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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未晚-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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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赫一脸忧郁,“千雅,你……怀孕了。”却没告诉她,昨晚从医生口中确定她怀孕后,他马上拨通了傅东辰的电话,接电话的竟然是曾楚,“谢赫啊,有事吗?东辰正在洗澡呢。”而那时,北京时间正是早晨七点。
圣诞节过后,谢赫启程回国了,到底没有把那句“以后,我来照顾你”说出口,只是把新办好的一只手机放在她手里,“照顾好自己,需要时给我打电话。别忘了,我和范娆都牵挂着你。”
谢赫离开后的第三天,又一个东方男人来找Annika,旅馆前台,金发碧眼一脸甜美的Anna小姐一脸艳羡地对Schneider先生说:“这个曾先生比前两天那个谢先生还要帅呢!”又不解地摇头,“身边有这么多帅哥,不知道Annika小姐愁什么。”
俞千雅见到曾驰的第一感觉,竟是忍不住想放声大笑,自己都已经躲到天涯海角来了,他们还不放心吗?
“曾先生,你姐姐不是已经嫁给傅东辰了吗?你千里迢迢地又来找我,不嫌多余吗?”
曾驰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只是皱着眉看着她苍白憔悴的模样。
其实,这两天她的气色已经好多了,自从知道怀孕后,就像昏黑的世界里突然投射进一缕阳光,就像冰天雪地里突然燃起一粒火种。她开始努力进食,吐了就再吃,能吃一点是一点,又每天到医院去静脉滴注加强营养,她不想九个月后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是一个不健康的宝宝,不想这将是自己此生命之所系的唯一出什么差错。
看曾驰沉默不语,俞千雅披上一件灰色的羊绒大衣,委婉地逐客,“曾先生,失陪,我要出去散步了。”
现在她谨遵医嘱每天坚持出去散步,呼吸新鲜空气,呕吐状况果然有所减轻。当然,她也特意叮嘱过旅馆的人,不要泄露自己怀孕的信息。
“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接近你的呢?”曾驰发出无奈的叹息,“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
一再想要接近她,也许有为姐姐着想的意图,但让她离开傅东辰,办法有很多,他堂堂曾家二公子也犯不上使用美男计吧?一个多月前,傅家上门提亲,他心里最先涌出的竟然不是为姐姐终于得偿夙愿而生出的喜悦,而是“她怎么样了?”的忧虑和关切。
所以,婚礼一结束,他就跑来找她,虽然知道希望渺茫,还是想试一下,争取一下。只是一见到她,他的心就彻底凉了,他确定她爱上了傅东辰,否则不会把她自己搞成这般模样。
看着曾驰俊美的脸上交织着怜惜与无奈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俞千雅的脑海里蹦出这样一个念头:如果自己够恶毒,就应该缠住曾驰,然后趾高气扬地回到北京去,看看傅家和曾家的那些人是什么反应。不过,她知道自己没有那样的心机和手段,更不屑把自己的生命耗费在跟别人赌一口气上。
“曾先生,不管你因为什么接近我,我想你应该知道,这辈子我不会愿意再见到傅家和曾家的人。”
她早已下定决心,今后无论是傅家还是曾家的人,都将是她生命中永远的避而不见者,她希望和他们永远不再相逢。


、第37章 万恨千情

台北金宝山墓园,背倚青山,面朝大海。
一块五颜六色的四季花绚丽开放的碧绿草坪上,黑色的大理石棺盖上雕刻着白色的海芋花环,前面摆放着祭拜者呈献的一捧白色海芋花,棺盖的背后是一块石碑,上书:爱妻俞青瑶之墓。
十二月末的台北,刚下过一场雨,风冷冷的。俞千雅一袭黑衣跪坐在妈妈的墓前,用一块白色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墓碑上薄薄的一层灰,石碑上方镶嵌的照片里,妈妈永远是三十岁时巧笑嫣兮的模样。
“妈妈,对不起!这么久没有来看你,你会不会怪我?我知道冯哲叔叔经常来陪你,你不会觉得孤单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年了,晓楠爱上了冯叔叔,他们现在在一起了,冯叔叔一个人孤单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会为他们祝福的。
妈妈,我真的好想你,可有时候又会怨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冷冰冰的世界上?为什么又给我留下那样一本日记,让我知道那些残酷的真相?”
俞千雅把脸贴在冰凉的大理石碑石上,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没入黑色的衣襟。
“妈妈,我知道你是不想我重蹈你的覆辙,想让我懂得鉴别甄选,找到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可是,我真的太笨了。
妈妈,我一直记着你的话,睁大了眼睛选男人,可是,我遇不到冯叔叔那样的男人……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失败。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获得一个人的真心,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可一转眼它又不见了……”眼泪已经湿透了面颊,沾湿了胸前的衣襟。
虽然是她自己选择了离开,是她用谎话伤了他的心,可是心底还是残存着一丝希冀,希望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就算你还爱着别人,我也不会放手,不管有多少坎坷阻碍,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舍弃。”
可是,谢赫找来了,曾驰找来了,他却是迫不及待地要和别人结婚了。呵呵!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呢?
“妈妈,你不要为我担心,虽然我很笨,但也早就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没有谁我一样会活得很好。”
夕阳已斜坠在山头,墓园里空寂一片,松风过处,寒意袭人,更似有人在呜呜咽咽地低低啜泣。
走出墓园,一辆黑色的Bentley停在门口,穿着藏蓝色制服的司机眼泛泪光迎上前来,一开口,年近五旬的男人竟有些哽咽,“小姐,你回来了!”
俞千雅淡淡地微笑,“王叔,好久不见!”王叔是在倪家服务多年的司机,是千雅在台湾时倪向远为女儿安排的专职司机。
“小姐,董事长在车上等你。”车后座摇下的车窗后面,露出一张眉目英挺却神情萧索的脸,正是父亲倪向远。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外公外婆的葬礼上,三年不见,俞千雅突然觉得父亲老了至少有十岁,两鬓白发星星点点,那双在财经杂志上总是意气风发、睥睨一切的眼睛,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疲惫无力。
俞千雅默默地走到车前,王叔已快步上前打开了后座车门,俞千雅坐进去,便看到父亲打着石膏的右腿,王叔赶忙解释道:“小姐,董事长上礼拜不小心摔到,右腿骨折了。”
俞千雅没说什么,倪向远看着漠然的女儿却是百感丛生。
他想起女儿从小最喜欢黏在自己身上,每晚见不到自己就不肯睡觉;想起妻子去世后女儿写作业也要赖在自己的书房,写累了会跳到自己的膝盖上要爸爸抱抱;十三岁时女儿到处张罗逼自己再婚,说不忍心看老爸孤床冷被,苦度后半生……
然后,便是女儿二十岁时因为情场失意远走异乡,那时总以为感情的事勉强不得,女儿想通了自会回来,恢复从前阳光般灿烂的笑脸。没想到,三年前在岳父母的葬礼上,一向解语花一样的女儿盯着自己的眼光盛满了冰冷与恨意,宣称已经改姓俞,斩钉截铁要与倪家断绝关系,更关闭了所有和自己交流的通道,不肯听不肯看自己任何解释的只言片语……
“雅雅,跟爸爸回家好吗?”倪向远不是不知道女儿的恨意从何而来,只是木已成舟,做过的事没法改变……
“家?”俞千雅唇角浮起一朵冷笑,“我还有家吗?你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加我这个外人进去算什么!”又对着驾驶座说道:“王叔,送我去丽晶酒店。”说完便把头扭向车窗外。
如果不是在墓园呆得太晚,很难叫到计程车,顾虑到自己的身体不能出任何差错,她就是走回酒店去也不会上这辆车。
倪向远瞬间像被利剑刺中,愣了半天,示意王叔先下车离开,然后心痛地看着女儿消瘦的脸,艰难地开口:“雅雅,爸爸知道你恨我隐瞒了双成是我的女儿的事,可是,爸爸是不想你不开心,害怕你瞧不起我,而且,在你把她带回家之前,爸爸从来没有想过要认她,也没想过要娶她妈妈……”
“是啊,是我蠢,蠢得引狼入室,成全了你们一家人团圆的幸福,却伤害了我妈妈。妈妈在天上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她竟然生出这么蠢的一个女儿。”俞千雅冷冷地自嘲,心里满是难言的悔,揪心的痛。
看着女儿眼中深切的痛意和悔意,倪向远一时无语。过了好久,颤抖着声音问道:“雅雅,你给爸爸一个机会,原谅爸爸好吗?”语气中的软弱无力,任谁能想得到这是近十年亚洲财富榜年年上榜的风云人物,已三年蝉联台湾首富的金融大鳄倪向远。
“我给你机会,谁给我妈妈机会呢!你以为我妈妈是怎么死的?!你以为她不知道你和童念琦的那些事吗?!”俞千雅再也忍不住,疯了似的冲着身边自己叫了二十年爸爸爱了二十年尊敬了二十年的人大吼起来,然后便是滂沱的泪倾泻而下,抑制不住的嚎啕声冲出车外,远处的王叔也听得不由心酸落泪。
倪向远石化在一旁,看着哭得不能自制的女儿,自己从小捧在掌心爱若珍宝的女儿,只觉得心脏隐隐作痛,原来如此……
终于回到了丽晶。已经平静下来的俞千雅离去前看了一眼突然间似乎又苍老了几岁的父亲,平静地说:“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觉得幸福就好。”
这世上的人有几个不是利字当头?为了达成所愿,有人出卖青春,有人出卖感情,有人出卖他人,即便踏着别人的血泪和躯体,只要登上了名利财富的顶峰,还不是一样成为万众膜拜的英雄,谁又会在意他成功背后的那些阴谋算计与不择手段?
多少男人为了少奋斗二十年,对着并不爱的女人倾吐甜言蜜语,功成名就之后再与真爱重续旧情,共享尊荣,不是照样赢得情义千斤情比金坚的美誉,被当做忠贞爱情的典范供人赞叹?而那个只为情有独钟不顾一切下嫁穷小子的出身富家的原配,却往往被世俗观念固化为心机深沉、先是横刀夺爱后又是欲棒打鸳鸯的恶毒女人。
怪只怪妈妈太傻,看不清一个男人的真心。
第二天一早,俞千雅才从卫生间吐了个肠胃空空出来,就有人敲门,一开门,眼前是一张写满紧张、忧虑和阴沉的脸,竟然是童双成。
“子涵要跟我离婚。”一向高贵优雅的童双成一脸的气急败坏。
俞千雅不由冷笑,“他要和你离婚关我什么事?你找错地方了吧。”
“你敢说跟你没关系?一个半月前,不是你一个电话把他叫到巴黎去的吗?回来后他就跟我提离婚。”童双成恶狠狠地盯着俞千雅,像是恨不得化眼光为刀刃,在她身上狠狠戳几个窟窿。
看着眼前童双成扭曲的脸,就像一条喷吐着毒液的蛇,俞千雅又想吐了。她起身冲到卫生间去,却又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眼前浮现的却是十二年前的童双成,一袭白裙,清丽出尘,从校园里翩然走过。
“喂,千雅快看!那个就是被称为‘建中之花'的童双成,我哥哥说她才一入校,就成了建中几乎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
“听说她不仅是长得美,功课更是门门全优,是名副其实的美女加才女呢!”
“千雅,你不是正要找家教补习数学和物理吗?听说我们隔壁班的那个欧阳珊自找了童双成补习后,成绩大涨哎……”
就这样,她请童双成做了自己的补习老师,虽然范娆和时晓楠都不喜欢双成,说她一看就心机深沉,不过只比她们大两岁,一双眼睛里却不知藏着多少算计,但自己还是很快和双成热络起来,她是真心喜欢那时的双成。然后又认识了她的妈妈童念琦,总是言笑蔼蔼的童念琦一下就掳获了十三岁少女的心。
“爸爸,双成的妈妈童阿姨的樱花虾米糕做得真是好吃啊!”
“爸爸,我要是有一个双成这样的姐姐,那我的数学、物理就不用担心挂科了,考上北一女也不是没可能哦。”
“爸爸,妈妈都走了这么久了,我不想看你一个人每晚看着妈妈的照片落泪,你再给我找一个妈妈吧,像童阿姨那样的就好。”
……
她知道,当年若是自己不点头,爸爸是无论如何不会娶童念琦入门的。台北交际圈里的人谁都知道,要想成为倪太太,必须要得到倪家公主的首肯。
直到二十一岁以前,她都一直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孝顺女儿该做的事,替爸爸找到了下半生的幸福,妈妈在天有灵应该也会高兴的。即使二十岁时童双成抢走了骆子涵,她也只是自伤自怜,没有后悔过当年让她们进门的决定。
只是,谁料想自己傻傻掉进了童家母女一早设好的圈套,所有的接近、讨好、亲昵,都是精心测算过的阴谋。
二十一岁生日时,在加拿大和外公外婆一起过的俞千雅收到了冯哲寄来的一把保险箱钥匙,“雅雅,这是你妈妈遗嘱里交代等你满二十一岁以后交给你的。”
正是那把钥匙,把残酷的真相赤裸裸地揭示在她面前。保险箱里紫色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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