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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呢?”薄晋洲“咕咚咕咚”喝下半杯水,往四周扫视一圈,透过阳台,看到苏扬和令均的背影。“令均什么时候过来的?”
孙阿姨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下午过来的,带过来一个小姑娘,小姑娘长得可漂亮了,可也架不住他欺负人家呀,吃完饭汤都没喝一口,就被气跑了。”
“小姑娘?”薄晋洲微微挑了挑眉,松了松领口的领带,“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说着,就往阳台走了过去。
“喜欢又怎么样,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提心吊胆的,能过上什么好日子。”阳台的玻璃门没有关严,令均的话听起来格外灰心丧气。
薄晋洲轻咳一声,在苏扬和令均同时回过头来的时候,拉开玻璃门。他从令均身边绕过,坐到苏扬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冷不冷。”
苏扬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还好。”说着,往中间坐了坐,给薄晋洲让出一个位子之后,冲着圆桌的方向努了努嘴,“啤酒和果粒橙,你要喝哪个?”
薄晋洲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果粒橙,唇角微微扬起,拿起一瓶啤酒,打开之后,冲着令均的方向微微扬了扬,抿下一小口。
令均歪了歪头,“你们小两口……你们小两口好好过,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容易。”
薄晋洲看了苏扬一眼,喉头一动,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他来了之后,令均反而开始跟他聊得比较多了,苏扬坐在他们中间不怎么言声,安静了许多。薄晋洲喝完一瓶啤酒,把空了的瓶子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我还有案子要处理,你们聊。”说着,他把衬衣外面的羊绒衫脱下来披到苏扬身上,“不冷也多披一件,饮料凉。”
随着薄晋洲的离开,阳台上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玻璃门和薄晋洲已经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令均“啧啧”两声,“多好的老公,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苏扬轻叹一口气,“我比谁都想迈过那道坎,可是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又矫情又倔驴,我真的……真的已经很努力在调整了。”
半晌,令均轻笑一声,“是我多嘴了,谁还没点难处。”他又开了一瓶啤酒,“之前其实我还挺内疚的,你们是夫妻,你却一直替我保守着一个他想探索的秘密,真是难为你了。”
“他想知道的,总能用自己的方法查到,我什么都不跟他说,不过是为了兑现曾经对你的承诺罢了。”苏扬往椅背上躺了躺,胳膊穿进羊绒衫里面,用力裹了裹,轻舒一口气。
深蓝色的天空中有飞机飞过,红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跟漫天繁星交相映衬。
苏扬蓦地起身,冲令均伸了伸手,用嘴型比出“手机”两个字。令均疑惑地将手机放到她的手心,只见她将脚尖踮起,一步一步地挪到玻璃门前,“噌”得将玻璃门拉开,迅速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在同一时间,将玻璃门闭紧。
“你抽什么疯?”令均好笑地看着她,却见她轻出一口气,似是心有余悸一般地看了眼沙发上静静躺着的手机,轻咳一声,“这么隔着门,应该就监听不到什么了吧?”
“监听?!”令均声音微微抬高,“什么监听?”
他诧异的间隙,苏扬已经坐回到原地,“前一阵子,那个人来找过我。”成功地看到令均瞪大了双眼,她冲他摆了摆手,“大概有两个月了吧,他居然把我的一举一动摸了个清清楚楚,连我几点的时候会给小薄荷喂奶他都知道。”
“我靠。”令均无意识地骂出声,在看到苏扬无奈的表情时耸了耸肩,“不好意思啊,兴之所至,不骂一句我怕我会被憋出病来。”说完这句,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不过他这次来国内,倒是一次都没联系过我。”
苏扬点了点头,“大概是怕你暴露吧,他找我,也是警告我不要给你惹麻烦。”
“可是薄晋洲……”令均双眉微蹙,“他知道吗?”
“他警告我的时候提过,但是后来薄晋洲让我给你打电话,我也给你打了,他却没在这件事上找过我。”苏扬喝了一口饮料,抬手捏了捏额角,“知道他一直在监视我之后,我看了好多这方面的电影,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手机监听。”
令均似恍然大悟一般地点了点头,“怪不得那次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你老公什么都知道了,后面还加了一句咱们两个的关系。”他哼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打电话的时候旁边有警方的人呢,原来是怕他在监听。”
苏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是我说你,这事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你这一天不脱身,连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都谈不了。”
话音刚落,令均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蓦地抬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下一整瓶。
“喂,你慢点。”苏扬微微欠身,见他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索性任由他去。
“这事儿什么时候能完……”空气似乎都跟着凝滞起来,半晌,他凄惨地笑了两声,“苏扬,我父亲去世了,我已经……”他抬起头,似是在算时间,“已经五年没见过他了,他就这么去世了。他一直催我回家,可没想到,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是苏扬第一次听他提到他的父亲,她微微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令均又开了一瓶啤酒。
“我从小跟我母亲长大,母亲去世后,父亲才把我接回家。我就是一私生子你知道吗?在家里住了几年,我就搬了出去,考了自己喜欢的大学,选了自己喜欢的专业,直到那个人找到我。”他“咕咚咕咚”喝下半瓶酒,对着虚无的夜空举了举,“我以为我对他没多少感情的,直到从电视上看到他去世的新闻。”
令均抹了一把脸,苏扬清楚地看到有泪滴从他的指尖流下。
血浓于水,怎么会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从桌上拿起抽纸塞到他怀里,“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你能早点找到自己的生活,就是你父亲最想看到的。”
“我自己的生活?”他用异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迷离之中,他已经看不清苏扬的样貌。“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生活……”他重复着这么一句话,直到泪液横流。
倒下去之前,苏扬放大的面孔在他眼前晃了晃,她好像是冲里面喊了句什么,他听不清楚,缓缓地闭上眼睛。
自己的生活吗?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还会在那个人诚恳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地点下头吗?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薄晋洲把令均扛到视听室的沙发上,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掩门离开。
苏扬已经去洗澡了,他独自坐在床头,看了眼婴儿床中睡得香甜的小薄荷,蓦地起身。
把小薄荷安顿在孙阿姨的房中,他取来了结婚时的录像。
镜头一开始在摇晃,热闹的房间里,苏扬一袭白纱紧张地坐在床边,把裙摆摆了好几遍,直到裙摆变成完美无缺的圆形,这才对着摄影机问,“这样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彭璐出现在镜头当中,大喇喇地往她身边一坐,“别那么紧张,放松一点。”她拍了拍苏扬露出来的肩膀,“笑一笑嘛,向我展示展示,什么叫最美的新娘!”
苏扬被她逗笑,眼睛都跟着眯了起来。
彭璐顺势用手戳了戳她的腋下,笑过之后,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哎呀别逗我啦,一会儿笑出眼泪来妆都花了。”
“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结婚的人,紧张得都草木皆兵了。”彭璐耸了耸肩,冲化妆师努了努嘴。
苏扬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化妆师,“妆没事吧?”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哼哼”两声,冲彭璐摆了个鬼脸。“你懂什么呀,新娘子当然要完美无缺,才对得起自己执着了那么多年的感情。”
“哟哟哟,酸得哟。”彭璐拿起头纱,“来来来,完美无缺,我替你带上。”
却见苏扬接过头纱,在头上比划了比划,“这个是不是自己带更好一点?”她回头看了眼化妆师,似在征求意见,听化妆师说“没有这个讲究”之后,才交到彭璐手上。“你帮我带好看一点啊,头纱是猎取的象征,我可是晋洲的专属新娘。”
浴室的门被拉开,画面停在这一帧。
苏扬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我以前,真的是这么想的。”她自嘲般地一笑,“把自己当成你的附属品,所以才会摔得那么惨,真的好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真的没什么人看了
跟我同时上榜的人数据比我高出许多TvT好桑心TvT
第42章 (42)
薄晋洲望着昏暗灯光下面色惨白的苏扬;眸子里的光明明灭灭。
半晌;电视里传来敲门的声音;各种起哄声夹杂在一起,他回过头,目光放在电视屏幕上,苏扬瞬间紧张起来的脸让他的目光柔和下来。
是新郎过来接新娘了。
彭璐自发地站在门口,高声喊了句“新郎”,就听门外传来应和的声音。
原来当时;苏扬在里面是这样的神情。
薄晋洲记得他被人群簇拥到门口时,门迟迟不开,他当时心里的期盼一浪高过一浪;答应了里面所有的要求;就是想要早一分钟见到苏扬。
却没想到;里面的人心里怀着的期待一点也不少。
结婚那么久,每次他打开这个视频文件都是急于把进度条拖到中间,从两个人见面之后开始看,却没想到,真正等待的过程才最美好。
苏扬“啪”的一声关上电视,她看了薄晋洲一眼,擦着头发的手又开始动作起来,“没什么事的话早点睡吧,我去把小荷抱过来。”
大概是因为之前聊得太多了,又刚刚从热气腾腾的浴室中出来,一个转身,苏扬觉得有些头晕。她慢腾腾地走到门口,正要把门拉开,就有一个阴影笼罩了过来。
一只大手越过她的肩膀将门顶住,她回过头,鼻尖擦过薄晋洲的胸膛。
被他牢牢地围在门前,苏扬蹙了双眉,“你发什么神经病,让开!”
却见薄晋洲目光柔和地望着她,伸手将她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
苏扬退无可退,只能把脸偏向一边。
“苏扬,能不能跟我说说,你都做了什么样的梦?”薄晋洲压低嗓音,他微微低下头,嘴唇离苏扬的额角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被他的气息所笼罩,顷刻之间,苏扬就已经溃不成军了。她推了推薄晋洲的胸膛,“你先让开好不好?”
“你先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让你夜夜梦魇。你什么都不说,我该怎么帮你?”
“帮我?”苏扬冷笑一声,“你能离我远点,比什么都强。”
趁着薄晋洲愣怔的片刻,苏扬一弯腰,从他的臂膀间挣脱开来,逃也似地冲到洗手间内,关上门,靠在了上面。
她记得彭璐曾经跟她说,如果自尊更重要,就离婚,如果爱情更重要,就好好过日子。听起来多简单的选择题,可真正要做选择的时候,又岂是简简单单的A B选项?
一扇门的两边,两个人背对背靠着。
良久,薄晋洲转过身,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轻声说:“里面太潮,你出来吧,我什么都不问了。”
门应声而开,苏扬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掠过,擦肩而过时,她的发丝扫过薄晋洲的肩膀,留下一小片水渍,凉凉的,似乎都能凉到他的心里。
苏扬吹风机嗡隆隆的声音响起,这么算起来,睡前一定要把头发吹干,或许是自己带给她唯一的好习惯了吧。
薄晋洲自嘲般地笑了笑,指尖一动,苏扬发丝柔柔的触感似乎也跟着复苏了。
空气中弥漫着苏扬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待到吹风机的声音停止之时,屋子里的灯也灭了。
“薄晋洲,我们谈一谈。”
我们谈一谈。这样的话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光里,可每一次,都是以苏扬千篇一律的沉默和薄晋洲隐忍不发的愤怒告终。
适应了黑暗,薄晋洲挪动了挪动脚步,木质的拖鞋在地毯上发出“嚓嚓”的声音,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目色平静地看着苏扬。
“一直以来,我都打着爱你的幌子赖在你身边。”苏扬双眸亮晶晶的,目色平静地看着薄晋洲。
“不是的,你是我妻子,待在我身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先听我说。”苏扬忽略掉薄晋洲的话语,微微勾了勾唇角,“我以为我那么爱你,一定离不开你。可是你看看我们现在。”她自嘲般地摇了摇头,“你之前说得没错,夫妻不像夫妻,仇人不像仇人。我做不到原谅你,也原谅不了我自己。既然这样,那我们分开吧。”
她的话像是火一般,点燃了薄晋洲的恐惧,恐惧燃尽之时,他的愤怒扶摇而上。他欺~身而上,把苏扬牢牢地束缚在身~下。
黑暗之中,他的目光明明灭灭,苏扬拼命地挣扎,却被他将双手同时缚在头顶。他用空余着的那只手捏住苏扬的下巴,目光中闪过一丝轻蔑,“就凭你,也想离开我?”
说着,他低下头,一口咬在苏扬的耳垂上。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躲闪之间,耳垂像是被狠狠地撕开。
薄晋洲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牢牢固定住,衣帛撕裂的声音犹如近在耳边,她惊恐地咬着下唇,薄晋洲凉凉的唇角贴在她的耳边,伴随着牙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