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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了在那样注视过她之后他竟然还能冷静地啃着胡罗卜她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会和一个如此不可理喻的男人在一起
“你的野餐如何’他问。“我打电话过去时,你提到要去野餐。下雨吗没有吧”他往窗外看去,好一个艳阳天!
“当然没有,挂在天上的那颗大光球正是太阳!结果是,我打算和他一起去野餐的那个家伙太忙了。”
“家伙”他机臀地看着她。
但莎莎什么也没说,只是回睽着他。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看似满足的微笑。而在他眼中,也有着笑意愉悦地闪烁着。
“你指的是我?”他后悔地摇摇头。“真是很抱歉,莎莎。希望没给你添很多麻烦。你应该告诉我的。”
“我应该算是告诉过你了吧”
“你只说在为野餐准备食物。但你并没说要邀请我一起去。我还以为你和你那位女朋友,昨晚约好了要去野餐。”
“没有,我们没约好什么。你说要打电话来的。”
“我打了。我还在冰箱上贴了一张纸条提醒自己呢!”他指着冰箱,但上面并没有什么纸条。“我打过电话给你后,就把它给撕了。”
他竞需要纸条来提醒自己想到她!情况急转直下,由很糟变得更糟!
莎莎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心静气地说:“因为是礼拜天,我想,也许我们可到郊外兜风,在湖边用餐,既然——”
她突然打住,子喻随即皱起眉头,她很懊悔提到“既然”这两个字,因为她接下去要说的是——“既然你这么穷。”她也知道他了解她接下去要说的是什么。他的嘴仍继续咀嚼着,不过他嘴里并没有任何食物,她猜想他只在咀嚼挫折吧!
“既然我穷得请不起女孩吃一个三明治,是不是”他神情严肃。
“女人。”她没有否认的意思,只是想打圆场。
“女人。”他重覆着,并放下盘子,倾身握住她的手。“我会补偿你的,莎莎。”
他很温柔地继续说:“很遗憾我们在这种特殊的时机认识——在我失业时。我并是工作狂或小气鬼,你知道的。我相信那一定会是个愉快的野餐,在乡间某处,靠近潺潺的小溪边。”
“没有人说你是小气鬼!我能谅解。我对你的要求并不多,也不是想要免费吃顿饭或是什么的。我只是觉得,既然是周末假日,你应该可以拨出一个下午,我们才有时间相处。”
“我希望我能,但是——”他带点罪恶感地看着电脑。
“但是你在忙。我会让你回去工作的。”
子喻没说什么,只是站起身,并伸出一只手扶她起来,静静的把她拥入怀中。“谢谢你来,莎莎。我真的很感激。”
他凝视着她,眼中充满笑意,然后低下头吻她。他的胡渣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有点刺痛却又令人兴奋。当他把她抱得更紧时,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给她。当他深深吻着她时,她忘了他的胡渣。这种感觉强烈而且真实,不是属于月光或田园的那种浪漫幻想,她感觉这是属于她的、一生仅有一回的爱,而且,他也是认真的……
当他放开她时,两人脸上都挂着陶醉的笑容。
子喻只是不情愿地点头。她转身时,顺便瞥了电脑萤幕一眼,想知道他在忙什么。她看到萤幕上有两个小人。
“我跟你提过的金钱游戏。”
“你一直都在玩电脑游戏”她问。
“是在工作,不是在玩。其中还有些问题要解决、修正。”他看着萤幕的表情,好像巴不得马上回去工作。
“噢,我了解了。好好享受你的工作吧!”
子喻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尖锐的语气。原来,他一直在玩电脑游戏;原来,那就是他所谓的重要的事。所以无法拨出几个小时,和她在周日下午见面。而她呢,则像是个十足的笨蛋,傻傻被他牵着鼻子走。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她不会再不请自来地拜访齐子喻了!
星期一又是另一个失望。在她完全放弃了希望,要出门工作前,子喻打了电话过来。
“莎莎,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一个忙”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她直觉地回答:“当然。”但她马上又想到,自己已决定不再像个傻瓜一样了,连忙问他:“什么事”她发现他需要帮忙时,可没忘了应该找谁。真是讽刺啊!
“明天我得出城去。不晓得你能不能过来喂贝姬,或带它去散步!”
“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晚上。”
“你要留它单独过夜”
“我打过电话给露依。她建议,或许你不介意带贝姬回她家,然后在那里过夜。她说以前有一次她周末出去时,你做过一次。”
“那是周末,我可以不用待在家里。我在自己的公寓作生意,礼拜一到礼拜五,都得留在这里接电话的。”
####好希望他能留下来
53.好希望他能留下来
“所以我才想,或许你白天可以过来喂贝姬。你晚上不用接电话吧”
“我有时候也会有些私人电话的,”莎莎说:“我的朋友们偶尔会打电话来。”
“是啊,当然。”子喻有点尴尬。“我无意强人所难很抱歉。只是安琪那里有些要事。”
莎莎很快就明白,这表示安琪又打电话给他了,或许提出一个更诱人的工作邀约吧一个子喻无法拒绝,或至少无法在进一步详谈之前就拒绝的提议。
“嗯”子喻却没告诉她任何细节。她冷冷地说:“好吧,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当他再开口时,声音听起来较自然了。“真是万分感激,莎莎。我会把钥匙留在厨房的门上面。狗食在厨房的柜子里,项圈挂在门把上。如果水槽里有脏碗盘,就当作没看见。”
“我可没有打算要帮你洗碗。”她生气地说。
又经过一阵沉默。然后,子喻问:“你真的不介意吗?你听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
“我不能让露依失望。”她要让他知道这是在帮露依,并非帮他。
“很好,谢了。你要我从那里带什么东西回来吗”
莎莎毫无笑意地说:“不用,谢了。祝你旅途愉快。”
“再见。”
莎莎挂上电话才想起来,那天早上就是子喻和温得利有约的日子,子喻本来满怀希望的,难道他不再对本地的合约感兴趣了吗那么,他打算接下那个公司的工作,离开这里了他甚至省下了跟她解释的麻烦。哎,他为什么应该告诉她他们只是朋友。当他得到那份工作时,他应该会在适当的时机告诉她,到那时才劝他不要接受则已经太迟。天啊,怎能劝他不要接受、这个卑鄙又自私的想法,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就是真正困扰她的原因了——她希望子喻为了她而留下来。先别管他是不是没有工作、没有钱、没有好地方可住,她就是希望子喻可以为了她而留下来。
星期二不如往常忙碌,莎莎决定过去照顾贝姬。她很高兴有其他事可以占据心思,而不用去想一些复杂的问题——有关齐子喻的好与坏。
当她去子喻家拿钥匙时,从厨房的窗子看到贝姬躺在地板,把头放在前脚上,看起来很寂寞而且沮丧。莎莎了解贝姬的感觉,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
散完步后,莎莎带贝姬回到厨房。她注意到子喻竟没有留下任何的杂乱。一些洗过的盘子,整齐地放在柜台的毛巾上晾干。冰箱上贴着一张纸条,写着:“打电话给温得利。不知他到底记不记得这回事。
贝姬跑向电脑室,大概以为子喻在里面。莎莎跟在它后面,发现子喻为了怕贝姬跑进客厅,已预先把门上锁。贝姬抓着门想进去。
“你想子喻吗”莎莎用贝姬喜欢的方式,抚摸它的耳朵。“我也是,没关系,今晚我带你回家。我们可以一起睡在露依的卧室。面对现实吧,老女孩我们快失去他了!”
莎莎带着它回厨房倒了一碗水给它,检查了电器开关就走了。
晚上,她收拾了在外过夜用的物品,然后到南其路路去接贝姬回露依家。
她拿了邮件上楼并听完答录机的留言,没有什么值得打电话去巴黎的重要事情。八点左右,露依打电话来询问贝姬的情况。莎莎让贝姬对着话筒叫几声,让露依放心。露依夸张地描述她搭船游塞纳河的事,以及她又买了多少名牌东西。
莎莎踩着长毛地毯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思考着。可怜、富有的露依,她真正要的是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她想要快乐,爱人与被爱。唉!谁不想呢!
金钱并不是一切,但人总还是需要它的。她天真的想如果子喻能在这里找到生财之道,他就不用离开此地,而她也不用独自一人站在窗边、想念着他了。她抬起手,试去眼中满盈的热泪。
直到此时,她依然认为齐子喻只是个穷小子。
电话铃声捆断她的思绪。莎莎的心狂跳着,会是子喻吗他知道她在这里,一定是他打电话来告诉她面试的经过。
“喂。”她喘着气说。
“叶小姐吗”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
听起来满耳熟的,但莎莎一时记不起来。还有谁会知道她在这里
“是的,我是叶丽莎。”
“我是华上校,露依的朋友。我知道露依在巴黎,我也是碰碰运气,打电话来看看你是不是正巧来照顾贝姬。”
“是啊,我来照顾贝姬。上校,有需要效劳的地方吗”莎莎猜想,他大概是把什么东西忘在露依家了。
“我想找上个礼拜和你一起在露依家的那个年轻人。我记得他好像叫齐子喻。”
“齐子喻”莎莎惊呼。
“没错。我对那位年轻人印象深刻。他肩膀上有颗管用的好脑袋。他是个电脑专家,是吧”
“是的。他现在不在城里。”
“真可惜!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预计是明晚。要我转告他,您在找他吗”
“好的,你真好心。是满重要的事,而且对他有好处。”他留下电话号码便挂断了。
莎莎一直在想,华上校要找子喻做什么。他提到子喻的电脑专长,也许打算买部个人电脑吧!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老上校说话总有点夸大,“对他有好处”指的可能是他想对子喻的帮忙略施小惠。不过,那仍不足以使子喻留在城里。
她认为子喻或许会打电话来。既然他知道她一个人独自在这公寓里,那似乎是他至少该做的事吧!可怜的莎莎,看着时钟的指针从九点变成九点半再变成十点。
终于,她放弃了。冲了个澡,吃些点心之后,她到充满着英国乡村风味的客房睡觉。柔软的枕头及丝质窗帘,皆不能助她入眠。被这么豪华东西包围着.心情却是这般悲伤。实在是可笑!咀晚子喻就会到家,而她几乎肯定,他会告诉她,他已接受芝加哥的工作了,她将再也见不到他了。或许他偶而会寄张明信片来,但他们的关系,却永远也不会进展到对彼此互做承诺的境界了。
他也从未说过,他爱她。
既然贝姬很高兴回到露依家,莎莎隔天出外办事时,便把贝姬留在那儿。然后挑个空档回去看它。
既然子喻晚上会回来接贝姬,莎莎便决定忙完再回露依家等他。她打算先回家换衣服。如果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子喻,她不希望子喻记住的是她一惯的打扮——牛仔裤和运动衫。
她不能穿得太时髦,否则他会以为她要外出。她要做些简单而不失女人味的打扮。仔细斟酌后,她选了一件天蓝色的棉质洋装,耳环及凉鞋更烘托出时髦而青春的味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子喻没有回来,也没打电话来。她没有问他回来的确切时间。或许他很晚才会回来,她可趁机让自己尽量放松心情。她让自己在一堆抱枕中,看着超大萤幕的电视。电视影集正在演一个恐怖故事,一个女人单独在家,而疯狂杀手正一步步逼近她。
这刚巧是独处时最适合看的节目。她很高兴有贝姬作伴、壮胆。狗是温暖忠实而可心抱在怀里的动物,尽管它不能开口说话。
十点五十分,正好是故事进入高潮的时刻,精神异常的杀手在被害者的窗口偷窥,并慢慢抽出刀子。此时,电话响了,莎莎瞪着电话,哧得半死。她拿起话筒抄哑地说:“哪位”
“莎莎,是我,子喻。我到家了——终于!对不起,我这么晚才回来,原本应该是两个小时前到的,但飞机临时出了点状况。我不确定你在不在,所以先打电话来试试看。我现在去接贝姬方便吗”
“方便,子喻。”
“我待会儿就到。”
在等待的时刻中,莎莎把看电视时踢掉的凉鞋套回去又跑到镜子前面梳头发并重新涂上口红。
第一声敲门声响时,她便冲去开门。她希望能从子喻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对她真正的感觉。如果他接下工作面带微笑,那表示他的工作比金钱比她重要;如果他接下工作但却愁容满面,那表示他们还有进展的可能;如果他没接下工作且满心欢喜,那是再好不过了!在她开门的一瞬间,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飞快地掠过。
她急切地想从子喻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但他的脸上没有她预期中的任何表情。他看起来虽不开心也不沮丧,只是一脸疲惫。他依然穿着公事服,但领带已松开,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