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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苏安来到,姚承睿就站起身替她搬椅子。苏安想来竟是第一次享受这般待遇,受宠若惊。四下张看不见余老三,心下明了。
“许久没能同你一起吃饭了,这样真好。”姚承睿清瘦的脸庞在金色灯下柔和起来。流露出苏安未曾见过的安宁之感。
“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不会是想要让我渡几张票给你吧?还是总理那儿给你施压,让你定要拿下参政督导的位子?”
苏安轻声细语,却毫不留情。如今她毫无惧意,愿意前来仍是想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的。
“演讲多次你的口才果然大有长进。总理那边请勿操心,我会处理。你这边的事情准备的如何?”
收起祥色,姚承睿又是那个她熟悉的姚大人了。这才像话!
“准备?我还需准备什么?登基大典么?”她满心想着胜利,哪里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看了我还是高估你了。你就不曾想过,你那头不过是势单力薄的在野党,我这里可是正宫执政党,凭什么众人偏偏心所向你?”
“自然是你们之前做的如今已经不合时宜了。”
“错!你我尚未离婚,凭什么人们纷纷捧你踩我?又为何不曾在报纸舆论上提过关于分居的只言片语?你当真以为这些都是因为民众喜欢你?”
苏安哪里想到自己耀威不成反被他几句话就问倒了,瞪大眼睛看他。姚承睿却开始把玩酒杯,半响才说了一句。
“我输了。祖父在世的时候,我曾亲口许诺,上台之后必定鞠躬尽瘁,为国为民效力。看了我再不能恪守承诺,是以我输了。”
苏安看着他将红酒一饮而尽,瘦削的下颌犹如刀背,咬得死紧。
他输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就赢了?
第54章 兔死狗烹
第五十四章
苏安只当听了个笑话。姚承睿竟然会向她认输?她岂会相信?这又是他的那个招术,混淆视听,还是以退为进?她才不会上这个当!
见她别开脸去,看窗外霓虹,姚承睿又道。
“我知道你现在不信,待会儿你看我在众人面前再说一次你就会信了。”
苏安终于转过脸来看他。
“你这又是何必?司晃虽然差我几票,但也不至于要你出如此下策好博我同情。我今儿肯来只有一句话要同你说的,请尽快将离婚协议书给我。”苏安顿了顿,忽然又抬头。“不,是两句,请以后再不要送花给我,以免将来我看见郁金香就恶心。”
语毕,她优雅起身,再不看他一眼,径直离开餐厅。苏安笃定,自此两人应该再无牵扯,她走她的竞选路,他做他的好部长,毫不相干。
“政治绝对不是与大家毫不相干的东西!看似毫无意义的票数和竞选当然也不是一个人的胜利,它是一个政党的胜利,说大了,更是一个国家的胜利。”
余司晃的俊脸在电子屏中放大,激昂的演讲惹得后排女性选民尖叫连连。
苏安坐在台下听着余老三将她所准备的话语全都说了出来,悄悄斜睨坐在另一端的姚承睿。却见他面容平静,目光凝滞,似乎身虽在此,心在他方。
“谢谢大家今天能到场,听听我党一贯的宗旨和政策。最后,我很遗憾地宣布,我将退出此次竞选。原因在于我并不甘心成为某人的傀儡,虽然我与姚部长的思维方式相同,但是我希望按照自己的意志为大家带来和平与团结。我希望获胜的是选民们,这才是我的目标!”
临近结尾,余司晃的一枚重量手雷同时丢中了苏安和姚承睿,台下人群起骚动,注视着同苏安一同坐在第一排的姚部长,那个某人。
这场胜利来得太快,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演讲,这让苏安有些尝不出滋味来。在台下的一片惊愕声中,姚承睿缓缓站起,走向台上。
“大家知道我党向来支持余候选,今日他宣布退出竞选,在此我深表遗憾。由于各种各样的因素,我承认自己难辞其咎。稍后我会发布辞去财政部长一职的宣词,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也希望你们能够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的妻子,谨苏安候选!”
姚承睿鼓掌望向苏安,示意她上台。
若说余老三的窝里反尚未让苏安缓过劲来,听见他竟要辞去好不容易得来的部长一职时,苏安才如梦惊醒。她怎会料到他竟会讲自己逼到如此境地,一个输字他贯彻地真是彻底!
苏安环顾四周,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了她,不得不在掌声雷动之中站起身,捏紧手中讲稿,走上台去。
姚承睿见她走来,连跨两步给了她个拥抱,在她耳边低语。
“这回信了?好好享受我送你的礼物。”大手一推,将她送至讲台。
苏安不战而胜,在此选区内形势大好。而反之,姚承睿不仅失去左右臂,更是将财务部部长宝座主动拱手让出,真是要退到到不能再退才收手。
苏安成为各大报纸的头号人物,热门候选,再没有可以与其一争高低的对手。这次竞选她胜利在望,甚至连总理都亲自来电恭贺,盼早日和她在是政厅大楼内喝茶。
看着报纸上偌大的姚承睿照片,一旁是黑体大字,‘承门失手,劫后余生’。又将姚承睿被亲如手足的余老三背叛之事津津乐道一番,而姚承睿的亲笔辞职信也附在上面。苏安终于相信,这个爱权爱仕的男人离开了政坛。
一连几日再不见郁金香含羞待放的身影,苏安想来他终于放手,就等着收离婚协议书了。再过了几日等来的不是协议书,而是余老三。
还是那张俊脸,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礼貌,美目怒视着她。
“谨苏安,你可知道姚哥为了你牺牲掉了些什么?”
这世上最怕的便是听人家说为了自己而做了何事。一来欠人情,而来牵了自己尚且不知,真真作孽。
“你当众宣布脱离了他的掌控,如今又跑来我这里埋怨什么?你若是后悔再去找他便是。”苏安正不得空,再过一小时总理的电话就要进来了,她想快些打发余老三。
“枉你同姚哥相处半年之久,你竟真的半分不懂他的心思!”他站了起来,走至苏安桌前,俯视她。
“你以为他当真甘心放手得之不易的部长位子?他真的愿意让我退出竞选?他是不得不这么做!”
“真是抱歉,我今日很忙,倘若你只是想跟我谈他,我半分钟时间也没有,你请回吧。”
苏安不悦,站起身来,看了回去。
“原来女人都是这般狠心!用完就甩,不过是多了一撇的事情!算我看错了你!”
“是么?谢谢你的夸奖。不送!”苏安做了请的姿势,余老三忿然却忍了下来,叹了口气。
“兔死狗烹,他是让我来告诉你这四个字的。你若真的还有些良心,就去看看他,劝他少喝些酒。这几日他喝多了,总是念叨你的名字……”
苏安心里一沉,面上仍是微笑。
“谢谢你的转告,我晓得了,我定会去的。哪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去看看他那张失败的脸孔?”
余老三气得脸色发白,拂袖离去。苏安看着他的背影,总觉着贤内助三个字非他莫属。而姚承睿说的那四个字又是何意?他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
无暇多想,总理来电在即,她还要准备一堆数据好适时报告。对于这位当初放过谨氏一马的老人苏安是心存感激的。而业外党能够同执政党合作,也是民众所期盼的好事,自己何乐而不为?
与总理一番热议,临了要挂电话时,苏安被一个问题难倒。
“承睿至今还未同你签离婚协议吗?”
总理自然是消息灵通的,苏安只能老实作答。
“是么?这孩子,初始我以为是个可造之材,没想到作风太过。我不过说了他几句,竟然放下一切就走了,和你的事情又拖了这么久……你放心,我会去同你讨个公道的。”
苏安听了,额头惊出一层薄汗。
“不必麻烦的,我自己会想办法……”
“你要是有办法早就拿到了不是?我听说如今他日日买醉,再也困不住你的!切勿再同他缠上关系,你的前程要紧!”
苏安手握话筒竟有些发颤,只能谢过,挂了电话。
她听的是什么?姚承睿辞职,余司晃退选全都是总理一句话的功夫?
前途要紧,再不见他?
这便是兔死狗烹的真相?那她该怎么办?
第55章 姚宅私会
第五十五章姚宅私会
夕阳收尽最后一丝金缕线,苏安站在大宅前有些踌躇。一年前姚承睿见死不救她被迫离开,那时就不曾想过会回来此地。可是今天她不仅回来了,还是主动回来的,真真可笑。
她告诉自己,不过是趁机以牙还牙,看他酗酒醉死没有。再者问他辞职的真相,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正在步上姚承睿的后尘成为总理的棋子,因此她来姚宅绝不是关心,绝不是!
正想抬手按铃,忽见余老三夺门而出,衣衫不整,脸色绯红。又见姚承雪追了出来,深冬傍晚,只着线衫,轻薄地让胸口春光尽泄,苏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竟忙不迭地藏身路边树后。
“你站住!吃了就跑消化不良!”
姚承雪在后面追,余司晃却半点没有回头的意思。
“站住!好,你若不站住,我立马就告诉大哥,咱俩下周就结婚!”
这句话才让余司晃停下了脚步。
“你别!”他猛地停下,回头瞪着姚承雪。这才发现她只穿了衣衫单薄。
“怎能穿成这样就出门了!”说着除下外套,将她罩了起来。
姚承雪喘着,趁机一把拦住他的腰,将小脸埋在他胸口。
“别走,我不告诉大哥,你别再不辞而别。”
苏安见两人紧紧相拥,不便现身,悄悄溜入姚宅。
阔别一年,一切都照旧安置在室内。苏安推开书房门,小心翼翼。昏暗的屋内,只有室外最后的余光,让伏特加味道愈加浓烈。
眨眼几秒才适应这暗,发现钢琴座上有个黑影俯卧着,正是睡了的姚承睿。苏安有些想打退堂鼓,却动不了双腿,在门口呆立了好一会才走上前去推一推他,好让他醒来说话。
“嗳!醒醒!”
连推几下,她才发现手下的肩膀触手皆是骨感,他比上次见面更瘦了。
姚承睿悠悠醒来,见到是苏安惺忪的双眼睁开又合上,嘴角扯出笑。
“可把你盼来了,终于想起要过来看我笑话么?”
昔日总遥不可及的姚大人此刻正匍匐在钢琴盖上,衣衫不整,瘦削惊人。苏安心里不是不痛快的,只是为何这痛要比快乐更多一些?
“没错,终于逮着这个机会,我岂能错过?”
她顺着他的话,转身就去把书房内的灯打开了,满意地看他因为刺眼不得不皱眉的表情。
“你晓得过来,阿晃都告诉你了?”他缓缓坐了起来,腿却麻地让他咧嘴。
“他只告诉我四个字,兔死狗烹。聪明如你,怎可能是那只老狗?我今儿倒想听听。”
苏安的私心便是听听姚承睿对于自己要同总理合作的看法,毕竟一个已经不在政坛的人说的话,比起周围来不及地溜须拍马的人要可靠的多。
“哈哈,没错,我就是那只老狗。”姚承睿听闻大笑了两声,下一瞬却脸孔一板。
“你却是连跑带跳地要做那只新犬了么?”
“此话怎讲?”苏安冷声质问。
“你暗示我总理不会放过我?为何?我不过是业外党的一名参政议员,阻碍不了他什么。而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要辞职谢罪这么大阵仗?”
“我的前程我的野心都随着这次打击和让退而大打折扣。而你,得了我那许多资源想必日子是很好过的。”
他的冷嘲热讽让苏安陡然焦躁起来。又是这样,从来不曾跟她说一句真心话,这样的对白真让人厌烦,苏安起身就走。
“所以,聪明不是从政资本,兜里的钱也不是你的全部资本,手腕才是。”
姚承睿在她身后冒出一句,使得苏安停下脚步。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这城府深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即用你又猜疑。我除去戴老,他心中恨眼中钉终于拔去,哪愿意再养出一个戴老来?他怕来日我会威胁他的权势,一直在挑我错处,我倒不如自动辞职来的爽快些,只可惜了阿晃,白白失去个竞选的机会。”
“你是说他一箭双雕?”
苏安不信,处处为民着想,时时勤理政务的人,怎可能如此心胸狭窄?
“以他的手腕岂止双雕?谨氏地王一事,可是四雕。”
苏安大惊,连声问,“你说什么?何来四雕?”
“大价钱卖出去的地王收回,一女二嫁是为一雕;谨氏大损,众多金融巨头牵连是为二雕;楼市价格大幅整顿是为三雕;我力保谨氏为他卖命铲除戴老是为四雕。”
姚承睿一席话彻底颠倒了苏安一年多的认知。一年前她以为的恩人是敌人,她认为的敌人是恩人?
如此颠倒的事实让苏安无法置信。这其中的利益牵扯实在太多,要她如何信服?但是万一,万一这一切是真的,总理当年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够狠。用如此多人的身价利益换取自身利益。如今又故技重施,让她这个做妻子的把丈夫的位子顶掉,让世人都认为他就是个该天诛地灭的混蛋,这就是总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