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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上班,你没上班重要。”她没有告诉苏子墨自己已经辞职的事情,因为她说不出原因。
“是他放你的假了吗?”
“嗯,算是吧。”
卫临川是从顾家瑞那里知道了苏子墨住院的消息,急匆匆的赶来,钟辉却在门外拦住了他,“对不起,卫少,洛总交代除了林小姐和洛家人,其余的人不能进去。”
“狗腿子,洛邵阳凭什么限制苏子墨的自由,滚开。”
“对不起。”钟辉固执的执行着洛邵阳的命令。
卫临川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嫌弃,一撸袖子就要动手,病房门哗的一声打开,苏子墨苍白着脸出现在那里,钟辉一愣轻轻地说道:“苏老师,您还好吗?”
苏子墨看着他,钟辉在那样苍白痛苦的注视下不敢再抬头,“以后,不要叫我苏老师了。我没有福气,有你这样的学生。”这句话彻底斩断了曾经的友谊。钟辉触动的抬头,结结巴巴的说道:“苏……苏老师,我……”
“什么都别说,你要说的我明白,但我想说的你永远不会懂,让卫少进来。”
苏子墨说完被林淼搀扶着返回去,卫临川桀骜的看着钟辉,后者退一步让出一条路,卫临川的神色在进入病房后变得焦急和痛心,他把鲜花交给林淼说道:“苏子墨,我们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他的语气还是那个花心的大少爷,但是掩不住对她的埋怨和担心。
“我想,以后不会了。”
她的话简短,卫临川却听懂了,正色问道:“你打算离开了?”
“是。”
“去哪里?”
“法国。”
“太远了,要不去上海,或者杭州,都是好地方,我那里有好多朋友,方便照顾你。”
苏子墨笑笑说道:“临川,谢谢你。我去法国是要读书的。”
她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叫他临川,卫临川觉得一切都值了,这个女人终于愿意承认自己是朋友,终于愿意用心的和自己交谈,看来自己的守候不算白费。他激动地握着苏子墨的手说道:“去法国也好,离这里远远点,到时候我去看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记得跟我说。”
苏子墨知道想要离开去法国,难上难,她害怕的是洛邵阳的禁锢,那时候林淼帮不了自己,能够和他抗衡的也许只有卫临川了,她点点头道:“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需要你的帮助。”
“放心,只要是你的话,我莫敢不从。”
只是一个亲切地称呼,卫临川居然就高兴地像一个孩童,他要求的并不多。苏子墨那时就想,人是不是总是在不停的变化,从一开始的无欲无求,到最后的贪得无厌。
穆浩博和展云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打洛邵阳的电话关机,打去公司,公司的人说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打给丁管家,她正在厨房熬汤,准备一会儿带去医院,一听到穆浩博的声音,压低声音说道:“穆先生,您能不能来家里一趟,先生这几天每天都待在家里,不停地喝酒,醉了就睡,睡醒了再喝,我劝不住。”
吧嗒一声,穆浩博挂断了电话,心急火燎的拉着展云良过去,丁管家开了门指指楼上的客房。穆展二人几步跨上楼梯,推开房门一阵冲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带着陈腐气,展云良皱着眉骂道:“靠,洛邵阳,你被酒淹死了吗?”
洛邵阳在睡觉,身上的衬衣不知道穿了多久,斑斑点点的污渍看得人心里难过,他是那么整洁的一个人,是怎样的伤心才可以放纵自己堕落至此。
穆浩博提起脚边的酒瓶,把残存的液体浇在了洛邵阳的头上,冰冷的液体让洛邵阳勉强睁开眼睛,“你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展云良看不惯他这副模样,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提起来说道:“你是想死吗?天天喝酒,天天喝酒,不想活了!”
穆浩博道:“你这几天没有去医院看墨墨吗?”
“她?哼,哪还需要我去看,想看她的人多得是。”
展云良哼了一声说道:“真不关心了?我要是告诉你她快死了呢!”
穆浩博看他一眼没说话,洛邵阳一下子跳起来,抓着展云良的膀子问道:“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
“你不是不关心吗?问什么问。她没死,只是离死不远了,因为你让她伤透了心。”
洛邵阳狐疑的看着他追问道:“她没事吧?”
“有事没事,自己去看。”
穆浩博直接把人从床上揪下来推进浴室说道:“把自己好好地洗一洗,然后跟我们去医院。”
事情就是那么巧,他们去的时候,卫临川正好在,正好和苏子墨四手相握,卫临川神情激动,看上去就让人浮想联翩。钟辉小心翼翼的看着站在门外的这三个人物,一句话也不敢说。他恨死自己了,如果不是擅自离开,也可以向里面说一声,不至于让洛邵阳看到这么尴尬的场面。
洛邵阳转身看着两位老友笑道:“你看,我说过这里不需要我。”语气轻松地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他转身要走却被穆浩博拦住,他拽着人进了病房,卫临川放开手说道:“洛总来得真早。”
“哼,再早也比不过卫少。”
林淼见不得他们的阴阳怪气,一拍桌子说道:“吵架就给我滚出去。”
这场面让苏子墨头痛,她抚着额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林淼,别吵架,我头疼。”
洛邵阳的脚不由自己控制的向前一步,他知道她的毛病,生病的时候最害怕外界声音的嘈杂,总是会头疼,每次只要给她按按太阳穴,喝杯牛奶睡一觉,立刻就好。他不想表现出对苏子墨的关心,可身体已经脱离意识的掌控走了过去,把人抱在怀里手指按在了太阳穴上。苏子墨抗拒的扭动着,林淼却把她按住说道:“墨墨,别动。”眼神里带着长姐的严厉。
苏子墨不动了,不是因为害怕林淼,而是因为她的本心告诉她,抓住这个机会,在这个怀抱里躺一躺,不久之后,这个怀抱将再不属于自己。
林淼把卫临川拉了出去,穆浩博道:“卫少,苏子墨的幸福只有洛邵阳可以给,他们走到今天你不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吗?”
“我有什么责任?今天的一切全是洛邵阳咎由自取,我有给他制造绯闻吗?我有离间他们夫妻吗?我有缠着苏子墨不放吗?都没有,所以别把责任放在我身上。你们是洛邵阳的朋友,自然替他说话,而我是苏子墨的朋友,自然是为她好,你们转告洛邵阳,他是我见过最混蛋的男人。”
可能卫临川这一辈子最正经的时候就是现在,义正言辞的去教训自己的“情敌”,以如此光明正大的方式。
病房里的空气静谧的可怕,两个人除了呼吸就剩下了心跳声,忽然苏子墨说道:“等我出院就把手续办了吧。”洛邵阳手指一僵,苏子墨趁机从他的怀里出来缩回被子里。
“休想!你爱不爱我都得待在我身边。”他恶狠狠地咬牙切齿的说着话,然后把钟辉叫过来说道:“立刻去找医生办出院手续。”
林淼拦住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带我老婆回家。”
苏子墨被强行带了回去,先前的软禁生活又回来了,每夜依旧是噩梦不断,先前还有洛邵阳陪着安抚,如今只有一个人,当她从梦中痛哭着醒来的时候,床边意外地坐着一个人,苏子墨吓得惊呼一声,才看清是洛邵阳,她舒口气说道:“你来做什么?吓我很好玩吗?”
“你做恶梦了?梦到的是那个死去的女人还是孩子?”
这是苏子墨的痛,也是她的恨,她用力去避免和洛邵阳谈这样的话题,可还是被他提了出来,“别跟我提孩子,你不配,你就是个刽子手,杀人犯。”苏子墨几乎是竭斯底里的咆哮着。
洛邵阳觉得这样控诉莫名其妙,“我是刽子手?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当你决定不要他的时候,你觉得难过了吗,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一定要在我万分喜悦的时候给我当头一击,这比杀死我还痛苦。”
苏子墨听着他这么颠倒是非黑白,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真虚伪,滚……滚出去,滚!”
夜里的吵闹声分外醒目,钟辉和丁管家站在楼下担心的听着。他们谁也说不清楚两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苏子墨哭了一夜,第二天才在丁管家的唠叨下下了楼,她只被允许在别墅的院子里散散步。三月的天气非常好,有些小孩子已经在天上放起了风筝,苏子墨想起了小时候在十渡一起放风筝的场景,那时他们青春年少,自己天真烂漫,那时天比现在要蓝,人心比现在要真。
她现在清减了很多,穿着水蓝色的针织衫,头发披散着任微风吹拂,她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晃晃悠悠的看着天空,带了几分小女孩的娇柔,钟辉站在身后的台阶上看着,他心里想不通,这样美好的苏老师为什么洛总就是要去伤害呢,他明明喜欢的要命。
苏子墨坐了很久忽然抬头说道:“钟辉,去告诉他,我要见顾家瑞。”
“是。”
洛邵阳听到苏子墨的要求有片刻的停顿,他猜测着她这样做的意图,分析着帮她离开的可能性,想不出来才答应,但还是不放心的交代道:“看紧他们,别出什么意外。”
“是,洛总。”
第二天联系到了顾家瑞,他听到可以去看苏子墨高兴得很,直说马上去,苏子墨说道:“上课要紧,放学再来,我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远,我让人去接你。”
苏子墨去了书房,反锁了门,写好一封信,藏在送给顾家瑞的书籍中。
顾家瑞还没来,庄晓却来了,她的时间很巧,钟辉刚开车去接顾家瑞她就来了。丁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想打电话给洛邵阳请示,苏子墨说道:“丁管家,我就在家里,在你眼皮底下,这都不可以吗?你真把我当犯人了?”她的语气中带有少有的严厉。
丁管家只好把人带进来,嘱咐他说几句话赶紧走,要不然钟辉回来知道了就会被洛总知道,她的饭碗也就没了,庄晓连连点头。
看到旧友苏子墨自然高兴,她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亲自给庄晓端来了点心。庄晓看着这个自己曾居住过一段时间的豪宅,幻想着不久之后自己大腹便便生活在这里的场景,那时候丁管家唯唯诺诺的对着的人是自己,钟辉听命的人也是自己,越想越开心,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子墨微微一笑说道:“庄晓,什么事这么开心,想着都能笑出来。”
庄晓看着苏子墨白皙的面孔,因为瘦了很多,额头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衬得她多了几分冷清的风骨,又是另一种美好。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和苏子墨的差距在哪里,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的美和艳丽无关,却永远是站在人群中出类拔萃的那一个,任何人都掩不住她的风华,从她读书时起就一直稳居“校花”的榜首,直到今天,“美院之花”的头衔也未被其他人摘下,她的美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引人注目。
庄晓知道自己致胜的法宝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她羞涩的笑笑说道:“很久没有见苏老师,所以很高兴。”
“我也是,你最近还好吗?你爸爸的身体怎么样了?”
“哦,洛总已经替我付了下一期治疗的费用,医生说只要坚持治疗会有很大的气色。”
苏子墨被她说的愣了,“他替你付钱?”
庄晓立刻收了笑,露出一脸的小心翼翼,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洛总……洛总是个好人。”
她越是结巴越是犹豫,苏子墨心中的疑团越大,“看来,你在他的公司过得很好。”
“嗯,洛总很关照我,他带我出席了很多场合,在那里工作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苏子墨忽然站起来回到卧室拿出来一叠整理好的报纸杂志,“这个一直都是背影的女人是你吗?”
庄晓的脸色瞬间变的煞白,在苏子墨的注视下低下了头。
“看来是你了,庄晓,你今天来恐怕不只是看看我这么简单吧?”
庄晓忽然跪在了苏子墨的面前,攀着她的膝盖哭道:“苏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没有办法才来的,我怀了洛总的孩子。”
丁管家一声惊呼,喝道:“你胡说什么。”说着掏出电话就要打给洛邵阳,苏子墨忽然大叫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凄厉,“你敢打给他试试。”这声音让丁管家不敢再动。
苏子墨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心都倒过个儿来,痛得她差点软到沙发下面,两个都是自己真心相待的人,最后却都欺骗了自己,她深呼吸几次勉强撑起一口气问道:“你来找我,想做什么?”
庄晓还是哭,“苏老师,请您允许我待在洛总的身边好不好,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知道您的孩子没了,等这个孩子生下来让她认您做母亲,我走得远远的,好不好,求求您了,我不想让这个孩子成为私生子。”
那个失去的孩子是她心底的伤疤,此刻再一次被人血淋淋的撕裂开来,喉头一阵腥味上涌,她捂着嘴艰难的把那口血咽下去,“庄晓,怪不得所有的同学都不喜欢你,怪不得顾家瑞不喜欢你,怪不得钟辉也不喜欢你,原来你真的不招人喜欢,你要的真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