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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墙外等红杏-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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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娥先时慌乱,不及多想,此时略略定下心神,已明白了**,见他神态悠闲,却只字不提交还抹胸之事,又不好开口,只恨恨道:“原来是你害我!”

“娘子何出此言,小可但求与娘子一会,又如何舍得害娘子。”

小娥忍耐不住,怒道:“你明知我有夫君,还如此相逼,不是害我又是什么!”

那欢郎只笑而不语,小娥想起物事尚在他手中,不由放软了声音,道:“你要怎样才还我?”

欢郎便盯着她道:“娘子当真不明白?”

小娥被他看得发慌,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能……除了…除了那个…怎样都可以……你…你先还我……”话未说完,脸已红透了。

欢郎也不相逼,只将扇儿敲着桌沿道:“娘子竟这般为难?想必是小可给娘子思虑的时候过短,娘子且回家再思量思量。”

小娥被他一双眼睛看得无所遁形,只求快快离了这里,一听此言,起身就走,却又听欢郎说道:“有件事还望娘子记取,小可并不是太有耐性之人,五日后就不保证此物还在小可手中了。”

小娥一晃,回身看他时,已自白了脸。欢郎只笑盈盈地看着她,小娥咬咬牙,转身出了门。

她怔怔地走在巷墙下,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地。刚进家门,林氏就赶上前来,见她手中空空,脸上便一沉,小娥恍如梦醒,林氏已断喝道:“叫你出门买果子,买了半天,果子呢?!”

小娥也不分辩,只低了头认错,林氏当她又捉空去见了易家两口儿,且疑心她将买果子的钱也与了他们,待见小娥拿出钱来,分毫不差,怒气稍止,说了她一顿自往厨下去了。

几日间小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眼看便到了欢郎口中的第四日。下午她寻个由头三两步赶到巷后,去时张氏正在窗下做针指。

小娥看着母亲行针走线,恍然回到儿时光景,口中便溜出句话来,道:“娘,我回来陪你们好不好?”

张氏一听,心中惊疑,把眼只望了她瞧,道:“我儿如何说出这般话来!女妇人家,出嫁从夫,哪有回来的道理?只有那些被休弃的女子才如此,便是这般,也一世尽毁,如何说得!”见小娥面色发白,一着慌,扯着她便问道:“莫不是你做出些什么来了?!”

小娥眼中几欲落下泪来,却垂了眼睛强笑道:“女儿怎是那般人,不过说说罢了。”

张氏松出口气来,扯着她絮絮说了半晌,小娥说又说不出,哭又哭不得,内里跟架了火盆一般。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竟没片刻安眠。第二日清早起来不待林氏吩咐便去准备早饭,饭毕清洗了碗碟,又将碱化在盆里,把厨中细细揩抹,直弄得和雪洞相似。

厨下清理罢,又抬了水,将卧房内物件一一抹过,再将帐幔窗帘一并换下,拿到井台边直洗了半日。

林氏哪里去管她,素日只嫌媳妇手迟脚慢,只觉日日如此才好。

午时小娥在庭中晾晒帐幔窗帘,黄书吏娘子又使人来邀,且说要带上珍娘,林氏有什么不应的,自管吩咐小娥看家,连枝儿也带了去。

小娥直忙到晚饭时分,抬头望天,只觉一刻比一刻难熬,索性开了门,望那宅子而去。

她在门前立了半晌,方敲得两下,门便开了,里面不是欢郎又是谁?小娥一言不发地走进去,坐在了桌前。

欢郎看到她眼下淡淡青印,只道:“娘子莫要害怕,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小可断不会泄露一字。”

小娥哪里应他,欢郎便携了她双手,小娥一抖,闭了眼睛,便被他搂在怀里。

欢郎见她抖得厉害,便不动作,只拿言语偎她,等她慢慢止了颤抖,方将她抱上身来。

欢郎将她抱了会,渐渐嘴吮指拨,无所不至,小娥哪经过这等手段,登时低吟出来,又觉得羞耻,咬上了嘴唇。

欢郎一笑,只拣她耳后颈窝等处细细研磨,不一时又将那低吟声断断续续逗将出来。

良久欢郎见火候已到,托起她身子往桌上一放,小娥刚欲挣下身来,就被他压着褪了小衣,眼睁睁看着他入了巷。

这一番上天入地竟是前所未有。事后欢郎亲为她料理,小娥羞不可抑,哪敢看他,只低低道:“还我。”

欢郎自无有不依。

小娥回家时林氏母女还未着家,她也不吃饭,烧了满满一桶热水,将自家细细洗了。刚擦干身子,还未着抹胸,便听见门扇响,却是徐彦青进房来。

徐彦青几日不曾近她的身,见了眼前光溜溜的景象,登时在底下搭了个帐蓬,上前将她按在桶沿上便干起来。

小娥心中有愧,由他摆弄,徐彦青正得趣,外面门声一响,却是林氏母女回来了,两个急忙拆解开,抓起衣裳就往身上裹。

刚穿得两件衣裳,林氏已直直而入,见两人衣衫不整,神色慌张,地面水汪汪一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回头便向小娥肚皮上瞪了一眼,只恨媳妇成日逗引儿子,却不见肚子鼓起来,整日价尽做无用功!

这日后小娥总不肯出门,凡遇采买之事也尽皆推了去,为此又吃了林氏几次挂落。徐彦青见她不乐,便在私下买了些果品肉燕,寻了个空隙陪她去见易家两口儿。

两人刚走到巷中一株榕树底下,便听得前方一声长长的吆喝声“喔——”,小娥顿住脚,一人已挑着担儿转过了巷角。

那却是种将米碾成粉,几揉几碾后蒸制成的糕儿,份量沉实,极有嚼劲。徐彦青知小娥爱这米糕的清甜,叫住那人,上前买糕儿。

徐彦青方走开,一人便走上前来,向她笑道:“娘子同尊夫这般恩爱,小可委实羡慕得紧。”

小娥转脸便见欢郎笑嘻嘻地看着她,想起那日的情形,连耳根都红了,低了头便要走过,欢郎已悄声道:“昨晚想起娘子左胸上那颗红痣,挺了一夜,娘子救我。”

小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怕徐彦青知觉,惊恐万状,吃吃道:“你、你想做什么?不是说了你不会……”

欢郎笑道:“娘子想到哪里去了,小可不过想一解相思之苦。”

那边厢卖糕的将糕儿切好,称了重,徐彦青便往袋里掏铜钱。小娥看向欢郎,眼中已带了些哀求的意思,欢郎便将她手儿一捏,道:“三日后,小可还在那处恭迎娘子。”

小娥又惊又怒,将手一抽,道:“你快走,我夫君就要过来了……”

欢郎只道:“可娘子还未答应我。”

眼见徐彦青接了糕儿便要转身,小娥无法可想,胡乱点了点头

欢郎笑了笑,自往后边去了。

撩乱

( )话说徐彦青陪小娥走到易家两口儿门前,便见几人搬了些物事走马灯般进进出出。

小娥不知就里,急急跨进屋来,只见杂货堆了大半间屋子,张氏和使女自在地下归整,易仲却在窗边拿了个账薄儿写写划划。

原来码头有个船商,欠了泊钱,便将出些杂货来抵了债。那些杂货却落在易仲一个老相识手中,易仲就以半价买了,思量在里巷边赁个小门脸,卖些杂货,也好将就度日。

小娥听了心中欣喜,却也晓得父亲是个不惯俗务的,将徐彦青扯到一边,要他帮着寻个门脸,徐彦青要讨小娥欢喜,有什么不应的。

几日后,徐彦青陪岳父看了离县衙不远的一处门面,见易仲满意,又将房价讲下一成来,双方写了契纸,易仲付过了银钱。

中间徐彦青又使人漆了门板,添了货架,晚上不免在床上讨要了几次功劳,小娥见他出力,少不得奉承一二。

徐彦青得了甜头,第二日又去木器行淘了个旧台面,送了去。这些动静不知怎的被珍娘知道了,说与林氏。林氏便将小娥叫到跟前,只说让她当家理事,将了些银钱与她,让她采买日用杂物。

小娥应了。临到采买之际,却发现林氏与的银钱买了头便缺了脚,哪里够用。没奈何到林氏跟前一说,那珍娘便笑起来,只道:“嫂嫂这话好不奇怪,娘与你的银钱哪会不够,想是你自家没个算计也未可知。”

小娥少不得与她分争,却听珍娘道:“嫂嫂好糊涂,你家父母现开得有杂货店,若去那买怎会不够?”

小娥胸中一噎,停了半晌方耐着性子解说道,自家父母开铺子不过为了口衣食,这样事体如何做得?

珍娘便撇了嘴冷笑道:“嫂嫂倒会撇清,莫要逼我说出些好听的。”

小娥便是再好的性子也耐不住了,闷声道:“小姑还有什么好听的不曾说出来?”

那珍娘得不的这一声,将手往腰里一送,提着嗓子便道:“我有心给人存脸面人家还不要!当我们不知道?嫂嫂暗里地让哥哥又是送银钱又是贴家什的,不然你家那杂货铺开得起来?现下让你买些东西回来便推三阻四,好一个吃里扒外的!”

小娥这一口闷气直憋得胸襟生疼,至此方晓得这场闲气的来由,见婆婆在一旁只不言语,自去跌跌撞撞扯了徐彦青过来,要他将事体解说明白。

那徐彦青不说则罢,一说两下里都不做欢喜。原来这样家庭间事体,最忌讳男子汉两面都要讨好,最后既逆了姑情,又失了嫂意。

且不说小娥在徐家的这场闷气,只说欢郎那日一早便过去,直等了一日也不见小娥前来,晓得这女子要安心断了这场来往。

欢郎是风月场中的常胜将军,从来只有人惦记他,哪得他惦记人,经了这一冷,倒把一片好胜心激将起来,一心要将小娥拿在手中捏揉。

几日后,小娥方在院里,听得有人叩门。开门却见欢郎站在外面,险些儿跳将起来,抬手便要关门,被欢郎将手撑在门板上,道:“娘子莫要如此,小可有公干在身。”

小娥半信半疑,向后一望,确见两个差役在后面,只得开了门,让他进来。那里珍娘听得动静,如蜂儿得了蜜糖般迎上前来,小娥自乐得躲开。

她心中忐忑,有心避到屋里,刚至井台边,便被欢郎拽住了胳膊,小娥魂飞魄散,死命推他,哪挣得开?

幸得无人看见,欢郎便将她拖到柱子后,抵在了板壁间。小娥见此次非同以往,只怕激出他的火性来,想想不由放低了声音求他道:“别这样,你要甚么样的人没有,我算什么?”

欢郎便咬着牙齿笑起来,道:“如此?我现在便要了娘子如何……”见小娥变了脸色,又道:“还是说娘子明日自行前来?”

小娥咬了咬牙,终道:“何必明日,今日便好了。”

欢郎听了倒一怔,扳起她的脸儿来瞧,见小娥只低垂了眼睛,便将头一低,用舌尖在她耳窝上一舔,道:“娘子的话,我有哪句不依的。”

小娥交他弄的半边身子都烧了起来,方推他,猛然听见珍娘的唤声过来,把身子一僵,欢郎只向她说了句:“我一会就过去。”已松开她径自绕过了井台。

小娥终究挨了个把时辰方过去。

她进了门便立在石阶下,欢郎欲揽她,被她连退两步,只瞪着他道:“你到底想怎样?!”

欢郎不觉一笑,道:“娘子这话问得稀奇,小可只想娘子开心,况且娘子那日不开心么?”

小娥直被他问得面红耳赤,连嘴唇都抖了起来,刚说得一个“你”字,就被他近前堵了嘴儿。

小娥好容易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哑着声音道:“你是不是要害死我才罢休……”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欢郎欲待拭她脸上的泪珠,被她将头一偏,生生躲过了。欢郎也不恼,只道:“娘子为何这般苦恼,人生本就若短,何不得欢乐时且欢乐。”

小娥听了这话,忽然别过脸,自行拭去了泪珠,半晌方转脸看定了欢郎,冷声道:“我又不是你!你是不用管甚么,我却上有婆婆,下有小姑,一点都行差踏错不得!你只顾自己开心,哪管别人死活……”

欢郎只慢悠悠地说道:“也就是说娘子并非不愿,而是不能?”

见小娥一呆,又自顾自地说道:“也是,若没这些顾虑时,娘子又何需这般苦恼。”

小娥被他说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到底怒从心起,将欢郎一推,冲到门前,拨了门闩,开了门,方要抬脚,又硬生生止在了当地。

只见门外立着一人,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却是珍娘。小娥张了张口,但觉头顶几个寒战打下来,急切间哪说得出话来。

珍娘看着她,又将目光转向欢郎,见两人俱不开口,心一沉,转脸便向小娥骂道:“不要脸!你到这里做甚么?”

小娥按了胸口,腔中一阵突突急跳,只叫罢了。

珍娘越发笃定她与欢郎有勾当,将脚儿一跺,只道:“青天白日,与个男人在一处,也不知做些甚么,看我叫哥哥休了你!”说着转身便跑。

巧言

( )小娥伸手拉她,被珍娘猛的一推,险些儿跌倒,交欢郎扶在怀里。

见小娥情急,欢郎便将她往边上一放,紧赶上两步拽着珍娘,往门里一拖,又勾起一脚踢上了门扇。

珍娘被欢郎一拉,大半个身子磕在他怀里,连脚都酥麻了,只将将一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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