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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一家人围坐在沙发上吃水果,陆建国把玩着电视机遥控器说:“这些都是我们老人家看的电视,你们年轻人一定不感兴趣,不如这样,反正时间还早,阿琛你就陪欣欣出去玩玩,不用急的回家。”
陆炜琛还来不及反对,骆欣大大方方地起身说:“好呀。”
陆炜琛条件反射地跟着起身,顿时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出去也好,可以当面把事情弄清楚,他倒要看看骆大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出陆家大门,陆炜琛就很不客气地拦在骆欣面前,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说你是真心真意要和我相亲,这么烂的借口骗我老爸还成,骗我你省省吧,你干脆把话说清楚,到底有什么目的,要什么条件,看看我能不能答应你。”
骆欣巴巴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忽明忽暗,像有星光坠在里头,让人捉摸不透。
虽然陆炜琛逼视着她,但在心里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玩心思自己断断是玩不过骆欣的,但这次的情况严重,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让她给坑了,于是目光更加狠厉,直直看着她,不容一点放松。
气氛剑拔弩张,两人僵持不下,连流动的空气声都清晰可闻,骆欣忽而抿嘴一笑:“我真的没有别的目的,你只要和我在一起便好。”
陆炜琛顿时泄了气,先前的什么气势统统扔一边,抱拳哀求:“姑奶奶,这个真的不好玩,你就饶了我吧,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谁知,骆欣不仅不和他谈条件,反而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甜腻腻地往他身上蹭:“阿琛,不是说去看电影吗?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陆炜琛神情几变地看着做小鸟依人状的骆欣,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眼角瞄到不远处停着的保时捷前,站得笔挺的高大男子,一下犹如醍醐灌顶,什么都明白了,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他陆少爷纵横情场多年,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怎么会不明白。当即,他亲热地勾着骆欣,笑得桃花四溅,“好,欣欣,我们走!”
骆欣微怔之下,任由陆炜琛带着她向前走。
顾胜楠看着两人走近,一低头例行公事地问:“大小姐,需要派人跟着吗?”
骆欣看着他那张毫无生气的扑克脸,气不打一处来,挽得陆炜琛更紧,“不用了,我和阿琛有节目,你们先回去吧。”
陆炜琛顺势一揽她的小蛮腰,将她整个人贴到自己身上,没有丝毫缝隙,一张俊脸笑得无比暧昧,“是呀,看完电影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呢。”
只可惜,顾胜楠并没有露出两人所期待的表情,他克尽己责地退后两步,点头恭敬地说了声“是”,连眼光都不乱瞟,又如松柏一般挺立着。
骆欣暗暗咬牙,脸上的笑意却不减丝毫,“走吧,晚了就没位子了。”
陆炜琛心中暗暗唏嘘,这两人还真是倔,谁都不愿先跨出一步,明明是早该在一块的,偏偏到现在还八字没一撇。哪像他的妍妍,对待感情率真又直接,一想起她当众给他的那个亲吻,陆炜琛嘴角都忍不住笑意。
待走远后,陆炜琛松开了手,插在裤袋里,吊儿郎当地说:“我说你和顾胜楠两个,明明就是干柴烈火,怎么就点不着呢?是不是他有什么问题?要不要我介绍个老中医给他?”
自以为说了个笑话的某人立刻收到骆欣凌厉的眼神,似有无数把冰刀,又冷又狠直插要穴,让人不寒而栗,“你可以试试看,不过试完了,信不信我送你去喂鱼?”
有些事情当事人成天挂在嘴边也无妨,但旁人一说立刻炸毛,顾胜楠就是骆欣那个不准提的死穴,一旦触发,便会死的很惨。陆炜琛当即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连余光都不敢乱瞟。
静静地走了一段,骆欣突然开口:“喂,和我说说话。”
“说什么?”真是的,这个大小姐还真当他是有求必应了,陆炜琛有些郁闷地想着。
“随便说什么?”骆欣的口气明显带着不耐,脚边踩到一个空易拉罐后,暴躁地将它踢飞,嘭的一声落在老远。
陆炜琛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知道顾胜楠这个话题是坚决不能再提了,于是讨好地笑:“大小姐,你看今天我戏也陪你演了,不知道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别再和我老爸说什么要和我交往之类的话了。”
“不行!”骆欣立刻回绝他,“这出戏还没演完,你必须陪我演下去,什么时候停由我说了算。”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心里只有妍妍,万一这事传出去了,我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你说到时可怎么办?”
“你心里没鬼怕什么。”
“这不是有鬼没鬼的问题,你也知道我老爸一直希望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们这样骗他,给他一个假想的希望也不太好吧。”
“你觉得不好吗?我倒觉得只有我们交往后觉得不适合,陆伯伯才会死心,所以说你陪着我演戏也不是太吃亏,对你也有好处。”
听着骆欣满嘴歪理,陆炜琛差点要厥过去,只得放下狠话:“反正就是不行,我是不会陪你疯的。”
可惜骆欣直接无视他的抗议,反而比他更狠:“行,你不配合我的话,我直接去找展妍,说你和我有一腿。”
陆炜琛气的直跳脚,指着骆欣气急败坏地,“你你你……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是,我就是这么恶毒,总之这次你要么听我的,要么大家一拍两散,鱼死网破,到时谁死的比较难看就不知道了。”
“我又没得罪你,你自己搞不定男人,用不着找我来垫背,你和顾胜楠那点破事还有完没完了……”
骆欣突然愣住了,眼圈瞬间红了,下一秒,她蹲下、身子,抱着膝盖抽泣起来,纤薄的肩胛因为抽、动而轻微起伏着,陆炜琛一下慌了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口无遮拦或许伤到了骆欣。从小到大,他从没见骆欣哭过,在他的印象中,只有这个大小姐让别人哭,现在这种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可控范围。他手足无措地蹲下、身,挠了挠头说:“你别哭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说不帮你……”
骆欣歪头抹了把眼泪,不让陆炜琛看到她的狼狈样,用后背对着他,娓娓道:“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的心思他全都懂,可是刚刚你也看到了,他一点也不在意。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我所以为的并不是真的。上周大哥又逼我去相亲,与其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交往,倒不如找你,省的到时纠缠不清,闹着烦心。同时,我也想着,或许这次是一个契机,可以下一剂猛药,如果他还是无动于衷,那我也就死心了。”
听出骆欣话中的凄凉和伤感,陆炜琛心中感慨,堂堂的青竹帮大小姐,脱去强硬彪悍的外表,内里不过是渴求一份两情相悦的小女人,他不由心一软,“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早说清楚不久行了,好了,我答应你,要怎么配合都听你的。”
骆欣扭头,略带红肿的眼睛带着一点欣喜和不可置信,“真的?”
“我陆炜琛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说一不二。”陆炜琛拍拍胸膛,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罢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何况铸就一段姻缘是积福积德的事情。
“谢谢你,阿琛。”骆欣握着他的手,说得无比诚恳。
陆炜琛拍拍她的肩膀,鼓励说:“那好,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是革命战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过渡吧~~嗷嗷~~
其实偶很想写骆大小姐的番外来着~~
☆、48 弄巧成拙
其实,和骆欣假扮情侣难度系数并不高,彼此都是熟悉的,很多事情上都有默契,搭档起来颇有些得心应手的感觉。陆炜琛隔三岔五就搂着骆欣大秀恩爱,陆建国和骆应辉看到两人甜甜蜜蜜的样子,自然开心地合不拢嘴。
陆建国颇为满意地对着陆炜琛说:“你啊早该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断了,你看现在你和欣欣在一起多好,天生一对,般配的很。” 每每这个时候,陆炜琛只能在心里苦笑,要是有一天他老爸知道了真相,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但就目前来说,因为两人的“恋情”,到处都是欢乐的氛围,连陆妈妈也当真了,以为儿子听了他老爸的话开了窍。当然这种欢乐感染不到一个人,那就是顾胜楠,只可惜,这位爷除了头两次看到两人时,稍稍黑了一下脸,随后便再无异样。
“喂,他该不会真是石头做的吧,我们都这样了,他还不出手?”虽然凭着男人的第六感,陆炜琛肯定顾胜楠对骆欣有什么,但他这种隐忍的性子实在叫人窝火。
骆欣抿着面前的伯爵茶,看着不远处巡视的男人,眉眼间露出淡淡的忧愁,手中的杯子捏的更紧,指节泛出幽幽青白。
“原来你们两个在这儿偷懒。”伴着骆应辉爽朗的笑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扭头,便瞧见骆应辉和陆建国从电动车上下来,应该是刚打完一局高尔夫,来这边休息。
“大哥,陆伯伯!”骆欣收起忧色,微笑着叫人。
陆炜琛看着她强颜欢笑,心里隐隐替她难受,但还得配合着她做出亲密样。
果然,双方长辈看着他们蜜里调油的样子,很是满意,拉开椅子围着白色圆桌坐下,机灵的球童帮忙拿来饮料。
骆应辉摘下鸭舌帽,擦了擦汗说:“陆叔,听说最近银行的情况似乎不太好,是不是受美国金融危机的冲击?”
陆建国拧开矿泉水,点头道:“的确是有些麻烦。”
前些日子自从美股崩盘之后,整个世界的经济趋势急转直下,虽然亚太地区所受的冲击并不大,但银行资金紧缩,现金流紧张却是事实。
“陆叔不用担心,稍后我这里会有一笔资金可以帮你解困。”骆应辉剑眉一挑,眼含笑意地看向骆欣和陆炜琛,“其实大家都快是自己人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陆炜琛被骆应辉这么一看,背脊没来由的一凉,心中大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陆建国接过骆应辉的话题,“我看这两个孩子相处的不错,欣欣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早就在心里把她当成自己的儿媳妇,不如先给他们订婚,你看如何?”
陆炜琛闻言,心中大惊,当即手一抖,把面前的茶洒了半杯,陆建国立刻皱着眉投来不满的眼光,骆应辉也看着他,似乎觉出了一丝不妥,可脸上还是一团和气地笑着:“怎么?阿琛,你不愿意?”
顿时,陆炜琛被停在杠头上,手心里攥出一手的汗,骆应辉越是若无其事的笑,他心里越是发毛,他很清楚现在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若是此刻答应了,他等于是跳进了一个大套里,和展妍的事更加难办了,日后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他还真不知道。可如果不答应的话,他和骆欣串通一气的事难免会穿帮,不仅帮不到骆欣,还很有可能让面前的这两人大发雷霆,随便一个都够他受的了。事到如今,陆炜琛不禁有些后悔了,或许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看到陆炜琛愣在那里,骆欣临危不乱地帮他抹了抹面前的茶水,娇俏地一笑:“怎么那么不小心,就算激动也用不着这样吧。大哥,你看你都把阿琛给吓坏了,不许这么欺负他哦。”
“哈哈哈,当真是女生外向,既然如此不如就快些办了订婚仪式吧,下个月初五是好日子,陆叔你看怎么样?”
“好啊,就下个月初五。”
眼看着自家老头子和骆应辉一搭一唱就要把他给卖了,陆炜琛急得满头大汗,“爸,这是不是太快了些?”
陆建国脸色微变,骆欣连忙接口:“是呀,陆叔,阿琛平日里最疼我了,他也不想订婚仪式太过草率。”
听骆欣这么一说,陆建国脸上才缓和了一下,“也是,我们陆家自然是不会委屈欣欣的,那日子稍后再定,应辉,你看呢?”
骆应辉看着骆欣,目光如炬,似乎看出了什么苗头,骆欣一阵心慌,从小到大,她最怕她大哥这样看她,她心虚地抓紧陆炜琛的手,发现彼此都汗湿了。
骆应辉收回目光,微微点头,“都听陆叔的,不过我们可以先张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