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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那么累,小孩子不正是应该玩儿的时候吗,多可怜啊,您不心疼啊!”
“邵阳,你以为是我让她学那么多的?是那孩子自己做的决定,我告诉她学一种就行,她偏不,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个周日,洛邵阳的哈雷送到店里去做养护了,他背着苏子墨从少年宫出来,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苏子墨累的趴在他的背上昏昏欲睡,洛邵阳忍不住问道:“墨墨,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累啊?”
苏子墨哼了一声,勉强睁开眼睛说道:“我学习绘画是因为将来我要做一名画家,好好地画一幅画送给你,让你摆在房间里最显眼的位置,永远都不许摘下来;学习琵琶是因为你说过你最喜欢一首曲子叫《十面埋伏》,等我将来过了级,弹给你听,我还要和你的乐队合奏;还有舞蹈,你总说我走路塌腰弯背的不好看,我想学舞蹈一定可以帮助我改正坏毛病。”
洛邵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个小丫头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由不得就醉了,柔声问道:“墨墨,在你的心里哥哥就这么重要吗?”
“嗯,很重要很重要。”
“在哥哥的心里,你也很重要。”
苏子墨睡着了,小脑袋搁在洛邵阳的肩膀上,辫子扫着他的脸颊,酥酥痒痒的,让他的心都忍不住麻了:这辈子,我定然护你周全。这个誓言的分量只有他自己知道。
春天的时候,洛邵阳和穆浩博、展云良一起约好了去十渡拒马河烧烤,各自都带了女朋友,苏子墨就是洛邵阳的尾巴,自然也跟了去。
她已经学画半年了,当同期入学的小孩子还在学习线条的时候,她已经可以自由写生了,不得不说在这方面是一个有天赋的孩子。这次出游,洛邵阳带好了她的画架颜料,一到地方选了个凉快的地儿,支好画架说道:“墨墨,你在这里画画,哥哥去给你抓鱼,你记住不许乱跑,不许下水,不许靠近烧烤摊,记住了吗?”
“记住啦!”
三个人开始准备烧烤的东西,他们的女朋友围着十渡的河水疯跑着,穆浩博看着三个女生的疯样子说道:“邵阳,今天我和云良打赌了,就赌你会不会带墨墨来。”
“结果呢?”
展云良一听忍不住锤了他一拳,“还说呢,我输了。我赌你不带墨墨。”
“哈哈,你还是不如浩博了解我,墨墨什么时候脱离过我的视线。”
穆浩博叹道:“就没见过你这么‘孝顺’的哥哥,要不是上次去吃烧烤墨墨说自己烤的更带劲,你也不会组织今天的聚餐。”
“那是,这么远,谁爱来呀!不过来了看看也挺好,风景秀丽,适合墨墨画画。”
展云良啐了一口说道:“我呸,张口墨墨,闭口墨墨,等她长大娶了她得了,还找什么女朋友。”
洛邵阳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茬说道:“嗯,这是个可行性的建议,考虑考虑。”
女孩子们跑回来听到三个人笑得正欢问道:“你们高兴什么呢?”
问话的是穆浩博的女朋友,洛邵阳道:“男人们的话题,你们关注什么劲儿呀。”
烤好了鸡翅,洛邵阳举着盘子吹凉了给苏子墨送了过去,她拿着画笔腾不出手,洛邵阳便举着喂她,一边吃完了就翻过另一边,连着吃了四五个摇摇头。洛邵阳从裤兜里抽一张湿巾给她擦擦嘴,返回烧烤摊又去烤水果,烤好了就切成块,扎了牙签放在苏子墨手边,殷勤又细致,女朋友就有点不高兴了,撅着嘴看着。穆浩博也在看,他心里已经笃定了:这两人将来不出事才怪。
苏子墨的画画完了,她把画笔一扔高兴地叫道:“邵阳哥哥,邵阳哥哥,我画完了,快点来看。”
本来还在和女朋友说着悄悄话的洛邵阳一听苏子墨召唤,刷的跳起来跑过去,高兴地摸摸苏子墨的脑袋说道:“画的真不错,将来一定是个大画家。”
穆浩博的姑姑是一位油画家,拥有一间京城最大的画室,他去过多次也算耳濡目染的略懂一二,看了看苏子墨的画说道:“墨墨很有天赋,将来定有大成。”
“嗯,我将来要做一个像梵高一样的油画家。”
洛邵阳的女朋友本就心里不痛快,此刻脑子一段路张口接道:“梵高有什么好,年纪轻轻就成了神经病,最后还自杀了。”
苏子墨的脸立刻就白了,洛邵阳狠狠地瞪她一眼,穆展二人一看这眼神就知道,她惹了不该惹的人,分手已经近在眼前了。
苏子墨坐在草地上看他们玩闹,自己被限制什么也不能做,颇觉无聊,趁着洛邵阳不注意,脱了鞋袜进了小河中,各色小鱼儿亲吻着她的脚趾,痒痒的,忍不住咯咯的笑出了声。洛邵阳抬头一看,一把拽掉鞋袜跑进去抓着苏子墨的胳膊叫道:“说了不让你下水,怎么这么不听话。”
苏子墨笑眯眯的抬手看着他说道:“哥哥你看,小鱼儿在亲我的脚趾头呢。”她的笑语呢喃瞬间化解了洛邵阳满腔的怒气,不由得也跟着笑了,“小丫头,好了,河水凉,跟哥哥上岸。”
“不嘛,你们都有事情做,我无聊嘛。”
“你要是乖乖的跟哥哥上去,哥哥和你放风筝。”
“真的?太好了。”
苏子墨提着裤子跑到了岸上,洛邵阳把风筝放起来,线轱辘交给苏子墨,只玩了几分钟苏子墨又不干了,“哥哥,我累了。”洛邵阳也不烦,“累了哥哥就收线了。”他把苏子墨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绕着线盘收线,他的下巴就抵在苏子墨的头上,除了穆浩博没人看到他在苏子墨的头顶轻轻一吻,轻的像是一阵风过,不着痕迹。
苏子墨开始磨着要回家,洛邵阳知道她没吃饱,把盘子递过去说道:“把这些吃了咱们就回家。”
“好。”
苏子墨吃东西,洛邵阳把她额头上的汗擦去,又顺了顺她的刘海。展云良的女朋友看看苏子墨又看看洛邵阳的女朋友说道:“你们看,洛邵阳的女朋友和墨墨还有点像呢。”
穆浩博道:“嗯,他就喜欢这一口的。”
一群人大笑,只有穆浩博已经在此刻预见到了洛邵阳和苏子墨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之碧玉,君近而立
洛邵阳大学毕业,家人都赞成他去留学,可他硬是拖了一年,直等到苏子墨安安稳稳的读了初中,才着手申请剑桥大学,没有悬念的就成功了。
接到通知书,洛邵阳约了穆浩博和展云良去吃饭,规定不许带女朋友,而他不出意外地带上了苏子墨,洛邵阳一边给苏子墨夹菜一边说道:“哥几个,等我走了墨墨就交给你们了,记住,看好她,千万不可以早恋。”
展云良摸摸苏子墨的脸蛋说道:“小墨墨这么漂亮,再长几年就是个美人胚子,你让我们俩看得到摸不到,不觉得不人道啊!”
洛邵阳一咬牙,拽着他摸过墨墨的手指往后一掰骂道:“展云良,你想死就直说。”展云良不停地求饶,他才松了手。苏子墨和他们打闹惯了,笑着只管吃自己的。
在机场,所有人都去送行,苏子墨瘪着嘴想哭又不敢哭,一直拉着洛邵阳的衣襟。洛邵阳搭着穆浩博的肩膀说道:“我该走了,小丫头交给你们,不许她受欺负,不许男孩子接近她。”
穆浩博笑道:“知道啦,你比她爹还麻烦。”
洛邵阳转头看着一直粘着他的苏子墨蹲下身说道:“墨墨,哥哥不在的时候要用功读书,再说一遍不许早恋。”
苏子墨撅着嘴叫道:“那要是别的男孩子喜欢我也是我的错吗?你上高中的时候还谈恋爱了呢,你说那是不是早恋?”洛邵阳尴尬的看看站在一边的父母,好在现在学业顺畅,不然这句话一定会害死他,他咳了几声说道:“一句话,听不听我的?”
“我敢不听吗。”苏子墨低声嘟囔道。
斗嘴归斗嘴,洛邵阳大跨步的走向安检的时候,苏子墨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只是下一秒硬是咬住了嘴唇把哭声关了回去,她不要洛邵阳为她担心。
这一走就是三年,没有人知道他的行李箱里带走了一只蝴蝶发夹,此后三年,这个蝴蝶发夹一直充当着书签,时刻活跃在他的视线里,就好像那个小丫头一颦一笑皆自如。三年里他也曾多次回来,只是苏子墨一到寒暑假就飞去了奥地利和爸妈团圆,两个人总是错过。
苏子墨高一了,婴儿肥褪去之后换上了少女的芬芳,她越发的恬静温柔,样貌出众又多才多艺,追她的人很多,甚至有人放话说,谁要是能够攻下冰山美人,他就为这个人洗三年的臭袜子和内裤。男生们前仆后继的往上扑,苏子墨的反应过于清冷,男孩子们的万丈热情好像撞上了万年的冰山,瞬间冷的直哆嗦,有的人放弃了,有的人还在执著。
这天刚上课,苏子墨一反常态的不时地看着表,满脸的焦躁,还有几分期待的喜悦,林淼撕了一张纸写了几笔推过来,“屁股底下有虫子咬你吗?”
苏子墨偷偷一笑,看看老师没注意回了一句,“鸿雁归来。”
林淼了然,她的那点小心思这些年来只有林淼知道,那个对于苏子墨来说万分重要的青梅竹马的老男人终于要回来了,林淼双手作揖表示恭喜。
第二节课一下,等不及老师先离开,苏子墨嗖的一下跑没了影,校门口停了一辆豪车,苏子墨看看车牌是穆浩博的,跳跃着拉开车门上去,她看看四周问道:“浩博哥,这是什么车啊?”
“保时捷卡宴。”
“这个我听过,很贵吧?”
“一百多万。”
“一百多是多多少啊?一百一是一百多,一百九还是一百多。”
穆浩博哈哈一笑说道:“一百七八。”
“真奢侈,不过这车确实漂亮。”
穆浩博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已经打算换了,我看中了一辆法拉利的跑车。”
苏子墨又问价格,“多少钱?”
“五百多万吧。”
穆浩博的话音刚落,苏子墨就惊叫道:“真腐朽,我们老师说的没错,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血腥的。”
展云良慢慢悠悠的说道:“墨墨别大惊小怪的,我的车也换了,只不过今天没开出来。”
“你也换了,换什么了?”
“兰博基尼。”
“又得好几百万吧?跑车有什么好?”
展云良一下子来了劲,靠近苏子墨几分说道:“好处多了,第一有身份,第二,开着舒服,第三,车顶一落,车里再坐一个美女,多拉风啊。”
“切,花花公子,我要告诉我哥,千万别学你们的样子。”
英国的航班准点到站,洛邵阳一出来苏子墨就看见了,他还是那么出众,无论在哪里第一眼便可将他和人群剥离,苏子墨高兴地跳起来叫道:“邵阳哥,邵阳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洛邵阳的神情在看到苏子墨的时候明显一呆,但很快就喜上眉梢,这个小丫头果真长大了,他把行李箱丢给穆浩博和展云良,抱着苏子墨离地转了几圈说道:“我的宝宝越长越漂亮了。”
苏子墨推开他把手里的羽绒服递过去说道:“邵阳哥,昨天北京下大雪了,今天特别冷,你赶紧穿上。”
“嗯,还是我家宝宝最疼我。”
“好了啦,不是早就说过不许再叫我宝宝吗,真是老年人没记性。”
“接风宴”被安排在了军区大院的老宅子那里,洛邵阳一进门,吴家慧一把抱住儿子,泪眼婆娑的,洛和平就坐在饭桌边,兀自保持着一家之长的威严,只是不断抖动的下巴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首长不在,洛邵阳问道:“咱们都回家了,我爷爷呢?”
“今天正好票友活动,两个老人家都去了,午饭后回来。”
饭桌上通常是最适合聊天的,既不乏味也不累,洛和平问道:“当初学经济,你是抱着经商的态度学的,现在也算学成归国,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开一间广告公司,积累人脉,然后再拓展业务,投身传媒业。”
“嗯,有计划就行。我和你妈存了点钱,不够的再想办法筹措。”
洛邵阳把剥了壳的虾放进苏子墨的盘中说道:“不用,你们的钱留着养老,他们俩会给我投资。”
穆浩博和展云良纷纷点头,他们三个当初有过约定——先富带后富,同走富裕路,话很俗但却是他们最真心的誓言。
洛和平看着三个年轻人满是赞许,因为他们无一不优秀,穆浩博在搞房地产,高端楼盘无数,而京郊的大片土地也早已收入囊中;展云良在搞资本运营,诡计多端却从不做无良商家,也算是行业翘楚,而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低调的成功着,这一次必定不会差。三个人在一起原本就是让人放心的稳定的三脚架,更可贵的是三个人的友谊,学生时代被称作“三剑客”,如今各奔前程却从未放下彼此,不利用,不欺骗,这样的情义在当今社会终究成了异数。
洛邵阳说的很多,无论他怎么说,说什么,手里边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剥虾壳,夹菜,递纸巾,对象自然是苏子墨,而苏子墨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照顾的生活,自然的像是左手和右手相握。
苏子墨吃饱了,洛邵阳也说完了,他擦擦手说道:“好啦,我对三年的英国生活做了汇报,下面请苏子墨同学向我汇报她的高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