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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而又平和。
检查完贝贝的身体情况,杰克汉姆抬头,眼睛盯着站在他对面的同样一身深绿色手术衣的万主任身上,“小孩子什么血型?”
“RH阴性血。”
杰克汉姆的眉头一挑,低声说道:“这种血型极为罕见,你找到给贝贝移植血干细胞的人了吗?”
万主任皱眉摇头,“暂时还没有,这种血型极为难找,再说这个小孩的情况特殊,他是单亲家庭。他妈妈是单纯的A型血。。。。。。。向社会上征集RH血型的消息也已经散发出去好多天了,但是没有人来应征。。。。。。。”
杰克汉姆没有听下去,打断万主任的话说:“他爸爸呢?找到孩子的爸爸,这个孩子的爸爸或者爷爷,总之他的家族里一定会有RH血型的人。”
这时站在一旁的傅斯年也神色微微一紧,因为之前太过担心贝贝的身体,所以傅斯年请求万主任让他穿了隔离衣站在一边,这时,傅斯年听到两人的谈话,心里微微一惊,如果找不到和贝贝血型相符的人那该怎么办?
傅斯年的脑子突然很乱,但同时又变的极为清醒,脑海里隐隐闪现着一种念头,并且那个念头变的越来越强烈。
突然他的身形一动,人已经站在了万主任面前,神色严峻的说:“万主任,试试我的血吧,或许有用。”
傅斯年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但是心里却隐隐觉得或许他能救贝贝。
现在当务之急,万主任也不多做他想,直接拉着傅斯年去一边抽血化验,十分钟过后,傅斯年的血型报告单出来了是RH阴性血。
这个结果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不过最震惊的人还是傅斯年,他是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和贝贝是一个血型,不过很快的他的内心又被喜悦占据,想象着贝贝的身体里可以流入他的血液,那是多么奇妙的一件事。不过很快的他就觉察到了什么?想起贝贝的年龄,一个意识突然变的极为强烈,那就是贝贝很有可能是他的儿子?
这个念头一旦萌生,他的整个人都变的极为兴奋,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种特别强烈的冲动想冲出去当面问个林夕究竟,可是又担心贝贝的病情忍住了。
杰克汉姆望了傅斯年一眼,拉着他到旁边做思想工作。
“傅先生,你想清楚要给贝贝捐献血干细胞了吗?”
“嗯,想清楚了。”
“好,很好,不过我要说明一点的是,贝贝的病情现在很危险,虽然我已经为贝贝注射了一针我最新研发的造血干细胞,但是这只能维持表面情况,你也知道贝贝的病情很严重,我虽然在这种病上有些研究,但是我也不能保证我设计的治疗方案对贝贝来说就一定有效,还有依照贝贝现在的情况,他恐怕要连续做五次以上干细胞移植病情才能好转,但是这对于供体者来说也是一种相当残酷的考验,它必须要求供体者半个月之内体重增到280斤以上才能承受住这五次干细胞移植造成对身体的伤害。并且五次抽取干细胞的时间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否则对贝贝病情的治疗效果不大。。。。。。。”
杰克汉姆望着傅斯年还算伟岸的身板担忧的说:“傅先生,你现在的身体让我很担忧,但是短期内让你达到那个体重已经明显的不可能,所以想清楚你要做贝贝的干细胞的供体者吗?”
“嗯,我必须要。”
如果杰克汉姆不说他还不知道贝贝要受这么多的苦,现在说了他更加为小家伙担心,既然这个供体者这么重要,他为什么不要,他一定要,在贝贝最关键的时刻,别人,他怎么放心?
五次算什么?就算是五十次只要能治好贝贝的病,即使赔上他的性命,那又何妨?
在那个雪后初晴的早上,贝贝做了第一次干细胞移植手术。
傅斯年躺在病床上,望着贝贝的身体里注入了自己的血液,心里微微发酸,只要小家伙能健健康康的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贝贝回到病房以后,晚上的时候渐渐转醒,贝贝看见林夕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饿了。”林夕当然是高兴的喜极而泣,望着贝贝消瘦但微微好转的脸色,林夕的心头宽慰了不少。傅斯年坐在林夕的身边,神色微微显得有些疲劳,林夕望着傅斯年的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惫,柔声说:“你辛苦了,你回家休息会吧,这里有我。”
傅斯年淡笑,“我不困。”
那一夜贝贝一人躺在小病床上,林夕和傅斯年挤在旁边的一张单人床上,虽然空间很小,但是两人挤在一起却很温馨。
林夕说:“贝贝做完手术会好起来吧。”
傅斯年将林夕拥在怀里,眼睛困的几乎睁不开,但还是强打着精神说:“嗯,是的,医生说这次的手术很成功,贝贝做完手术在需要在这个医院做几次化疗就可以。”
林夕点头。
傅斯年从手术室里出来才知道,其实林夕并不知道贝贝的这种病要做干细胞移植,也不知道最少要做五次以上的干细胞移植手术才有可能好起来,更不知道要给贝贝捐献干细胞的那个人就是他,这也是傅斯年在手术后请求院方替他保密的,既然林夕为贝贝的病情已经操碎了心,不如剩下的一切就由他来承担吧。
夜很深,在这小小的病房里,一家三口挤在一个小病室里,傅斯年没有问林夕贝贝是谁的孩子,通过今天给贝贝捐献干细胞,他觉得贝贝是谁的孩子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在今后的每一天里贝贝都可以和他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贝贝今晚也没有发烧,这么多夜里,傅斯年和林夕终于可以睡一个安心的觉。
第二天一早,傅斯年去给贝贝拿白蛋白,林夕守在贝贝的病床边,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衣着鲜亮的女人,她一头漂亮的棕褐色长卷发,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微微忽闪着,火红的嘴唇娇艳欲滴,一身橘红色的羽绒服将她衬托的雍容华贵。
林夕望着那个女人神色清冷的说:“你来干什么?”
那女人一笑竟然妩媚的让人迷醉,朱红轻启,“我来找傅斯年,那人呢?”
林夕的心微微一紧,低声说:“他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就对我说吧。”
顾一菲轻轻一笑,媚着眼望着林夕苍白消瘦的脸颊笑着说道:“好吧,其实跟你说可能更好一些。”
顾一菲找了个凳子坐下来说道:“我和阿年下个礼拜天结婚,到时你也来吧,怎么说我们也算老同学一场。还有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你,阿年以后都不可能再见你,他这次为了孩子已经做得够多了,就算是对你以前的补偿吧,贝贝住院的所有费用我也已经帮他全部交齐,所以我觉得我和阿年再没有欠你任何东西了,也请你以后再不要死皮白脸的缠着阿年不放。”
林夕望着顾一菲冷笑,“如果我不呢?顾一菲这次我不会再听你的,你以为就你能和傅斯年结婚吗?我也能。。。。。,傅斯年答应过我,等贝贝病好了我们就结婚的。”
顾一菲大笑,“阿年哄你几句你就当真了?你也不想想,阿年跟谁结婚他的获益多,跟我结婚阿年的事业将会再上一个高峰,可是跟你呢?不但不能得到相应的利益,而且还会被他的家族赶出家门,最让人觉得烦心的是还要拖累一个半死不活的孩子,你说他愿意跟谁结婚?”
林夕怒了,“顾一菲,你说话最好干净点。。。。。。”
顾一菲嘴唇一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难道不是吗?你以为你孩子得的那病就这么好治?说不上没几天活头了呢。”
林夕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巴掌裹在顾一菲的脸上,顾一菲刚要扑过来打林夕,这时病房的门开了傅斯年走了进来。
顾一菲随即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扑进傅斯年的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了下来,一边哭一边爹声爹气的说话,“阿年,你不活了,现在阿猫阿狗都敢欺负到我的头上了。”
傅斯年没有说话,望了林夕一眼将顾一菲拥在怀里轻轻安抚,林夕站在傅斯年的面前,脸色铁青,她望着拥在一起的两人心脏一阵阵紧缩,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五年了,他和她五年前就错过了,五年后当感情再次来临,这次,她一定要抓住,不光是因为她,还为了贝贝。
林夕望着傅斯年鼓足勇气说:“斯年,你答应我等贝贝病好了我们就结婚的对不对?”她望着傅斯年淡笑,也许这样她就觉得自己不会太难堪。
傅斯年低头将顾一菲搂着更紧了,仿佛是在做沉重的选择,他的双眸望着林夕,神色淡然的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马上就要和一菲结婚了。”说完,他执起顾一菲的手轻轻的吻了上去。
林夕的笑容瞬间僵在了嘴边,傅斯年的话仿佛一盆冷水将她从头浇到脚,心顿时冰凉到了极点,原来,错过就是错过了,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林夕望着顾一菲被傅斯年拥着从她的面前走过,然后低头看见手里多了一份喜帖,鲜红的颜色刺得她眼睛一阵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一个月后。。。。。。。。
A市陆军总院的儿童病房里,林夕将贝贝的小病房布置的温馨浪漫,五颜六色的气球挂满了屋顶,窗台上摆放着刚刚绽开花苞的腊梅,窗棂上贴着喜迎新年的画帖。。。。。。。。。
今年的新年只能在医院里过,林夕不想让贝贝错过这个新年,所以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将贝贝的病房装扮的跟家里的感觉一样,这样贝贝住在这里养病心情就会好很多。
林夕将一切妆点完之后问贝贝,“怎么样漂亮吧。”
贝贝拍手叫好,“妈妈好棒,这里好漂亮,我喜欢。”
林夕看贝贝难得这么高兴,就按开了病房里的电视,此时电视上正在播放有关新年的晚会,林夕看贝贝喜欢看,就陪着贝贝一起看。
经过一个月治疗,贝贝的身体好了很多,人也变得像以前一样爱说爱笑,就是每次做干细胞移植的时候他都疼得脸色苍白,但是出来的时候都是满脸含笑不让林夕担心。
林夕看见儿子过早的懂事,心里又是宽慰又是难过,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如果不是她没有保护好贝贝,贝贝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早熟?经过这一个月贝贝的治疗,林夕也从大夫那里知道了贝贝每次做的并不是什么药物化疗而是干细胞移植手术。只是到现在她也没能找到给贝贝免费捐献干细胞的人。
自从傅斯年走后,雯婕就来和她一起照顾贝贝的生活起居,虽说雯婕并没有生过孩子,但是照顾贝贝却是面面俱细,仿佛是真的花了心思认真研究过一般。
林夕望着窗外明亮的阳光怔怔发呆,心想,要说这世界上有好人的话,那么给贝贝免费捐献骨髓的人就是顶好顶好的人,是她这一生都要报恩的人。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她却连那人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她问过万主任,可是万主任说人家并不想让家属知道,所以那人的一切信息都成了秘密。
再过几天贝贝就能出院了,林夕转头望着贝贝日渐丰润的小脸,心里微微一宽,等到出院了她要去哪里?自从这次贝贝生病之后她想了好多,本来是打算和傅斯年一起过一辈子,可是,最终她还是和他没能走到一起,想起那个早晨,林夕觉得此时想起来心里仍然微微刺痛着,她站起身从病房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大红的喜帖,阳光从窗棂上照进来,将那张薄薄的喜帖照的艳红无比。。。。。。。。
半个月前的那场婚礼她没有去参加,那段时间她每晚做梦都会梦到傅斯年身穿洁白的西服,他站在红地毯的一端,而顾一菲同样身披洁白的婚纱,此时正款款的朝着傅斯年走去,场地上鲜花拥簇,礼炮齐鸣,两人一身白衣在牧师的面前起誓,宣誓他们的爱情宣言。。。。。。。。。
那个场面美丽的让人心动,却悲凉的让林夕心痛,她不敢想象傅斯年身穿白色西服的模样,不敢想象他执起别的女人的手然后亲自将戒指戴在她的手上的场景,更不敢想象他热情的亲吻别的女人,甚至晚上在她以外的女人身上翻云覆雨的模样。。。。。。。。
林夕闭眼,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原来即使她心里放过他了,但是她仍然很介意他身体上的出轨,那个梦一直缠绕着她,一直让她彻夜难眠,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已经娶了顾一菲,他和她的缘分真的已经彻底决断,她这样再自欺欺人下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抬手间林夕已经将那张大红色的喜帖撕得粉碎,细碎的纸张沾满林夕白皙的手指,林夕淡笑,心却痛的无以复加。。。。。。。
林夕收回思绪,心想等到贝贝病好了她就想带着贝贝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然后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
这时,雯婕从外面走进来,她的身上带着清冽的寒风气息,一进门就气呼呼的坐在了床上,林夕笑着走过去,问道:“怎么,又没成?”
林夕和雯婕相处了这么久,早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此时雯婕白了林夕一眼说道:“可不是嘛,现在这男人真没水准,一见面就先看你的胸,再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