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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的脸扳向他。
“能不能请忍耐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很严肃。”
她点头。
“那么,告诉我你也有相同的感觉好吗”
“我想先喝水。”她喑哑地说:“我真的好渴。”
温明浩叹气。
他们在公园旁的一家速食店里,要了两杯可乐,孟竹洋一口气喝了大半,才解除口中的干渴。
“你可真有情趣”
他摇头,生平头一遭对女人表露感情,不意竞遇此情况。
“何不再讲述一遍。”她虽语带玩笑,却是真心想听上千百句。
由于是假日,店内坐满了出游的年轻人、小孩,周围吱吱喳喳的,他如何开口
“我想保留至只有我们两人时,免得惊世骇俗。”
他作了个惊吓的表情,引来她愉快的笑声。
“如果不渴的话,我们离开这里好吗”他很想与她独处。
她也抱有相同的想法。正想离开时,温明浩的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明浩。”
他转头看,是赵岳峰,他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许久未联络了,此时遇见,他的高兴不下于对方。
“太太呢没跟着出来。”温明浩问,他见过赵岳峰的妻子,很贤慧的女人。
“她罢工回娘家去了。我只好身兼母职地带着两个小鬼出门……来,叫叔叔。”
赵岳峰将身后的一对男孩拉过来。很可爱的一对双胞胎,灵活的大眼睛、一模一样的长相,讨人喜欢极了。温明浩忍不住喜爱地一手抱一个地坐在他身旁,小孩不怕生,很快地在他身上玩了起来,童稚的声音,让他心底热起来,他看往对面的王依雯,却奇怪地发现她神色怪异地看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岳峰好奇地望着她。“什么时候结婚也不通知声。”
“还没行动。”他介绍。“这是孟竹洋。”
“孟竹洋。”赵岳峰念了三次。“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我要冰淇淋。”
赵岳峰仍在想,小男孩已一人一手地拉着他,吵着要冰淇淋。
“你们在这等着,爸爸去买。”
赵岳峰走了开,小孩又跳在温明浩的身上,一人一边,隔着他玩起两国大战。
“很可爱是不”
孟竹洋仍一副木然的样子,没听见他的话似的,他叫唤她几声,她才恍如听见地抬起头,脸上强烈的忿怒使他吃惊不已。
她突来的情绪反应,将他从椅子上弹起来,他握住她拢紧的拳头。
“出了什么问题”
她没有回话,美丽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怒意慢慢地自她的眼底散去、淡去,她大口地喝了一口可乐,让冰凉的汁液冷却炙热的身体。
“你的表情很吓人,出了什么事”
她的神情生疏了起来。“没事。”
一定有事!
他还想问,赵岳峰手中拿了两杯冰淇淋走回来,两个小孩叫了一声,兴奋地人手一杯,高兴得舔了起来。
沈新弘一走出警局,一位穿着制服的司机朝他走了过来,显然已在外面等了一段时间。他认得他,是老许,赵刚的司机,在赵家服务很久了。
“沈先生,老爷请你过去。”
车子停在路旁,赵刚坐在车里,沈新弘对他没有好感。
“跟你的老爷说我很忙,没空。”
在赵飞燕送去医院,知道她平安地产下一女后,他即当机立断地与她撇清一切。赵刚财大势大,自会处理女儿、孙女的事,他不想被卷进无妄的风波中。
“请你务必去一下。”才许恳求。“不要让我这个做下人的为难。”
“实在抱歉。”
沈新弘对老人仍怀有气,走了几步。
赵刚从车中下来,在他身后喊:“别急着走,我有事与你商量。”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沈新弘不想停下,走向他的车子。
“老许,拦住他。”
赵刚要体健的老许挡在他身前。“沈先生,请你听听老爷说些什么”
他可以不理,但没这么做。赵刚跑了几步追上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找我什么事”
赵刚喘了一下,才说:“是为飞燕的事。”
千万别又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跟她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他粗声粗气地说:“不会连你也不信任自己的女儿吧”
赵刚忙摇头。
“这我清楚,以前是我糊涂做错事。”
“都是过去的事,多提何用”
“我太不该了。”赵刚责怪自己。“是我把飞燕推往火里去,让她受了许多苦。”
他无法表示同情,冷冷地说:“你该对她说,不必找我。”
“我知道你对以前我让你调职的事很不谅解,我可以弥补……”
他不快地打断:
“怎么弥补又用你的职权吗”
“丁庆弘已经同意离婚了,我就只有飞燕一个女儿,你们结婚后,我可以将事业交由你管理,警察这个工作太辛苦了。”
沈新弘不动心。
“你去找别人吧!我对你的钱没兴趣,如果这便是你今天来的目的,我还有事要忙。”
赵刚焦急。“你不再爱飞燕了”
“你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我不想再和你们赵家有任何牵扯,不要再来找我了。”
沈新弘已失去性子。
“可是,飞燕仍爱着你。”
“那又如何”他讥笑了一声。“你何时在乎起她的感受”
为了补救自己的错失,赵刚没有生气,压抑住自己的脾气,低声下气地说:
“你怪我没关系,她现在处于最脆弱、最需要人关怀时,请你照料她,让她早些脱离那段不愉快婚姻的阴霾。”
面对老人的低声恳求,沈新弘无法再冷脸相向。
“我不能答应你,我和飞燕之间已没了那份男女间的感情。”
赵刚无法理解。
“飞燕有了丁庆弘的孩子,所以你嫌弃她、不再爱她”
“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吗”赵刚心急,声音大了起来。“因为她有过别的男人”
“不是。”
“究竟是什么原因”
因为他的心中已被另一个女人占满,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明知不能爱,但他还是不能自主地投陷进去。
“我的要求是委屈你了,是我老糊涂。”赵刚难受地说:“她的心中一直只有你,现在她受了无比的伤痛,求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看顾她、照顾她。”
感情的事有即有、无即无,他实在爱莫能助。
“我真的不能答应你。”他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别人。
“这样好不好将来怎么发展,以后再说。”赵刚退而求其次。“请你去看她好吗我很清楚她渴望见你。”
“我——”
“走吧!沈先生。”
老许实在心疼明丽动人的小姐会遭此不幸,他推着沈新弘坐入车中。
世事真难预测,三年前赵刚忿怒地要他离开他的女儿;三年后的今天却恳求他接受她,沈新弘没有半分得意,只希望不要再搅进这个漩涡。
####何以要戏弄我
125.何以要戏弄我
赵飞燕仍在医院中调养,赵刚站在病房外。
“你一个人进去,我在外面等着。”
他的头微点了一下。
“请说些好听的话,不要影响她的心情。”赵刚不放心地叮嘱。
他再次点头,想进去时,赵刚悬着心又一次嘱咐:
“飞燕的情绪很不稳定,凡事请顺从她,不要和她争论。”
“我不进去了。”
说着,便想走,赵刚急得拉住他。
“请你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情,我是害怕她无法禁得起些微的打击。”
沈新弘进入时,赵飞燕正呆滞地躺着,没有丝毫活力,暮沉沉地。
他站在她的床边,轻轻地喊她:“飞燕。”
听到他的声音,她转动眼珠,看清是他时,整个脸亮了起来,生命似乎在顷刻间注入她的身体。
“我正在想你。”她欢愉地坐起。“你听见我用心叫你的声音对不”
她在他心中筑起的坚固堡垒已倒塌了,在以前,他会感到雀跃万分,此时却沉重得压迫着他,她的感情成为他的负担。
“还痛吗”
“身体不痛。”她指着心口。“这里痛极了。”
他有意忽视她的暗示。
“丁庆弘不会再伤害你了’。不要想太多,安心地休养。”
“我的痛和丁庆弘无关,是你。”赵飞燕忧虑地问:“你还会要我吗”
“孩子取了名字没”他避重就轻。
“念修,赵念新。”她低语。“为了纪念我们那一段难忘的日子。”
沈新弘觉得房内的空气忽然变得稀薄,身体燥热无比,很想走出去透透气。
“过去三年的婚姻,犹如置身于牢狱中,要不是靠着回想我们在一起的美好回忆,我真不知该怎么走过来。”她沉湎过去。“那真是一段甜蜜的日子。”
“不要再追忆。”他不去看她。“我希望你能忘掉过去,重新过着新的生活,开拓更宽广的视野。”
“我要我的新生活里有你。”她一厢情愿。“你不会反对吧你是我此生唯一爱过的男人,以前是,将来也是。”
奈何他的心境已改变。
“我不能加入。”他不想欺骗。
“为什么”她白着脸问。“你不再爱我了你曾说过此生此世将守着我,那些全是谎言吗”
“不是谎言一一”
“那是什么”赵飞燕紧逼着问。
“我们不可能停留在过去,每天的心境都有所不同……”
“你在找借口。”她大声地截断他的话。“什么每天的心境都有所不同,我对你的感情就始终如一,从未改变。”
他招架不住。“我去看念新。”
赵念新在加护房中。
“不要躲避。”她不放松。
“我不想欺骗你。”他无法勉强自己说谎。“过去已经结束了。”
“没有,我不要结束。”她疯狂地大喊。“我要和你过完这辈子。”
她的声音将在房外的赵刚引了进来,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
“身体要紧,有话好好谈。”
“爸爸。”赵飞燕倒在父亲的怀里。“他不要我了。”
赵刚责难地看了沈新弘一眼后,哄着她。
“你一定听错了,新弘已经同意照顾你,不要再胡思乱想,将身体弄坏就不好了。”
她从赵刚的胸膛抬起头。
“他真的同意”
“那还假得了吗”
赵飞燕求证地看他。“你真的同意”
“当然是真的。”赵刚抢在他之前说。“新弘那么爱你,感情的事不会那么快就消失。”
她要从他口中证实。
“真的吗”
赵刚朝他使眼色,他可以不睬,但不愿见她痛苦加剧,便缄默不语。
“看吧!他真的同意照顾你,你该尽快地让身体好起来……”
沈新弘无法反驳,他的心仿佛加了铅块似的。其实,他该感到喜悦才对,和飞燕厮守终生,不正是他最大的心愿吗今天这个愿望从天而降地实现,他何以觉得心情沉重
他想走出去,门口站立了一个人,他想开口,但不知此时此地该说什么;王雅云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像来时无声般,没发出丝毫声响地消逝在门边。他想追出去,想再好好看她,一个声音阻止了他。
“新弘,我们一起去看念新好吗”
沈新弘颓然地止步,他们的背景、距离太远了,再多看她,徒使自己陷得更深罢了!
别笑!
孟竹洋盛怒地朝空中的笑脸挥舞。不要笑!她呼吸急促地喊着。
全是那个赵岳峰的出现,将她已平复的心弄乱,虽然过了这么多年,赵岳峰的模样,和多年前未有多大的改变,他是当年和温明浩在那段“受伤害”的恋情中讪笑她的众人之一,她怎么也忘不了他咧得大大的嘴,更忘不了他手指着她笑得前仆后仰,直不起身的样子。
在速食店见到赵岳峰,当年的那一幕,再度窜入她的脑中,她感到身体颤抖、手脚冰凉,在四周嘈杂的声音中,她似乎又处于那个冰冷的“假婚礼”中,朝着她涌来的刺耳讥笑声。
“统统闭嘴!”
孟竹洋喊出声后,气喘如牛地瘫靠着墙,尚未来得及喘息,门被用力地打开。
温明浩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没头没脑地问:“为什么要骗我”
骗他她的情绪无法立即回复过来,不明白他所指为何
“骗你什么”
“何以要戏弄我”他向她靠近。“孟小姐。”
他知道了孟竹洋的身体挺了挺。
“孟家偌大的企业等着你管理,你何来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去屈就我那个微小的秘书职位”
“我没有骗你,只是没有说明我是孟家的一员。”她不悦地说。“我没有必要将自己坦开在你的面前。”
“总该有原因。”他咄咄逼人。“孟家的人什么时候开始有兴趣赚起小钱了”
她没说话。
“说啊!”
她仍然动也未动。
“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她冷笑了声。“你的记忆未免太坏了,赵岳峰能记得,你竟记不住。”
温明浩一头雾水。
“我该记得什么”
累积了十年的怨气,一下地爆了开来。
“你该记得什么那个曾喜欢你,却遭你屈辱的女孩,你忘了吗你有什么权利可以任意地践踏一个少女的心。”
她在说什么他无法一下子理出头绪,说什么赵岳峰记得,他记不住温明浩身体猛地僵硬住——她是那个孟竹洋
“你是她”
“终于想起来了。”她秀眉高扬。“我就是当年那个在你心中,你不屑一顾的女孩。”
那么,她接近他的目的何在有可能这么多年,她对他仍有情
“你接近我是因为依然喜欢我还是另有目的”
“若有喜欢,也早在当年被你的无情摧毁殆尽。