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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她摸摸自己的脸颊。“妆一定都掉了,很难看是吗?”
“你还没吃晚餐吧?”他不安地用手试试她的额头,一触才发觉冰冷冷的,他一脸关切地看着她,“你怎么了?人不舒服?”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想睡了。
人总是这样,到了安全的避风港,一切支持的原动力就会倒下,变得脆弱。“桌上有封急件,你先看看吧!我都处理好了。”她很有理智地说。
‘你处理好了?”他皱着眉毛问。
“结果附在报告后面。”她不假思索地说:“我想你的选择及评估结果也会和我相同。”
“哦——”他掀起眉毛,把报告迅速看了一遍,然后轻轻摔在桌上,锐利地看着她。“虽然你的工作表现很好,应变能力也很强,不过,这是需要我亲自签名的急件,你擅自做主,是不是越权了?”
她瞪了他好几秒钟,不明白他所为何来。“你在怪我吗?”她迎视着他的目光。
“是的。”他盯着她,眼光灼灼。“你的身分是我的秘书,一个好秘书懂得适可而止,商场上的瞬息往往是决定成败的关键,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一定知道。”
“在你看来,出了半点差错了吗?”她挑战似地看着他,胃部又在隐隐作痛了。
“这不是关键。”他口气也冷峻起来,“关键是——你无权代表我做任何重大决策。”
反感立即在她的心头生了根,她鄙夷地说:“你是老羞成怒吗?还是阶级观念作祟?”
“我说的是事实。”他正色地说:“我是公司的老板,对一切都必须负责任,并不像你所想、所做的这么简单,所以,我对你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非常不满意。”
“有些人就是这么自以为是。”她嘲讽地一笑,“我是指我自己,你别紧张,总经理,我为今晚所做的一切向你道歉,如果这宗生意有任何损失,我愿意负所有责任,无论是道义上或是金钱上的,不过,我终于知道做人不可以太天真,我想,易地而处,将心比心都是多余的。”
说完,她很快地拿起皮包,披上外衣,然后,潇洒地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一连三天都阴雨连绵,天空因为阴而是得低沉,让人产生恐惧。雨,细弱而不断,黏腻难受。欢娟的位子悬空了三天,而对她填上“病假”的假条,他一概把它搁在桌角而不去签名。
温明浩明显地感到自己坐立不安与焦躁。在敲门声后,欢娟的助理李嫒走了进来。
“总经理,环诚公司的朱经理亲自拜访您,他在会客室等您,是不是要请他进来。
“不见!”他迅速打断李嫒的话。“今天我什么人都不见,替我推掉所有的约会,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包括你!”
“可是,”李嫒怯怯地说:“今天下午鸿山大厦开幕酒会,您是非参加剪彩不可的,吴董一向与温氏企业关系良好——”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要不要白纸黑字写给你看?”他几近失控地喊:“你现在就出去,出去!”
李嫒惊慌失措地退出办公室,她从来没见过这位温和斯文的老板发这么大的脾气。
打发走了李媛,空虚与冷清又再度包围了他,只剩雨水滴落在玻璃窗沿的滴答声,一声一响的敲破寂静,那样空洞又萧索。夜不成眠加上心上缭绕着千头万绪,自己的脸色一定灰败如现在的天色了。
####真心的道歉
26.真心的道歉
窗外的雨势加急了,浅米色的厚窗帘被拉在一旁,白色的薄纱展开一半,他从高楼下望,地面距离如此遥远,人群一小点、一小点的移动着,像一颗颗棋子在接受摆布,他感到自己也在其中被左右着。
看着天色从灰蒙到黑暗。大地没有一点光亮,全靠那些人为的霓虹灯才得以见光明。
在一切归于寂静之后,他点上了一根烟,吞吐着烟雾,强烈的欲望在胸臆间起伏,他试着压抑在心中熨烫的一个名字,但却感到她急切的向自己推来,辗转难以挥去,一闭上眼睛,欢娟谈笑风生的模样又清晰的烙印在脑海中,那样鲜明,连空气中都好像飘浮着她惯有的芳香。
终于,他抓起了外套,熄灭了所有的灯,驾着车子,奔向了三天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地方。
当他按了门铃灾后,他已经无法分析自己的感情了。这一刻,他不能逃脱,也无从遁形了。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该不该?还是要及时回头,任这一段感情也如这几年来所放弃的一样,无声无息又充满遗憾的溜走?这样暖昧的态度,连自己都不能原谅了,但是……来不及思考和后悔了,厚重的门“刷”的一声打开,欢娟穿着单薄的袍子,苍白着脸,一脸怒容的瞪视着他。
他怔怔地望着她,不知道她的眉宇之间为什么可以凝聚这许多愁恨的情绪?他连日来的焦躁都化为乌有,只盼将她娇小的身躯拥入怀中,但,再度惹恼她是他所不敢轻易尝试的。
他润了润舌头,很艰涩地问:“我可以进来吗””
她倔强的神情似乎更倔强了,生硬地吐出一句话来,“大驾光临,蓬壁生辉。”
她让开身子,自己率先进客厅,自顾自地蜷缩在沙发中,捧着热咖啡,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大踏步的走近她身边,很自然的在她身旁坐下,故意漠视她的准漠嫌恶。“你还好吗?”
她一声冷笑,“好得不能再好了,全世界最好的人就是我。”
“别和我说这种言不由衷的话,我知道你对我已有很深的反感。”他坚定平稳地说,没有一点动怒的迹像。
“岂敢?”她面无表情的答。
他忍耐着,好脾气地看着她,“欢娟,世间的事并不都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所以只好变为一加一等于零那么好笑。”她的语气不愠不火。“我懂得一笑置之的风度。”
他很快地接口,“如果你是真心这么想,我会很高兴,但现在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平息你的怒火?”
她的眼中有着嘲弄,“你觉得烫了吗?延烧到你了吗?还没痛彻心肺,所以事不关己?”
“嘴尖牙利只会令情况更坏。”他咬牙说:“我是真心诚意来向你道歉的。”
她故意心不在焉的望着远处,“我缺乏不打笑脸人的雅量,尤其是在自尊已经扫地之后。”
“为什么不能烟消云散?没有这么严重。”他祈求着。
她的眼光盯着他,“那种作风,也许适合你,但不太适合我。”
他闷闷地说:“请你择善而行,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
她冷哼一声,“我没有心情跟你谈些什么,更何况,你已经严重的打扰了我宝贵的睡眠时间,这种行为对一个病中的人来说是很没有道德的。”
他竟微笑起来,“你大概是病昏了,要不然就是看了个假冒大夫,才会黑白不会。”
“这是我的事,你是个陌生人,充其量不过是我的上司,你不必理会这么多。”她恼怒地说。
他笑笑,“你何苦要这么固执?”
她没好气地说:“就因为如此,所以你决定摒充现在的工作,正式向你提出辞呈。”
他意外她的举动,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我不准!”
“总经理,我会按照一切人事规章、手续办理离职,你会有充分的时间找到下一任理想的秘书,不会觉得唐突。”她轻声说。
“不!”他固执的咆哮着:“离开了温氏企业。你要到哪里去?”
“哈!”她一声轻笑。“你的对白有点老旧,‘离了我,你还有营生吗?’听听,这出自谁的口中,虽然你叱咤商海,但也不能令我屈服,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的心意已定。”
“我不准你走!”他喉咙沙哑地吐出这句话,接着,他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紧紧的圈住了她。一阵熟悉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如醍壶灌顶一样清澈,他的脑中轰轰作响,车轮战般的片断齐飞至眼前,他迷惘的放开了她,望着她惊异的眼眸。
“对不起。”他愧疚地祈恕。
“这是什么意思?”她冷冷地说:“你犯了我最忌讳的一件事,行动上,你对我动感情,心上却另有其人,我说对了吗?连这仓猝的一抱,你都一心两用。”
“我很抱歉,你听我说……”他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抱歉是什么意思?代表这一抱不具任何意义?抑或你的真心诚意?”她咄咄逼人。
他烦恼的看着她,“你先不要扭曲了我的本意,也不要误会,更不要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冷冰冰的讽刺,“男人就是有办法语无伦次到这种城步。”
“如果我这么说,你太像某一个人,使我迷失了自己,你可以接受吗?你可以稍稍谅解吗?”他的声音软弱而无力。
她不带任何感情地回应:“你这样解释真令人无法信服,我不知道是该同情你的旧情人或是自己。”
他低声下气地说:“公平一点,你现在怒气冲冲的不好说话,任凭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她站了起来,固执地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请你立即离开我的屋子,与你沟通简直像打在一团棉花球上,无处着力。我不想再听到你的一言半语。”
“我不走,我不能再让你继续误会下去。”他被动的说。
她嗤之以鼻,“别自作聪明,妄想做别人的主宰,你之于我,什么名份都不配。”
他忍不住扳过她的肩,强迫她面对自己,“我发现在你成熟的外表、睿智的思考能力之下,竟是一颗少女般无知幼稚的心。”
####一生只爱她一个
27.一生只爱她一个
“随便你怎么说都行,言语不能刺伤我。”席欢娟潇洒地一笑,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更激怒了他。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这已是我对你最好的态度。”她气定神闲地对答如流。
“那么,”他顿了顿,双眼炯炯地望向她继续说下去,“你会得到最严厉的惩罚。”说着,他又突然的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身不由主的反应着他,热烈的义无反顾的时候,却惊觉他蓦然的放开她。
她苍白着脸,瞪视着他,大眼睛里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哀。
他痛苦地把头埋在手里,看着自己一手造成而无法收拾的场面。他说话了,一种阴郁的声音,“不要用这种让我有罪恶感的眼神看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你?你永远也无法了解,当我天天面对一个面貌、举止、声音都和我一生中最爱却又无法相守的人那么相似,却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时,那是一种多么欢喜又恐惧的心情。我简直像在给自己作一种凌迟,我本能的想亲近你,又怕背叛心中的誓言,我更可以向你坦言,我今生今世甚或来生来世根本无法忘怀我爱的那个女人,她如我身体的一部分,早已深深烙在我心中的每一寸。
我对你的举棋不定、对你的言语失常,这些都非我所愿,你知道我要花多少精神力量去克制这种如山洪般爆发的感情?它在我体内不断奔腾,有如耳中被灌满水般的眩晕,看不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
今晚,我冲动了,我亲近你,我原可以坐视不理你的情绪,把一切当成逢场作戏,但,天知道!你纯净的双眸快要将我淹没,我无法对你隐瞒,事实上,我也不愿对你有所隐瞒,我要对你诚实的表明。我一时的意乱情迷使我俩隐入于困境,我根本无法马上把她从我脑海中抹去,甚至这一生,我肯定我只能爱她一个,对你,我十分抱歉,这绝对是我的错,全是我主动令你陷入其中,如果要走,也是我走,绝不会是你离开。”
她傻傻地喃喃自语:“你不爱我?你肯定你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你不爱我?”
“是的,是的,”他打断了她,心里紧紧的一抽。“我冒犯了你,正在祈求你的原谅,这样够了吗?你可以答应我,你不离职吗?”
她完全不理会他的要求,一迳呆呆的望着他深锁眉头。
“你真的对我一点也不动心?”她问着,眼中竟有着美丽的光彩。
“你还想听多少遍?”他求恕的意味更浓了,“到此为止可以吗?”
“你只爱她一个?”她追问,带着一股傻气。
“我从没有这么甘心情愿的承认一件事情。”他残忍地说,纵使这个答案可能摧毁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她闭上眼睛,嘴角满盈笑意,满足地叹息一声,然后,她睁开眼睛,瞅着他,居然笑了,笑得那么由衷、那么真心。
“我答应你,”她保证似地举起了右手发誓,像有一种崭新的情绪在她体内滋长。“我不会离职,我会好好做下去,你放心吧!”
接下来的日子,欢娟果然信守诺言,她表现得很好、很杰出,获得许多客户的肯定。但总有一种忧伤的情绪缭绕着她,她的笑容总是很落寞,像受伤的野兽在舔伤般,她静静的流露出沉重的忧郁。
温明浩关心她却不敢靠近她,怕一靠近会给她带来终身的无奈与痛苦。
两个绯徊在爱边缘的人,朝夕相对,却两相无言。
这天,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个曾上演过自杀的贝书郁来势汹汹的闯入办公室,在欢娟还来不及弄清楚事情之前,一把亮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