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踏上的时候没有后悔,不得已什么的,也已经无所谓,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他能回来,也只是可以轻笑着说,那,你回来的太晚了。
便也无其他。
可悲吗?也许吧,对苏夏而言,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身旁一袭白衣的凤翎细长的眉眼轻轻一挑,“喜欢这一区吗?我在加拿大也有这样环绕的房子,下次我们去度假。”
苏夏皮笑肉不笑,淡淡的说,“好啊。”
婚礼在郊区的一座老教堂举行,车子开进一条极长的安静道路,旁边是深绿色的古老树木和草地,还有已经经过时兴磋磨的欧洲小镇的几座小房子,时隐时现的交叉在丛林绿影之中。
转弯进入长道的时候有些奇怪,其他后面跟着的几辆林肯忽然转向,却慢慢在后视镜中越来越小,停滞不前,苏夏有些奇怪,“怎么回事?”
凤翎皱起了眉,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你先别动。”
他的另一只手按在苏夏的手上,话音刚落下,车子就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剧烈的倾斜,撞向护栏,苏夏摔倒在凤翎身上,凤翎的双手牢固着她,自己狠狠摔在车门上,前面的司机尖声叫喊:“先生,有人故意撞车!”
他们跟车的几部车其实都是空的,只有司机,这个婚礼虽然宾客众多,但是凤家主母是自行前往,根本没有亲戚同行,而唐静在也刚刚送了苏夏上车之后,坐了上官的车自行前往。所以如果真的是故意暗杀,这个婚礼是最好的契机……
苏夏忽然明白,可却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一个更大的推手,她不知道那个人是想她死,还是凤翎死,抑或是他们都死,车子已经不受控制的摇晃起来。
又是一次重重的撞击,从右车门直撞而来,凤翎低哼了一声,还是双手把苏夏护在怀里,车子开始不断的打滑!这个局面谁也没有料到!
司机再一次的大叫起来,“刹车坏了!先生!刹车被人切断了!我尽量提车,你们快点走!”
司机不断的想稳定车子,却毫无作用,转了几十个圈之后,苏夏强忍着头晕撑起身子,她也终于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谁了,
车子开始急速的往前开去,歪歪扭扭的一路冲过的屏障冲下下坡路,急速的撞击在一个老旧的破房子墙上,前后狠狠的一个拉扯,凤翎的手臂往后撞去,看来伤的不轻,前面司机大声说,“先生小姐!你们快下车!”
那旁边中一条被无数绿色沼泽掩埋的小巷子,苏夏用力把凤翎往外推,凤翎摇着头,忍痛说:“苏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的神情严峻,苏夏说:“那个死角他们看不见了,我们现在车子开走没有问题的,你的手只是骨折不会死的,我们大张旗鼓的婚宴,那些人的目标摆明就是你,凤翎,你必须下去。”
“那你怎么办?!”
“凤翎,你必须活着,不然我们两家人都完了。“苏夏认真的说,凤翎气的爆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权衡利弊?!苏夏,要走一起走!”
苏夏却扯出一丝无力的笑,“都生死关头了,你要想管我的自由?”
就算要死,她也不想和这种人死在一起啊。
凤翎抬起头的瞬间苏夏用尽力气把他推出了车子,然后关上了车门,车子在一瞬间往后倒退而去,凤翎的脸在急速的退后之中越来越小,他似乎焦急的大叫着什么,声音里满是绝望。
车子很快开回道上之后被两辆跑车追上,苏夏还来不及关上车门,后面急速开来的跑车狠狠一撞,撞到山崖壁上……
苏夏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心底是无尽的平静,所有人生重要的镜头从她的脑海中飞跃而过,定格在十七岁的那一年,她好像看见学校后门的林荫小道上,那个穿着校服的酷酷的年轻男生跑向了她。
什么爱情不爱情,若是你不在了,我还要它什么用……
不如……重新开始人生……平淡的生活……
这样不能自主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也好。
车子轰隆一震,连续被往前撞了好几次之后,翻了好几个向之后,滚摩至前路而去顷刻之间阵火光四射,硝烟弥漫。
十分钟之后新闻现场真播:
“北京市二**年十二月二十九号上午九点十五分,在**区郊区经平路长梭形平道上发生一场严重车祸,警方怀疑为蓄意谋杀事件,一辆编号QP45的左翻型长车在进入平道之后被两辆跑车夹击撞翻打滑之后,该车道平日无人,剧电子警察记录,车子翻向与地面剧烈摩擦直至弯道之前,然后轰隆大火。
消防队扑灭大火之后只在残骸的车厢之后发现驾驶座上的中年男子,已经死亡。据悉此车为婚车,新郎在撞车之中被甩出车子幸免于难,已经失去意志,送往医院急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今天是商业界巨子凤氏集团接班人和SFC董事长千金苏小姐举行婚礼的日子,这场被定为蓄意谋杀的车祸之后,两辆肇事跑车不知去向,新娘不知所踪,新娘为中国籍女子苏夏,二十二岁,北京人……”
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他们终会找到方式找到彼此。
陌然而夏 第二卷 Chapter 14 苏夏死了?谁信!
凤家的会客厅里。
“你在开什么玩笑!”欧阳怒吼着大声拍在桌子上,“姓凤的呢?让他出来见我!”
管家心惊颤颤的站在一边,“欧公子,少爷现在也正在修养中,不能见你!”
欧阳冷哼了一声,他做倒在宽大的欧式沙发上,“今天没人出来给我一个交代,别想我就这么善罢甘休。”
“欧阳,你冷静点。”唐静看着管家为难的样子,上去拉了拉欧阳的袖子,哪想到被欧阳一下子甩开,“你让我冷静!唐静,现在他们跟我说苏夏死了!苏夏死了你知不知道?!他凤翎就好好的活着,亲眼看着车子被烧成灰烬!你让我怎么冷静的了!”
欧阳猩红着眼看着她,把唐静堵得心里难受,上官拉过唐静的手臂,把她拉到身后,“好了欧阳,你们都给我冷静。说苏夏死了,这只是他们的片面之词,在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之前,谁也不能断定她已经死了。”
唐静闭了闭眼睛,难受的说:“就像当年莫遇一样吗?”
她这句话轻轻的出口,大家都不再做声,如果就像当年莫遇那样,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欧阳抿紧了唇别过头去,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凤家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过话,只是对外宣称苏夏过世了。
而遗体尚未找到。
这样的敷衍,让他们怎么接受的了!
欧阳点了一支烟,粗粗的抽着,上官问:“凯子呢?他知道了吗?”
欧阳摇头讽刺的笑了一下,“他在中南海,要是他知道的话,凤翎还有命活着吗?”
上官垂了垂眼睛,看着一室失落空洞的朋友们,全部都像被抽了魂魄一样。怪不得这几天凯凯没有出现 ,外面的流言满天飞,也只有在中南海里,才会丝毫未闻。
可是,又能瞒得住几时?
若是凯凯知道了,上官沉了一口气,对旁边战战兢兢的管家说:“凤老太太什么时候回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知道真相。”
当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看着已经燃烧的只剩下烧焦的躯壳的婚车的时候,简直一瞬间顿在了那里,反应不过来了,小静冲向那辆车子的时候,他把她紧紧的拦住,不让她上前,上官还是怕的,他怕那辆婚车里,真的有苏夏的身影。
这一刻,他居然无法面对。
朋友一年又一年的失去,他们的生活为何没有平静,当他们看见救护车上被包扎着手臂,头发凌乱,身上有灰碳痕迹的凤翎的时候,几乎是疾步上前,抓住他的领口说:“苏夏呢!苏夏呢!?你回答我啊!苏夏呢!”
看着眼神空洞的凤翎,没有一句回答,唐静终于崩溃,大声哭泣,被医务人员强行拉开,车子开走以后,上官抱着她,直到她哭的昏死过去。
再去到医院的路了,看见了眼睛匪红的萧沉壁,拉着上官的手臂轻声的问:“上官,你们都在啊,刚刚我也看见凤翎了,车祸不大吧?”
上官看着她的脸,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有叫她的名字,“沉壁……”
“不!不会的!”萧沉壁一边笑着一边退后,仿佛根本不敢相信,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一般,一直后退,“苏夏怎么会有事呢!哈,不会的,我,我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一会在来!”
然后转角,她已经再也忍受不住掩面哭泣,就算是多么坚强的人,谁又能接受就这样说,死了的一件事实,唐静痛哭着问上官,“莫遇走了,她也走了!这是为什么?!
上官只是抱着她,无话能说。”
看着坐在会客厅里的众人,上官说:“大家今天都先回去吧。”凤翎这阵子精神失调,也不稳定,根本不能见人,现在凤家没人有主事,在这里呆着也没有用。
俞幸惠站起身来无力的说,“走吧,欧阳。”
“不用了。”一个听不清楚情绪的声音,会客厅在大门被推开,十几个黑衣保镖两列下,一个穿着紫色英伦风格的白发老人,拉着拐杖进来了,她瞟了几眼室内的年轻人,平淡自若的说:“你们有什么要问的,我今天全都告诉你们,只是,以后不要再来。”
欧阳冷笑了一声,“凤老太太,您可终于出现了恭候大驾可真够久了。”
“让你久等了,”老人皮笑肉不笑,环视一周,眼神淡淡的扫过上官,“你们来这里,是为了苏老的孙女吧?”
她轻轻笑着,拐杖一下一下拄在光肌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得,得,的响声,他停在中央,“苏家的孙女和我们凤家没有一分半毫的关系,要领尸,去公安局。不过我听说现在好像尚未找到。你们来我家闹,也没有好处。”
她又笑了一下,仿佛胜劵在握一般,威视四方,“再说,这件事,苏老尚且没有行动,何时轮到你们这些小辈来与我淡商!”
“你!”欧阳一下子站了起来,手臂被一拉,他侧头一看,上官朝他摇了摇头,欧阳泻下气来,不做言语。
上官挽起一个微笑,上前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这些晚辈就不在这里叨扰您老人家了,小静,欧阳,我们走。”
身后的众人也起身,老人微笑,“不送。”
等他们压着火气走出了凤宅,萧沉壁就怒气冲冲的抓着上官问:“干嘛对那个老太婆那么忍气吞声的!她算什么啊她!?现在她家孙子还好好活着呢!是我们苏夏不见了!她当然不着急了!可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萧沉壁说的脸都气胀了起来,俞幸惠在旁边叹了口气说:“不是上官胳膊肘往外拐,现在的情况,凤家那老太婆只是这样把我们请出来已经很好了。”
唐静和萧沉壁同时回头瞪了她一眼,俞幸惠咧了咧嘴,不大乐意,“我说的是实话,你们瞪我干什么?你们自己想想,现在苏夏失踪,苏家没一个人可以出来主事,而凤氏集团投入SFC的钱无从查证,凤家这次是吃了一个大亏,而且苏家千金失踪那么大的事情,如果凤氏集团现在做出什么动作,只会遭受唾弃。”
上官也点点头,“没错,凤老太太现在选择明哲保身,按照她的角度来说,反而可以认定这件事情是苏家的阴谋,因为苏夏现在并没找到尸体,而SFC又上了轨道,凤氏集团大受打击不说,一切的利益都指向SFC。她不怀疑到怪了。”
唐静当机立断的说:“不可能!”
上官说:“我知道,苏夏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但是在别人的理解下确实是这样,我们没办法让凤家的人也给我们一样想,只是心急苏夏的下落。”上官看了看天空,惨白的天色,他皱了皱眉头,“而且……我觉得这次车祸和凤家脱不了干系。”
萧沉壁惊呼,“是他们干的!?”
“不会,”俞幸惠接口,“如果是他们干的,现在应该是理亏,凤老太婆也不会气得从外国赶回来了,说明这一打击对凤家不小。不过上官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应该是凤翎引起的。”
“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唐静难受的说,“苏夏没了!她没了!就算是尸体也在找回来的!不要像莫遇那样了,找也找不回来!我们还配做他们的朋友吗?”
萧沉壁握了握她的肩膀,旁边的上官和俞幸惠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也牵起了痛苦,不再说话,一直沉默的欧阳开了口,“我去开车。”便转头离去。
如同那天在医院时,他对着苏夏,摔门离去的时候那样。
他那时怎么那么傻?不应该放弃啊,他应该阻止苏夏答应这场婚礼,这样也许她就不会死了!苏夏已经失去的太多了,老天为什么还要那么残忍,连她的生命也夺去了。
欧阳大步走着,他望了望天,把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继续往前走着。
北风的残阳下,是一片孤寂,照应在凤宅下,他们孤单而错落,无所可从的身影,已经不再年轻,残缺的内心,倍显苍老,无处可往,无处可去。
在时光中匆匆而过,奔跑中愕然回首,原来不曾逃开,只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追逐。
就好像很多年前的苏夏和莫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