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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高明的说辞。”孟淑美坐上自己的位子。“你不想满足我的好奇就算了。”
“别谈我,看你满面春风的。”孟竹洋端详着她。“有什么喜事”
“我才历劫归来,何来的喜事”
孟竹洋微笑。
“那么,我们来谈谈可口的食物如何有家新开的法国料理店,很不癞哦!菜色佳、气氛也不错,晚上一起光顾如何”
“不行!我约了人。”
“谁”
“是那个救我的警察。”孟淑美见她发出会心的笑,很不自在地说:“不要误会,我只不过想向他道谢。”
“不是警察,是组长了。”孟竹洋笑着更正。“我记得好像谢过了,有必要再一次吗”
“那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我想正式地谢他。”
孟淑美羞报的脸微泛着红晕,不好意思说出是她缠着他请客。
“如何谢”孟竹洋开玩笑。
“不会是以身相许吧”
她隐约感觉出有种不寻常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流转,以为淑美会反驳,却发现她若有所思,仿佛在考虑似的。
“你不是认真的吧!”她问。
“什么认真”
孟淑美没听清楚,她的心思似乎依然留在她那句玩笑上,他们之间似比她所想的还更深入。
“你们各适吗”她关切地问:“你和沈新弘已进展至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孟淑美笑了出来,除了几次的针锋相对;他连顿饭都不愿请呢!
“你别瞎猜,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瞎猜吗你的眼睛告诉我的却不是如此。”
“是真的,就算我想进一步,他也不见得会接受。”孟淑美无奈地说。
“你是说今晚的约会不具有意义”
“正是。”孟淑美不得不招供。
“事实的真相是我硬要他请客,至于他是否同意,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要他请客”孟竹洋讶异。“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
“我的确想请他,他不肯。”孟淑美吐了下舌头。“所以,只好由他来请我了。”
两人笑成一团。
“工作了。”孟淑美说。
她对这次不算约会的约会,有所期待,不时地看着表——时间过得真慢——不经意地,她接触到孟竹洋带笑的眼睛,双肩一耸。
“我不想迟到。”
“去赴你的约会吧!反正你也无心工作。”
“不是约会,是餐会。”她也不想伪装,站了起来。“我走了。”
“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孟竹洋说。
“谢啦!”
孟淑美挥了挥手地走出去,奇怪,竟有种赴约会的紧张心情。
她从皮包中拿出粉盒,对着后照镜补了下妆,不觉好笑地摇摇头,以前对着他吼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他妆扮她将车子停在警局前,在对自己做最后的审视后,走下车,进入警局。
他的坐位是空的,他不在
他桌旁的警员左右张望了下,“咦”了一声说:“刚刚还在,怎一转头就不见了”
他的坐位临窗,可以瞧见外面的情景。他看见她来,有意闪躲孟淑美咬着下唇,飞快地走出警局,将车子快速地开走。
沈新弘从警局旁的一条小巷走了出来,目视着她离去的车后,心中满是歉意——没有结果,就不该有开始——他叹口气,举步想走回警局,一声急促的煞车声使他回转过身,白色轿车去而复返,孟淑美从车中走出来,他无法躲避而怔在原处。
她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可以走了吗”
“我还有事。”他看着地面。“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你的推拖借口太差劲了。”她不容他回绝。“你的同仁已说过你下班了。”
他还想拒绝,她的手插进他的臂膀中,语气相当坚决。
“不准说不,今晚我跟定你了。”
一股电流从他的手臂窜流入他的心底,触动他心灵深处的温柔波涛,回拒的话再也说不出,化为一声长吁。
“先说好,太贵的我请不起。”
“行。”她眼眸生辉。“不过,你得让我坐上你那辆重型机车,做为交换条件。”
既已决定,沈新弘放开心情。
“没问题。”
又再次失去她的芳踪,温明浩站立在已无人住的空屋前,怅然地不知该如何找她!
这已不知是他来过的第几回了。对着无人的屋子,他不禁自问,他究竟想做什么要她回去再做他的助手不,那不够,他要更深入、更多些认识她。
温明浩感到背后有注视的眼光。回过头,欣喜地露出笑脸,想着她,她就站在他身后不远,静静地望着他。
“我是来找我的秘书的。”他走向她。“你能告诉我,她最近忙些什么吗”
“忙着找新老板。”孟竹洋轻声地说:“你对她的工作能力还满意吗”
“满意极了,我能要求她别再费神找新老板吗”他问她:“我能不能让她再回来。”
“不能,她已经有新的工作了。”
“我可以付更高的薪水。”他加价。
“不在钱的问题上。”她走上屋前的台阶。“要进去坐会吗”
孟竹洋推开门,响起了一阵风铃声,他随她走入屋中。屋里窗几明亮、布置简单,却能发现主人的匠心独到之处。
她站在客厅的中央,环顾着四周。
“我打算将它出售,封锁一段梦。”她的语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哀愁。
“梦”他疑问。
“一个无法实现的梦。”她背朝他,让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一个困扰许多年的梦,我以为可以处理它,没想到反使自己愈陷愈深。”
他更是迷惑。“有事令你困扰”
“一个可恨的男人。”她霍地转身看他。“他让我远离亲人,他让我信心全失。”
温明浩被她眼底熊熊的恨意骇住,看他的眼光仿似他即是那个男人——她所言的男人,会是他们谈过,那个她唯一想征服的男人
“还有不受你臣服的男人”他语调轻松。“那个男人在何处我倒想会会他。”
有一刻,她似有话说,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在他的脑中掠过,似曾也有过这么双眼睛,在他的记忆中。温明浩眯起双眼,搜索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可愿再当我的助手一天”
“有加班费吗”她的神色已恢复正常。
“没问题!”
突然,一股愁绪笼罩在他们之间。
“真的不能再回公司”温明浩仍企图挽留她。“我保证会是个模范上司。”
“有些事常无法任由自己决定。”
孟竹洋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园里的因多日来无人整理,已冒出杂草的花园。
“能问你一句话吗”
他走到她身后。“什么话”
“你伤害过多少女人的心”
很难以作答,温明浩没想到她会杀出如此的问题。
“只怕莲你自己都不清楚是不”
他认真思考。“认真说起来,我从未欺骗过她们。在交往时,我通常警告她们,不要放太多的感情。”
“你以为感情能用公式计算可以像调味料般,想加多少便多少”她声音不觉加大。“只有你能如此冷酷地将别人付出的感情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温明浩不懂她为何如此激动,难不成在为他所交往过的女人抱不平
“你在批判我”
“不。”她没回过身看他。
“是为那些曾为你心碎的女人深感不值。”
“有女人为我心碎”他皱了下眉。
“截至目前还未听闻过。”
“是未听闻还是故意漠视”她语气尖锐。
她今天的表现很奇怪,让他摸不透,不解她的用意何在
“为什么我听来好像你在定我的罪”
“你没罪吗”她转过身,再次面对他。“专偷女人的心的男人。”
“这是妄加之罪。”他抗辩。
孟竹洋眼光咄咄逼人。
“是我妄加之罪还是事实”
“我没罪。”望见她不赞同的神色,他顿了下。“至少我不认为和我交往过的女人会有什么损失,我们所共度的愉快时光,那是彼此共享的。”
“而后呢”她不客气地指责:“当女人犹沉醉在甜蜜的梦里时,你却拍拍屁股走人。”
他们似乎离题太远了,对于她投过来的箭,他感到冤枉。
“你是在告诉我,你也是其中之一”
“当然不。”她强烈地否认。
“那么,别将我和你口中那个可恨的男人混为一谈好吗”他柔声地说:“你答应再当我一天助手,不要为一些不必要的争议,破坏这一天。”
孟竹洋也意识到自己已太过激动,深吸了口气后,缓缓吐出:“我想我是被自己所撒下的网困住了,想走出却又被不能自己的无力感所操纵。”
他想问。
孟竹洋食指放在唇中阻止他。“不要问,能由我支配今天吗”
他点头。“行。”
接下来她的要求,令温明浩呆住。
“当我一天的男友,像男人对待他的女人般的待我可好”
她樱唇微启,脸上有种迷幻的神采,他想也不想地低下头吻住她。好柔软的唇,她双手攀上他的颈子,感受到亲密的碰触所带来的震动。许久,他释放她的唇,双手仍不舍地放在她的腰际。两人一时都无语,呼吸急促地被一股澎湃的电流所震撼住。
####梦太匆匆了
117.梦太匆匆了
孟竹洋轻喟了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说了一句让他迷惑万分的话。
“可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十年。”
她将他误为她的男友
“再来的节目由我来。”他想主控这一天。“首先,我们去喂饱肚子。”
“听你的。”她顺从,方才的吻仍让她晕陶陶的。
仿佛从来即是如此,他的手一直留在她的腰上没放开过,她也没推拒地任由他搂着。那一吻,使他们的距离拉近,像是一对情侣,他们携手走进一问不大,但格调高雅的餐厅,他为她拉开椅子,一如他待他的女人般,没有不自然之处,好似他们本来就如此。
他们谈时势、谈四处的风光景致、谈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就是不谈及过了今天以后的明天。如果说这一天有什么缺憾的话,就是时间太过短促,两人都有同样的感觉与依依不舍。
“我能让今天一直延续下去吗”温明浩有着浓浓地不舍之情。
有一会,她的眼中有着踌躇和依恋,不过,她还是摇头。
“将今天美好的记忆留着,会比他日更多伤痛来得好。”
温明浩没再挽住她,他对自己不定的感情并不确定,她不同于他过往的那些女人,留住她后,他又能对她维持多久的热度美好的记忆的确要比他们日后可能会有的伤痛来得明智。
“我们把今天过完,直至最后一刻。”
她轻轻点头。“陪我逛街。”
既然只有一天,她要好好把握住,将多年来的渴望,在今天实现。
他们走出餐厅,没有目的地在街上逛着,不适地盯着过往的行人看。当年轻的情侣从他们身旁而过时,她会不觉地靠向他,握着他的手也拢紧些,想更确定他的存在。在经过一间花店,他停下来买了束玫瑰花送她,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旷明杰,不由相视一笑。
孟竹洋将花放在鼻子前,嗅着玫瑰的芳香,微笑地赞美:“好漂亮。”
“喜欢的话,我天天送你。”
而后,想起分别在即,他有些伤感地从她手中取下了一朵玫瑰,动作轻柔地插在她的发上。
他退后三步欣赏。“人比花娇。”
“老辞。”
她羞涩地将脸转向商家的橱窗,明亮的玻璃上浮现一张双颊酡红的脸,而后又多了张英俊的脸。温明浩与她并肩而立,她朝玻璃呵了一口气,两人的脸孔霎时隐在雾气后,就得模糊。
“是梦便不该太清楚。”
他将雾气拭去。“不是梦。”
两人的眼光在橱窗上相遇,孟竹洋立即转开。
“是梦。”她低语地说:“过了今天,又将恢复回原况。”
他冲动地握住她的手。
“你若愿意,我们可以将今天不断地持续下去……”
话未说毕,一声喜悦的呼叫声,介入了他们两人的世界。
“明浩。”
他错愕地回头。“妍妍。”
崔妍妍远远地见到他,狂喜地奔跑过来,幽怨地看他。
“为什么不见我”
崔妍妍出现得真不是时候。“我已说过不喜欢被拘束,你所要的我无法给予。”
“所以你又另觅对象”崔妍妍用嘴指着他身畔的孟竹洋。“她能不要形式能符合你自私的期望”
温明浩制止。
“不要胡说。”
崔妍妍不睬他警告的声音,朝着孟竹洋说:“给你个建议,如要抓住这个男人,千万不能对他下太多的感情,不然,当你投入太多后,他便会不屑地挥挥衣袖,任由你伤心落泪地另结新欢。”
孟竹洋的神情自她出现后,一直平平板板的。
“谢谢你的建言,不过,我们之间并非如你所想般。”
“是吗”崔妍妍眼睛落在她手中的花上。“那也不是情人间的赠送”
“妍妍,控制你的舌头。”温明浩不高兴地出声。“我们之间已经完了,别制造事端。”
崔妍妍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男人的心真可怕,说变就变,没有丝毫眷恋。你也曾赞美过我、夸过我,曾几何时,你嫌我碍手碍脚,妨碍你交女友”
温明浩感到不安,她是他唯一真心待过的女人。她美丽温柔、善解人意,因为有丁予欢的关系,所以除了她所想要的婚姻,他不能办到外,他们一直相处得很愉快,他并不愿见她难过。
“是我不对。”温明浩声音放软下来。“近来好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