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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雨后,晓岚晴,高原媚,灵岩萃。一路行来急,恼人滋味。他年若得凌绝顶,把酒东风看云飞。剑在手,问谁是英雄,煮青梅。”
一首词念下来,叫好声是一浪高过一浪。
“好一首《满江红·西藏行吟》,文总果然不愧是绿城才子,出口成章,七步成诗啊。整首词大气磅礴,一句‘他年若得凌绝顶,把酒东风看云飞’更是气势非凡啊,文总终不是池中之物,曹某佩服,佩服!”只见一个身着唐装,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合掌赞道。
此人是绿城有名的诗人企业家曹显白,经常喜欢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一些诗词文章,书也是出了一本又一本,最喜欢记者们称呼他为“儒商”。
这是一个写诗的房产商,或者,一个当房地产商的诗人,他在博客上的自我介绍是:“诗人曹显白,年过四十,学历博士,祖籍安阳,比文人有钱,比有钱人有理想,比有理想的人实在。”
文总一看是他,不由得打起精神逢迎起来:“原来是曹总啊,曹总的一番点评,可是比我这首《满江红》更到位啊!经常见到曹总的大作,今天的场合,曹总可不能旁观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文总一边说,一边鼓动周围的队友们。
“曹总,来一首!” “曹总,把文总比下去啊!”……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从人群中传出,餐厅里一时之间更加热闹非常。
文总赋诗那可是难得一见啊,而曹显白的诗虽然没有文总文采好,可是他的公司那可是大大的有钱,拉近关系总是有必要的。
只见曹显白踱着四方步,慢慢走到场子中央,给大家鞠了一躬,用豫东口音的普通话说道:“文总珠玉在前,本人按说是不敢献丑的,不过既然咱们来到此地,也是难得,我也就不怕大家笑话,班门弄斧了!见谅见谅!”
然后双手抱拳,向面前的队友们表示歉意。
“老曹,快别酸了,赶紧儿,来真格的,哥们儿可等着呢!”这位是跟曹显白关系比较好的梁总,做房地产开发的,为人直率豪迈。
曹总“哈哈”一笑,说道:“你得容我想想啊,我可不像文总一样,有子建之才。”
说完不理梁总的调侃,像驴拉磨一样绕着餐厅走了一圈又一圈。过了有大半个小时,大家都快忘了这回事儿的时候,曹总一拍脑袋:“有了!”
“有了?是男是女?哈哈!”梁总取笑道。
“老梁,别打岔。”曹显白一挥手,然后转向文总说:“还请文总多指教。”
“一山一山又一山,一山更比一山高。驱车行驶八千里,一路欢歌一路笑。人有情,天易老,攀登险峰唯自豪。今日痛饮庆功酒,且看谁独领*?”
一字一句念完之后,曹显白定定的看着文总,说:“文总,你瞧,可还使得?”
“好,好,好词!”文总率先鼓起掌来,赞赏道:“一首《鹧鸪天》,看似普通,其实奇崛,曹总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众人赞叹之声,再次响起。
“今天有文总和曹总的两首词,真是感觉风雅不少啊,也不枉此次西藏之行!来,大家喝酒,不醉不归。”梁总端起酒杯提议道。
一时之间,觥筹交错,杯盏尽欢。
西藏,匆匆来,匆匆去,再留恋,还是要离开。
第二天,早上6点钟起床,拉萨的天空还没有被阳光点亮。
洗漱完毕,匆匆吃过早饭,赶紧赶往120公里外的拉萨机场,这是我国距离市中心最远的飞机场。要离开,郑钧的《回到拉萨》却唱了一路,让人分外难舍,难舍这雪域高原的浩瀚云天。
“回到拉萨回到了布达拉,回到拉萨回到了布达拉宫,在雅鲁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在雪山之颠把我的魂唤醒,爬过了唐古拉山遇见了雪莲花,牵着我的手儿我们回到了她的家…。。”
一路歌声相伴,大家来到了拉萨机场。
拉萨机场处在奔腾的雅鲁藏布江之畔、雄伟的喜马拉雅山脉之间,群山环抱,白云簇拥。
湖蓝的天空已经出现了两道绯红的彩霞,次第照亮了远处和近处的山顶。在进入机场的隧道之前,一道阳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前方厚厚的白云。
这是无法言传的绚丽日出,唯一遗憾的是,还没有看见雪山。
9点20分,庞大的空客330飞机冲上天空,中国国际航空的飞机,向上微翘起的翅膀堪堪掠过机场四周的山顶。机场本身的海拔高度大概在3600米左右。飞机稍微升高就到了*千米的高空。绚烂的阳光铺天盖地,蓝天之下白云翻滚。
这是厚厚的如藏毯般的白云。平滑无垠,一望无际。突然间,两座雪山刺穿白云的地毯,突出云层之上。这是七八千米的云层。雪山的华冠尖利高耸,透过一层层的茫茫白色探出头来,如同埋伏在路上捕蛇的匕首。这是八千米海拔云层之上的唯一异物。
金色的阳光毫无遮拦的照射下来,锋利的雪山山顶闪耀着逼人的光芒。
再见,拉萨,再见,布达拉!
作者题外话:写这一章之前,我纠结了很长时间,不知如何下笔。因为我并没有到过拉萨,没有到过那个传说中的地方。我该怎么去表现呢?是一掠而过,还是虚假叙事?对我来说,这都不是我想要的。最后,终于决定,还是从侧面来写,不去写苏豫的感受,只是用客观的笔调去描述。
本文所有描述西藏的文字均来自于我的同事……臧金生老师。他的文字很美很形象,让人如临其境。在这里,向他表示致敬。
西藏,我总会要去的。当我亲临现场的时候,我会补一篇自己对西藏的感受。
在此,向大家表示歉意。
第二卷 一路上行 第三十三章 时无英雄
“上行八千里·豫商西藏行”的成功登顶,在绿城企业界引起了一番不大不小的轰动。《绿城早报》在广告客户心目中的地位更是来了一个质的飞跃。
8月30日,改版周年这一天,大手笔制作,100个版“上行”特刊免费回馈读者。
在改版周年纪念酒会上,钱社长面对众多领导、来宾、客户,还有早报的同仁们,慷慨陈词,情绪激昂。
“一年前的今天,《绿城早报》进行了有史以来最‘洗心革面’最‘脱胎换骨’最‘彻头彻尾’的‘变脸’。为了纪念一年前那次‘不同凡响’的‘惊世骇俗’的‘独领*’的改版,今天,《绿城早报》‘前无古人’地‘气壮山河’地‘排山倒海’地推出了100版《上行纪念特刊》。”
掌声雷动,久久不息。
“今天,100个版的早报上行特刊今天终于上市了。100个版的上行特刊期待您的惊喜,期待您的检阅,期待您的挑剔。100个版啊,如此大规模兵团作战,在早报历史上,毕竟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读者的意见,早报人视之为厚礼;读者的建议,早报人视之为厚爱。一年光阴、一次轮回、一次新生、一次涅磐。正如上行特刊卷首语所言:正是为了您的惊喜,我们亮剑,我们上行,我们不知疲倦……”
钱社长的激情感染了在座的所有人。
“生命就像一条大河,时而宁静时而疯狂,现实就像一把枷锁,把我捆住无法挣脱,这谜样的生活锋利如刀,一次次将我重伤,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飞得更高……”
奇伴随着音乐响起,掌声、歌声、欢呼声响彻整个大厅,历久不散。
书经此一役,《绿城早报》达到了一个顶峰,一个新的历史高度。
一年的努力,已经卓有成效。
《绿城早报》已经从之前的垂死挣扎,开始老树发新芽,一天一天蒸蒸日上起来。
钱社长现在更是志得意满,《绿城早报》已经摇摇欲坠了这么多年,在自己手中起死回生,那真是莫大的功劳和荣耀。
上级的肯定,同行的认同,客户的买单,读者的满意,这一项项指标就像一道道金色的光环,环绕在钱大富的脑袋上空,生生的造出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来。
失败让人反思,成功让人自大。
对钱大富来说,或者对《绿城早报》来说,也是如此。
成功了,有钱了,于是每个早报人都在想,该是回顾成绩、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就像李自成进了北京城,太平天国打下了南京,不是也都开始分封王侯,分赏金银了么。这么多弟兄,苦日子都跟着你熬过来了,好容易有了点好日子过,作为领导的,总不好意思再苦大家了吧。
这是大部分人的心声,虽然听起来不够冠冕堂皇,可是却也能够理解。
于是,这一年来,坚定不移的跟着钱社长的兄弟们,大都升职的升职,加薪的加薪,颇有点杀牛宰羊,犒赏三军的架势。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关于蒋胜男。这次活动,论理说她应该是功劳最大的一个了,她的创意她的执行,钱社长也给了她最大的权利全权负责这件事情,事情最后又办得极为漂亮。虽然大家对她的做派不太满意,可是对她的能力,那是不管人前人后,都要竖起大拇指,只有一个字:“赞!”
在早报人的眼里,蒋胜男就是《绿城早报》的当红炸子鸡,钱社长面前的大红人儿,而且还是红得发紫的那种。因此,大家都在私底下议论,这次蒋胜男要“扶正”了,“副”字转“正”字,如夫人变成夫人了。
就连苟二山,也开始巴结起蒋胜男来。
这个未来的中心主任,那可是掌握着整个中心的话语权,你是好是坏,是行还是不行,直属领导那是最有发言权的。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话虽然偏激,却是大实话。
要说也是,这样的岗位,又不是制造原子弹,需要什么了不得的专业技能。而大家的起点也都差不多,智力水平也不会有太大差异,同样的事情你做或者他做,只是效果略有不同而已,并无太大的差别。何况如果领导挺你,即便有一些不足,也会被摆平,如果领导对你有意见,你做的再好,那也是可以挑出毛病来的。
而苟二山,对这一套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对他的手下,他的政策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我的地盘我做主,老子说了算,谁有意见,谁滚蛋。”
因此,对蒋胜男,他是既恨又怕。既恨她不讲人情世故,经常当众给他难堪,又怕她真当上了中心主任,自己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谁料事情的发展并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样。
钱社长对蒋胜男,那亲热是极亲热的。走到哪都跟人家说,“这可是我的心腹爱将,能干得很啊!”大会小会上那更是从来不吝惜言词的表扬她,把她树成了全报社的典型。加薪那是更不用说,此次报社里普调工资,蒋胜男涨了一个略高于平均水平的数字,众人虽然眼红,却也算说得过去。
可是众人猜测的升职却一直毫无动静。一转眼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蒋胜男依然是副主任,与苟二山一起,主持品牌推广中心工作。
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没有升职,却被钱社长这么高调的放在全报社人的面前,用总编办老郭的话来说,“这钱社长是把蒋胜男架在火炉上烤呢,再烤下去,可就生生变成‘北京烤鸭’了,外酥里嫩,入口即化啊!”
按下蒋胜男的情况暂且不表。
只说有一次,苟二山喝醉了酒,大着舌头跟中心的兄弟们说,“对领导,就是要…要奉承,要巴…巴结,千万别…别不好意思。啊?对吧!好几回,我对钱社长说的话,我…我自己都觉得脸…脸红,觉得不好意思,觉得有点过…过了。可是你们知道钱社长什么反应吗?”
说着,用他惺忪的醉眼看了看大家,然后指着苏豫问:“苏豫,你知道吗?”
苏豫对苟二山的这种做派,十分的不认同,可是又因为“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很少跟苟二山起什么争执。不过也因为不归苟二山直接领导,也不会对其巴结、奉承,只是保持一个客气、有礼罢了。
只是淡淡的说:“这我可猜不出来。”
“钱社长却…却觉得我说的刚刚好,或者还…还不够到位,在领导自己看来,他是最…最英明神武的,是最…最无所不能的,你那些奉承话他认为那都是真话、实话,一点都不掺假的。”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苏豫不禁侧目而视。心里暗想,这个苟二山,自己奉承领导也就罢了,还偏偏拿出来说,钱社长亲近他这样的人,早晚会被他害死。
苏豫还记得刚进报社,新人入职大会的时候,钱社长在会上信誓旦旦的说:“亲贤臣,远小人,早报必盛,亲小人,远贤臣,早报必衰。”
言犹在耳,君心已变。
接二连三的成功,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