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小心肝-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999年3月和1999年8月分别受团嘉奖一次。
  1999 08 —2000 12空军航空兵第四团机务一中队特设员
  2000年12月蹙固嘉奖一次,同时被评为优秀士兵。
  200012 —2003 01空军航空兵第四固机务二中队特设员
  2001年5月入党,
  2003年7月23日,因抢救一名地方落水青年光荣牺牲,
  7月31日被空七军批准为革命烈士,并追记一等功。”
  五分钟,只有五分钟,他缓缓地叙述着一个年轻生命的生平,没有遗漏,没有疏忽。
  毛天安暗暗叹了口气,
  这么长一段她背了个把小时,还不完整。你再看看他……叫毛天安如何不难过。
  但是,毛小将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该服之处就要服气。
  手指点在文件上移至他跟前,
  “这是八零后所有人的资料,七零后的我放在家里了,明天给你送过来。这次的竞赛你一人去。祝你好运。”
  韩青梓还是没动,只是看向她,“为什么,”
  毛天安点点自己的脑子刚要说话,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对不起,”天安拿出手机向外走了几步,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我是毛天安。”
  “天安,我是杨伯的儿子杨胜义。”
  天安一怔!
  突如其来的这夹杂着广东腔的低沉音叫天安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
  杨胜义,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他是杨伯的独子。当年在法国,杨伯照顾他们,杨胜义照顾杨伯。
  杨胜义是个酒鬼,还是个赌徒。印象中,他的眼睛常常半闭着,一直不太看人,也一直不太看这个人世。见到他的时候,他基本两个状态,一个是半醉的状态,一个是往半醉出溜的状态。
  老虎却说这人是个真神人,他常跟着杨胜义鉴玉。
  一次在那葡萄藤 下,老虎和他喝酒,小天安坐在小板凳上嗑瓜子。
  杨胜义从外衣兜儿里掏出一只玉碗,真白,润,腻,光素无纹,碗口镶一圈一厘米宽窄的黄金。
  天安那时 候多小,对于这东西一窍不通。老虎也只是半入门。
  “这玉碗古董吧,什么年头?”老虎拿起细瞧,
  “玉种这么好,工匠这么有信心不乱添工雕花,断定是清早期到清中期之间的东西。”杨胜义也捞过天安的瓜子儿嗑。
  “你怎么知道是清朝的,”老虎轻笑,这才是他想学的,
  但是杨胜义狡猾,从不教真本事他,
  “你怎么知道是草鱼不是鲤鱼,是唐诗不是宋诗,是好姑娘不是粉子,是好企业不是烂公司,是良心肿瘤不是恶性肿瘤?”
  小天安那时候都知道他是个痞子不着调,抢过瓜子儿不让他嗑,他又是那半醉的笑意,“这小姑娘是个好姑娘,用她养玉养出的绝对是绝品。”
  天安不搭理他,继续嗑瓜子,嗑出仁儿再喂给浅缘吃。
  好像数年前的记忆一拥而上塞满了天安的脑海,天安轻闭了下眼,再睁开眼,镇定心神,
  “嗯,好久不见。”天安对杨胜义的印象并不好,也许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把本事交给老虎的原因吧。
  “我在你大门口,有东西转交给你。”
  天安轻蹙起眉头,一时心中确实好奇,这么多年了,以为再不会见面已然失去联系的人……天安回头看向韩青梓,“我有点事先走了,明天把剩下的资料给你。”转身就走了,并来见到,直到她走远不见,身后一直坐在办公桌后的人,看着她刚才站着的位置,许久,许久,没有移开视线……

下75
  毛天安并未回办公室,直接下了楼。操场上都是小奶娃娃的叫声,天安还在想我家安婆子在干嘛。
  大门口停着一辆蒙着灰的乌尼莫克,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清瘦,眼窝都凹了进去,花白的头发,见到天安依旧是那样半昧的笑容。天安一眼就认出他。杨胜义长相洋气,甚至有学者范儿,但是就是个老痞子。
  毛天安走过去,上下打量他,浅笑,“怎么,还没被人打断腿。”他极好赌,右手小指甲就还赌债被人斩了去。
  杨胜义笑笑,轻轻拎起右腿裤腿,“谢小姑奶吉言,打断了一条。”从前,杨胜义就好叫她“小姑奶”,说她上面有人养,下面还好养人玩,前世的地主小婆子。
  毛天安没想到真“一语成谶”,看他那假肢,真折去了一条腿!毛天安摸摸鼻子,到底还是有些难过,毕竟故人。没做声。
  杨胜义却也上下望着她,“老虎要见到小姑奶今日之模样,何等欢喜……”不待天安打断他,他扬起手摆了摆,“各人有命,富贵在天,我今天也是忠人之事,有人托付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你,并送上一句话。上车吧,看了那东西我再告诉你是句什么话儿。”
  毛天安眯眼,并没动,“谁让你送的,”
  杨胜义伸出双手到她跟前,毛天安心惊,左手拇指、中指,右手拇指、无名指,加之早前的小指,都没了……听见杨胜义苍凉的声音,
  “我杨胜义的一条命是你毛天安给的,要不是不知你何时说了句‘好东西也要杨胜义亲手奉上’提到我杨胜义的贱名,今天,断了的,何止这么多指头和一条腿,杨胜义一条命都没有了。
  我好赌,输了全部身家,最后只有以命相抵,临了,却被人相救,这人一直都没露面,我真不知道是谁。他赎了我一条命,只要求我将东西亲自送至你跟前。天安,我不知你何时提起过这样的要求,但是我还是要感激你,无论你是玩笑之言也好,你救了我一条命。”
  毛天安全身发冷,想起向小安出生那日的“滚金沙”,都是她无意中一语,竟被人记忆得这样深刻!
  那时候她讨厌杨胜义,杨胜义不教老虎真本事,她赌气说“再好东西也一定要杨胜义亲手奉上”,“杨胜义”不具任何意义,俨然成了泄愤之语。谁会把她口头上的“杨胜义”记在心里,谁会真要去落实她或玩笑或赌气的一言,好东西也要杨胜义亲手奉上……
  如今,杨胜义就在跟前。有人从死人堆里把他扒出来,就为“亲手”为她“奉上”无价珍宝。
  车开至归元寺。
  这玩意儿放在何处都承受不起,
  是一只纯金佛头,归元寺金钟那样大小。佛耳上一边一只金环,嵌玉,青白玉,二龙戏珠,油润,灯光下面,发出年轻姑娘刚刚洗好的头发的光泽,龙似乎在游,带着水腥味儿,中间的珠子上下跳。
  毛天安动动唇,问了当日老虎同样的问题,“什么年头,”
  杨胜义立在殿门口,“天安,没有年头,这么细的手艺,这么足的金玉……现代的霸气。金镶玉,金玉良缘。他想占有你。”
  天安躬身注视着那二龙戏珠,眼中泛出同样玉润的光泽,细看,却尖锐无比,
  “带什么话,”
  “天安,你加官进爵时,杨胜义为你献佛头一枚,祝你,曦微初启凌云志。我与你同日同辉。”

下76
  这世上 真能与毛天安同日同辉的,目前为止,是安婆子。
  这小子强吧,他一路 爬到他妈办公桌下头窝着还真定得住。原因很简单,安婆子累了,运动会上他就是健将,又一路“跋山涉水”潜伏到此,一歪,这小子睡着了。
  这也不晓得睡了 多长时间,反正小脖子别扭歪着难受,自己醒的。一醒来正好望见那头的门被轻轻推开……
  安婆子还不忘“使命”,吓妈妈一跳!本来想冲出去的小身子他又窝了回去,乳臭小儿哪有那好的城府,他也就是惦记着“一定要吓成妈妈”,其实睡醒没有都不一定,软绵绵又趴下去,懒懒的小眼睛正好看得见那边进来的人……
  咦?不是妈妈。
  安婆子更不敢做声了。他这时候胆儿也够小的,动都不敢动。
  是另一个解放军叔叔,穿着和妈妈一样的军装,没有戴帽子。安婆子想,我妈妈戴帽子可威风了。
  因为这位叔叔没有戴帽子,安婆子看他的脸特别清楚,咦,他耳朵上是什么东西?安婆子的注意力被他耳朵上的东西吸引了老长时间。
  叔叔进来后走到妈妈常喝水用的水壶边,拿出一个打屁股的针往里面挤了点什么东西后,又拿起水壶摇了摇,出去了。
  安婆子一直望着他耳朵上的东西好奇着……
  毛天安回来司令部刚到门口正好接到安婆子幼儿园阿姨的电话,“是小安的叔叔么,说是今天你来接他对吧,哎呀,小安不见了!”
  这点,毛天安返回部队前就跟儿子撮合好“角色扮演”了,外面,要么喊“叔叔”,要么直接喊“毛毛”,反正安婆子从小跟着别别“毛毛毛毛”地喊顺口极了。
  “啊?”毛天安一先着急了下,脚步加快往里小跑,可越跑心里越存疑,我儿子好动可不是个没谱儿的啊,……又一想,不跑了,这小子一准找我去了,就看他能溜到什么地方。
  虽这样想,不过到底还是着急的,跑到操场上跟老师汇合问明了情况,“没事,我去我办公室看看,他说不定找那儿去了。”
  “哎,他那么小怎么进得去?”阿姨说的也有道理,天安无心再多言,赶忙又往自己办公室跑。
  真是任何时刻都没有此时毛天安那心悬的……她不敢坐电梯,小孩子不会坐电梯,肯定是走楼梯,天安上一层着急地连门旮旯都打开看一下了!
  三楼政治部静悄悄,这个点就算加班的人都回去了,这种寂静叫天安更是心悬到无法,安婆子……
  安婆子!
  毛天安猛地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第一时间就跑到自己办公桌下一望啊!……毛天安这会儿身子软得恨不得都要摊坐到地上!
  真坐到了地上,倾身过去轻轻抱起自己的小宝贝,安婆子像只小猪一小团趴在地上睡得呼呼呼……果然,这小子刚才并未睡全醒,相当于进来一人打断了下他的瞌睡,他换了个姿势,又着过去了。
  毛天安柔柔地抱着自己的小儿子低头长久地挨在他的额头上……安婆子是她的命,同日同辉,呵,这才是真正的同日同辉,骨血里流出来的……如果还有一人毛天安愿与之同日同辉,只有老虎了,我非他骨肉,却比骨肉还刻骨铭心……
  想着,想着,毛天安抱着儿子前后轻轻晃悠也没有去打搅他睡觉,给老师回了电话报平安后,天安一直也没起身,就这么坐在地上静静慢慢晃悠着,想安婆子,想那个佛头,想杨胜义,想同日同辉,想老虎……
  天都黑了,天安的电话铃再次响起,是晋阳打来的。今天安婆子在司令部操场开运动会,天安又要加班,说好她直接带孩子回来,怎么这个点还不见回来呢?
  “他啊,人小鬼大,真溜进我办公室了……好了,不说了,婆子醒了,我们马上回来。”
  天安笑着挂断电话看着自己怀里醒过来的小儿子,食指点了下他的小鼻子,咬牙,“胆子大啊,到处跑,把妈妈急死了知不知道。”
  安婆子一醒来是最zhe的,又见到的是妈妈,直往妈妈怀里拱,天安挠他痒痒,这一闹就彻底醒了,咯咯笑得在妈妈怀里疯死。
  毛天安抱着儿子下了办公楼走在司令部的大操场上,头顶上月朗星稀,空气十分好。
  “毛毛,”儿子小手揪她的冒沿儿,“我刚才看见一个叔叔进来往你的水壶里打屁股针,他为什么要给水壶打针呀?”安婆子好奇着呢,
  毛天安一愣,停住脚步,“打什么针?哪个叔叔?”瞅着小儿子,
  小儿子瘪嘴巴,揪帽沿儿的小手一掀又去揪自己的耳朵,“就是,就是那个耳朵上有个东西……妈妈,他耳朵里是个什么东西呀?”
  才多大,话都裹不清楚,自然一下又扯到他感兴趣的话题上去。不过,毛天安已经眼沉心冷到忿怒交加。
  好哇,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儿子小,认不得人脸,可,终有一个特质叫他记得这样清!
  韩青梓,你害我!!

下77
  武德九 年六月初李建成曾设宴招待李世民,下毒但没药死老二,只是让他狂吐了几升血。李二回去就准备了玄武门事变。李老大应该后悔宴席上没给李二喝三鹿,要不,必死无疑!
  好嘛 ,管你韩青梓是不是给我打三鹿,反正咱是终于找着“记忆力下降”的根儿了,难怪老们天资骤衰。
  你说你韩青梓小不小心眼,我记不住东西了,不是已经把出风头的事儿主动让给你了吗,你狠呐,非要把我药成个痴呆就好?
  毛天安真是越想越气,再怎么说这人害得太不地道了。
  不过,毛小将通过这件事有了个新收获,这也是她“心胸宽广”的原因之一,总能“多角度”剖析破事儿。
  安婆子还有这个功用?
  你知道事后毛毛抱着她儿子一路走回去兜风都是问的啥?就是详细问他,你不怕?安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