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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婆子还有这个功用?
你知道事后毛毛抱着她儿子一路走回去兜风都是问的啥?就是详细问他,你不怕?安婆子点头又摇摇头,这小子从小就精,像晓得他妈妈这是难得的“另眼”看他,怕他也不说。
你要被他捉住怎么办?安婆子玩自己指头嘟着嘴说,他捉不住我,我躲在那个小空里。
毛天安的办公桌下边有个小矮柜,小矮柜后头是有个小空隙,还真只有他这样的“超小身材”能窝进去,你手捞都捞不到!
别说,要没安婆子,这件事被毛天安听了该是多么火冒三丈气急攻心的事儿,可,因为有安婆子,因为有她小儿子这一搅合,毛天安心绪相当平和,比冷静要更高一个境界,……思路被骤然打开,我儿子是个真宝贝咧!
那晚,毛天安带着安婆子晚回了一下家。因为在路上,她反复叮嘱小儿子这件事谁都不要说,特别是爸爸和别别。然后,她跟儿子相约玩了个游戏……
分泾霆副总参谋长的任命军委已经正式下达了,不过在广州军区司令员任命没有正式下达之前,他依旧还要在司令部主持工作一段时间,但是这人心里都清楚,交接了,穆小和已经掌了实权,分司令员的时代已经过去。
于是,当分泾霆时不时带着个小儿子来司令部溜达同志们也见怪不怪了,这小儿子听说是分司令员亲戚家的孩子,长得十分灵秀,活泼好动,可爱极了。见到这小子,不免叫人想起分司令员家的“国宝级畜生”分别,咳,许是儿子不争气,这亲戚家的孩子乖巧可人就格外惹老爷子怜爱吧。反正时间长了,这小子到处跑着玩也没人奇怪了,小嘛,才不到三岁的样子,又这样可爱,谁不喜欢?
嘿嘿,可哪个又晓得,这不到三岁的小儿担负起“间谍”的工作这样“尽职尽责”!
安婆子的脖子上挂着一件白玉雕博古纹开光福禄牌,这玩意儿,他妈妈小时候就戴过。现在,他妈妈又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改良了一下,福禄牌中心位置放了一个好小好小的摄像头,结巴处又按了个性能超好的窃听器。
哇靠,这是个多么完美滴“移动窃听窃视设备”呀,
您瞧瞧,
司令部开高层会议,安婆子盘腿坐在角落里玩小手枪,
哪里发生口角,安婆子第一时间就被吸引过去像个好奇宝宝抬头看,
当然,哪里笑声连连,安婆子也会过去凑热闹。
不过是这样,这事儿本来就有毛天安“恶作剧”的成分在里面,她当然不可能把儿子至于危险中,就是安婆子哪里都能躲这点开发了她的想象力。再说,安婆子也不是总去司令部,就是随分泾霆去的时候,有些“额外收获”罢了。
安婆子牌“移动窃听窃视设备”为毛天安带回来许多八卦,例如,几楼几楼的秘书们在成群议论穆小和曾经的风流韵事;再比如,谁谁谁吃吃喝喝被房艾抓个正着……反正,每次搂着儿子偷偷听到这些时,毛天安笑死!
安婆子有他妈妈的风范,安婆子“出马”你说有虚头的么,
毛天安着实也没有想到,真有这么一次,安婆子为她“探听”来一条“重大线索”!你说,妖孽生的小妖孽怎么不妖孽,这玩意儿,安婆子躲哪儿听来的?
下78
安爷是这样一个人。
后来他 妹分小缘拿50万投基金,连本带利全打了水漂。安爷拍了拍他妹的肩头:不急,哥再给你50万,你玩儿。
结果,又血本无归。
又给50万,再亏。
三次,共150万,
安爷 不动声色,还是用他妹的名字,他出手,投50万,赚回200万。
又拍他妹的肩头,还给你50万,你玩儿。如果亏了,就又是三个轮回。
“三”,安爷是个信奉做啥事都“不过三”的人。
这也许是天性,你看他不到三岁屁大点,对“三”这个数字就十分忠诚,有极佳的守恒。好玩的,他玩三次,再迷恋再吸引人,不玩了,不沉迷。不好玩的,再叫人难受,他非要试三次才罢休。
安婆子第二次见到这个耳朵上有东西的叔叔是他被分泾霆抱着正跟分老爷子一帮老臣在走廊上寒暄,安婆子见那叔叔去了洗手间,他从分老爷身上扳下来,也跑去了洗手间躲在门牙后头偷偷看他。当然主要还是好奇他耳朵上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叔叔在洗手台前洗手,洗完要转身时安婆子一溜烟又跑了出来,抱住分泾霆的腿,小脑袋蹭他裤腿上躲着,眼睛却看着那个叔叔出来后进了走廊那头的一间办公室。安婆子记心里了,原来他在那儿啊……
“三”的守恒定律发挥了作用,安婆子记挂着我要再看看那叔叔耳朵上的东西。于是下一次再来到司令部,安婆子目标明确,直奔那间办公室。
这小子运气好也叫不好,门开着,里面却没人。他在里面瞄瞄这里又瞅瞅那里,突然听见人声,吓着了,竟又躲到办公桌下。
你说安婆子被分老爷子带来司令部玩,是爱瞎跑乱逛,可是毕竟小,人少他就认生了。且,这小子从来没有闯过独立的办公室,除了他妈妈的地盘。这下好,听见外面进来了人,听见沉闷地关门声,更听见了类似压低声音的严厉口气,安婆子吓得一动不敢动,小身子窝在小空隙里,僵着。哪里晓得,这样一来减少他身子的摩擦后录音效果达到了空前绝佳,房间里两人的低声交谈事后被毛天安听得一字不落!
“你答应我会阻止唐宁向杨娜卖毒品,她怎么还在吸!”这是房艾的声音!要知道毛天安听到这,耳朵都竖起来了!
“你妹妹又复吸了这是她的问题,我这边已经说话算数,阻止了。现在,唐宁没有再为我做事,事实上,这生意我也停了。”韩青梓淡淡的口气,一贯的不慌不忙。
“谁信你的鬼话!唐宁是你的生死之交,他会离开你?还有,你会结束你的生意?十几年人脉打下来的江山,你会说收手就收手?鬼信!”
“怎么不信。这不你在政治部坐镇。房艾,你下了誓死的决心把我扳倒,我怕了你认输了还不行。房主任,我不傻,你答应把我带进政治部,你妹的事儿只是个由头,您最终的目的还是想借拔掉我攒个大政绩。我今儿就给你交个实底,那事儿,我收手就是收手了,一辈子不会再干。至于你妹妹又复吸,是唐宁卖她也好,不是唐宁卖给她也好,我可以动用以前的情面去劝阻,但是吸与不吸,终究还在于个人意志,外力终不可为。”
韩青梓的语气一直很淡,甚至仿若佛陀,沉静不浮夸。
后面就没有听见交谈了,只听见明显的开关门声,也许他们有过冷肃的对视,不过,最后房艾还是出去了。
后来毛天安问她家安婆子,你最后怎么出来的?
爬出来的。
发现你没?
安婆子在玩助听器,这是事后毛天安实在为满足他的好奇心给他真买来了一副“科普”。这小子摇摇头,
没有,后来那个叔叔也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他出去了,你听脚步声?
个鬼毛毛,真把她儿子的经历当侦探片儿了。
哪晓得小儿子不以为意,还有点稍稍不耐烦,
我从缝缝里看见的。
毛毛狂亲她的小间谍。意外的重大发现叫毛毛思路豁然开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直接找房艾捅破这层玻璃纸去。
下79
阴险的 官场着实不能以貌取人,但是,截至目前,毛天安都觉着房艾和他外传的名声重合不到一块儿,他太斯文,说话都有漂亮文人的气质。不过,毛天安绝不掉以轻心,这是只狐狸。
特意 选在下班时,且留意到韩青梓已经离开,毛天安敲开了房艾办公室的门。
“哦,天安呐,有事明天说好么,我这今天要出去……”房主任大致清了下他办公桌上的文件,拿起车钥匙正要往外走,望见天安十分抱歉,看来他今天有事并不方便接待他。(此处房艾眼里为“他”。)
可,毛天安觉着这真是“天时地利”,就要瞅着他匆忙间没有思想准备,这样,更合适使用“咄咄逼人”。
毛天安合上办公室的门,房艾也看出了他的架势,这件事,不同寻常。
房艾还拿着车钥匙立在办公桌边,
毛天安向办公室里走了几步,微笑,
“房主任,我不耽误您多长时间,咱们开门见山,我只想您听过这段录音后能清晰简洁地为我解释一下这件事。”
房艾如果是只狐狸,毛天安这时候就是匹狼。他按下了录音笔按钮,
“你答应我会阻止唐宁向杨娜卖毒品,她怎么还在吸!”
“你妹妹又复吸了这是她的问题,我这边已经说话算数,阻止了。现在,唐宁没有再为我做事,事实上,这生意我也停了。”
声音清晰流出,甚至没有杂质。听的过程中,毛天安柔和地望着他丝毫不具侵略性,似乎他确实只想听到一个解释。
房艾的自制力当然能叫他面上无波,但是,心中能不掀起巨大波澜么!
他从何得来这段录音?!难道,他在韩青梓的办公室按了窃听设备?我的办公室有么……毛天安背景复杂,房艾此时对他的动机并不好明确判断。
房艾深看他一眼,慢慢放下车钥匙,眼低垂,并未看毛天安,“我的办公室……”
毛天安依旧清朗的声音,“没有,我可以向您保证这段录音的来源纯属偶然。房主任,我知道您此刻肯定质疑我的动机,我可以明确向您说明,这件事上,我的立场和您一致。杨娜吸毒在‘项巾’那件事上我已经得知,她是您的表妹,您如果因为她受到韩青梓的牵制,我能够理解。我也知道您近段时间与缉毒大队有联系,您想肃整咱们部队的毒品问题这没有错,肯定会遇到许多困难,我也愿意为此尽力。我和韩青梓处于交手状态,能以此时击败他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如果真是咱们部队毒品交易的幕后黑手,……房主任,这已经涉及到原则问题,相信您给我的合理解释也能让我更加明确您在这件事上的立场。”
好个毛天安!
狼有利爪,却没有她这样“句句直探人心”的利嘴喉舌!
立场鲜明,立场又稳稳站在“原则”上。明确表示,扳倒韩青梓已经跳脱出“谁上位”这样狭隘思想,他如果真涉毒,你把他“引进来”绝对也脱不了干系!
但是,如果你是因表妹受他挟制,亦或,你用的是“请君入瓮”,那么,你现在对我实话实说,将来我还能为你做个凭证。这件事上,你会功成名就。
就毛天安这番话,就这个摊牌的时机与技巧……晋阳若得知,会为她叫好的。同时,何等感慨,天安到底是历练出来了……
明白人在几番平衡下是会马上做出判断的。能掏服房艾这样的狐狸,除了手中强有力的“录音证据”,天安话中的考量,加之他的背景……房艾坐回了靠椅上。毛天安从他的动作知道自己的“开门见山”有了收益。
“你也坐。”这就是房艾这样的人极少犯错的原因,他们沉着且能在最少时间内做出最佳判断,再就是,他们“走一步看随后千步”的特质:有毛天安的帮助没有坏处。
“杨娜……你说的没错,她不争气我只能受人牵制,谁叫我舅舅就这么一个女儿,舅舅又对我有养育之恩……”
天安轻轻点点头。简单一句话却道尽无奈,这是人之常情,没有特殊恩遇,房艾这样大心思的人能被小情感绑住?养育之恩大于天,就像老虎之于天安自己。
“我也知道‘项巾’的事不能只怪外人,沾了那玩意儿的人就真死了脸了。我妹,舅舅宠坏了,又护着不讲道理,我实在没办法,只有从切断她最主要的毒品来源想办法。杨娜好面子,她的毒品只从这个叫唐宁的人手上拿,我想遏制住唐宁才能有办法让她戒。也许这本身也是个套儿,唐宁介绍了韩青梓我认识,提出的条件就是韩青梓跟着我来广州军区政治部。呵,初见韩青梓我也想不到啊,”房艾轻笑了下,“这样的人竟然掐着好几个军区地下毒品线十几年……你要说我有大考量,我也不否认,这样的人物竟然就此浮出水面,十分难得,何不趁此机将他釜底抽薪。”天安注意到就算他面向斯文灵秀,但说起这些时,眼中的大气象大作为……你也不得不承认,成大事的人野心与投机不可无。
“那你现在进行到哪一步,”天安微蹙起眉头,“韩青梓说他已经收手,真的么,那他以前的东西就揪不住了么,”
这时候房艾抬手看了下手表,“倒不是,”他站起了身,“我今天要见一人正好跟这事儿有关。这事儿破不了就在于韩青梓他们构建的网络已经十分完备,掌握核心证据的人又对他十分忠心。我不急于收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