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分钟之后,我看到他的签名变成了,“我也希望,成为你生命里一首不变的melody。”
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假期,有一次跟一堆朋友一起聚会。在KTV的时候,我不胜酒力,趴在他腿上沉沉的睡着了。听周明亮后来跟我说,那时,司绍就一边低头看我,一边轻轻摸着我的头发,唱那一首《独家记忆》。
我醒过来之后听说了,后悔的不行,吵着让他再唱一次给我。他就一边抿着嘴笑的深不可测,一边在我耳边轻声说,“过期不补。”
气得我直跳脚。
司绍又是一条短信过来,他说,“我第一次给人买花,我觉得这个最适合你。”
我想了很久,回过去说,“我在外事处口译部国际商务会议科。下次不要放到传达室了啊啊啊啊!被领导发现我会死的!”
他迅速回复过来,他说,“好,我记住了。你喜欢花不?”
我在心里一阵纠结,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说,“喜欢的。”
他又问,“那你喜欢什么?这次是我瞎送的……”
我回答说,“就是白色的香水百合。”
然后我赶紧补充了一句,“但是最近不要再买了啊,这一束花起码能开两周呢。”
信息发出去我自己先狠狠的鄙视了我自己,我心说许棠歆,你现在竟然还能心安理得的收人家的花还在心里窃喜!你没出息透了你!
接下来一周,我又到了工作忙碌的时候。部里很多文件要整理,我年纪最轻资历最浅,觉得理应自己多劳动一些,就自告奋勇的承担了这项工作。
而当我稍微得闲,再次去我们的恋爱咖啡馆的时候,我也隐约觉得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
李沫源在做这周末的活动策划。白胖的熊爪抱着一盒子瑞士巧克力吃的兴高采烈。
她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小蛋糕,安五月还没下班,王米莲在旁边儿一边吃蛋糕一边也瞅着活动策划书。
我看一眼那些精致的西点,叹道,“王米莲几天不见你手艺见长啊!”
这两个人本来吃的正在兴头上,听我这么一说,突然齐齐停下,互相心虚的对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不语,默默的吃着……
我满头雾水,我说你俩这是怎么了?!
这两个平时跟猫和老鼠一样的人,今天竟然出奇的默契,看着我异口同声的说,没怎么!
这让我更加有不好的预感……
我还没来的及对她俩严刑逼供,那边安五月突然风风火火的冲进门来,一边大声的喊着,“哎呀我下班了!助理不好当啊!全TM是体力活!哎,今天那个谁送好吃的来没有??有黑森林和提拉米苏你俩给我留着啊!!!”
李沫源和王米莲挤眉弄眼的对安五月摆表情想让她赶紧闭嘴。但是显然已经晚了。
我极为缓慢的转过头,眯着眼睛打量安五月,我说,“你再说一遍……说清楚了……是哪个谁送的?”
安五月进门一通嚷嚷之后突然看见我,已然吓的呆若木鸡,一脸惊诧难以掩饰。
一边,李沫源在竖着眼睛狠狠瞪她。另一边,我眯着眼睛一脸狐疑的将她默默审视着。
安五月可怜巴巴的看向王米莲,对方心虚的移开目光低头狂啃蛋糕也不说话。
一时之间,安五月左顾右盼,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看神情就快要哭了。
我有些恼了,干脆直接不看安五月,扭头瞪着王米莲,怒道,“她不说,你说!这蛋糕不是你做的?!”
李沫源白了王米莲一眼,小声道,“她还有那两下子……”
我干脆直接拿过来那提拉米苏尝了一口。然后直接把蛋糕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瞪着她俩怒道,“还想骗我!一尝就知道是Tasty的!”
然后安五月终于忍不住了,破罐破摔的往那儿一坐,哼哼唧唧道,“哎呀我去了,说了就说了呗!不就是这两天那个司绍老路过咱这儿给送好吃的么!告诉她就告诉她呗!”
我一愣。又是司绍。
王米莲在一旁仔细的观察我的脸色。观察了半天,然后小声说,“老趴老趴,你要是不高兴我们可以还给他的!”
我看了一眼她手中吃剩了一半的巧克力,只觉得头疼欲裂。
李沫源赶紧坐到我旁边,圆滚滚的身子占了一个半椅子的地方。她跟我说,“我们可不是被收买了啊!还不是看这个小伙现在对你也算有心……反正你也一时半会儿没人要……但是咱也不能这么快点头啊,怎么也得观察观察。”
我不置可否。想起那天他夜幕中低低说的那句话,想起他送来的花,想起卡片上的字迹。心中兵荒马乱。
作者有话要说:快和好了,当里个当……话说这个语气助词怎么听起来那么猥琐……和好之后还会有一点小波折的,然后就该大结局了。所以这个文离完结不远了哟~~
不过坏消息是……存稿真的马上就要全部用完了。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更了……卡文卡死了。
好消息是~我雅思过啦啦啦啦啦!!!!
、第 4 章 (中)
四 (中)
周末的时候,李沫源组织了城郊温泉两天一夜游。会员们都欢天喜地的跟着她早早坐着订好的大客出发了。林萧,十三,穆若斯,还有司绍公司的那几个年轻人都在此行中。连温长安都被我打发去了。
我们这边只有两个人没去。一个是悲催的要加班的娱乐公司助理——安五月。另一个是借口狗没有人照顾,其实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我。
李沫源批准了。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说,那个,司绍也没去。
我听了,闷声说了一个哦。
当天晚上,四小少突然开始上吐下泻。
四小少不是第一次犯这个毛病了,我只当它又是暴饮暴食消化不良,于是敲碎了一片黄连,弄了一指甲缝那么多的粉末来给它吃了下去。
四小少最开始闻到了黄连的苦味,死活不肯吃,最后被我强行灌了下去。
它最开始一直在呜咽,最后反抗失败后很委屈,蜷在墙角再也不肯搭理我。我只好去哄他,我说儿子乖,娘是为了你好,生病了要吃药的啊。
一般来说,吃过药之后,四小少第二天就会活蹦乱跳了。
可是这次不知为什么,却很反常。
第二天,四小少的病情不仅仅没好,反而加重了。
这下我是真的懵了,眼见这四小少气息奄奄的躺在我的面前,我方寸大乱。我摸着它耷拉着的脑袋,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立马决定带四小少去医院。
四小少是一只被我养的白胖的身体健壮的雄性萨摩耶。它四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能咬烂沙发了;九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能独自拆解一台空调了。我早就已经抱不动它,它一岁的时候,更是别提抱了,我是连拖也拖不动它了。每回带它出去,路人往往看见一只体型健硕的萨摩充分发挥着它的遗传优势——雪橇犬拉小车,那是我祖宗的血!——在前面一路跑的欢畅无比,而后头跟着一个手握狗链子,被拽的一跟头接着一跟头的披头散发的疯女人——那个貌似在遛狗实则是被遛的倒霉催的人,就是我。
能帮上我的人都不在。我必须找一辆车和一个会开车的人来帮我把情况紧急的四小少送到医院去。
我摸出手机,泪眼婆娑的给安五月挂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一边哭一边跟安五月说,“怎么办,怎么办,我儿子病了……他是不是要死了……安五月,怎么办怎么办???”
对面没有声音。
我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止住了眼泪,一边抽泣,一边疑惑的问了一句,“你,你在哪……能不能回来一趟?我得送儿子去医院……”
我听见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呼吸狠狠的一紧,然后一个让我无比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那个声音先静默了几秒钟,然后语气凉凉的说,“……你是不是打错了。”
我一听那声音吓的险些把手里的电话扔了,那个声音,分明是司绍。
我不知怎么的情急之下把电话拨到了他那里去,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错愕万分,但是紧接着,心头突然一软,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一次刷的流了下来。
我瞥了一眼身边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了的四小少,赶紧像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跟电话那头的人急急忙忙解释,我说,“司绍!司绍!!你,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求求你了……我儿子病了……呜呜……”
司绍的声音一瞬间变的阴沉无比,他一字一顿的重复,“你、儿、子……?”
我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我说“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你,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还没等我说完,司绍语气更加凛冽了,他声音冷冰,他说,“你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被问的整个人一蒙,我下意识立刻接道,“可是,可是那也是你儿子啊……”
我听见司绍那边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然后他沉住气跟我说,“你等着,别慌,我马上就过去。”语气中却难掩震惊和急切。
然而,当司绍来到我家,看到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四小少时,我很清楚的看见他额头的青筋跳了几跳。
我还在一旁抽抽,我哭天抹泪的说,“我,我路上跟你解释……这,这真是你儿子……”
司绍无语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上前一把把四小少抱了起来就往楼下走,我亦步亦趋的跟在旁边,摸着四小少的脑袋流着眼泪安慰道,“儿子啊,你坚持住!你亲爹爹来了……你听话挺过去,娘亲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四小少从迷离之中勉强睁开眼看了看我,气若游丝的嗷了一声,算是对我的回答。
司绍闻言默默扭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情绪复杂,高深莫测。
在宠物医院,我被兽医狠狠的训斥了。司绍也被狠狠的训斥了。
四小少是得了急性肠炎,兽医给它做完检查打上了点滴,就把我俩拎到医院走廊的角落里一顿狠训。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兽医同志,先是对着我,脸色冷的都能结霜了,他说,“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负责任的家长!怎么能给它乱吃东西?!病了应该第一时间送到医院来!你怎么能给它吃黄连?!你知不知道今天情况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再晚来一会儿可能命就保不住了!”
我在墙角里面缩头缩脑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得连连点头称是。
然后医生就转过身,对着司绍,脸色一样没好看到哪去,声音更加凛冽。“一看你就是工作忙的人,忙的话可以不要养,养了就要好好养!”然后医生瞥了我一眼,继续看着司绍道,“你媳妇儿什么样你不知道么?这么不靠谱你还敢全交给她?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早送医院?”
司绍先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好声好气的跟医生承认错误,他说“不好意思医生,我今天早上才接到她电话……”
没想到医生气哼哼的对着司绍哼了一声,然后嘟囔道,“忙到连家都不回了?老婆孩子不重要了?看今天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不后悔一辈子!”
司绍被训的脸都绿了,又没有话反驳,也只有点头哈腰连连称是的份儿。
四小少还在输液,我和司绍被允许进去看了它一眼,四小少躺在病床上,还是焉头搭脑的没什么精神。只是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司绍看。
司绍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低声咳了咳,然后摸了摸四小少的脑袋,语气有些干巴巴的说了句,“嗨……你好。我是……我是……”
司绍表情艰难异常,我猜他实在是很难亲口对四小少说出“我是你爹”这样的话。所以我赶紧帮他补充,我巴巴的跟四小少说,“这是你爹!”想了想又加了句,“呃,亲爹!”
转头,就看见司绍站在一旁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许是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司绍低声问了一句,说,它叫什么啊?
我一愣,踌躇再三,还是说了实话,我尽量用最小最小的声音对司绍说,“呃。它叫……咳,那个……四小少!”
果不其然,司绍在听到我把名字说出来的瞬间,整个人身子一僵,然后脸上乌云笼罩,眼看就是山雨欲来之势。他几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把那三个字又挤出了一遍出来,“四、小、少……是么?!”
然后,他转过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说,“许棠歆,你好样的!”
我一听见那个“好样的”,条件反射似的浑身一激灵。我看司绍的表情是恨不得要掐死我了。正打算开溜,护士小姐很及时的走了进来,跟我说四小少还需要输液,病房里需要安静,让我和司绍到外面等。
于是我和司绍齐齐被请出了病房。
我俩并排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彼此之间突然迎来了一阵共同的沉默。
四小少脱离了危险,我心中委实松了一口气,可是当我突然意识到,是司绍帮着我一路把四小少送到医院,而现在这个人就坐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我的心突然怦的一声提到了嗓子眼。我小心翼翼的用余光偷瞄坐在我旁边的司绍,心跳越来越快,连呼吸都开始紧张。
司绍一直不说话,就那么陪着我坐着。直到医生说我们可以带四小少回家了,并且开了一大堆药,细细叮嘱司绍要什么时间吃哪一种。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