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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雅,今晚我留在这儿可以吗?”傅东辰一手轻抚上她的脸颊,低低地问,看着她眼睛突然睁大身体绷紧,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但他知道她的脸一定红了,想起池亦枫说她是冷冰冰的白雪皇后,不由暗笑,只有自己知道她是一个多么爱哭爱脸红的女孩。
“我们有好几天不能见面,我会想你的,让我今晚陪着你,我保证不乱动,我们就像中午那样就行。”继续低声诱哄她。
她能拒绝吗?这本来不就是他的房子吗?
等俞千雅穿着一件嫩黄色的真丝睡裙走出浴室时,傅东辰已经在另一间浴室洗浴完毕,在床上等她了。
他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平角内裤,就那样大刺刺倚在床头,被子掀开在一边。虽然中午已看过他赤裸的上身,但此时厚厚的窗帘遮住了窗外浓浓的夜色,晕黄的灯光下又看到他这幅性感的模样,俞千雅还是心头如鹿撞,脸红得像染了一层红霞。
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裸体,在时装秀后台的更衣室里,男模全裸换衣的场景她也见惯不怪了,不过从来无感。在她眼里,他们跟商店橱窗里摆放的塑料模特没什么区别,只是看到他,她想视若无睹却还是抑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他的身材真的是好棒,即便俞千雅见惯了各色男模的各种身材,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结实又匀称,强壮却不显粗蛮,真的很诱人。
她红着脸期期艾艾地开口:“你不穿上睡衣吗?”
傅东辰笑,“我一向习惯裸睡,穿上睡衣我睡不着,而且这里也没有我的睡衣。千雅,你不会要我穿着衬衫和长裤睡觉吧?”
俞千雅只能无语,慢腾腾挪到床的另一边,才发现被子也只有一床。正迟疑间,傅东辰又开口了:“千雅,要我抱你上床吗?”
“不要!”匆忙上床掀开被子躺下,背对着他,很快地说了一句:“我很困了,晚安!”
傅东辰好笑地看着她缩在床的一边,被子也只揪着一角,便伸出长臂将她拉到床中央,炽热的身体贴过来,“才11点,和我说会儿话再睡。”
俞千雅努力避开与他的身体接触,将被子往上拉,只露出一张脸,“说些什么呢?”
其实他们还算是陌生人吧,一对根本谈不上了解熟悉的人却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枕着同一个枕头,盖着同一张被子,真是不可思议。
突然想起冯哲叔叔对自己的叮嘱,“雅雅,什么时候都记得要好好爱惜自己,相信你还会遇到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冯叔叔那写满忧虑与关怀的脸又在眼前晃动,自己这样算是不爱惜自己吗?
看着她一脸的茫然,傅东辰抑制住想将她抱在怀中贴在胸前的冲动,用手指轻捋着她的秀发,“千雅,你这几年一直住在巴黎吗?”
“嗯。工作需要时我就住在巴黎,其他时候我多半在旅行。”
“一个人旅行吗?”
“有时一个人,有时和朋友一起,看去哪里啦。”
“你很喜欢旅行吗?”
“……不是喜欢,只是害怕长时间呆在同一个地方。我喜欢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周围全是陌生的面孔,我会觉得很安心。”
看着她闭着眼睛语气淡淡的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傅东辰暗叹,只有被至亲至爱伤害过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喜好吧?刚想问问她还有什么亲人,又想起自己答应过不问她的家事,就把话咽了回去。“千雅,不要再抽烟好吗?”那晚在池家别墅花园里她一个人默默抽烟的场景突然浮现在眼前。
“我练瑜伽以后就很少抽了。”但学瑜伽之前的那些日子呢?每一个寂静的夜晚,没有一支支香烟的陪伴,她要怎样才能捱过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果再告诉他自己还碰过大麻,他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瑜伽的?”
“三年前,在印度Rishikesh,我在印度住了有半年。”
“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吗?”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二月。
“嗯。”俞千雅犹豫一下,还是继续跟他说下去:“有一段时间,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听说瓦拉纳西的恒河是天堂的入口,死后把骨灰撒入恒河,灵魂便可免受轮回转世之苦,直接升入天堂,我就一个人去了。可是真正置身于那样肮脏混乱与虔诚坦然并存的地方,看着那些垂暮的老人在岸边安详地等待死神的到来,看着每天不间断燃烧的焚尸场上方的滚滚浓烟,突然就明白只有那些不管生命是贫瘠或富有、荒凉或丰饶都能坦然承受的人,才可能找到通往天堂的路。后来,我到Rishikesh学瑜伽,一位上师告诉我,眼泪是通往天堂的阻碍。”
这是她第一次跟人讲她的这段经历,心平气静,眼睛里却有浓得化不开的惆怅,为什么会讲给他听,是想他多了解一些自己吗?
才转过头来,就落进他满是怜惜的目光里,然后便沉入他温暖的怀抱,傅东辰轻吻着她的头发,轻叹似地在她耳边说:“千雅,人如果总是把失去的东西放在心里,就只能困死自己。”
心里有深深的怜惜,又夹杂着一些淡淡的喜悦,她对自己说这些,是不是意味着,她紧锁的心门终于肯向自己敞开一点点了呢?
“我知道,只是……”只能无奈地叹息,冯叔叔也说过一样的话,可是,不是自己不想忘记,只是那些人那些事好像长在了心底刻在了骨子里,有时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其实一直在血液里流动。
“只是忘不掉,是吗?让我来帮你,帮你忘掉那些总让你流泪的人和事。”傅东辰轻轻捧起她写满惆怅的脸,在她唇上烙下一吻,像是许下一个郑重的诺言。
此刻,他的拥抱他的吻没有一丝情欲的味道,只是暖暖的安慰,熨帖着她的心,让她觉得有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靠着很不错。
看着她静静倚在自己怀中,傅东辰还是忍不住问了:“千雅,那个男人就有那么好吗?好到让你觉得失去了他就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只是因为他。”俞千雅转身将脸埋入枕头,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叹息,她的心事又何止是他呢?只是那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心事如尘,散落在心灵的每一个角落,一点点堆积,岁月的风从不曾将它们吹散。
沉默了好久,俞千雅转过身来看着傅东辰交织着关切与忧虑的眼睛,轻声诉说:“从我妈妈去世后,我二十岁以前的快乐好像几乎都和他有关,现在一想起来却都成了讽刺和伤痛。你知道一个人连回忆都不敢的感觉吗?我想忘掉以前的一切,好像只有在全是陌生人的地方才能做到。”
傅东辰抱紧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千雅,我有耐心等你慢慢接受我,给我机会我会让你明白,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你的人,从今以后你的快乐都会跟我有关。”
这算不算是信誓旦旦吗?可不可以相信他呢?只要守住自己的心不真的爱上他而暂时享受一下他的温柔会不会很自私呢?
“千雅,刚才东黎跟我说她很喜欢你,要我一定要追到你,她可是期待早一天能喊你三嫂呢。”
脸微红,俞千雅有些尴尬,轻咬住下唇,“你大姐不喜欢我吧?”眼前突然闪过傅东君打量自己的冷冷的眼神。“那是她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千雅,等我回来就带你去见我爸妈。”
俞千雅慌乱地拒绝:“不要!我不会去的,你这样会把我吓跑的。”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是认真跟你交往的,我从来没有带别的女孩见过我爸妈。”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不过……我不能去,这我实在接受不了。”
“好吧!那就过一阵儿再说,我不勉强你。但是你答应我一定等我回来,我外出期间是不能跟你电话联络的,你有什么事就告诉罗锋,他会帮你办好,他的号码我存在你手机里了,你不要跟他客气,记住了吗?”
看她点点头,傅东辰又叮嘱:“明天我五点就走,不吵醒你了。这里每周会有钟点工来打扫两次,如果需要,你可以要她每天来清扫,电话我也存在你手机里了,你不准做那些粗活,记住了吗?”
俞千雅听着他的叮嘱不由想笑,“你好啰嗦哦!跟你的外表一点也不像。”想到上海重逢,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是那种又帅又酷,惜字如金的男人,可是这两天的相处,自己似乎快要被他的温柔体贴融化了。
“只有在你面前才是这样,你以为其他人能见到我这样子吗?”这一刻,傅东辰突然发现自己很有说甜言蜜语的天赋,即便以前从没说过,却一样能张嘴就来,说得顺畅无比。
“不跟你说了,我真的要睡了。”俞千雅转过身背对着他,心却不知为什么跳得很快,他真的只是跟自己聊聊天就好了吗?
傅东辰看着她明显因紧张而略微僵硬的身体,不由暗叹,其实他何尝不想要她?这软玉温香在怀的滋味,令他渴望得身体都有些疼痛了,而且他有把握她不会拒绝。
只是想到明天一早自己就得离开,又怎么舍得留下她一个人独自醒来?第一次的教训让他决定,以后两人缠绵后一定要让她在自己怀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自己。
“千雅,如果那个人来找你,要你回到他身边,你会答应吗?”
傅东辰终于还是问出了从下午就一直纠结在心里的一个疑虑,却久久听不到她的回答,等到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她低低的却是坚定的一句话:“不会的。”
、第17章 有缘千里
第二天俞千雅醒来时,傅东辰已经走了。她拥着被子呆坐在床上,模模糊糊想起他临走时自己醒了,好像还迷迷糊糊地问他几点了,要不要做早餐给他,他轻轻吻了一下自己的唇说不要,自己不知怎么又睡着了。
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抚向颈间,一条细细的项链,一个精致的圆形钻石万花筒钥匙吊坠,便想起昨晚就要睡去了,傅东辰突然不知从哪里拿出这条项链要给自己戴上。自己才露出为难的神色,他便低声恳求:“千雅,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礼物,不要拒绝我。以后,如果我实在让你讨厌,你尽管把它扔掉,好不好?”
他低沉的嗓音真的很好听,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深得像两泓秋潭,他给自己戴好项链后在自己耳边温柔地低语,“Ichliebedich”,原来他懂德语……
跟罗锋约好上午十点去找苏明月的朋友,一位叫做赵晶的女孩。
十点俞千雅下楼,便看到一身休闲装的罗锋倚在一辆白色的跑车上。打过招呼后,俞千雅笑着说:“罗锋,你的车好拉风啊!”
她虽然对车没什么关注,但也看得出这辆车价值不菲,奢华气派与罗锋质朴的形象不太搭。
罗锋一边为她拉开车门,一边笑说:“我的薪水连这车的一个轱辘也买不起,我也是沾了你的光才能开这种车过过瘾。这是东辰的宝贝,从不肯让别人碰的,现在他借我开,让我为你服务的。”
韩铮给了俞千雅两个地址,一个是赵晶的居住地址,一个是她的工作地址。因为今天不是周末,在罗锋的建议下,他们先去她工作的地方。赵晶在西城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公司不大,他们顺利地在公司会客室里见到了赵晶。
一头男孩子似的短发,格子衬衫,牛仔裤,赵晶神情冷冷地打量着俞千雅和站在她身后的罗锋,“我们不认识吧?找我什么事?”,
俞千雅好奇,这个女孩跟热情开朗的苏明月简直是天壤之别,她礼貌地微笑,“赵小姐,你好!我是俞千雅,两个多月前我在瑞士认识了苏明月小姐,这次我正好来北京工作,想跟她见一面,却怎么也联系不到她,所以我想请你……”
“你怎么会知道我认识苏明月?是韩铮叫你来的吧?”赵晶打断她的话,眼神更冷,语气也冷得像结了冰,“你告诉韩铮,我早跟他说过了别来烦我,我就算知道明月的下落也不会告诉他!”
“赵小姐,我是先见过韩铮了,从他那里拿到了你的地址。”俞千雅觉得实话实说比较好,“可是,我真的是以明月朋友的身份来找你的, 希望你能告诉我……”
“对不起!我没什么可告诉你的,我不知道明月在哪里,我要回去工作了,再见!”再次毫不客气地打断俞千雅的话,赵晶往会客室门外走去。
俞千雅急了,上前拦在赵晶身前,“赵小姐,请再听我说一句!你是明月的朋友,应该知道明月的病情不能耽搁,我有能力也愿意帮助她。”
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写着自己的手机号、MSN账号的纸条塞到赵晶手里,“赵小姐,如果你能联络到她,请一定把我的名字和联络方式告诉她,我可以负担她一切的治疗费用和和后续的康复费用。另外,如果她不想跟韩铮碰面,只要能帮到她,我也会尊重她的意愿,不告诉韩铮。”
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话,俞千雅用恳求的目光看着赵晶,赵晶没再说什么,攥着纸条走出了会客室。
等着搭电梯下楼时,一个中年男子突然走过来冲着俞千雅满脸堆笑:“小姐您好!我是这间广告公司的经理,请问您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