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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愣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不知所措,我说“不是我真没往这方面想,我们是正常男女交往,纯洁战友情谊。”
温长空撇嘴不屑,说“得了吧,纯洁男女情谊人家半夜带你去月神湖还就俩人?孤男寡女就算是游戏吧不能发展点什么实质关系,那气氛那感觉啊,啧啧~~~”那语气,要多贱有多贱。
我跳着脚说“温长空你给我闭嘴,你别说了,你这说的我都乱了,直发毛啊……”
温长空撇我一眼,说,“也就你吧,换了别人这么钝我管他去死啊?”然后一伸手搭着我的肩,另一手开始扒着手指头数,表情欠揍而认真,“你俩人去打副本打了几回了?还殉情,行殉情这个算玩笑,那下线之前呢?人家老一直巴巴盯着你看干什么?又不交易也不说话,你也是有够二!人家临了要说话,刚客气一句让你下线你就下线啦?平时没见你这么听我话呢?还“么“你,你还还人家么么,你自己说,这不是奸情是什么?”
我惊慌那个失措……想起来这个事儿,就是心有余悸啊……而力不足啊……而惶惶不可终日……
然后,我跑了。
我是一个注定在游戏里呆不久的人。虽然这是一款很好很好的游戏。
但是它的开发者给它注入的理念中,强调了积累。所以注定了每天都要投入一定时间精力进去,即使这样,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掌握它。
这是它的精妙之处。
我投入不起那个时间和精力,因为我觉得我好好经营我的生活已经用了百分百的力气。游戏,还是娱乐为主的。
我,我就承认了吧,我脑子真的是不够用……
总之,我发现了自己对司绍感情的不一般。
但那时,我的论文还没写完。于是我踹开温长安书房的大门,气壮山河的跟他说,我要换公会了!
温长安抬头看我一眼,气定神闲,那眼神就在说“离开了我你能活几天?!”
我一拍桌子,我说“我自知天赋不行后天又不肯努力,自己也就是脓包一个了,所以换了个休闲小公会,每天欺负欺负小怪……我要过逍遥日子。”
温长安也知道我没前途,于是大手一挥,恩准了。
其实那时候我想,我在网上对一个人有了感情,那就离开他所在的圈子。离开那个发展出感情的交流平台。
感情失去了发展的平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
就淡了,断了,散了。
可是我和司绍没有。
我只玩了一个月的游戏。只有这一个月,我们在游戏里有交集。
可是我们认识半年之后,我们见面,然后,我们在一起了。
虽然,无极而终,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回来晚了。
、第 5 章
五
达沃斯的那几天我照例焦头烂额。
翻译不是个人干的活儿。我照着镜子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憔悴了,开始掉头发了。
这次派我去给印度人当翻译,他奶奶的每次我去给印度人当翻译的都会掉头发!舌头伸不直的代表你们都伤不起!!!
忙起来的时候,人就没有功夫去琢磨很多事情了。所以我很快就把我和默默肇事逃跑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直到达沃斯结束那一天。晚上市里领导要设宴慰劳我们这群基层员工,以感谢我们助了家乡建设一臂之力。
我一向坚定不移的认为,凡事,只要有饭就是好商量的!所以摩拳擦掌打算晚上去大吃一顿。
刚这么想着,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说“喂?”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也说了一声,“喂。”
我噎住。我有很多年很多年,没接到这个人的电话了。我手心开始冒汗,湿漉漉的几乎拿不住手中的电话。我结结巴巴的又问了一句,我说“你,你你你,你是……?”
那边又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淡淡的,却无比肯定的说,“是我。”
我突然失声,不知道说什么。
我以前也是这样,在别人面前伶牙俐齿,只有面对司绍的时候,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舌头直打结。什么话也不敢乱说。其实我一直有一点点怕他,并不是畏惧的那种怕,而是心悸。
我过了好久,才闷闷的说了一声“啊……”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说“你,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他说“你一直也没换过号码。”
我一愣,我说“呃,可是你那时候不是早把我电话删掉了么?”
他没说话。
我心里酸酸的。可是我说的确实不假,当初分手,我打了无数电话,发了无数短信,他再也没搭理过我。他朋友跑来劝我,说“糖姐,你何苦呢,他把你号都删了,你在他那儿就显示的是一堆电话号码。他恨不得没认识过你。”
我想起来以前自己打开他的收件箱,里面全是我给他的短信,名字显示的,全是“亲爱的”然后鼻子突然就狠狠的一酸。
是啊,我这么多年都没换过号码。可是我真的以为,你不会再打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清清嗓子,说“撞了我的车的事情怎么算?”
我脑子轰然一碎。我自然不会出卖默默,毕竟他是自家女婿,更何况还是为了给我出那一口恶气才爆了司绍那辆奥迪的菊花……
我只得硬着头皮说“我会对你那辆奥迪被爆的菊花负责的……”
那边无奈又好笑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见面说吧,我请你吃饭。”
我浑身一激灵,我斩钉截铁的说“不用!”
我突然脑子清醒了,说话也溜到了,我特别谄媚的说“哎呀,司总,您看就这么点儿小事儿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还吃什么饭啊……燕市这个破地方也没什么好吃的……和帝都没法比……呃,您看这样好不好,修车钱多少,我给您打卡上去,发票什么的您也甭给我看了,您看,咱俩这交情,我还能信不过您嘛……是不是……您这家大业大的也不至于讹我这么个小人物……您……您不能吧……?”
他又不说话。
我又开始紧张了,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个……待会儿您把银行卡号给我发过来……?”
他开口了,声音清淡,却不容置疑,他说“许棠歆,有人当初跟我说,遇到问题,逃避永远是最坏的解决方法。”
我被呛住,无言以对。在心中狠狠的替自己悲催了一把。我心说许棠歆,叫你当年犯贱!叫你瞎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你活逼该你!
我对着电话一阵讪笑,我说“呃……这,这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呗……您看您现在也这么忙是吧……呵呵呵呵……”
司绍声音中终于有了一丝怒气,他说“许棠歆我不忙。今天晚上八点,渔人码头302房间。”
我还愣着,那边又补充了一句,“你爱来不来。”
然后挂了电话。
我那边电话刚一撂下,我就发了飙。我说“靠!!!最后那句话也他妈是跟我学的!!司绍你行!你现在真是长出息了你!!还撂我电话???这么多年了这个臭毛病怎么他妈还没改?!”
旁边的同事一脸惊悚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棠歆啊,没事儿吧?晚上庆功宴去不去?”
我想了半天,焉头搭脑的说,我不去了……
我回了家,一头钻进屋里。我爹我妈在门外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清楚了。我满脑子都是要不要去。
我是狮子座的。星座学上说,狮子座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星座。当事情超出自己控制的时候,狮子们就会变的很恐慌。
所以我现在就很恐慌。其实一般来说,我是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几乎不需要别人来帮我决定什么。我只需要极个别人的意见和些许鼓励。可是司绍是个例外。关于他的所有事情我都手足无措,当年也是,如今也是。我不喜欢例外的感觉。因为会让我想要求助别人。我不喜欢求助别人。我不喜欢依赖的感觉。
比如,我现在就很想打电话给阮云瓷,甚至给周明亮和温长安。
我想问问他们,四年前头也不回甩了我的那个人晚上要请我吃饭!!然后……然后我们之间还有一点其他不太愉快的瓜葛……比如我撞了他的车……那我要怎么办啊怎么办!
可是我想起来,当年那个人声音冷冷的跟我说,“许棠歆,你一定要把两个人的事情闹到全世界都知道么?这才多大点儿事儿你至于么?”
是啊,我跟自己说,许棠歆,你长大了,你要有长进,不要一点点事情就到处去问别人。你要长进……长进……
可是最后我还是没忍住,拨通了温长空那个死女人的电话。
她说,“其实你是想去的吧。”
我默然。
她说,“你只是需要通过问别人来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我还是默然。
她最后说,“你想见他。”
我大吼“温长空你烦死了!我讨厌你!”然后摔了电话。
真是,讨人喜欢一点儿会死么!看穿不要说穿啊!配合我一下会死么?!会么会么会么?!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看怎么狗血的故事啊!!!不过,有狗血才有生活嘛……文在私下的审文小圈子里,男主的人气很饥渴。其实这个男主也确实不是我自己喜欢的类型,女主也不是……但是也不是非要设定万人迷得主角才可以写故事的。我只是想说这样两个人的故事,所以,所以虽然他们人气很饥渴……我还是写了。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个文还是蛮欢乐的,偶尔言情,不虐。大家娱乐着看就好~~~~还有,霸王真的会坑的!
、第 6 章
六
讨厌归讨厌,可是温长空说的一点儿不错。我想见他。
虽然,我不知道见了面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可能什么都不说,可能还是一如当年,我说什么还是心里揣揣的,忐忑不安的,像个小女孩。
可是我还是想见他。
挺没出息的,我知道。可是我一个姑娘家,我要那么多出息干什么用呢,我只要做我想做的事情。出息什么的,差不多有点儿就行了。
我就这么安慰着自己。
我最终给司绍发了信息,我说“那个,车修好了么……?”
那边瞬间有了回音,他说,“嗯,修好了。”
然后又是一条信息跟过来,说,“不是很严重。”
我说,“哦……那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他说,“好,地址告诉我。七点半到你家楼下。”
我想了想,最后犹豫着说,“我家楼下不是很方便,也不好找……在那个X路边的麦当劳门口吧。”
这次,那边隔了好久,才发过来一句,“好。”
我不知道司绍是不是和我一样,想起四年前我独自找到昭市的时候。他说我不想见你。我那时候年轻气盛,笑笑说,“你今天不想见我可以不见,我想见你哪天不能见?你家在那儿呢!”
他那时候说,“你别逼我了,本来和我分开的女人都能是朋友的,看来你是个例外。”
我还是笑,我说“司绍,我从来不相信恋人分开了还能做朋友,那要么是还爱着,要么是没爱过。”
我是想到了当初自己去他家楼下,去他住的小区,溜溜达达逛了一圈,我没想去闹事,我只是想看看,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我去了他的大学,篮球场一群小伙子在打球,我笑着说喂能不能带我一个?然后我们一起玩儿的很开心。我只是想,这样,就像是,我们有过共同的生活。
可是他当年那么害怕我真的出现在他家楼下,也许他在后悔,那时那么轻易的,就给了这个小女孩自己家里的地址。
那个,我把给他的英语书寄过去的地址。那个,我把给他打的和身高一样长的围巾寄过去的地址啊。
那时,他跟我说,走在路上有个大妈问他,小伙子,围巾哪买的?
他赶紧把我围巾上的线头和洞扒拉出来给大妈看说,“阿姨您看这线头,这明显就是哪个手活不好的自己织的!”
我听了怒不可遏,我不满的抗议说“我那是复杂的织法!还是第一次织!有就那么一处地方有残次已经很好了啊!再说了……残缺美啊……有缺憾才比较能让人记住……”
他那边没有声息了好久,过了一会儿跟我说,“什么都没有,我也一样能记住。”
可是还有呢,可是后来呢……
是谁躲避我像躲避瘟疫,是谁冷漠的我都快不认识了,跟我说“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没想到你还会这样,真的。”
其实啊司绍,我那时也多么想对你说同样的,这句话啊。
我想起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像极了我最喜欢的那个诗人也是大酒鬼——爱伦坡那首《Annabelle Lee》中写的那样, It was many and many a year ago; He was a child and I was a child。
那时候我大三,财大在燕市不说是重点,但也是一本大学里面比较体面的学校。而我上了那个学校,高出录取分数线二十分。不过是因为太喜欢燕市,又因为财大离家里近。
哦,还有,因为温长空。
我俩都是从小到大很多家长口中的所谓“别人家孩子”。因为我俩实在没有别的小姑娘那么些个花花心思。长的不好看,自己也邋遢,精力没有地方分散,都用来学习和看书了。
不过我俩虽然看着很残障……但是脑子都是绝顶好用的。
我和温长空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