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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千雅脸上同情之色更盛,这算是两人身上唯一的共同点吧?
“俞小姐,请不要把你泛滥的同情心随意施加于人,我跟你讲这些,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韩霜又冷冷地开口了,几句话呛得俞千雅面露窘色。
韩霜看着对面的女孩,暗自伤怀,也许他真正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孩吧。城府不深,没太多的心机,有一些天真,不那么强势,总之和自己大相径庭。当然,和曾楚更是判若云泥。
想到曾楚,韩霜不由对俞千雅生出几分同情,这样的女孩怎么能够斗得过心机深沉的曾家大小姐?
“我只是想提醒你,以我为鉴,爱情经不起考验,更不要逼男人在事业和爱情之间做选择。对傅东辰这样的男人来说,他是不可能为谁舍弃自己的梦想的。”
韩霜说完后便告辞先行离去了,俞千雅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直到面前的咖啡没有一丝热气。
韩霜的话让俞千雅耿耿于怀了好几天。
她不是介意他爱过韩霜,也不是介意他没有向自己坦白过去的感情。谁没有一段过去?她也从不曾跟他提起过骆子涵。不管他以前爱过谁,现在他喜欢的是自己,这一点,毋庸置疑,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
她是在意他对初恋女友的无情,既然相爱,却能够那样轻易同意分手,是爱得不够多不够深呢,还是他真的爱事业胜过爱一切?她不由联想到自己,甚至几次想试探着问他,如果是我要你放弃做军人的人生规划,你会怎么样?也会那么痛快,一点也不留恋地选择分手吗?
虽然知道不该这样想,不该为一个可能根本不会存在的假设庸人自扰,但她还是为这个困惑翻来覆去纠结了好几天。
恋爱中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患得患失,总想确定自己是不是他的至高无上,是不是他的独一无二。
转念又想起冯叔叔离去前一天在酒店房间和自己的一番长谈。
“雅雅,相信冯叔叔的眼光,傅东辰是配得上你的男人,冯叔叔很高兴你遇到了他。”
“雅雅,有时候世界虽然是假的,但并不缺少真心对待我们的人。遇到一个真心对你的人不容易,好好珍惜,少一些猜忌,少一些苛求。相信自己,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也相信他,不要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自寻烦恼。”
“雅雅,幸福不是等来的,不要一遇到事情就选择逃避,学着努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
……
傅东辰这几天很忙,连着几个晚上留在军区值班,没有回来。但是再忙,他也不忘在晚上给她打电话,叮嘱她早点睡觉,不准熬夜画设计图,不准越洋聊天超过十一点。
苏明月已经开始了手术后的一期化疗,除了轻微的恶心、呕吐之外,精神状态还不错。明月的姑妈在俞千雅的执意恳求下也已经搬进了新居。
关城偶尔会跑过来蹭饭,吃完后总会大发感慨,立誓一定要找一个有同样厨艺的女孩做女友。俞千雅问他跟温琪怎么样了,他挠挠头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绝无复合的可能。
成荫邀请俞千雅出去喝过咖啡,自傅东辰生日聚会后,两人的关系倒走得近了。成荫还带着儿子到医院探望过苏明月,小小年纪的成飞宇也为苏明月红了眼眶。
这一天从医院回到公寓,江菲正等在门口,见到俞千雅,有些尴尬地笑,“俞小姐,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道别?”俞千雅露出疑惑,“你要出远门吗?萌萌怎么办?你不是去傅东辰介绍的公司上班了吗?”虽然那天很生气,但是想到萌萌的可怜,俞千雅还是很快原谅了江菲,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女人的无奈,可怜又可悲。
“我爸爸打来电话,要我带萌萌回家乡去。所以,我决定离开这里,重新开始。”江菲脸上有着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淡然,“俞小姐,谢谢你对我和萌萌的关照,好人一生平安!”
终于舍得放手了,不再为一个无望的期待而苦苦守候,这样的江菲应该会比较幸福吧。
北京的秋天,倏忽而逝。十一月初,竟卷下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来。
又是机场送别。
“千雅,能不能不去?”到了机场,傅东辰还在苦苦游说,“你要去这么久,我怎么办?还有明月,她也很需要你照顾吧。”
“Elizabeth是我的好朋友,Leni是我的干女儿,我早就答应去罗马参加Leni的三岁生日聚会的,怎么能失信呢?而且,我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回巴黎去处理,你不想我被炒了鱿鱼做彻底的无业游民吧?”俞千雅耐心地又给他解释一遍,“明月那边,刚做完一期化疗,医生说效果不错,我都安顿好了。”
“可是,我会想你的,没有你,晚上我会睡不着。”傅东辰的话让她瞬间红了脸。
昨夜,两人就几乎没有成眠。傅东辰用一整夜的时间爱她,在她耳边温柔倾诉:“我要提前预支你离开这些天的福利。”
蚀骨的温柔,抵死的缠绵,有那么一瞬间她多么渴望时光就停止在那一刻。
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俞千雅轻轻贴近他的身体,轻柔低语:“我也不想离开你,我会每天想你,每天发E-mail给你,最多十几天我就回来。”
“好吧,十多天,不知道我会不会变成一块儿石头。”傅东辰还是苦着脸。
俞千雅灿烂地笑,“你变成石头,我会用吻让你苏醒过来的。”
那一天,首都机场T2国际航班贵宾室里,所有待机的乘客都见证了一对外形靓丽无比养眼的青年男女在拥抱吻别。他们吻得那样深情,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透过唇齿传递给对方;他们吻得那样缠绵,好像要将一生的时光都凝滞在那个吻里;他们吻得那样旁若无人,让人不由心生羡慕,年轻真好,相爱真美。
因为事先跟机场高层打过招呼,傅东辰一直把俞千雅送到了停机坪飞机的舷梯之下,看着她的背影随着一级级上升的舷梯一步步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没来由心中一阵惶恐。待到她所乘坐的boeing777飞上高空的那一刻,傅东辰心中隐隐的不安蔓延开来,他后悔了,不该让她离开!
一次别离,有时候一个简单的转身,离去的不只是一小段相聚的甜蜜时光,可能是一辈子的幸福。
------题外话------
不好意思,最近比较忙,以后不能保证每天更新了。虽然喜欢的人不多,但只要还有人看,哪怕只是几个人,我还是会坚持写完的,善始善终吧。感谢那几位收藏的朋友!
、第35章 爱断情伤
北京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好大,断断续续下了几天,雪停了,阴霾却迟迟没有散尽。
傅东辰的心情就像这灰扑扑暗沉沉的天空。
有三天没有收到俞千雅的任何消息了,无论是拨打她的手机还是通过网络联系,全都没有回音。手机是通的,但没有人接;MSN则总是不在线,他发了无数条消息请求她及时回复,全都如石沉大海。
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他恨不得马上飞到巴黎,首先查证一下她平安无事,再惩戒一下她忘记了每天给自己汇报行踪的许诺。但还是劝自己,再等一等,也许她下一刻就会给自己打来电话,撒娇说工作太忙,一时没顾上跟自己联络。
他点开自己的邮箱,重温她发来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她在罗马,朋友的花房中。一丛丛盛开的雏菊花里,怀抱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笑得好开心,灿烂的笑容衬得周围怒放的鲜花都黯然失色。
第二张,她还是在罗马,许愿池旁。摊开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三枚硬币,乌溜溜的大眼睛,翘起的嘴角,笑意暖暖,似乎在问:“猜猜我许了三个什么愿望?”
还记得那天收到照片后自己问她:“能告诉我你的愿望吗?”她不肯,“说出来就不灵啦。”然后,又安慰似地补了一句:“有一个跟你有关哦。”
这就够了,傅东辰相信,在她的世界里自己的位置会越来越重要。
只是,这份自信从她离开罗马后就渐渐动摇了。她在罗马呆了四天,天天给他发邮件,会在北京时间晚上十点跟他视频联络,隔着屏幕聊解相思之苦。抵达巴黎戴高乐机场后给他来过一个电话,说想他了,自此后便再无音讯。
何正扬看傅东辰连着几日心神不宁,劝他:“东辰,我可没见过你这样,不过才三天嘛,也许她真有什么事要忙,也说不定跟朋友好久没见忙着叙旧……”
“那也不至于连打个电话的时间也没有吧?”傅东辰烦躁地打断他,眉头紧锁,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似地说:“我要去巴黎找她!”
何正扬摇头,“这不太现实吧?你这种身份,因私出国政治部能给你批?而且,说不定你刚上飞机那边她就给你来电话了。”
尽管何正扬劝阻,傅东辰还是马上给军区政治部李主任打了电话,提出自己有私事想尽快出国一趟,请他帮忙办理出国手续。
虽然军队有明确规定,军人出国审批手续及其严格,至少也要三个月以前提出申请,因私事出国更是基本没有可能,但傅东辰记得去年同样任职军中的徐家长子就有过先例,去美国费城探望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留学的女朋友,逗留了一个月之久。这种特权,他以前没用过,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没想到一向对傅东辰有求必应的李主任竟然一口回绝了他的要求,“东辰呐,最近总政刚下令严格整顿军队作风,严查违纪行为,你现在撞在风口上不合适吧?”
“他妈的!这个老狐狸,跟我打起官腔来了。”傅东辰火冒三丈地扔掉电话,冲着何正扬抱怨。
何正扬也有些奇怪,他是知道这位李主任的。原来是傅东辰大伯傅宗澜的部下,傅宗澜调任广州军区司令后,他升到了现在这个位子,对傅家一向巴结得很紧。
傅东辰又拿起电话准备打给二伯傅宗泽,请他出面直接给总政打个招呼。何正扬拦住了他,“东辰,要不我替你跑一趟吧,我去巴黎看看你的goddess究竟在忙什么,忙得把你忘了,省得你在这儿度日如年,都快愁白少年头了。”
其实,对于俞千雅的突然失去联络,何正扬也觉得有些奇怪,但看到傅东辰忧心忡忡愁眉不展的样子,也只好故作轻松地调侃几句。一开始,他并不看好俞千雅,觉得她的心根本不在东辰身上,但既然东辰一心一意认定了她,他当然是希望好友能够得到幸福的。
当晚,何正扬便订好了机票,第二天一早直飞巴黎。傅东辰一再叮嘱:“一见到她,马上打电话给我,不管是什么时间。”
何正扬到达巴黎的第二天,打回了电话,“我找到bennet公司总部,公司说她昨天辞职了。”
听到这个消息,傅东辰先是松了一口气,起码确定了她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她是平安的。只是她竟然辞职了,很让人不解。
他记得有一晚她画设计稿画到很晚,自己因为心疼她不想她这么辛苦,劝她辞职,她说喜欢设计,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觉辛苦,也很喜欢bennet这个公司,一直工作得非常愉快,老板给她很多自由,即使以后长居北京也不影响合作。
那她现在突然辞职,又为的是什么?心中的疑虑慢慢如阴云聚拢。
几个小时后,何正扬又告诉傅东辰:“我刚从她在巴黎的寓所出来,房东说她昨天退房了,说要回台湾去,她的行李都打包今天一早运走了,有一位来自台湾的骆先生一直陪着她。……东辰,她给你留了一封信,还有一件东西。”
回台湾?不是应该回北京吗?一件东西,是她买给自己的礼物吗?记得她还在罗马的时候,有一天打电话给她,她说正在罗马街头购物,给自己买了一份礼物,“是补送你的生日礼物哦!”
可是,为什么又会有一封信?
终于等回了何正扬。
傅东辰亲自到机场去接机,在车上就先从何正扬的行李箱中翻出了她留给自己的东西。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一枚华光璀璨的钻戒,眼熟无比,傅东辰的心突然就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冰洞。
他颤抖着双手,展开她留给他的信,淡绿色的信笺,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就像她身上淡雅怡人的味道;一行行雅秀娟丽的笔迹,却编织成一把刺穿他身体的利剑。
东辰:
你好!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重新踏上了台湾的土地,而且不是一个人。
回到巴黎的第一天,他来找我了,恳求我回到他身边,他说其实他一直都爱我,要我再给他一个机会,重新来过。我也很意外,竟然没有一丝犹豫迫不及待地点头答应了,生怕晚一秒他又反悔了。那一刻,我才明白,其实我一直在等这么一天,他一直在我心底,我永远无法忘掉他,谁也无法替代他。
所以,只好对你说声抱歉。
“一个女子的寂寞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如果一个男人对我伸出手,如果他的手指是热的,他是谁对我其实已经并不重要。”我想,这段话可能是对我和你这段感情的最好注解吧。
感谢你给过我的那些温暖,原谅我给过你的错觉。我曾经说过喜欢你,但是你知道,喜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