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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闷闷地,他还在说,
“我是变态,每次老虎抱着你屙屎撒尿,你还不安分,那么小,你笑什么!你生出来就是个小妖精,我知道老虎肯定挨不住,可是,十一岁,还是晚了,我恨不得……”
“住嘴住嘴!”天安恨不得都把手塞进他的嘴里了,
奇异的,
这样变态这样变态!
天安听在耳朵里却好似从骨头里长出羞怯,从血液里红到皮肤表层,
该天安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此时,晋阳眼里的妖魔肆意发泄,好似,亿年了,他都装在这一个又一个斯文的皮囊中,今日,终于得以解脱,
其实,无关样貌,
不要觉着可能向晋阳长的举世无双,就让他的变态显得妖异无比,
不,
绝不是这样,
即使此时向晋阳的皮囊是一具老丑腌臜,一样妖动天下!
为何?
是神态,
是那种“剩下的,都属于你”的神态,
仿若,
吃完三十串羊肉串三小时之后牙缝那颗孜然,
喝完三杯猕猴桃汁一小时之后舌底那颗黑籽,
抱完三百六十五次十年之后脑浆里你唯一剩下的那颗眼神!
是的,
剩下的,都属于你,
不要这身皮囊,
不要这亿年的千变万化,
剩下的,
都属于你。
就这样。
下32
向晋阳在对她下降头,天安脑袋过电,麻的,但是不依不饶!
捂住他嘴的手都在轻轻地抖,“说得这么迷恋,那三皮带你下得了手啊?”天安记仇咧。
哪知,感知得到手心里的唇在轻弯起弧度,还有眼睛,越发眯,眯成叫天安感觉刺痛甚至心慌意乱……太轻忽,听到的话儿更轻忽,“我迷恋的是你幼时,说过是现在么?”晋阳盛着邪火的眼睛无情淡讽起来,……太伤人,太伤人……
顿时,天安不堪重负,眼都红了!按住他的嘴再次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好,好,该的,该的,有什么下不了手……”天安被激得手真抖起来,却还坚持去抽腰部的皮带,
眼睛里伤红得像蹲坐着一尊鼓胀起来的小野兽,处处受伤,挥舞着伤人的利器,流着血哭着要报复……他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
却,
高高扬起了皮带,
天安看着他……
眼泪,再次无法承受地涌将了出来,我在乎什么,我在乎什么……却这样,下不了手……
晋阳知道这个时候再激不得这小心肝儿了,过了,一待天安的野性强势回笼绝对性压倒她此时的真情真意……到那时,心尖儿上这孩子就跑了,想再抓住,如何抓得住!
晋阳突然起身猛地环抱住还举着皮带却哭得伤心欲绝的心肝宝贝儿,强势霸道牢牢吻住那张红通儿的说出话来刺儿死人却此刻叫人心尖儿都跟着颤的嘴儿!
宝贝儿一下反应过来啊,那个狂躁!这下不得了了,所有的恨、伤、屈稀里糊涂全发泄出来了,推啊,扯啊,打啊,简直就像个小疯婆子要把一肚子憋屈窝火以及那不明不亮却又厚又重的情感翻腾出来!
饶是这样,晋阳却丝毫不松手,嘴也不松,她拉他的衣裳她踢他她抠他的皮肉,晋阳牢牢抓着!掏空了,吸干了,碾碎了,剩下的,就只怀抱里,这唯一一个劫数了啊……
“啪!”突然清脆的一巴掌,
两唇微微分开,
眼睛,近在咫尺,
天安愣着,她扬起的手还没放下,晋阳脸庞鲜明的指印……
晋阳没动,就这么看着她,
“啪!”天安再次一巴掌扇了下来,晋阳生生受着,
“啪!”
三巴掌,晋阳半边脸都血色暗红了起来,
天安扇他巴掌的手抖着放在自己额头上,咬着唇望着他哭了起来,这次哭,不一样,小声发出了“呜呜”声,那样委屈,那样难过……
晋阳伸出左手五指紧紧相扣住了她放在额头上的五指,唇,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我错了,那次抽你三皮带我也心疼。我心急了,怕你在部队沾上不必要的祸。我错了,那时候不该录了相,想毁,又没毁干净。可那时候对你做的事,我不后悔。我迷恋幼崽天安,后来的毛毛,现在的毛毛,将来的毛毛,我也放不下……”
天安的心都要被他揉碎了!
多么不容易啊!能叫一个叫“向晋阳”的,说出这样的……掏心掏肺啊……
天安更紧地收拢了五指,与他牢牢相扣,紧紧环抱住他的头,哭着真真正正张开了自己的唇,自己的身体,自己的骨血,自己的心,与他相溶……
“孩儿,这是奖给你的,你不叫红领巾吗,以后你做对一件,我奖你一条红领巾。”为她系上红领巾的他,
黑夜里,瑟风中,手里提着壶,一人站在光秃秃老藤树下的他,
喝下她递过去的“忆苦汤”的他,
为她诉说《门萨的娼妓》的他,
为她穿上牛角扣大衣的他,
他说,“嫁给我,天安。任何凯子都能把全世界送给你,可只有我,能把安缘的世界送给你。”
他说,“你晓得老虎最不喜欢你流血,你这样磨蹭,一脸血,老虎看了多难过,”
他说,“我也是她的人,我能一心一意对她,……”
天安眼泪越流越多,吻着他,不放,紧紧抱着,不放,
泪水肿胀,
肉身肿胀,
我把月亮戳到天上,天就是我的,
我把脚踩入地里,地就是我的,
我亲吻你,你就是我的了……
下33
这妖孽俩儿,一大一小,
好像曾经一起上山,小的对大的说你先走,我留下来对付妖怪。
又曾经一起在命门之下坐化,扶摇秋光里,大的对小的说,命门之上,魑魅魍魉,我护你,惟汝永不伤。
回到现实世界里,哪里又有妖怪,哪方又待魑魅魍魉?他们彼此就是对方的妖怪,就是对方骨血里最邪的魑魅魍魉。
敞开心怀了,腻着,就想这么腻着,想更腻着。啧啧,了得,这一腻竟是整整五日,天安就是晋阳养在自己屋里的一只小妖精,五天不穿衣服,只吃,只睡,只z爱。不出门,不下床。
谁更变态,不分伯仲。
那日,晋阳举起天安包得像只小粽子的食指问:怎么搞的?
天安没有包得像粽子的食指往麻醉剂针管一指:为了搞到它自己咬的。
晋阳食指拇指边拨开她汁液横流的蜜洞,呼出的热气直往她脸上扑:再敢这么搞,往你身上多扎几个眼儿。
天安像条软艳的小蛇紧紧缠在他身上,嘴巴像长在他嘴巴上:不用扎眼儿了,我身上的洞够你用了。
晋阳深深地往里埋,天安拼命夹紧,夹得晋阳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集结在优美的下巴处,一滴,滴落在天安的r沟深处,……晋阳觉着自己快被这小妖精榨得元神尽碎,我是变态我是混蛋,我替老天管好自己,不去祸害人间不去祸害你,可,大道无门,我怎么偏偏就迷进你这儿了?越迷越深,越深越迷……
五日啊,除了吃喝拉撒,这屋子里哪哪儿不被她腻着缠着不放过过!
晋阳觉着这孩子以前不好哭的,可这几天,特别好哭,
弄她的hou庭,她食指摸着自己的洞口,哭着不要,说疼。
好了,那就不弄吧,你才翻身,她又哭着抱紧你,说要。你说你不是疼么,她说疼也要,非要。简直是像在虐她,晋阳小心谨慎往里啊,……晋阳心里还不是有阴影,她十一岁流出的血至今还糊在他的心口……她哭哭哼哼,最后又扭屁股,说他不中用,晋阳似笑非笑,心里其实恨呐,这丫头片子就是撩他!但是就是不遂她的意,一条心,坚决不把你弄伤!……结果,虐谁?这完全是虐自己!她又哭哭闹闹,说你不中用镴枪头,直至完全进去了……毛毛又哭,抱着他深情地吻,说,晋阳,你动动,你动动……
五日,她就是在折磨你,晋阳知道,她记着自己那句话呢,我迷恋的是你幼时,说过是现在么……
第六日,一周一个循环,青少年宫的小朋友又要来参观了,晋阳对这事儿很尽心,一早儿离开被窝儿,天安抱着他就是不撒手。晋阳干脆把她抱出来,“那咱就这么一起去。”亲她,手轻轻拍她的屁股,她又不依,“冷,冷,”晋阳又把她塞进被窝儿,天安不撒手啊,在床上又鬼混了一早上。
后来,恭王府管理处的唐处亲自在外面敲门:晋阳,青少年宫这事儿你说一定要提醒你……还不是小心又翼翼。
晋阳身体不佳,有时候也是这样独自呆在屋里几日不出来,不过,青少年宫这件事他嘱咐过唐铭,这事他一定要坚持参与下来,提醒他。
晋阳跟天安说,我之所以热衷这件事,因为它事关孩子,算积德的事。我一直在给你积德。
天安窝在他怀里,哼一声,我好得很,不要你积德。
晋阳好像没听见她说话,摸着她的头发,依旧自顾自说,我给你积过好多德了,每年去青海戒斋一个月;不抽烟,我以前烟瘾多大……
天安又哭,抱着他啃,我好得很,不要你积德。
晋阳还在说,去青海是你十一岁之后一直在坚持,不抽烟却是老虎死后,最近又老想为孩子们做点什么,干脆去参加儿童基金会算了。他笑。
天安松了手,晋阳亲她一口,起身穿衣,出去了。
回来时,床上一团儿,她整个人还蒙在被子里。不过,看得出,她起来过,屋子里这几天乱糟糟,她收拾过,还洗过衣裳。
晋阳脱下军大衣,解开军装外套的扣子,走到床边,弯腰掀开被子一角,
光溜溜的天安面朝里窝成一团,
背,
鼓鼓的屁股,
她一动不动,就是不转身。
晋阳放下被子,一脚跪上床边,一边脱下军装外套,蹬开了鞋,爬上去,一手解开军装衬衣颈口的扣子,从被子脚头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被子里扭动了起来,
“啊,”天安的娇叫,
接着,天安咯咯的笑声,
再下来,天安经典折磨人的声音,“晋阳,晋阳……”
腻着,
更想腻着,
心说,
这嘛儿兴许是没完没了了……
下34
毛天安没想到向晋阳会有她这么多照片,床底下拖出来,一箱子一箱子。
毛天安穿着她自己的军装衬衣、军裤盘腿坐在床边,里面没穿内衣裤,没系皮带,隐约看得见R头。
她拿着一张照片,一手撑在头,苦思状,“这是我啊?”
确实是她,可不是她!
十岁的天安,一张娇嫩多汁的巴掌脸,穿了身浅蓝色双排扣套装,上衣很紧,肩膀又窄又挺括,裤子虽然皱在腿上波浪翻滚,但,分叉处十分贴身。十岁的天安已然有亭亭玉立之感,长至腰臀的发尾端稍卷,如此先锋范儿,她驾驭起来浑然天成。手里绕着一条狗绳儿,一只大丹犬随其后。
别的到没什么,天安惊诧的是这张照片把自己上围竟然显得出来,或许衣裳紧的缘故,可毕竟才十岁啊,
“真才十岁?”她自己都不信,
“十岁。”晋阳伸手过去翻过照片点了点,后面有行漂亮的小楷:天安,十岁。
晋阳蹲在床下在整理照片。地上、床上、桌子上满屋子铺着的都是她的照片。晋阳想既然她翻出来看了,就顺便按她年龄顺序归整一下。
“发育真好。”天安咬唇小声说,
晋阳低头笑,抬眼看她,“你没说老虎把你养的多好,看那时候头发多好,十四岁头发一剪,就没留过长发了。”
天安点点头,突然看向他,“你喜欢长头发的?”
晋阳还是笑,低着头继续整理照片,没做声。
天安跳下床,光脚踩在地上像只大马猴攀在他蹲着的背上,脑袋勾到前面硬是要看他,“是不是更喜欢长头发?”非要问明白,
晋阳扭头看她,“长头发更像女孩子不是,”
天安不依不饶,“就是因为那时候我更像女孩子你才迷恋是不是,我现在这样不好看?”哎哟,么办喏,这孩子实在结梗!(武汉话,纠结的意思。)
晋阳望着她,
天安亲他一口,耸一耸,又问,“是不是。”真的很认真,
“现在也好看,快乐的天安最好看。”晋阳的眼睛好美,说这话,里面的认真更美。
天安笑起来,脸挨着他的脸,攀着他的身体摇啊摇的,“我把头发剪了,现在一身男儿装闯部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时支持我这么做为什么,你也晓得老虎的心思不是,他官瘾不大,可并不意味不想功成名就,我想替他走一遭这条路。成名成将于我,真不算什么,我就想替他走一遭……”
晋阳抬起手摸她的脸,“你这样懂事,老虎这一世为你,值得。”晋阳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心肠何尝不柔软到要碎掉。老虎为她呕心沥血这一世,最后连命都给她了,这些,晋阳不会告诉天安,天安也不需要知道这些来增添她对老虎的感情,天安与老虎早已命连命,血溶血,一体,不分彼此,晋阳不想天安再知道这撕心裂肺内情,……毛毛已经将老虎的死深深归咎在自己的祸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