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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渔港的那一晚并未使他们的距离拉近。在办公室中,他仍对她要求严厉,她也不妥协地表达她的意见,且常常僵持不下。虽未曾说过句赞许她的话,他倒也未因她的无礼而辞退她。
“今天的天气不错。”他在走过她身边时,很难得地没用命令的语气。
“是昨夜的星星多了些吧!”她讥讽。
“星星”他顺口地问:“你昨晚和男朋友看星星去了”
“是舞池上那些五颜六色,教人目眩的星星。”她淡淡地说。
温明浩惊讶地停住已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步子,转过身看她。
“你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冷漠地拿起记事簿。“早上十点有个会议,中午与林先生会餐,下午三点华翔公司的人会来。”
温明浩抽走她手中的记事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了。”她逐字地说。“不——知——道。”
他盯了她好一会后,走进他的办公室。不久,传来了他的声音。
“孟竹洋,你进来。”
她走了进去,温明浩翻阅着文件,头未抬地说:“后天我将到美国接洽一笔生意,大概需待在那一星期,你得同行,有意见吗”
孟竹洋没有马上出声,他不由奇怪地抬起头。
“你有不便之处”
“没有。”她淡然地说。“你不知道说话时不看对方是件相当不礼貌的事吗”
他睁大了眼,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环抱在胸前,一本正经地说:
“亲爱的小姐,请问你能与我去一趟美国吗”
“可以。”她高傲地点头。“还有其它的事吗”
“暂时没有。”他不知道自己何以能忍受得住她的无礼。
她走了几步,温明浩叫住她。
“等等。”
她站住。
“你会有笔出差费,可以为自己治装。”他想了下说:“还有,明天放你半天假,让你准备行囊。好了,就这些。”
孟竹洋走出他的办公室。
一个星期,她将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与温明浩朝夕相处,这意谓着什么她手托着腮想。
忽然,走道传来了阵得意的高跟鞋声,她闻声望向门口,随着一股浓郁香味而来的是一个美丽、身材惹火的女郎。
当她瞧见孟竹洋时,眯起细长的眼睛,明显地现出敌意。
“你是谁”女郎不善地问。
“你又是谁”孟竹洋以同样的语气反问,她是昨晚与温明浩相拥而舞的女人。
林妩媚挑高修剪得精细的双眉,冷哼了声。“我要明浩开除你!”
“请便。”
孟竹洋没理她,径自工作。林妩媚瞪了她一眼,嘟着嘴走进里面的办公室。孟竹洋放下手中的工作;突然,感到意兴阑珊。
温明浩很快地偕着她出来;林妩媚挽着他的手,娇嗔地指着她。
“你这个秘书真差劲,她对我不礼貌。”
“是吗”他有趣地看着孟竹洋。“她不只对你这样,对我也没优待。”
“既然如此,何不开除她”林妩媚顺势地说。这个美丽的秘书,让她倍感威胁。他沉下脸。
“你管太多了。这里是我的地方,还轮不到你做决定。”
林妩媚挂不住脸,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是好意,没有理由让一个坏脾气的女人待在这里。”
“你要是还想我陪你看表演会的话,最好不要多话。”他不悦地说。
“我不喜欢有人干涉我。”
林妩媚想抗议,不过,在望见他没有笑容的脸时,聪明地闭嘴。
“快走吧!”她催促。“服装表演会开始了,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件衣服。”
“取消我中午的会餐。”
温明浩朝孟竹洋交代一声后,便与林妩媚并肩离去。
####抗拒对他产生的反应
108.抗拒对他产生的反应
孟竹洋茫然地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无法平静地工作。为什么要受他影响经过这许多年,她以为已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受他所左右,可是……
可是,事实却仍一如多年前般,他牵动她每一根神经。孟竹洋气自己的无能,世上有那么多的男人,她何以仍在意着他是她错了吗不该再次见他的,本想证明她可以自在地面对他,心中可以没有丝毫波动,从此可以解开他在她身上所施展的魔咒,然而……她错估了他在她心中所占的份量,以致再一次让自己陷入痛苦中。
孟淑美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在出汗,一颗心恐惧地几乎要跳出口腔。
怎么办她感到有人在跟踪她,车子一开出公司的门,她即隐然觉得不对,一辆黑色的轿车似乎早等在门外,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地尾随在她的车后。她不知对方有什么企图,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怀好意。由于晚上有个方案要决定,而众人的意见纷岐,会议一直拖延到十点才结束。
四周的车辆已不多了。孟淑美猜想对方如果对她有不利的行动,将可能选择下条街,那里是高级住宅区,住的人家已不那么密集。
她考虑着是不是该往回开,到警察局求救可是,在对方没有行动之前,她又没有证据可以指证对方意图不轨。在犹豫间,车速不觉慢了下来,黑色轿车也跟着慢下来。很明显地,她没有想错,有人在跟踪她。宁可是个误会。也不能让事情发生。
她想掉转车头,对方似乎看出她的意图,加快速度地跟了上来。不能被追上,她急踩着油门,对方也跟着加速。孟淑美急得额头上的汗珠直淌而下,再往前开,就将陷入危况中,而后面追随的车,却不容她掉头,怎么办她不曾碰过这种状况,踩着油门的脚都快发软了。
救星,有救星了!一声欢呼从她的口中溢出。前面的路旁停了辆警车,有位警员正倚在摩托车旁抽烟。
“从未像此刻如此欣见人民保姆,”孟淑美急速地驶过去后猛然地煞车,车子发出了“吓”的刺耳声。
那名警员站直了身子,朝她走来。她从后照镜中看见那辆黑色轿车稍为停了下来,从她车旁驶了过去,她摸着胸口吁了一口气。
警员来到她的车旁,敲着车门。孟淑美打开车门后走下车,想向他道谢。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一见是她,他既惊讶又生气。
真是冤家路窄,又是那个讨厌的警察,孟淑美张大嘴,“谢”字在口中转了圈,又缩了回去。
“我是好心地想提醒你,在执勤务时,不可以抽烟。”碰到他,她是怎么也无法冷静。
“谢了,我下班了。”
他不再多说地走回他的摩托车,她手按住车门上,忽想起万一歹徒在前面等着她,该如何是好她可没有防御的能力,不由转身喊住他。
“等一下。”
“你又有什么事”
他没有停住,跨上摩托车准备离去,她着急地追了过去。
“别走,我需要你的帮助。”
“小姐。”他不耐烦。“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你找别人去。”
要是有别的人可以求救,她才不会找他,孟淑美气愤地想。
“这是身为人民保姆应有的态度吗”她大声地说。.“不顾善良市民的安危”
他“哈”了声。
“你是善良市民我想我们的定义未免差距太远了。”
那么多人,怎偏偏遇上态度恶劣的他
“我当然是善良市民。”她生气地说:“我一向准时缴税,从不逃漏税的,你有义务保护我。”
“行了!”他挥了挥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你究竟要我怎么帮你替你找回走失的男朋友”
孟淑美没理会他的讽刺。
“方才有辆黑色车子跟踪我,从我出公司起,便一直跟在我车子后,直到看到你后才开走,我怕那辆车仍等在前面,想请你陪我回家。”
“是吗”他显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你这么凶悍,我怀疑有谁会对你有兴趣。”
她忍着气。
“是真的,我说的全是实话,一辆黑色轿车一直跟在我车后,我才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我得向你领加班费。”他叹了口气。“说吧!你住哪儿”
“就在前面不远,很快就到。”有求于他,孟淑美强咽下反驳的话。
“你上车,我跟在你车后。”
孟淑美没再多说地上车,路上很平静,那辆黑色轿车已经离开了。她在家门口停住,骑在后面的他也停了下来。
“我没说错吧!没有人敢在你头上动土。”他一副全在意料中的语气。
“我说的全是实话,信不信由你。”楞了半天,她再也忍不住地大吼:“你是个多疑的家伙。”
“过河拆桥。”他摇头。“以后别再和男朋友吵架后,找可怜的人民保姆出气。”
“你的想法就跟你那张脸一样讨厌。”孟淑美气愤极了。
事实上,他有一张颇为英俊的脸,只因少笑,五官的线条显得很刚硬。
他摸着脸颊。
“我的脸有什么不好”
“眼眉鼻口全挤一处,没有人教你该如何待人吗”她抬高下巴。“报上名字,我要你的上头让你知道,该怎么控制你那张嘴。”
他眼睛扫过她身后的宏伟建筑,露出不屑之色。
“是你的家世使你可以骄纵,可以随心所欲地刁蛮、不讲理。”
“随你怎么想。”她冷冷地说。“虽然你表现得并不可亲,我还是要谢谢你。”
“只要你以后别再找麻烦就行了。”
不给她反击的机会,他骑着摩托车离去,留下一肚子火的孟淑美。
孟竹洋让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在身后,穿着白色毛衣,同色服贴的牛仔裤裹着她修长的双腿,手中提着轻便的旅行袋,整个人看起来年轻、神采飞扬。
当她站在看着入口的温明浩面前时,他怔了下,才看出是她。
“这就是你所有的行囊”他看着她手中装不了多少的东西的行囊。
“有什么不对吗”她反问。
“通常女人不都是大包、小包的,好把自己打扮得犹如孔雀般吗”
“只有雄性、无知的孔雀才会伸展它的羽毛。”
她眼睛故意瞟着他身上名牌的衣服。他今天穿着蓝色的西装,打着同色领带,穿得很正式。
“我们熄火好吗”他求饶。
“我没开火啊!”她无辜地一笑。“我只是将你投过来的弹药还给你罢了!”
“算我说错话。”他看着她。“不过,你真的和其他的女人很不一样。”
孟竹洋没告诉他,她是被当成男孩般调教的。男人会做的,她一样能,以致她在具有女性的柔媚外,也有股豪迈之气。
“我希望是赞美。”
他坦言:“我一直不认为需要助于,但你做得还算差强人意。”
“差强人意”她抗议。“仅只是差强人意”
“好吧,我又说错了。”他敛起笑意,正容地说:“你是个好帮手。”
孟竹洋将在唇间蠢蠢欲动的欣喜抿住,不让飞扬的情绪显现出来。
“飞机要起飞了。”她用平淡的语气说:“我们该进去了。”
这是栋旁河而建的乳白色希腊建筑,从窗口可以眺望着粼粼河水的饭店。
一个星期中,他们将全住在这儿。
孟竹洋躺在床上,伸展着四肢,并不想立即起床。他终于肯定她的能力了,她手抱着枕头甜甜地一笑,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因他的一句——“你是个好帮手”而盛满着欢愉:今天他将拜访几个客户,不需她同行,她可以拥有一整天的自由时间。
孟竹洋跳下床,决定好好玩一天。她脱下睡衣,穿上粉红色长裙,刷了几下头发,锐中照映出一位双颊嫣红,眼中闪着梦幻色彩的女人。她闭上眼睛,试图将眼底的迷朦光采抹去。
“都已过了作梦的年龄,怎还如此不实际!”她对着镜中的女人说。
她关上房门之际,不自由主地望了眼相邻的房间,此时温明浩应该已出去了。昨天抵达饭店时已是深夜,他难得表现体恤地要她今天睡迟些,放她一天假,他会很早出发。她感到心中有种情愫在流转,不行!她得抗拒自己对他所产生的反应,她将手插进裙袋中。
孟竹洋走往一楼饭店附设的餐厅。用餐的人并不多,她只花了几分钟即用毕,将最后的一口咖啡喝尽,她站了起来,转过身想离去时,不意与一个身躯撞上,---一束漂亮的花掉落地上。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
“你的眼睛没带出来吗”对方很不悦地质问。
错可全不在她,孟竹洋抬起头,羞恼地瞪着对方。
“只怕没带眼睛的是你,不是我。”
“你——”
对方的怒容在瞧见她清丽的面容时,一转为惊艳的赞赏之色。
“对,是我不对,不该撞你。”
他道歉,孟竹洋的脸色才缓和下来,指着地上散开的花束说:
“你的花坏了,我赔你。”
“不。”他忙摇手。“一束花算什么!”
他招手唤来服务生,交代服务生清扫,似是这里的熟客,而服务生的态度更是必恭必敬,听从地迅速处理。
她往外走。
“小姐,请等我。”
他大步地跟了上来,孟竹洋疑问地站住。
“我说过赔你花,多少钱”
“我也说过那不算什么。”他笑容可掬地说:“我是旷明杰,能知道你的姓名吗”
她好笑地摇头,旷明杰看起来是个典型的花花大少。穿着高级布料、佩戴高昂饰物,头发梳理得服服贴贴,脸上更是一副自命不凡的神情,这种男人她碰过太多了。她继续走往前。
“别不理人。”旷明杰没放弃地跟在她身边。“我们也算有缘。”
她没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