈,没事的,这两天太冷了。”净齐看到母亲心疼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故做轻松地说道。
“什么天冷,分明就是累的……”耿母边帮净齐按摩还在不断抽跳的残肢边说。
青肿的残肢变得微微发红,耿母才停手,轻轻握住残肢的顶端,缓慢地帮净齐活动髋关节,直到确定已经停止了痉挛,才轻轻在残肢上拍了一下,“自己活动活动,看还疼不疼。”耿母道。
净齐乖乖的活动着残腿,安慰母亲道:“已经一点也不疼了。”
耿母白了儿子一眼,手上却忙着在他的身后垫上了松软的枕头,让他舒舒服服的靠在上面,嘴里唠叨着:“你蒙谁啊?当我没抽筋过吗?怎么也得疼两三天。你呀,这几天消停点,别累着了,以后这条腿还要装假肢呢,别太不在意了。”
边说边帮他按摩左腿。
刚才还麻木不仁的左腿这会又开始钻心的疼,净齐不禁锁紧俊挺的剑眉,咬住嘴唇对抗疼痛。
“净齐,明天请假去针灸吧,你好久没去了。”耿母不忍看儿子受罪的样子,低着头说。
“不行,公司的事情很多的,请假苏总会不高兴,宁儿也会担心。”净齐一下子从枕头上弹起来,急急的说。
耿母叹了口气,手不停地在净齐的膝盖上揉搓着,“你和顾小姐就算……”
耿净齐突然笑了,苍白的脸变得飞扬起来,“妈,以后要叫她宁儿。我很爱她,她也爱我,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你的儿子会幸福的。”
耿母把净齐的腿放进被子,低声道:“我去给你灌个暖水袋。”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一出房门,耿母赶紧拭去了盈在眼中的泪水,看着儿子受罪,她心疼,看着儿子幸福的样子,她更心疼。虽然她从不认为净齐比任何男孩儿差,但看着他一次次的因为残疾被学校、单位拒之门外,她实在不忍心再看着儿子再受爱情的伤。
宁儿是个好姑娘,可是她还只是个孩子,她今天选择的,明天是否会坚持?就算她会,她的家人也一定会反对,那个时候,最难过的还是她的净齐……
可是,这些话她不敢对净齐说,她的儿子从来都是那么的乐观坚强,从没有因为少一条腿而轻看了自己,她不能为了以后的伤害,而剥夺了儿子现在的幸福。
七年前的一幕又从她的眼前闪过,她闭上了眼睛,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净齐,我的好儿子,是妈妈害了你……”耿母喃喃道,眼看就把要冲到暖水袋中的滚烫开水全部冲到了自己的手上。
“妈!小心!”身后传来净齐的叫喊,耿母心里一惊,一时反应不过来,失手把暖瓶扔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暖瓶爆裂开来,开水四溅,站在后面的净齐大步跳过来,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母亲。
“妈!您没事吧!”净齐扶住惊魂未定的母亲道,左腿又因疲劳而抖动着。
耿母摇头,赶紧蹲下身查看净齐的状况,左小腿上被烫出了一串水泡。的5b8add2a5d
“净齐,你怎么出来了……”耿母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儿子总是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出现,可每次都会受伤……
“我去洗手间。妈,没事了,别紧张。”净齐拍着母亲的胸口道。
“疼吗?”耿母轻轻碰触着水泡道。
“一点也不疼,就是有点烫,就当做热敷了,一会我用针把它挑破就好了。”净齐边说边扶着墙往洗手间跳去,耿母又是一阵心酸,她知道,如果不倚靠外力,净齐已经站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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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净齐是被腿上的灼痛惊醒的。昨天他挑破了腿上的水泡,母亲又帮他擦了药水。夜里腿一直在隐隐做痛,不过灼痛的感觉盖过了这几天一直在折磨他的酸痛,多少让他觉得好过一点,至少单纯的疼痛比较容易忍受,不至于让人心烦意乱。
净齐轻抚着被烫红的伤腿,昨晚他睡下以后,母亲又拿毛巾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