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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自清见了不但不加以收敛,反而火上浇油的摆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来,慢慢靠近玉自澈并用气声说道:“你再不听话的话,我就啵你哦。”
这个随便起来不是人的家伙!
“你!”玉自澈光是听他这么说,脸就已经红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什么人,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而很不幸的,他脸皮很薄,顾忌也太多。
唉,既然有了哥哥,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出生呢?在这个时候,玉自澈第无数次感叹自己和哥哥共存的这个悲剧。
但有什么办法呢?反正现在走也走不了,他才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叹口气,他使了劲的甩开玉自清,开始大步的往外走。
“怕了你了,我跟你回家就是了。不过我声明,我绝对不要去相亲!”
呦喝,敢情是为了逃避相亲才离家出走的啊,真有出息。
玉自清换了个手拿行李,快走几步追上玉自澈,又用空着的手硬拉着他去打车。可是,走到路边找来找去却再也找不到刚刚那个的哥。
失算!早知道刚才应该让他先把地址给自己写下来了,这下可好,又得自己想办法去查了。
“哥,你在找什么,不是要回家吗?”玉自澈捂住脸,不想被认识的人看到他们两个大男人手牵手,心里只想赶紧离开。
看他都想钻地缝了,玉自清得意的笑笑,一扬手招来一辆车,决定先回家再说。
兄弟俩一前一后的坐进去,跟司机说了目的地。车子又行驶在沿海公路上,不过玉自清的心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轻松惬意了。
尽管坐在车里,他还是戴上了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一直扭头看着窗外的大海,看的那么认真,又那么随意。
这个人,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可是他为什么要回来呢?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玉自澈淡淡的说,也许是刚刚僵持了那一会的缘故,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
玉自清回过头,对他笑了笑:“没办法啊,口袋空空,不回来只能喝西北风了。”
他记得某人说他是吃软饭的,他可不能真的被她言中。
“所以,你打算乖乖听话?”
“不不不,我打算做妈的帮凶。小澈,你就别再反抗了,嘿嘿。”无良大哥奸笑着扑倒了自家弟弟,的哥从后视镜看到这番景象,无语的摇摇头,然后在刚刚那个十字路口左转。
而不远处,平果终于发完了传单,她擦擦额头的汗水,骑上脚踏车打道回府。
一路上,她总觉得不太对劲,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不会是这么快就有粉丝了吧?
平果稍稍加快了速度,总算平安的到达了工作室门口。可是她刚下车,就有一辆车在她旁边停下。平果瞥了一眼,车是粉色的,她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车门打开,一个带着粉色发夹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人走了下来,并且以鄙夷的姿态看着平果。
真头痛!六年不见,她怎么还是这副样子?平果记得她貌似比自己大一岁的。
可是她会主动找来,还真出乎意料。印象中,这位大小姐甚至不屑看平果一眼。
所以,她可能不是来找自己的。平果这么对自己说,若无其事的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打开大门。
“喂,你没看到本小姐在这吗?”她一走,那边就急了。“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姐姐!”
你数年如一日永远不变的这种癖好,让人怎么会认不出来?平果却只能再转过身来,露出惊喜的样子:“啊,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平萍小姐。”
一声“小姐”叫的平萍很得意,她理理自己的头发,头昂的更高了,直接拿鼻孔对着平果。
“本小姐今天有空,你,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爸爸?”
不要了吧。平果挠挠头,还是笑笑的:“可是我有点忙唉。”
“你这个没良心的,回去看他一眼会死啊?要不是爸爸想见你,我才没那个美国时间理你!”平萍干脆踩着八寸的高跟鞋蹬蹬蹬的走到平果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说:“你一走就是六年,连个消息都没有。好不容易回来了,居然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你忘了是谁供你吃穿,把你养这么大了吗?”
她的指甲留得很长,涂成大红色,每指一下平果就不得不后退一步。
等确定退到安全距离了,她才伸手示意平萍冷静:“你先别激动,他没有跟你说吗,欠他的钱我都还上了啊!从小到大他花在我身上的每一笔钱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也早在去年就以分次付款的方式还清了。”
一清二楚,一分钱都不欠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平萍愣住了。
“意思就是,我跟他两清了。平萍小姐,你才是他的女儿,以后不要来找我了。”说完,平果扔下平萍,自己走进了别墅。
一进门,就看见七哥站在窗子那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唇角带笑的看着窗外。
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才微笑着走过去:“七哥,看什么呢?”
“看你们姐妹反目啊!”窗子外面,可不就是大门口的景象。平萍已经开车走了,只有平果的脚踏车停在门口,孤零零的,可是跟远处的海景很相称。
平果干笑两声:“反什么目啊,我们从没做过真正的姐妹。”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平萍,打扮的像个洋娃娃一样,哭着喊着对她说:“我讨厌你!你和你妈一样,都是抢走爸爸的坏人!”
是,她们母女是入侵者,是掠夺者,让另一对母女痛不欲生。可是最终,她们也得到报应了不是吗?现在,她只是要把爸爸还给她而已,那个空有脸蛋大脑空空的大小姐,恐怕是不会懂吧。
七哥回头看她:“你真的觉得你和他两清了吗?”
这个吗,平果为难的抓抓头发:“七哥的听力真好啊!”
不想谈这个问题,就算了吧。七哥把酒杯放下,随口问道:“传单都发完了吗?”
“是,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平果总算有了精神,声音嘹亮的回答道,还立正敬了个礼,俏皮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或许,她真的还没长大吧。小的时候不知道怎样做才对,现在是知道方法了却做不到,一样的幼稚。
本来以为平萍来过这一次了,短时间内不会找她的麻烦。可平果没想到的是,当晚就接到了她的电话:爸爸听了平萍对老人的转述,情绪过于激动,居然晕了过去,现在人就躺在医院里。
“要不要来看他,你自己决定吧!”
平萍甩下这么一句,就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剩下平果在那思考:这次不会又是骗她的吧?她要不要上当呢?
第二口
平果终究还是去了医院。
长长的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来去匆匆面无表情的医生护士,这些给她的感觉都很不好。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用来这个地方。
可偏偏有人就是喜欢三天两头以各种名义来这里住几天,这人也不是别人,就是她的爸爸。
嗯,找到了,似乎就是这间病房,这么多年,这里都成了他的别苑了吧。
也没敲门,两手空空的平果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吓的里面的人苹果都没拿稳,直接掉到地上咕噜噜的一直滚到平果脚边。
她弯腰把苹果捡起来,然后走到床边递过去:“还要吗?”
平家民接过苹果,眼里却只看得到一个平果:“果果,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了!”
六年了,他只能看到那些偷拍的照片,看着他的宝贝女儿吃尽苦头,却什么都不敢做。现在好了,果果回来了!
他赶紧把苹果放在一边,伸手去抓平果的手。
平果眼尖手快,险险的躲开了。她见他气色红润精神好,哪里像有病的样子,果然又是在骗她!
这人,装病上瘾了是吧?
“爸,你就这么喜欢住院啊?”
平家民很委屈:“我不住院的话,你就不肯见我。”
“你再这样,就是以后你真的生病了,我也不会来看你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医疗资源有多紧张,多少人在排队等床位啊!”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可是平家民有自己的理由:“可是你跟萍萍说咱爷俩两清了,我才出此下策的。”
吃定她了是吧?
平果无奈的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那不是说好的吗,把钱都给你,我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小时候,每件爸爸买给她的东西,她都会问价钱,然后仔细的记在自己的小账本里。从一开始她就说过,这些钱她会还他。她要证明妈妈不是别人口中的狐狸精,妈妈为的不是钱,她们母女不会要平家一分钱。当时,爸爸也是同意了的。
“那你还说我只有平萍一个女儿,你真的不要爸爸了?”平时挺威严的一个人,穿着病号服躺在那里,眼眶都红了,看着很可怜。
平果把削好的苹果给他,放好水果刀站起来,喉咙也有些发紧。她可以做到跟爸爸一起开开玩笑,帮他削苹果,陪他聊天,可是有一点不行,就是不能想起过去。
只要想到当初离家出走的原因,她就会变得激动,就像现在,明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很伤人,可是却不吐不快:“你不能否认,如果没有你,妈妈不会死。她也许会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一直到90岁。小时候我就决定了,我不会像妈妈一样傻。爱情是最不可信的,让自己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要靠自己。”她站远了看着他,眼神里还是有怨恨的。可是她却说:
“我不怪你了,可是我无法在那个家里生活。还好有平萍在,就算没有我,你也还有一个女儿。”原来内心里,她竟是感激平萍的。
呆了没多久,平果便离开了。推门出去的时候,刚好有人要进来,两人差点撞到一起,都吓了一跳。
互相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平果侧了侧身,让那人先进去,自己才走出来。房门关上,她站在门口愣了一会。
刚才那是一个中年女子,看起来与爸爸年纪相仿,利落的短发,化了淡妆,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套装,看起来很干练的样子。
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她没有忽略那个女人意味深长的视线在自己脸上一扫而过。
心里觉得很难受,果然,说什么妈妈是他的最爱,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能接受别的女人!这就叫做男人吗?
玉宛容走到病床前,不确定的问:“刚刚那个就是平果?”
平家民叹了口气:“是啊,长的跟她妈妈一模一样。”
“看起来很倔啊,老实说,没有哪个婆婆愿意要这样的儿媳妇呢。”
“是啊,伤脑筋。”平家民在她面前也没必要装病,自己坐起来,又招呼玉宛容坐下:“明知道我是装病,你还来干什么?”
“哦,就只许你演戏啊?我也是为我那两个儿子,借这个机会来跟你商量的。你说说,他们两兄弟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一个是花心大萝卜,一个是榆木疙瘩,都快三十了,哪个都没定下性来。”说到这件事,玉宛容就来气,说话跟连珠炮似地,一说就停不下来了。“唉,老平啊,我看咱们之前商量的那件事,就按计划进行吧。”
平家民的烦心事比她还多,起码她的儿子没有离家出走六年,回来还不愿进家门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怕孩子们不愿意。不过,为这事的话,你打个电话就行,干嘛要亲自跑一趟?”
“反正有人开车。”玉宛容笑笑。“小澈在楼下呢,让他上来,他死活不肯。这孩子就是内向,不愿见人。说起来,他跟你家平果挺互补的。”
玉自澈把车停好以后,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着乘凉。他今天送妈妈来医院看望一个朋友,其实这个活本来应该是哥哥的,可那家伙太狡猾,借口什么要跟很久没见的小学同学聚会,硬是把任务推给了他。
就知道他一回来,自己准没好事。
“小心!”正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突然发现有个女生从医院大楼里走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看着就要撞到一个拄着拐杖打着石膏的大叔。玉自澈大喊一声,快步跑过去拉开了她,这才避免那位无力躲闪的大叔二次受伤。
可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一时没掌握好力道,自己抱着那个女生摔到了地上。
啊,好痛!
他微微皱眉,本能的挣扎了一下。突然身上力道一轻,那个女孩已经站起来了。她似乎明白了发生的一切,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同时伸出一只手来拉他:“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反倒变成她帮自己了?玉自澈红着脸,没有去拉她的手,而是自己站了起来。这样一看,他才发现这个女孩的个子还挺高,应该不止一米七吧。长的如此高大,难怪刚才压的他动弹不得。
他并不擅于跟陌生人交谈,尤其对方是个年纪相仿的女生。本想再回树荫下坐会,可想了想,还是对那个女生说:“以后走路小心点,别撞到人。”
“哦,是,下次我会注意的。”女生调皮的吐吐舌头,跟小学生下保证一样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好可爱!玉自澈脑子里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很快又被他以躲病毒的速度给删除了。
“那,那你走吧,我,也走了。再见。”不知怎么的就紧张起来,玉自澈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