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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邵阳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苏子墨背对着自己已经睡着了,她的身体缩成一团,维持着揭露内心最惶恐不安的姿势。他害怕这样的苏子墨,像是在心里筑起了一道墙,把自己隔绝在了墙外。只是两个星期罢了,怎么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呢。
第二天一早,洛邵阳难得的没有早走,在厨房做好了早饭叫苏子墨起床,这一切原先看着温馨的举动,现在苏子墨只觉得欲盖弥彰,早餐吃进嘴里也是寡淡无味。
洛邵阳道:“晚上回家吗?”
“不回去,最近我想住在这里,什么时候等你忙完了再回去。”
洛邵阳看着她的神色,淡淡的不起波澜,拿不准她说这些话是带着情绪还是不带情绪,只好附和道:“好,那我晚上回这里。”
“随你。”
洛邵阳一上车就给钟辉打电话,“昨天太太怎么了?”
“没怎么呀,挺好的。”
“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她没让我跟着。”
“和谁出去的?”
“卫临川。”
洛邵阳沉着脸,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老婆会和卫临川怎么样,只是在这样的当口忽然对自己冷淡了,这个原因自己不知道但是卫临川却可能知情,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他没有去公司却去找了卫临川,“昨天,墨墨发生了什么事?心情很不好。”
“洛总,苏子墨是你老婆,跑来问我不合适吧。”
“昨天你见过她。”
“既然洛总觉得我会知情,那么我也不能辜负您的盛情。苏子墨看到了报纸,很伤心,我陪她去爬了长城然后去墓园看了卓一凡,再然后去了医院,她挂了妇科,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洛邵阳一听到卓一凡三个字就觉得浑身的血液往头上冲,这辈子他谁都不觉得是一回事,除了卓一凡,在苏子墨的心里卓一凡占着相当大的比重,某种程度上比自己还要大,“她去医院做什么?”
“这个答案只有你自己去问了,不过从妇科出来她的精神很不好,几乎崩溃,你最好问清楚。”
苏子墨还没去上班就看到洛邵阳去而复返,冲到自己面前问道:“你看到报纸为什么不问我?”
“问?问你什么?问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开房?我问不出口,脏。”
洛邵阳无法忍受苏子墨说脏的时候那种嫌弃的神情,他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喝道:“我没有,我只是送她去酒店休息。”
“你哪儿不能送她,要送去酒店,她没有家吗?她是谁?”
“她是……”他忽然觉得不能把庄晓的名字说出来,一个在校的女学生,跟着老板去陪酒怎么说怎么难听,他不能悔了这个女孩子,也不能让苏子墨和她心生芥蒂,毕竟还是要做师生的。“她是我的秘书。”
听他回答的这么含糊,苏子墨忽然冷笑了一声,推开他往外走,他站在楼梯上问道:“你昨天去医院做什么?哪里不舒服?”
不提医院还好,一提医院苏子墨就想骂人,她忍着心里的那口气,蹦出了一句话,“哪里都不舒服。”说完摔了门走了。
洛邵阳担心,只好亲自去医院问,挂号的医生卫临川已经说了,他径直找过去说明来意,刘文秀一脸恍然大悟说道:“你就是她的丈夫啊,赶紧回去劝劝,别吃避孕药了,昨天检查的结果很不好,再吃下去内分泌完全紊乱,对身体有害,我这医生就算是神仙也没办法了。”
“你说什么?她吃避孕药?”
“对啊,你不知道?”
“吃了多久了?”
“应该挺长的了。年轻人,别怪我多嘴,小夫妻吵架归吵架,别拿下一代的事情赌气。像我以前的一个病人,因为不喜欢自己的丈夫,偷偷的吃避孕药,到后来爱上了别人更不可能和自己的丈夫和好了,好端端的家庭就这么散了,多可惜啊。”
这就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洛邵阳满心满脑的猜疑。他一走,刘文秀拨通了一个电话,“付小姐,任务完成,两边都利索了。”
“好,随时注意。”
付若林又给庄晓拨了电话,告诉她可以停药了。她部署了这么久终于成功的让两个人互相猜忌,而猜忌就是最大的伤害,也是一切痛苦的开始。
苏子墨难得来公司一趟,所以走的时候顺便去了十楼的广告部,这里的人大多没见过苏子墨把她拦住问道:“小姐您找谁?”
“林淼在吗?”
“您怎么称呼?”
“苏子墨。”
“稍等。”
苏子墨看着小姑娘恭敬认真的模样,一下子就想到了林淼在这里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偷偷地笑了,林淼一听来得时苏子墨,指着前来通报的小丫头说道:“你们真是,工作不用脑子,这么点小事也不用脑子,知道苏子墨是谁吗?大老板的老婆,洛太太,笨蛋。”说完甩下那个愣了神的小秘书迎了出去,“墨墨,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邵阳哥送午餐,顺便来看看你。”
“好难得在这里见到你。”
“刚才那个是你的秘书吗?”
“是啊,笨死了。”
“嘿嘿,我就是没见过也知道你平常是怎么压制人家的,一听说要找你,小心翼翼的。”
“不狠一点他们怎么会听话,广告部三十几个人很难管的。”
苏子墨看一眼外面大家都在忙,不由得问道:“林淼,你忙吗?”
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心里有话说,随手把文件放在一边说道:“我推开一切工作来做你的倾听者,怎么样。”
“也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担心。担心邵阳哥有一天会离开我。”
林淼抬眼看看,心里忍不住说道:“女人的第六感真他妈的强,还没影儿呢就给感觉到了。”她笑的花枝乱颤,“你没事吧,邵阳哥要是会离开你,全天下的男人就没有可靠的了。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我总是在他的身上能闻到一股香水味儿,好长时间了,那味道很特别。”
“他那间秘书室全都是女人,有一点香水味儿很正常。”
“可是那味道从来都没变过,这就有点不正常了吧。而且我还在他的衣兜里发现了一枚不属于我的耳钉。”
林淼神色一凛问道:“那你怎么处理的?”
“我藏起来了。”
“他什么反应?”
“没反应。”
林淼想了想说道:“邵阳哥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不然不会等了你这么多年。也许是别的什么人故意投怀送抱,别放在心上。放心,我给你看着呢。”
“有时候忽然会觉得我们之间除了在一起生活的二十多年,什么都没有,爱情有时候最是不稳定的。”
林淼忽然凑近她说道:“那就赶紧生个孩子,一个男人只有当了父亲才会真正的成熟。”
苏子墨被林淼的话说的恍恍惚惚,她觉得林淼的话很有道理,可是要靠一个孩子来维系夫妻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是最不稳固的。
下午去画室,顾家瑞早早的就到了,画了几笔忽然问道:“苏老师,庄晓以后还来吗?”
“嗯,大概不来了吧,怎么了?”
“不来最好,我挺不待见她的。”
“为什么呀?”
“不清楚,看着就不喜欢。”
一旁玩着手机的钟辉接口道:“我也是,苏老师,我觉得她有很多想要的东西。”
“看把你们神的,左一个不喜欢,右一个不待见,就你们俩好。”两个人哈哈一笑,他们太小根本没有发觉苏子墨的魂不守舍。
公司晚上要宴请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希望申请能够早点批复,洛邵阳让梁文道找几个会喝酒的公关来,庄晓忽然之间站出来说道:“洛总,临时找来的公关不知道我们各方面的程序,不如我去。”
“不行,我的员工不做公关的事情。”这是洛邵阳一直以来的坚持,他不能把别人家的女孩子当做自己打到目的的工具,但凡有应酬需要陪酒的都会去找专职的人员应付。
“洛总,公关负责喝酒,我负责解释,两全其美啊。您和苏老师帮了我这么多的忙,我想为你们做些什么。”
最后,洛邵阳还是带着庄晓去了,一顿饭吃到了凌晨,庄晓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洛邵阳把人扶起来,梁文道想让两个人避避嫌说道:“洛总,你先回吧,我送庄晓回去。”
洛邵阳摇头道:“你把这些女人送走吧,庄晓我送。”
“好吧。”
庄晓住在学校宿舍,现在送回去不合适,带回家也不行,只好选择酒店,展云良旗下的酒店很多,他一进去大堂经理就迎了上来,“洛总,您好,需要我帮忙吗?”
“给她开间房。”
“好的。”
很快展云良就得到了消息,一听说洛邵阳带了女人来自己的酒店开房,差点把电话摔了,心急火燎的赶过来在大厅等着洛邵阳下来,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再加上他开车到这里的时间,有四十八分钟,这么长时间干什么都成啊!
洛邵阳从楼上下来就看见自己的朋友脸色不善的坐在那儿,明显是等着自己呢,他过去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了?”
“你带女人来开房,我这个做朋友的就得来看看,何方神圣居然赢过了苏子墨。”
“胡说什么呢,我们公司的员工,今天陪我去应酬喝醉了,不方便送回去只好送到这儿了。”
“我在这儿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你才下来,你在上面干什么了?”
“我能干什么呀,总得看会儿吧,万一出事了呢。”
“我看是你要出事儿了,你想没想过明天上报纸了,或者被墨墨误会了,想过后果没有。”
洛邵阳知道云良说的是大实话,沉默下来,“我不会背叛墨墨的,你们放心。”
“呸,又不是我和你过日子,我放什么心,你得让墨墨放心。”
“我知道了,不和你说了,得回家去,不然墨墨也睡不踏实。”
“快去吧,楼上那个我替你看着。”
苏子墨果真没睡踏实,他一进门就听见了,迷迷瞪瞪的坐起来向他伸出手臂,“你怎么才回来呀。”
“晚上有应酬,喝了点酒。”
苏子墨一抱住他就闻到了酒味,还有她再熟悉不过的香水味儿,顿时没有了撒娇的兴趣,松开手钻进了被子里缩成了一团。洛邵阳不明白她的心思以为还在瞌睡着,也没往心里去,转身进了浴室。
苏子墨现在无比的清醒,晚上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发生些什么的。可她不能问,她觉得问出来就是一场灾难。也许林淼说得对,该要一个孩子。
洛邵阳洗完澡带着浴室的湿润气息钻进了被子,手臂习惯性的搭在苏子墨的腰上,苏子墨想了很久,一咬牙吻上了他的唇,热情大胆,洛邵阳回应着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最后把她推开抱进怀里说道:“睡吧,今天很累了。”
一个女人要是患得患失起来,任何一点事情都会成为心中的疤,比如此刻洛邵阳的拒绝,在苏子墨看来就是失去的前兆,她也不多说什么,转个身不再看他,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第二天洛邵阳上班就听到了好消息,相关负责人终于有了松口的迹象,言语间不停的夸奖他有一个好秘书,这个人自然不是指梁文道。
同时,报纸上登出了洛邵阳抱着庄晓进入酒店的照片,记者写的又暧昧不明,极易被人误会。这样的报纸洛邵阳也看了,但是当前还有顶要紧的事情,不予理会。他还来不及去想苏子墨看到这张照片的心情。
痛,浑身都在痛,这就是苏子墨看到这张照片的反应,虽然只是背影,但她认得出自己的丈夫,他怀中靠着的人看不清脸孔只知道是个年轻的女人。他居然去酒店开房了,居然在报纸登出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给自己解释。她躲在卧室里哭,卫临川的电话打了进来,一听声音就问道:“你在哭?是不是看到报纸了?”
“你倒是耳朵灵。”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出来吧,我带你去散散心。”
如果是平常她是一定不去的,可是此刻她只想离开,一点都不想待在这个处处都有洛邵阳气息的地方,“好,我要去爬长城。”
“行,十五分钟,我去接你。”
苏子墨换好衣服也没和丁管家说,一个人静悄悄的出了门,卫临川换了一辆牧马人,苏子墨道:“怎么换车了?”
“你不是说我那部跑车太招摇吗?换一辆牧马人,宽敞又舒适,走吧。”
登了一半的时候,苏子墨累了,靠在城墙上向下看,半天不动弹,卫临川问道:“看什么,不会是想跳下去吧。”
“我在想一个人。”
“谁?你家那个朝三暮四郎?”
苏子墨笑了一声,卫临川就是这样总有本事让你在最痛苦的时候笑出来,“不是,在想一凡。”
“哦,我知道,你那个为国捐躯的前男友。”
“是,老天爷倾一座城断送了我的平静祥和。如果一凡知道我现在的生活会不会后悔当初把我托付给了他。”
“听你这么说,这个一凡就不是人,是上天派下来的神,后来老天爷舍不得就把他又召回去了。”
苏子墨又笑笑说道:“你陪我去看他吧。”
卫临川吓了一跳,抓着她的胳膊说道:“我可不想死,你也不许。”
苏子墨忽然哈哈大笑,“想什么呢,是去墓园。”
“吓死我了。”
很久没有来过了,苏子墨一看到卓一凡的墓碑,眼泪就流了下来,“一凡……我来看你了……”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