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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关系?哦……”程以萱挑高声调,似恍然大悟,“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好妹妹都已经告诉我了,一切都为了‘陆氏’嘛。所以,你看,我这不是让邱老大放你一马喽。”
“那你,”陆海洋踌躇,“肯原谅我了?”
程以萱笑:“不然呢?难道还要让我记你一辈子不成?我可没那份闲工夫。”
陆海洋“嗯”了一声点点头,“明白,那祝你们幸福。”
一丝异样的神色从程以萱脸上一闪而过,所幸,陆海洋并未看到。她收敛了情绪,重又换上一副笑颜,“行了,叙旧到此为止,只顾了和你说话,竟险些忘了正事。”
“哦?”陆海洋扬眉。
“董事会几点开?公司的情况,和前任总裁工作的交接,这些什么时候进行?我想快一点熟悉情况,尽快开始工作。”
直到此时,陆海洋才恍然记起程以萱进来之前,秘书的电话。
“你就是邱名山派来的新总裁?”
程以萱摊手,“也不算很意外吧?我还以为凭你陆海洋的心智,早该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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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名山指派的新总裁竟然是和陆海洋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程以萱!这件事连陆海洋这个当事人都没有预料到,自然更不必说公司的其他几位董事以及诸多的员工。
程以萱究竟是何许人,她和陆海洋的关系又是什么?公司上下几乎无人不知。即便是来公司时间不长的新人,在老员工的“八卦阵”中耳濡目染,也早对这两位的陈年往事知晓了一二。
所幸这位程总裁并非斤斤计较之辈,上任的第一把火便保障了公司全体员工的饭碗问题,并将所有人的工资上调了10%。
公司的危机暂时算解除了,可陆大董事长的危机呢?不再有失业顾虑的人们一时间竟有些小兴奋,犹如期盼狗血言情剧中翻身女主如何狠虐男主那般期盼着事情的后续发展。
然而,不等程以萱有什么大动作,无处不在的媒体已纷纷嗅到腥气,除去个别对于“名山”制药注资“陆氏”,总裁更换的正规报道外,大部分的侧重点还是围绕在陆海洋和程以萱的虐恋情深上。
当然,“陆氏”未来的主母岳歆怡也未能幸免于难,无论容貌品行、为人处世,还是如今的境地与归宿,她样样都被拿出来和程以萱比较,却又样样败的一塌糊涂。
从王蒙住处归来,岳歆怡气鼓鼓好似青蛙,摔东西骂下人一通折腾,依旧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王蒙双指朝天说的认真,信誓旦旦此事与他毫无干系,更不曾事前收到半点风声。她虽有心不信,却奈何自己没有任何证据,再考量那位为自己出生入死的感情,最后也只能作罢。
“陆海洋,你做了什么!”一本文件夹从门缝中甩了过来,力道不足,掉落在办公桌前。
陆海洋抬头,目光略过那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冲一旁手足无措的秘书微扬下巴,“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伴随着一声无奈的“好的”,门被轻轻带上。
陆海洋的目光重新转回到电脑屏幕上,“想怎样,说吧。”
岳歆怡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伸手按灭屏幕,“别又给我摆出那副视而不见的臭脸!我好歹也是你未婚妻,麻烦你看着我说话!”
陆海洋鼻中哼了一声,冷笑着看向她:“这样可以了吧,未、婚、妻?”
无视他鄙夷的目光,岳歆怡继续质问道:“你说,程以萱进公司当总裁是怎么回事?新闻上胡编乱造的那些又是什么?说我不如她程以萱?真是笑话!”
“可笑吗?”陆海洋扬眉,“我倒不觉得。或许,也只有你一个人觉得可笑罢了。”
“陆海洋!”岳歆怡恶狠狠瞪向他,许多恶毒的言语冲口即出,却又被她硬生生压下。“随你怎么说,今天我先不和你计较这些。我就问你,程以萱那里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背后搞得小动作?你别忘了,公司里可还有我岳家的资金,不是你想怎样便能怎样的!”
仿佛听到了十分有趣的笑话,陆海洋突然哈哈大笑,“岳歆怡你不是不懂得幽默嘛,这个笑话就讲得不错。”
“你什么意思?”
“我可不敢有什么意思。”陆海洋耸耸肩,视线转向窗外,“只是你也太高看我了。面对这样一个方才转危为安的烂摊子,难道你认为我还有什么能力去搞鬼?程以萱会来上任总裁一位,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邱名山平白答应为‘陆氏’注入那么多资金,莫非你以为会没有代价?”
自嘲地笑笑,他忽而又似想起一事,“哦,当然了,如果岳大小姐实在不满程以萱上任之事,完全可以求你父亲,我的准老泰山出手,将邱名山手中的股份悉数购回。等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岳大小姐您亲自来当总裁,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啊。”
岳家究竟有几斤几两,岳歆怡自然心中比谁都清楚,顿时被陆海洋的一番抢白噎到说不出话来。
“行,算你狠!咱们走着瞧!”丢下一句毫无营养的威胁,她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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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陆海洋还道程以萱这个总裁不过就是邱名山放进来恶心自己的摆设,为他通风报信也好,替他实施新政也罢,总归不会掀起多大风浪。不然,凭邱老大的实力,真有什么心思也不会留他“陆氏”到今日了。
然而,才不过短短的两周,他便意识到自己似乎想错了。人还是那个人,能力境界却全变了。当初不谙世事、喜形于色的小姑娘,如今竟可以迅速并准确地找到每一笔商机的切入点,手段老辣到连他父亲陆天运那个老江湖都咋舌不已。
“这孩子,究竟承受了多少苦难才有今天?”他先是心疼,随后惋惜,“如果当初没有那些意外就好了,现在你们两个也不会陷入这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陆海洋是个务实的人,从来不对“如果”这个词抱有什么幻想,但父亲的这句话他却感触良多,因为程以萱的“强”令他在公司的境地越来越糟糕了。
不仅各种合同文件被截胡入不了他手,就连董事会上,他的意见也不再重要。程以萱就仿佛有某种魔力一般,从一个对手、外人,迅速升级为众人眼中的神。
而他,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无能为力。谁叫人家的每个决定都那样英明神武,胜他几筹。
然而最令他难堪的还不止这些。虽然并不乐意出现在酒席宴会场被那些虚伪的面孔团团围住,但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忍受自己被冷落而那一位谈笑风生倾倒众生的场面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有的时候,他真的开始起了怀疑,不知道这“陆氏”,真的还姓“陆”吗?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快到结尾了,希望一切顺利
第六十四章
茶水间内;两个员工正在闲聊,开始还只是些家长里短;可后来话题扯着扯着就远了。
陆海洋经过的时候,正听到其中一个眉飞色舞夸赞着程以萱。他本不愿扒人门缝;转身欲离去;可那人的一句话却生生留住了他的脚步。
“以前总听说咱们陆董做生意如何如何有一套,现在和程总一比;简直什么也不是啊!”
另一个年长者立时“嘘”他;左右环顾,叫他收声,“别瞎说;不想混了是不是?”
前一个大概来公司时间不长,年轻气盛;撅着嘴有些不服,“我这可不是瞎说,本来就是嘛!他要是真那么能干,‘陆氏’也不会差点就完蛋喽。整天冷冰冰一副死人脸,耍酷给谁看啊?你再看人家程以萱程总,见到谁不是一副笑模样。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人家还不是花瓶,人家工作上可是这个!”
竖起大拇指,年轻人的脸上满是钦佩,“要我说,咱们陆董就是没福气,当初要是能娶了这位贤内助,那‘陆氏’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卖股求存的地步。”
年长者被他的一番大逆不道之话吓得不轻,已经完全没有再聊下去的兴致了,刚刚拍了他的肩想劝上几句,便被门外那张赫然多出来的脸孔惊得几乎连七魂六魄都散了。
“陆,陆董。”他讪讪道。
年轻人则干脆不语——一秒钟变了石头。
陆海洋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等一下。”秘书进来送过咖啡,转身想走,却被陆海洋叫住,“你说,程总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想起问这个?”秘书有些诧异。
“问你便说。”陆海洋不耐烦道。
秘书不敢再多话,稍稍沉吟道:“程总她人很好,工作上有能力,待我们又很好,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那你的意思是,”陆海洋突然冷哼一声,开口打断他,“我能力不如她,待你们也不好,再赖在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上也没有什么意思,索性趁早让与她,才顺了你们的意是吗?”
秘书原本只是无心之说,却不料竟引来他这样一通抢白,实在有些出乎意料,抬眼偷瞥他,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挤出水来,便知他是真的动了怒气,慌忙解释道:“陆董您这可冤枉我了,跟了您这些年,我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我若真是那喜新厌旧的主儿,怕您也不能留我到现在。没错,我是觉得程总这人不错,可她就是再不错,归根结底也是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不是?一时的风光并不能代表什么,况且又有邱董在背后坐镇。这种双簧戏,我觉得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您说呢?”
陆海洋不置可否地挥挥手,“行了,忙你的去吧。”
***************
下午翻阅公司文件时,陆海洋发现和“陆氏”保持长期合作关系的一家公司约期已满数日,却并未续约,不由得对手下的疏忽感到颇为不满。
这家公司还是他当初任总裁时亲自谈下的,和老板说起来也算是老相识,想想世事无常,他不禁心生了些感慨,也不劳烦手下人,自己将电话拨了过去。
“哦,陆董呀,有什么事吗?”不知为何,对方的态度冷冰冰,竟似不愿与他多说。
陆海洋虽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倒也未多想,“什么陆董,老刘你这可就生分了呵呵。对了,我刚才想起咱们上一期的合作似乎已经到期一段日子了,找个机会,咱们把下期的合同签了吧。”
“合同?”电话中静了几秒,对方才狐疑道:“上次可是你们的人打电话来说取消和我公司的合作,现在又说什么签合同,陆董你不是在拿我开玩笑吧?”
这一回,轮到陆海洋吃惊了,“取消合作?我从来没有……这样吧,老刘,你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吗?”
程以萱的办公室门被狠狠推开,陆海洋脸色阴沉走了进来。
“也不敲门吗?真没礼貌。”程以萱抬眼看看他,继续往鱼缸内投掷鱼食。
陆海洋没有心思和她斗嘴,上前一把打掉她手中的鱼食:“你告诉我,为什么背着我取消和刘董公司的合作?”
“我当什么事呢,”程以萱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抽出纸巾擦手,“合作嘛,不就讲求个双方共同赢利,而且赢利度越大越好,那他们公司带给我们的利益比不上别家,自然就不合作咯。”
扔掉纸巾,她反问道:“这不就是你们商界亘古不变的游戏规则嘛,怎么,难道我这么做错了?”
陆海洋被她问的答不上话,一阵气闷,转而才意识到这并非他来找她的初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样大的决策,为什么我事先不知道?即便事后,若非我发现,你也未曾对我提过半句。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吗?”
程以萱莞尔,“不过是甩掉一家价值不大的小公司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需要你堂堂董事长劳心?况且下家我都找妥了,合同也已签订,再和你说也不过是多余。”
若是往常,陆海洋大概自己生生闷气也就罢了,可偏偏今日里诸事不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被程以萱的几句话一勾,赫然就想起了早些时候茶水间内那个年轻员工的无理。
“程总,”他沉沉念着,有一丝冷意浮上唇畔,“不错嘛程总,如今在‘陆氏’混的风生水起,倒还能想起我陆海洋还是这里的董事长来。看起来,我是不是还得心怀感激,向你说声‘谢谢’?”
“谢谢就不用了,陆董太客气了。”程以萱也不推辞,笑着应道。
见她脸上皆是讥讽之色,陆海洋突然有种心灰意冷的绝望,多日里经受的种种不堪仿佛寻到突破点一般,瞬时喷涌而出。许多从来不会出自他口的话,此时竟也没了顾忌。
“够了,程以萱!真的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双手用力压上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想要报复我,行,我都认了。不就是公司嘛,不就是董事长这个位子嘛,你想要,尽管让你的邱名山替你取去好了!你又何必假装助我,给我希望,却又用这样的手段一次次伤害我、折磨我?你现在给我好好听着,我陆海洋,不干了!”
话音未落,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