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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她,那么今后我所有的事情都听您的……不然,我只有对不起您了……”
“你什么意思?你竟然敢这样威胁我?!”穆振丰愤怒地瞪着他。
穆彦静默地瞧着他,良久之后,缓缓站起身,然后伸手扶起跪在一边的林子清,“妈,都是我不好,害您担心了……”
林子清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轻轻摇头,泪水却落了下来。
穆彦对母亲扬起一抹笑,而后望向穆振丰,“爷爷,我知道爸爸的死对您打击很大,您这五年来一直很痛苦……您的痛苦我感同身受,可这并不能成为我放弃她的理由……爷爷您可知道,她就是您孙儿我的幸福啊……”
他说得极轻,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穆振丰被他的话弄得一怔,复又怒吼道,“穆彦,你站住!你什么意思?你想要干什么?”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也不想要干什么,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穆彦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敢!我警告你,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会让她彻底消失在你眼前,让你永远也找不着她!”穆振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语气中满满尽是威胁。
穆彦不再镇定,猛然转身望着穆振丰,细长好看的凤眸通红一片,他盯着他,哽下酸楚,“爷爷……您一定要这样吗?您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林子清心痛难耐,再也忍不住求情,“爸,您就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
“子清,不要再说了!穆振丰赫然打断她,一脸的决绝,“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乔家的人进我穆家的大门!”
穆彦望着穆振丰,一字一字道,“爷爷,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和我在一起,但我还是想努力,我不想放弃,更不想放手……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但是,我不会让您再伤害到她……”
“穆彦……你,你……你这个不孝的逆子!”
穆振丰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一直听话的孙子居然会为了仇人来和自己作对。他被气疯了,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一下从轮椅上站起来,奔到穆彦身前,脚步凌乱,挥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那一巴掌过于快,过于狠,响亮的声音让一边的林子清差点晕了过去。
穆彦没有任何闪躲,更没有还手,只是很安静地承受着这一巴掌,脸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楚,嘴角也冒出一抹腥红,他伸手随意一擦,一句话也没有说,朝穆振丰深深地鞠了一躬,又转身朝着林子清深深地鞠了一躬。
“穆彦不孝,对不起您们……”
他哑声出口,转身走了出去。
“你个不孝子……你个不孝子……你滚!滚了之后再也别回来……”
身后,传来穆振丰愤怒的嘶吼。
穆彦闭眼,决然地踏步而去,却忽然听到林子清慌张的叫喊声,“爸……爸,您怎么了?快快,叫救护车!”
作者有话要说:
☆、诱你成瘾…抉择(微改)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稍微改了下阿彦的心理活动~看过的亲不看也没关系哟~
不知亲们可想阿瑾保下孩子?
请动下您的芊芊玉指,给笑笑留个言吧~
陆一凡来到病房的时候,乔瑾正望着空气怔怔出神。
她纤瘦的手轻放在腹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空洞无神,神情苍凉得让他觉得心疼。
在他的认知里,她一直都是骄傲倔强的,即使是在她最狼狈、最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也从未见过她流泪,更未曾见过这个样子的她。
他突然有种无奈的挫败感。
不得不承认,她的喜怒哀乐,都属于另一个男人。
陆一凡站在那里,静默地瞧着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喊她,“乔瑾……”
她微微动了下,他走到病床前,看着她问,“怎么样?感觉好多了么?”
乔瑾抬头望他,忽然一下抓住他的手,声音嘶哑,“陆大哥,我想出去……”
陆一凡怔了下,“你身体还没好……”
“陆大哥,带我出去吧,我要去看妈妈……”
她的神情那么的哀伤,望着他的眼中闪现一抹坚定,一抹恳求。
陆一凡心底一软,反握住她的手,“好,我们出去。”
穆彦颓然地靠在病房门口,怔怔地看着脚尖,凤眸如泼了墨般,一片漆黑的暗沉。
穆振丰刚刚醒来,可他却拒绝见他,连病房都不肯让他进。
他知道,爷爷是真生气了,连看都不想看到他。
“病人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血压很高,也有心肌梗塞的表现,不宜再受刺激,好在这一次抢救及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不能让他再受任何刺激,否则下次就难说了……”
医生的话历历在耳,穆彦心底忽地涌出一股绝望,那绝望排山倒海而来,几乎要将他湮没。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林子清从病房里出来,便看到穆彦像是一座雕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那么的无措,那么的悲痛。
真是天意弄人啊,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
林子清走到他身前,慈爱地抚过他的头。
穆彦缓缓抬头,看到是母亲,他努力得想要扯出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想笑就不笑,没事的。”林子清叹道,语气轻缓,“小瑾还好么?”
想不到母亲会突然问这个,穆彦怔了下,又听她说,“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多年来受了不少苦,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你说得对,过了这么久,是该放下了,冤冤相报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些妈妈都知道,也很明白……”
她哽了下,继续道,“阿彦啊,妈妈不想阻止你去做什么,妈妈想要看到你幸福,你想要和小瑾在一起,妈妈没有意见,可是,毕竟也要顾及你爷爷啊……特别是现在,他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他年岁已高,或许他的生命屈指可数……”
母亲的话那么在理,字字敲打着他的心房。
林子清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彦儿啊,能不能先放一放?先把这段感情放一放,给爷爷点时间,也给你们一点时间好不好?”
穆彦怔怔地看着母亲,喉咙像是被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处境,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有痛苦,只剩痛苦。
穆彦忽然急切地想要见乔瑾,很想去抱抱她,很想亲吻她,很想和她说说话,来安抚那颗慌乱不安的心。
然而,当他来到她的病房时,得到的是她出院的消息。
他想都没想,拨通了陆一凡的电话,怒声质问,“你在做什么?谁允许你把阿瑾接出院的?”
陆一凡沉默了许久,才徐徐开口,“彦,给她一点时间吧,她太痛苦了……我希望你不要逼她,让她自己做决定吧……”
穆彦怔住,听到那边继续说,“你放心,我会看好她的。”
*********
再次见到乔瑾,是在宋琦的葬礼上。
她一身素衣,站在瑟瑟寒风中,那么单薄,那么瘦小,似要随风而去。
穆彦站在她身侧,静静凝望着她,她大大的眼睛一片通红,却没有一滴泪。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尾的砂痣,太过清晰,令他的心不由狠狠地一揪。
他记得,年少时的她,眼尾的那枚砂痣模糊不清,根本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再次相遇时,那枚砂痣隐约可见,带着独具意味的魅惑。
然而如今,那枚砂痣清晰可见,却是在显示她的瘦弱。
穆彦动了动嘴,千言万语到了唇边,却只说了两个字,“节哀……”
乔瑾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怔怔地看着空气,机械似的朝他鞠了一躬。
这样的反应,与其他悼念者无异。
穆彦心中一涩,眼尾瞬间变红。
难道真的不行么?
他不想逼她,他告诉自己要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冷静下来,让她好好想想,可是这样还是不行么?
他忽然就想,地狱谷的那次,要是他们一起跳下去了该多好。
跳下去了,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悲痛欲绝。
就算是死了,就算是下了地狱,那也是好的。
至少,他们是在一起的。
乔家早败,前来悼念的人自然不多,葬礼结束得极早。
乔瑾却不肯离去,直直地跪在母亲的坟前,抚着母亲的遗像。
她说,妈,您就这么走了,留下来我一个人,您还要我好好活下去,您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她说,妈,对不起,我怀孕了……
她声音哀哀,妈,您说该怎么办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告诉我,该怎么办啊?求求您了妈妈,快告诉小瑾该怎么办啊……
她在那整整跪了一个多小时,陆一凡终是看不下去,在她面前半蹲而下,大手搭在她肩上,“乔瑾,你不能这样。”
这段时间的乔瑾极少说话,只是怔怔出神,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陆一凡觉得她像是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漩涡。
那个漩涡,好像要将她吞噬。
乔瑾一抬头便瞧见陆一凡神色愁闷,忽然自责不已。
她想,她欠他的,这一生怕是还不清了。
下山的时候,天色已暗。
乔瑾和陆一凡结伴而下,刚走到山下便看到那抹颀长的身影靠在车上,默默抽着闷烟,烟头忽明忽暗,顿时让她停下了脚步。
心底,忽然冒出一抹清晰的痛楚。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无尽的落寞,无言的惆怅,浓厚的哀愁,与黯淡的夜色融为一体,犹如一幅黑白分明的泼墨画,赫然映入她眼中。
穆彦也看到了她,扔了烟头,快步走到她身前。
“我先去开车。”陆一凡识趣地走开。
四周忽然就沉寂了下来,俩人一时都不说话。
“阿瑾……”不知过了多久,穆彦终于忍不住开口,却被她一下打断,“就这样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他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问道,“什么?”
乔瑾静默凝视他,神情看不出悲喜,“阿彦,我们就这样吧。”
穆彦只觉嘣地一声,那根心弦赫然断裂,他瞪大眼睛望着她,想要大声反驳她的话,想要否决她的决定,想要制止她的选择。
他想说,怎么能就这样呢?就这样了你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子又怎么办?
他想说,你怎么能放得下?怎么能放得下我们之间的一切?你能狠得下心了么?
他想高吼,没有你,以后该怎么活!
可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她瘦弱的身板,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看着她悲伤的神情,他连反驳都说不出口。
他的阿瑾,他舍不得说,不。
穆彦瞧了她半响,终于吐出那个字,“好。”
她说,阿彦,我们就这样吧。
他说,好。
就这样吧,让这份爱沉寂。
就这样吧,让彼此都解脱。
陆一凡开车过来时,乔瑾正愣愣地望着穆彦离去的方向出神。
“要回去吗?”陆一凡问。
乔瑾慢慢闭上眼睛“我们回去吧。”
她的话才说完,竟然一口吐出血来。
鲜血猩红,满目可怖。
☆、诱你成瘾…崩溃
乔瑾毫无预兆的吐血,让陆一凡吓了一跳。
他迅速地把她送进医院,过了好半天替她诊断的医生才走出来。
陆一凡连忙迎了上去,声音听上去都带着慌乱,“她没事吧?为什么会吐血?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我们初步诊断,病人的这种情况应属心脏神经官能症。”医生一本正经道,陆一凡蹙眉,虽听不懂他口中的医学术语,可自觉这病很严重。
医生继续解释,“这是神经官能症的一种特殊类型,临床以心血管系统功能失常为主要表现。是由于长时间的焦虑、紧张、悲伤、情绪激动、过度劳累或者精神创伤等因素引起的一种疾病。”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个人挺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负荷不了了么?
陆一凡心一沉,赫然冷了声音,“那该怎么治?”
“这算是一种心病,应以心理治疗为主,也就是想办法缓解病人忧虑、紧张、哀伤等消极情绪,最主要的是要鼓励病人调节好自己的心态,从过度的消极情绪中解脱出来。”医生看着他,神情严肃,“不然,再这样发展下去,病人会进入一个恶性循环,极有可能造成精神抑郁,更甚者还会导致精神崩溃、失常。当然,在心理治疗的同时,我们也会配以药物治疗,只要做好这两点,我相信病人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我知道了。”陆一凡哑了声音。
心病啊。
这是她多年积累下的心病。
他忽然心痛难抑,为了这个可怜的女孩。
命运多舛。
这四个字足以形容她的人生。
五年了。
乔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