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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拒绝,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投降而坐上车。他没问她住哪里,她也没说,任由他开往与她家相反的方向。车中没有人开口,他打开收音机,让柔和的音乐在车中流泻。车子驶过热闹的市区,向一处渔港驰去。不久后,车子停了下来。
自上车后,他第一次看她。“到了。”
“这是什么地方”她疑惑地问。
“一个小渔港。”
她没动。“这不是我家。”
“我知道,我饿了。”他摸着肚子,苦着脸。“那些看起来糟透的西班牙菜,不合我的胃口。”
孟竹洋也有同感,看着那些外国老无觉于菜肴中的怪味,一口接一口称许地往嘴里送,她只有干瞪眼的分。
“我也饿了。”
一说出口,忽然,一股奇特的感觉在他们心中流转,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他们开心地相视而笑,温明浩指着她身上的盛装说:
“你介意吃小摊位吗”
“不!”她摇头。“我快饿昏了。”
“我带你去看人间的美味,比大厨师的手艺还好。”
她打开车门。“快走吧!我等不及了。”
他带领她走至一摊点着昏暗灯光,仅摆三张桌子——名副其实的小摊位。孟竹洋看着他熟练地点菜,很难想像他会是这里的常客。
“这儿的鱼虾全是当天从海中打捞上来的,味道鲜美极了。”
他自若地吃着,仿佛没瞧见在四周飞来飞去的蚊蝇。
她剥了尾虾子放进口中,味道正如他所言般的鲜美可口,让人忍不住又想吃上一口。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她好奇地问。
“摆摊位的老夫妇是公司里一位员工的父母。在一次偶然中吃了一回,就迷上了这里的好味道。”他是真的饿了,筷子没停下过。
“你常带女朋友来光顾吗”想不问,但不知怎么地,那些话就自己溜出嘴了。
“不。”他指着在四周飞行的蚊蝇。“她们对这种东西很敏感,我才不想自找麻烦,被她们大呼小叫的声音破坏食欲。”
而他却认定她不会被它们骇住,是因为他不认为她是女人
“你不认为所有的女人全一样,我也可能食不下咽。”她追问。
“事实证明我对了,不是吗”他停下筷子,身体靠向椅背。“你太冷静了。我猜想即使你吃下只苍蝇,也不会仓惶失措。”
这是恭维吗她不免有啼笑皆非之感。
“是什么理由使你认为我定力十足”她没好气。“我倒认为自己胆小得很。”
“你胆小你不是敢违抗我吗”他投给她一个惊讶的表情。“有人说我发起脾气来很吓人,你却能面不改色。”
“有些事是无关惧怕与否,是对的便要据理力争。”
“就像你初来时,将我的办公室搞得面目全非”他好笑地说。
“要是你的脑筋能转弯些,不那么死硬,将不难发现井然有序的放置,会使你神清气爽些,脾气就不会那么爆烈。”
他耸肩。“何不来谈谈你我总觉得你不喜欢我,能告诉我原因吗”
孟竹洋避开他的视线。“我是个简单、容易了解的人,除了有个严厉的上司会破坏好情绪外,和平常的女人没有不同。”
“你在抗议”
“我是陈述事实。”
“所以你不喜欢我”
“你实在很难让人感到可亲。”她皱着鼻子。“很难找出喜欢你的理由。”
“你讲话都这么直接吗”他叹气。“我的心脏脆弱得很,禁不起打击的。”
“你喜欢听谎言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箩筐。”她微笑。“想听吗”
“算了!”他故作无奈地挥了挥手。“只要你不再打击我就行了。”
这顿饭吃得相当轻松。之后,他们并肩地沿着海边走,凉凉的海风吹在身上,十分舒服。
温明浩看着漆黑的海面,一会后,他将眼光转往站在身旁的她。海风将她的长发撩起,迎风而立的她,就仿佛是位黑夜的精灵般遥不可及。
“你的精力全是打哪儿来的”他突然问。“你真是黑夜的精灵不成”
“黑夜的精灵”她轻念了一遍。“如果我真是一位精灵,你猜,我最想做什么”
“让所有的男人,全屈服在你的脚底之下。”他玩笑地说。
不!不是所有的男人,她只要他屈服!孟竹洋在心底无声地说。
他审视着她若有所思的脸。“我说对了,对不对女人都喜欢压制男人,你也难以除外。”
“我并不贪心,全天下的男人,我只在乎一个。”她迎着他的眼光。“我要赢得他的心。”
“是你的男朋友”他问。
她未接话,双眸犹如眼前的波涛般汹涌。
好一会,她昂起头。“不是,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他还想追问,她不等他开口地往回走。
“走吧!我累了。”
孟淑美走到一栋白色、雅致的洋房前,她手推着玻璃门,响起一阵悦耳的风铃声。每次进入这里,都让她有种恬静的感觉。屋内没有多少摆置,每样东西却全仿佛该在它所在的那儿似的自然。
她在屋中走了圈,绕到屋后的院子;穿着工作服的孟竹洋正弯着腰,修剪株花。
“竹洋。”她喊。
孟竹洋回转过头,见到她,高兴地露出笑容,朝她走了来。
“大忙人,今天偷溜班对不对”
“要是你肯帮我点,我也不至于忙得天昏地暗。”孟淑美抱怨。“求求你,请分劳些好吗我都快被那些忙不完的工作压得窒息了。”
她抱歉地摇头。“对不起!我不能,至少目前还不能,还得再辛苦你一阵子。”
孟淑美看着比她要高上半个头的堂妹,她已许久未见到她了。竹洋此次回来,她几乎认不出她来,她的改变实在太大了;不管是内在或外表,可以说。找不出当年离开时的模样,除了那双她一直认为是她见过最美的眼睛外。虽然那时的她稍嫌胖些,但孟淑美从不认为她难看,她知道竹洋以后会是个漂亮的女人。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当她在机场看着走出关、唤着她名字的美女时,她仍然瞠目以对,半天转不过神来,眼前这个如时装模特儿般优雅、身材修长的女人,会是离开时尚嫌笨拙的竹洋
即使此刻看着她,孟淑美依旧惊奇她的改变。
“我们进屋里谈。”孟竹洋说。
她们走进屋中。孟淑美在一温舒适的竹滕椅坐下,舒展着四肢,闭上眼睛遐想。
“这里好自在,真想搬过来。”
“欢迎之至。”孟竹洋洗好手,走出来。“就只怕大伯和大妈会跳脚。”
当孟竹洋坚持一个人独在国外时,她的大伯夫妇伤透了脑筋,不知用了多少口舌想改变她的心意;在苦劝无效后,转为再三叮嘱自己的女儿,千万别学堂妹的样子。
孟淑美叹气。“好希望也能和你一样争取自由,过着想过的日子。”
“我知道难为你了,但家族中不可以有两个叛逆者。”她在孟淑美身旁的椅子坐下。“等我处理好一件事后,就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斗了。”
“什么事”孟淑美问。
“不便奉告。”
“这次你回来,总觉得你有心事。”孟淑美观察她。“我们是姐妹,虽然有很多年分隔两地,仍应该和以前般无话不谈才是。”
“没事,真的。”她低吟:“我只是想解开一个结,一等这个心中的结打开后,我会搬回家。”
孟淑美试探地问:“能告诉我你走的那年发生了什么事吗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应该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坏脾气秘书
107.坏脾气秘书
事隔多年,孟淑美仍想知道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紧闭着嘴的竹洋,说什么也不肯开口。只是一个劲儿地流泪,那是孟淑美在脱离孩童后,第一次看到刚强的妹妹哭泣。
“都已是过去的陈年往事,谁还记得那么多!别提了。”
她看得出竹洋的笑容甚是苦涩。“真的已过去了吗”
“当然。过了这么多年,谁还有好记忆去记得以前的事。”
孟淑美知道她未说真话,从她故扮不在意的表情中,她知道当年的事,依然梗在她心里。
她并没有指出来。“记得我是你姐姐,需要人分享时,不要忘了有个最佳的听众随时随地恭候。”
“谢谢你。”
孟竹洋很感激姐姐一直待她很好,以前她们的确无话不说,只有这件事除外。
“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很难得能见到你,今天好不容易清闲。”,孟淑美转移话题。“走,我们好好聚一聚,享受一下采购的乐趣。”
“好啊!”
她的兴致也被提起。她们确实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好好地相聚。
她们逛了好几条街,双手提满了大包小包;而后,选了处安静的咖啡屋,用着简单的餐点,彼此小声地谈着趣事,聊着分开后的生活。
过了很愉快的一天,走出咖啡屋时,已是黄昏。
“我知道有个地方的音乐很棒,我们去那儿跳舞如何”
孟淑美提议。和竹洋在一起,感觉上好像又回到以前一起逛街,看电黟的年少时期。
“没意见。”孟竹洋也与她有着相同的感觉,想放松地疯狂一下。
孟淑美将车子停妥,她们走进一家华丽的舞厅。孟竹洋看着四周,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宽敞的场地、雅致的装璜,音乐恰到好处地在每个角落响着。一坐下,孟淑美忽然想起皮包忘了拿。
“我去拿皮包。”
孟淑美走到车旁,正想打开车门,一辆摩托车来到她身旁。
“这是你的车吗小姐。”身穿制服的警察,声音不太友善地问。
怎么又是警察,这回她可没有闯红灯!孟淑美转过身,语调也不太客气:
“有什么指教警察先生。”
“是你”藏在帽后的脸,看起来似乎很惊讶。“你一向都如此不守规矩的吗”
是他上次那位态度不善的警员孟淑美的惊讶不亚于他,她没有忘记他冷漠的声音,不由一股气往上涌。
“你一向都如此爱管闲事吗这回,又有什么指教”
他指着地上的黄线。“你不知道这里不能停车吗”
孟淑美没有瞧见地上的黄线,在他面前她不愿承认自己的疏忽。
“我就是喜欢停在黄线上,我就是钱多得喜欢被罚。”
这不是她的本意,她的性格向来温和,要是换了其他警员,她绝不会如此说。
“不可理喻。”他冷冷地将罚单给她。“虽然你顽固不化,但站在执法人员的立场,我还是要提出忠告,钱财是无法取代一些事的,别因你一时的便利,而妨碍了他人。”
她顽固不化孟淑美气结。
“是的,老师。”她以和他相同的冷漠声音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教导”
“别动怒。”他淡淡地说:“有时顽固会让你吃苦头。”
“谢谢你的提醒。”她的怒气升到了顶点。“还有什么指教的”
他微侧着头,似乎在欣赏她的怒容。“现在没有了。哪天再找个机会指导你。”
他真是她见过最讨厌的男人!
“我可不想再见到你。”
“只要你能守法。”
他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孟淑美对着他后面吼:“你是天底下最恶劣的人。”
“希望我们别再碰面。小姐,请好自为之。”他的声音传了来。
“讨厌。”她叫。
“怎么了”
孟竹洋在她身后不解地问,她见她去了很久还不见回来,因而出来看看。
“一个讨厌的警察。”她吐口气。“别提那个讨厌的人了,免得扫兴。”
她们走回座,舞池里已有不少人在跳舞,孟淑美拉着孟竹洋说:“我们也加入。”
她们随着音乐轻快地跳着,不时高兴地相视微笑。这是难得的一天,她们尽兴地舞动身躯。
当孟竹洋的眼睛不经意地望向舞池中一对相拥而舞的男女时,她的身体遽然地僵住,站立不动。
“什么事”孟淑美察觉她的异状,也停住舞动的身躯问。
她没有答话,孟淑美朝着她的眼光看过去,甚感惊讶。
“那不是温明浩吗”
“你认识他”孟竹洋无法收回视线,仍盯着陶醉中的那对男女。
孟淑美点了下头。
“我认识温明浩,温氏和我们有生意上的来往。他是个很杰出的男人,可惜就是自从太太飞机失事后变得太花心,换女朋友快速得出名。”
“你对他很了解”
“我们接触过不少次,也听闻了些他的事。”孟淑美看着她妹妹。
“你认识温明浩”
“当然。如果我说他是我的上司,你会不会太惊讶”
她收回视线,离开舞池,孟淑美跟在她身后——她的确感到意外。
“你在搞什么放着自己的企业不管,去帮温氏做事。”
孟竹洋没有回覆她的疑问。
“到我住的地方去,你还没喝过我泡的咖啡,很不癞呢!”
“为什么要走是不想让温明浩瞧见”孟淑美甚为敏感。
“他知道你是孟家的一员吗知道你根本不在乎他那份薪水吗”
“姐。”她轻喊。“现在请不要问,以后我会告诉你。”
孟淑美皱眉。“我不喜欢闷葫芦。”
“不会太久,你很快就可以知道怎么回事,我保证。”
“也只好如此了。”孟淑美无精打采地说。
“不要这么没精神。”她微笑,“喝我冲的咖啡去。”
孟竹洋下巴微抬地看着前方,没理会刚走进来、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温明浩。
小渔港的那一晚并未使他们的距离拉近。在办公室中,他仍对她要求严厉,她也不妥协地表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