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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祖母的妥协?
这两人各取所需,那么她呢?她就一直只是个傻子?被人摆来掷去?
难道,难道,自己昨夜如同傻子般献身,原来通通是不齿的算计?
第18章 遇见莲花
第十八章
苏安如梦初醒
一日前——
苏安夜半被接回姚宅后的次日清晨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戴华莲。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姚太太出来一叙。”
对于这个只在订婚宴上匆匆见过一面的女子,苏安有着深刻的印象。只是没有料到她居然会主动找自己。直觉地苏安知道她们要谈论的是姚承睿。
“好。”
两人约在了城郊的小咖啡店内。上午并没有什么客人,苏安一踏进店内便看到了她——那个犹如发光体般的女人。仍然是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但是她就是那么地吸引人们的目光。
“很冒昧这么突然叫你出来,谢谢。”一见到苏安,戴华莲就立刻起身来迎,俯首致意。
一个这么漂亮如画中人物对自己如此恭敬,让苏安有些受宠若惊。
“哪里。戴小姐不必客气。”
“我这次是途经家里,稍作停留,明日还要去南方山区。看见报纸上的报道,心想一定要见见姚太太你,有些话想与你说说。” 戴华莲稍稍停顿了几秒,似在斟酌着字句。右手抚过头发时苏安看见了她脖子里一条精致的金链子。
“虽然知道自己实在是没有任何立场对你来说这番话,但是请务必听一听。”
苏安这下心里也有几分了然。明明苏安与姚承睿仅仅是订婚关系,旁人都称苏安为谨小姐,她却偏偏唤自己姚太太。这女子必然是和姚承睿脱不了关系的,而且看来关系甚深。
“但说无妨。戴小姐不必拘束。”
“我想请姚太太你帮姚家一把。”
“我?能够帮上什么呢?”不以为然地苏安喝了口咖啡。
“有时相信一个人,便是帮了他。” 戴华莲话中有话。
苏安知道她这是在暗中谴责自己私自离开姚宅,最后还落下一个话柄给媒体,对姚承睿的大选很是不利。
“有时候要相信一个人是要看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是否是真的值得信任。”苏安蹙眉反驳。
“我知道承睿做事有时是太过急进,没有照顾到周边人的感受。但是姚太太你也要正视现状。”
听她一口一个姚太太,苏安有些心烦。
“我们尚未正式注册,还是称我本名吧。现状,你指的又是什么?”她可不想听一个外人的训。
“华莲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谨小姐,请你从被害者的视角上转移开来,才可以看见其他的事物。”
“何解?”为何这位戴小姐好似全然明了的样子?而她才是那个外人?
“谨小姐,在联姻这件事里,没有人是被害者,也没有人是加害者。这一切都是由事实组成的现状。倘若你一直执着在自己是个被害者想法里,你又怎么能够看见事情的真相从而做出积极的应对呢?”
苏安有些诧异,昨夜在车内已然被姚承睿说成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这会又被一个见第二次面的女人教训,且两人说的都是她犯了同一个错,苏安不愿再听讲下去,她拿起包就想离开。
“谨小姐,我这次回来的机会很难得,你就想这样放弃一个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或者说可以脱离姚承睿控制的良机吗?”没有起身阻止她起身,戴华莲真挚地问道。
“难道你就心甘情愿继续做个棋子?难道你就不想由自己来选择自己的命运?请你听我说完再走也不迟。”
苏安闻言挣扎了一秒便又坐了下来。她可不是真的认为这个女人说上几句话就可以改变自己命运,而是她想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到目前为止她所作的都是错误的!
“那么请你先告诉我,为何你们都认为是我做错了?”苏安正色询问道。
“谨小姐,所谓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倘若是他人倒也罢了,只是你不是他人,你是姚承睿身边的人,所以你必须承担起不忧,不惑,不惧的责任。是的,很难。但是你已然在这个位子上了,如果仍是用着以往的方式生活,那必定会造铸成大错。”
苏安安静地听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用着孔子的话告诫着自己。她有着一丝不解以及万分好奇。
“你是说我应该改变自己目前的处理方式?”
“不仅仅是方式,还有心底真正的态度和想法。最主要的便是我刚才说的要相信他。”
“你让我如何相信一个把我看做棋子而非妻子的人?你让我如何平心静气地面对种种的利用呢?”苏安不相信她,她这个旁人是断然不能够真正了解自己的苦处的。
“是的,谨小姐,我不是你,没有身临其境地面对那些。但是在承睿身边失去自我的绝不仅是你一个。成为他迈向成功的工具的每一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他们想的并不是‘变成了一个棋子’,他们想的是早日实现共同的目标。”
“被利用就是被利用,无论换上多么冠冕堂皇的包装都是一样的内容。”苏安不苟同。
“是了,或许他确实用尽办法在你身上得到利益,但是这也正证明了他也有无能为力之处。一个人倘若是万能的又哪用得着别人的帮助?正同你想让他给予你公平的对待,但是他连自己也没有办法好好对待又怎能顾及到旁人?恰如你向穷者拿钱,却岂不知他身无分文,还向银行借贷无数之际,怎可能给你分毫。”
“你是说我要求太多了?”
“我是说要宽容。仁者无敌,正所谓此。”
“你是让我不计较一切的得失,反而尽心尽力地去帮助他?”
“是的。正是如此。”
戴华莲笑了,这一笑犹如百万灿光聚集,扫走了一切的不快与阴虑。
“只有如此方可得到最后的胜利,你自己的胜利。”
而苏安仍是不大确信。
“我只怕自己做不来这样的事情。倒不如你来做?”苏安此话倒不是气话,而是实话。一番言语听下来,苏安已然知晓,这位戴小姐才智胜自己百倍,大度又美丽。理应是最适合姚承睿的最佳人选,如今却被自己鸠占鹊巢了。
“谨小姐,请你务必相信,你才是唯一可以帮助到承睿的人选。先自信方可信他。请无论何时一定要保有对他的那份信任。而我,请不必放在心上。我如同一个满器,再也无处可放置他人的烦恼,谨小姐你却犹如一空瓶,给予什么便能成为什么。你才是承睿真正需要的。”
看着这长情真意切的脸,苏安心下仍是无法确定是否可以百分比相信她。倘若她只是姚承睿派的说客呢?倘若她是祖母派来的说客呢?倘若姚承睿仍有着什么花样等着她呢?苏安心里的问号并没有减少。
“你可知道你最大的优点在哪里?”戴华莲微笑问道。
“怎么?我在你们眼里还有优点?”
“你早早地认清了自己的身份,给自己做了件戏服——平凡。然后按照别人的期待去表演。单纯而本质的表演,你是个天生的好演员。”
苏安听不出这话是在赞她还是在骂她,一愣。
“只是有时过分顺着导演的意思去表演,那么就不是很有趣了。适当地让他惊讶一下吧。让他看到你的改变。”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你可以选择。信我还是不信我,都随你。我也知道要让人在一朝一夕间就改变是不可能的。但是请记住顺则安,逆则反。请不要吝啬你的支持。苏安,他需要你。你给他的帮助有时不仅仅帮助了他,还帮助到了更多的人。”
最后一声亲切的‘苏安’二字,让苏安心头颤了下。
罢,罢,罢。反正大哥也说是让她安之若命,自己也挣不脱这该死的联姻,干脆就把自己整个投入进去,看看命运将会把自己带到何方吧。
苏安在心中猛吸了口气,挺起胸,道:
“倘若我以往悲惨的生活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的,那么我愿意试着去全盘接受。但是我可能无法为了姚承睿而彻底改变,我会努力让自己宽容起来,尽我所能去给予帮助。”
戴华莲听了,舒了口气。微笑道:
“谢谢。那么就此别过,请保重。”说罢她便转身离去。
苏安则是静坐了好一会才起身,站起来时才发现,地上一抹金光。是戴华莲的金链子。
苏安捡了起来,奔出去寻找。哪里还有人影,苏安定定的站在街头,回想着这个叫做戴华莲的神奇女子所说的种种。她知道自己已然希望可以再次见到她了。
那天晚上苏安就因为过度的怜悯而献身了。可是荒唐的是她并没有一丝懊恼,却有着一份释然的解放。在最激情的那一刹那中清醒过来时,脑海里没有任何猜疑和不安,有的仅是一个信念——从今日起她便真正成为姚家人了。
从大脑断层处反应回来时,苏安只能看着祖母匆忙离去,看着姚承睿的存心戏谑,心不是不疼的。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决不能让自己在此刻溃堤。姚大人做姚导演时间太久,也该是时候让他出乎意料一把了。内心有一股力量在告诉她,她绝不会再缩回去当那“没用的谨老二”了!
“既然姚老的遗书你已得手,官司的事情也都摆平了。那么其中的过程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吧。你也不必再提。”苏安冷静地掷出一句,随即转身上楼。
“又不高兴了?”姚承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信她可以如此平静。
“没有的事。我上楼换件衣服再下来与你吃早餐。”苏安转过身,露出的微笑让姚承睿大为诧异。
从这一刻起,他开出了苏安的转变。虽然只是一个牵强的笑容,但是她确实开始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的未婚妻变了。
是什么改变了她?抑或者是谁?
见到她这个摸样,姚承睿也不再多说。原本他也只是一时意起才在苏安面前透露与祖母的交易。为的就是看看苏安的态度,看看她在知道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之后会如何。没想到结果却看到了苏安的变化。这下,可更有趣了。
吃早餐时,苏安正喝着豆浆,忽然厚厚的一本宗卷扔在了手边。
“下午陪我去见新的赞助商。”
姚大人这边悠哉地说几个字,她这里就有了一大堆的功课要做。她这个准部长夫人的道路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第19章 紫藤花开
第十九章
苏安从没拉过赞助,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从别人的口袋里取出钱来。她知道这样的事情必须是两厢情愿的,倘若没有半点好处的话是万万不可能成功。而从政需要的必备条件除了人力,势力,背后的财力更是无比重要。每每看到国外首脑要受制于垄断财团的时候苏安总是唏嘘,如今的世界果真都是控制在那少数的有钱人手掌中吗?
翻开资料,赫赫有名的传媒大亨跃然纸上。
白手创业的人向来都彬彬有礼,然而也有例外,比如说这位罗肃乾先生。从几万美金开始创刊,直至后来的掌控整个业界,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脾气也大的让人无法理解。向来只是与已获权的当朝人物来往,对于新晋政员毫不理睬。别人问他为何不投资新人,投资潜力竞选,他道,这世上已无与我一般出色的创业人员,我不喜欢投资不确定的事物,自然是只能把钱放在已成功的人士身上。
其狂妄自大可见一斑。姚承睿要从这样的人手中得到赞助,无异于是mission impossible。苏安看着资料开始摇头。
电话响了,苏安没有迟疑地接起,却是郑子长。
一瞬间的反射,苏安只想把电话扔回去,可是手回到一半,她停住了,因为她听见,
“我可以教你怎样获得严肃乾的赞助。”
是了,他有备而来,自己又怎能畏缩。苏安把听筒重新放在耳边。
“相信不用你教,承睿也会跟我说的。”口气有些不耐,苏安没有办法让自己平心静气地面对他。她可以在姚承睿面前不露出半点愤怒,但是面对郑子长,她不可以。
那是一直复杂的心情,包含着背叛的气愤和变味的留恋。
“他不会。他从没想过要真正得到严肃乾的赞助,只是想为难你罢了。”平静地有些冷的肯定钻进苏安的耳鼓。苏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她不能否定这话的可能性,姚承睿仍是不信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们见个面,我教你,下午二时可好?”径自做完了决定,听她不出声,子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并没有多等,在苏安回答前,话筒另一头已挂上了。
苏安放下话筒,两个念头在脑中交错着。她并不想再见到郑子长,上次撕信的记忆实在不好受,她不愿再见到他时让那些记忆干扰自己的情绪。然而倘若不见,正如郑子长说的,姚承睿不会教自己一分一毫。
苏安自然还是去赴约了。
一路上苏安思绪纷纷,她不知道郑子长是不是真心想教导自己,抑或是他还有别的话想对自己说。还能说些什么呢?来来去去不外乎是那三个字,你好吗,对不起;而她能说的也不过就是,算了吧,没关系。
胡思乱想中车子停稳了,目的地居然是他倆的中学。
步下车子的瞬间,苏安有些晃神。毕业后再没来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